26 ☆、真愛的味道
【投我以木瓜,報之以瓊琚。匪報也,永以為好也!真愛的味道,為兩心相悅也。】
方寒和張筱漫的相處和他們期待向往的一樣,和所有校園情侶一樣。一起吃飯、上課,回在陽光小區租住的房子裏休息。雖然是不同院系,但是她會陪他上法學,他陪她上文學,一起去圖書館找喜歡的書籍,然後靜靜相伴……生活過得惬意、安然,像兩塊兒粘在一起的膠皮糖,甜蜜、熾熱,如膠似漆。
一上午沒見到張筱漫,方寒有些耐不住想念。
張筱漫下課出了教學樓看到一個曾經讓她心潮澎湃的身影——洛飛。
洛飛小心翼翼的問:“筱漫,過了這麽久,你的氣消了嗎?還恨我嗎?”
熟悉的臉龐、聲音卻讓張筱漫覺得陌生,沒有了當時強烈的怨恨,平靜地看着這個她曾經愛過的人,決絕地說:“你不值得也不配,恨一個人也是件很傷神的事兒。”
洛飛仍然難以相信曾經那麽愛自己的人,竟變得如此冷漠:“筱漫,你對我真的一丁點兒感覺都沒有了?”張筱漫沒有一絲猶豫地點頭,轉身走開。洛飛追上去認錯懇求:“筱漫,我錯了,你原諒我,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這些日子,你傷心難過,我也後悔不已,我每天都在想你,想我們在一起的日子……”
張筱漫冷眼看着洛飛,現在看演鬧劇表演的反感、輕視,漠然道:“你我之間只是我一個人的美夢,如今夢醒了,我不會再鬼迷心竅更不可能重蹈覆轍,你的虛情假意留給別人吧。”
“不,筱漫,不是這樣的……無意瞟一眼遠處,一個熟悉的身影飄進視線,洛飛上前一步,一把将張筱漫拉入懷中:“筱漫,我愛你,我不想和你分手。”
突如其來的舉動讓張筱漫一驚,嬌聲呵斥:“放開,放開,我不喜歡你了,老早就不喜歡了。”洛飛死死抱住不放手:“不放,我不會放開你的,我不能沒有你。”張筱漫奮力掙紮着直言拒絕:“我不愛你了,我已經有方寒了。”
洛飛鉗住她的兩只手臂,牢牢地把人兒控制在懷裏,吻上她的唇,張筱漫又羞又憤,惱火又着急,這個時間方寒應該來找她了。情急之下狠狠地咬了他一口,洛飛卻依然不肯放手,因為他看見方寒正朝他們走來。
“張筱漫……”親密無間,緊密纏縛如捆綁在一起的兩個人深深刺痛方寒,咬牙切齒:“你……你們……”怒氣心上起,臉紅筋漲,憤然走開。
狠狠地咬破洛飛唇角,吃痛地放開懷裏的人兒,張筱漫橫眉怒目,怫然不悅:“洛飛,我不想再看見你。”朝方寒離開的方向追去,陽光小區門口,終于追上了,氣喘籲籲拉住方寒的手臂:“方寒,方寒……”小心翼翼拉了拉方寒的手臂:“方寒,你聽我解釋,我……”
方寒忿火中燒,狠狠甩開她的手:“還需要解釋嗎?”
張筱漫幽怨地看着方寒青筋暴起憤怒的臉:“你不相信我?”
方寒不看她,疾言厲色:“我都看到了,證據确鑿:擁抱、接吻,你讓我怎麽相信你?事實勝于雄辯。”
張筱漫心中一痛,久違的感覺,眼中淚花閃爍:“那我就不廢話了。”轉身的時候,她難過得淚如雨下,蹲在原地啃咬手指,他沒有看到,她也沒有看到他也流下一滴淚。
和方寒在一起的日子,他體貼入微,被他的脈脈深情圍繞着,無論什麽時候都不會不理她,他像一個守護神在她最需要他的時候伴她左右。一面回想他的千般柔情,百般疼愛,一面後悔第一次選擇的人不是方寒,懊惱自己當初怎麽會不選方寒。張筱漫早已習慣他的溫柔,他的守候,如捧在手心般的寵愛呵護。她以為她的世界從此充滿溫情,可是,今天,方寒一整個下午都沒理自己,有一種天塌下來的感覺。王樂瑤看着對書本發呆、悶悶不樂的張筱漫,一只手在她眼前晃晃:“筱漫,怎麽了?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跟方寒吵架了?”
張筱漫無精打采地點頭又搖頭:“沒有。”
王樂瑤有些羨慕又滿懷關心:“沒有就好,我想也不會是因為方寒,他那麽寵着你,怎麽會惹你生氣,那是什麽事?洛飛?你不會還惦記洛飛那個混球吧,我今天可看見他了,是來找你和好的吧,筱漫我跟你說,你可不能再心軟,不能傷方寒……”
張筱漫一副苦瓜臉,睫羽輕閃,嘟嘟囔囔道:“去,你都說洛飛是混球了,我有那麽傻嗎?我現在沒心情說。”
王樂瑤收拾完東西說:“那好吧,我先回寝室了,你也別太晚了。”
張筱漫木然點頭:“嗯。”
在圖書館傻呆呆坐到閉館,腦子裏全是方寒,相識相處的點點滴滴,每次心情不好,他總會在她左右,或靜靜的陪伴,或想辦法逗她開心,張筱漫突然發現,自己是那麽的依賴他,需要他,離不開他,恍恍惚惚的出了圖書館,往陽光小區方向走,希望回到那兒,可以解釋清楚。想到這兒不禁加快腳步往回趕,急匆匆走到樓下,樓上沒有亮燈,心裏空落落的,方寒沒回來,像霜打的茄子一樣蔫頭耷腦上了樓,開了燈,沒脫鞋,也沒換衣服,直接走進房間,像丢了魂兒,身體直直倒在床上。盯着手機發呆,沒有電話,也沒有短信,注視着通話記錄中方寒的號碼,久久沒有撥出去,翻來覆去,思前想後,最後發了一條短信:“方寒,我們聊聊吧。”
校園西南角牡丹園裏,婁蘭安靜地陪着心中苦悶的方寒借酒澆愁,不知過了多久,婁蘭打破沉默,開口問道:“和筱漫吵架了?”
方寒點頭不語,繼續喝酒,婁蘭猜測性地追問:“因為洛飛?我今天下午看見他了,他來找筱漫和好的?你擔心他們舊情複燃?”方寒滿面愁苦,遲疑的點點頭,還是不說話。婁蘭慢條斯理的說:“筱漫真的很喜歡他,他們和好也是正常的,而且我們誰都不能确定筱漫到底為什麽和你在一起,是真的喜歡還是只是情感救生圈。”
方寒猛然轉過頭,眼神複雜很受傷的瞪着婁蘭,回想過往每次張筱漫傷心難過的時候他都第一時間為她排憂解難,為了她,他什麽都願意做,這幾個月他以為他們很近很近了,每天第一個看到的人是她,最後一個看到的人也是她,讓方寒覺得已經擁有她了。現在洛飛再次出現,讓方寒有種被打回原形的感覺,覺得自己可憐又可笑,垂頭喪氣,灰心的說:“蘭子,我沒有洛飛好嗎?我對筱漫沒有洛飛好嗎?你不知道,筱漫是以全校第一的成績考入我們學校的,高一的時候筱漫是我們全校學生崇拜的焦點,老師喜歡她,所有想學習的學生以她為榜樣,我也很喜歡她,那時候我的成績很差,為了離她近一些,我沒黑天白天的努力學習,我想和她站在同一平臺上,我做到了,可是……”
婁蘭奪過方寒手裏啤酒瓶子:“別喝了,方寒,放棄吧,去找一個真心喜歡你的,一顆心完全屬于你的女孩子,張筱漫不值得你這樣對她。”低頭停頓了片刻,擡起頭堅定真誠的說:“你知道,我喜歡你,心裏只有你,和周浩宇在一起是不希望大家都難堪。”
方寒又開啓一聽啤酒,猛地灌了一半:“可是我的心裏滿滿的全是她,再也容不下別人。”婁蘭唉聲嘆氣,失落問道:“如果沒有張筱漫呢?如果我比她先認識你,你會不會像對筱漫那樣對我?”
方寒仰頭喝光剩下一半,深情不悔的說:“這個如果不存在,她在我心裏,在我生命裏,這一輩子我都不打算放她出去。”
婁蘭心有不甘道:“方寒……”
不容婁蘭把話說完,方寒打斷她:“周浩宇真的很不錯,對你也是真心的,既然選擇了,就別辜負了,時間不早了,筱漫不敢一個人,我先走了。”
方寒在單元樓下仰望五樓亮着燈光的房間,手機短信提示音突然想起,低頭看了信息,複又擡頭,不知道是在仰望星空還是五樓熟悉的燈火,聲音憂郁低沉的發問:“張筱漫,我在你心裏到底算什麽?真的只是救生圈嗎?你是要和我談這個嗎?”方寒站在樓下遲遲不敢上樓探尋答案。
張筱漫開了屋子裏所有的燈,還是害怕得噗通噗通亂跳。左等右等,等不到方寒回信息,也等不到人回來。夜越來越深,也越來越靜,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她也越來越感到害怕,害怕從此失去方寒,害怕一個人的黑夜,畢竟長這麽大,第一次一個人過夜。
因為心情的原因,怎麽也睡不着,所有亂七八糟的鬼故事情節在腦海上映一遍,便更害怕了。想回寝室,看一看時間寝室已經封寝熄燈了,眼睛只好一直盯着電話,幾次想直接打電話過去,在按完電話號碼,卻怎麽也按不下綠色的撥通鍵,心裏特別委屈:“我又沒錯,是他誤會我,還不理我,我幹嘛要打給他?”反反複複,猶豫到天亮,握着手機一整夜,方寒沒有回信息,也沒有打電,眼眸低垂,無精打采,失落和心痛溢于言表,自己問自己:“就這樣結束了嗎?他再也不理我了嗎?”
勉強打起精神洗漱、準備上課。一出門看見的不是方寒,是洛飛。無奈地看他一眼,懶得理他,往教學樓走。
“筱漫,我們聊聊,我有很多話想對你說……”洛飛拉着她的手臂,她甩開他,态度誠懇,真摯的說。一夜未眠的張筱漫又煩又躁:“別煩我,跟你沒話兒聊。”
“你真喜歡方寒?”洛飛仍然不能相信張筱漫喜歡方寒的事實,而她回答的幹脆果決:“對。”洛飛自我安慰地分析張筱漫對方寒的感情:“不對,你只是因為太難過,他對你又好,你才……”
“不是,不是。”稍微整理煩躁的心情,很認真地說:“我喜歡方寒,老早就喜歡他了,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我就喜歡他了。只是那時候我不允許自己先變心,所以不敢承認。洛飛,如果你真對我餘情未了的話,那麽看在這點情誼上,別來打擾我,就算我和方寒因此分手了,我們也不可能。我錯一次了,不會再錯一次。”
說完這些話,無論洛飛再說什麽,張筱漫就是一言不發,當他不存在。
張筱漫一上午心不在焉的,老師講了什麽她一句也沒聽進去,連筆記都沒做,手裏拿着筆,不是在本子上畫圈圈,就是反複寫方寒的名字。下了課,避開王樂瑤和婁蘭,一個人去食堂,想買一點方寒喜歡吃的,碰巧看見方寒的時候,猶疑了片刻,還是決定過去打招呼:“方寒,我們聊聊吧。”
方寒仍然沒有好臉色,語氣冰冷:“聊什麽?聊你想和洛飛再續前緣?聊你想把我踹了?過河拆橋,利用完,療完傷就卸磨殺驢?”
張筱漫委屈的癟癟嘴:“不是的……我……”
“那是什麽?”方寒怨氣逼人。一個長相甜美,身材嬌小的南方女孩兒跑過來:“方寒,耿教授找你呢,讓你馬上過去一趟。”方寒故作親昵地拍拍那女生的肩膀,迷人的微笑,态度溫和:“知道了,幫我打飯。”說完不回頭地走掉。
判若兩人的态度,絕然而去的背影,張筱漫心如刀割,啃着手指黯然委屈走開,眼淚不聽話地掉下來:“方寒,你就這麽不相信我?連解釋的機會都不肯給我?”方寒止步回頭的時候已不見她的身影。
又是一個心不在焉的下午,上午在筆記本上畫圈圈,寫方寒的名字,下午改了風格,手繪各種表情各式各樣卡通版方寒。痛定思痛,張筱漫經過一番激烈的思想鬥争之後,再次鼓足勇氣等在教室門口,看見方寒和幾個女生有說有笑走出來,其中一個還是中午的幫他打飯的女生,身體輕晃了一下,愣了幾秒鐘,手裏筆記本掉落,咬了咬唇角又咬了咬手指,很想上前去,忍住眼淚,心底有個聲音在告誡自己:“不許哭,不哭,我不哭,沒什麽好難過的。”轉身就跑。
“筱漫?筱……漫……筱漫……”方寒一怔,看着她受傷的神情,才反應慢半拍的,撿起她掉在地上的筆記本,散開的頁面,密密麻麻的全是他的名字,毫不猶豫地快步追去,卻晚了一步,張筱漫随着下課的人潮,擠進電梯,方寒只能快步走樓梯。
一路沒有停歇,直接跑回租住的陽光小區,氣喘籲籲的張筱漫胡亂地收拾東西,眼淚止不住往下流:“大騙子,大騙子,臭方寒,破方寒……你也這麽對我,你也是個大騙子,虧我傻了吧唧的相信你,我怎麽這麽傻,上一次當還學不乖……”
方寒一口氣跑上來,呼吸沒有恢複正常,上氣不接下氣:“你幹什麽?”
“收拾東西,回寝室。”張筱漫頭也不擡,拎着大大的編織袋在屋內東走西竄,毫無章法,見到自己的東西,一股腦兒地全塞進去。方寒第一次覺得她生氣的樣子很可愛:“你不是不想回去?不想看見陳滢潆嗎?”她眼淚不争氣地掉下來:“那也比我自己一個人害怕得不敢睡好,那也比等着看你和其他人打情罵俏的好。”
方寒奪過張筱漫手裏的東西,扳過她的身子,溫柔的問:“昨天到底怎麽回事?”
張筱漫別過臉,搶回袋子,繼續在屋內搜尋屬于自己的物品:“你不是都看到了嗎?證據确鑿,事實勝于雄辯,還需要問我嗎?”方寒再次把袋子奪過來,仍到遠處,雙手握住她的細柳削肩:“我想聽你說。”
“他來找我和好,我沒同意;他抱住我,我怎麽也掙脫不了;他吻我,我咬了他,昨天你沒看見他嘴角破了嗎?”委屈的眼淚唰唰而落,梨花帶雨聲淚俱下質問:“為什麽不聽我解釋?死刑犯還有最後陳述的權利呢。為什麽不理我?你不知道我會害怕嗎?寝室回不去,我不敢一個人走夜路,你不是說會一直陪着我嗎?說話不算話,不回短信也不打電話,為什麽對別的女生喜笑顏開,對我那麽冷漠……”
方寒有很久沒看見她哭了,每次看她流淚都心疼得要命,此刻卻笑了,深邃的眸子,飽含濃濃深情,擦拭着她臉上的淚水:“筱漫,你在吃醋?你的眼淚是為我而流的對嗎?”
“是的,怎樣?我就是在吃醋,見不得你對別的女生好,我就是難過、害怕,你對我不理不睬……你不是說讓我把洛飛趕出去,自己住進來嗎?為什麽沒經過我同意你又跑了?你怎麽那麽讨厭?你怎麽也欺負我?你不是說……”張筱漫一邊擦眼淚,一邊哭得更兇猛。
不待控訴完畢,鐵鑄般的有力手臂緊緊将她禁锢在懷中,如矯捷的飛鷹捕食獵物般精準地擒住嬌嫩唇瓣,向卧室移動,俯身壓她在身下,熱烈親吻了好一陣子,才依依不舍放開她,雙手捧着嬌嫩的臉頰:“筱漫,你愛上我了對嗎?什麽時候開始的?”
她的側臉貼着他的胸膛,窩在他的肩窩裏,揚起臉,甜言軟語:“我也不知道,也許是你第一次抱我的時候,第一次讓我覺得溫暖的時候,在每一次你陪在我身邊的時候……到底是什麽時候,我也說不清楚,可以肯定的一定是昨天以前。直到昨天,你不聽我解釋心裏很疼,怕你再也不理我,越想越怕,我才發現,你在我心裏很重要,很重要,真的很重要。早上洛飛說,我是因為太難過才選擇你的,不是的,真的不是,我第一次對洛飛動搖,對你迷茫的時候是在邱莞家樓下,之後我就躲着你,不敢見你……”敲敲腦袋,又否定:“好像也不是,哎呀,我也搞不清楚是什麽時候開始的……”
癡癡凝望,看她嘀嘀咕咕、自言自語捋順對自己暗生的情愫,很幸福,方寒一雙大手摩挲滑嫩白皙的臉龐,俊臉上帶着幾分得意幸福滿足的笑:“怎麽可能?我怎麽舍得?我就是想确定一下自己在你心裏的位置,我方寒保證這一輩子都不會不理你,你不知道,我也忍得好辛苦,昨天晚上你在屋裏一夜沒睡,我在樓下站了一夜。”
“大壞蛋,你這個大壞蛋,害我一晚上不能睡……”張筱漫一翻身,雙手托腮,一雙彎彎笑眼,笑得傻傻的又甜甜的:“可我愛上了你。”
方寒溫柔地擦着還有淚痕的臉頰:“你再說一次。”張筱漫主動親了他一下:“我愛上了方寒,張筱漫愛上了方寒,一直愛,愛到我們都老了。”
方寒勾唇一笑,側身,湊近她的俏麗緋紅的臉龐,淺淺吻在額前:“從今天開始,你要每天說一次給我聽。”張筱漫摟着他的腰肢,甜蜜的說:“這麽容易滿足?一次就夠啦?”
“那你想說多少次?”方寒抱她更緊,她調皮的笑笑:“呵呵,看你表現,看我心情。”在方寒懷裏甜甜美美的蹭蹭,很認真地說:“方寒,我愛你,很愛很愛的那種。”
目不轉睛地看着她深情告白的樣子,呼吸明顯變得急促,方寒猛然坐起來,再這麽下去,可不敢保證自己做出什麽過分的事,他可答應過筱漫,她不願意絕不碰她,不能讓他看輕了自己。
張筱漫從身後抱住他,纏住他,繼續撒嬌:“方寒,我餓了,咱們去吃飯吧,從昨天晚上到現在我還沒吃過東西呢。”
方寒責備教導:“你呀,再難過也不能不吃飯啊?再不許這樣了。”
張筱漫一噘嘴,酸味兒:“哼,都是你不好,我又不是你,有人給打好飯,喂到嘴裏。”方寒拉她到身前,坐在自己懷裏:“對,是我不好,現在我陪你去吃飯。”張筱漫耍賴欺負人的口吻說道:“你背我去。”
方寒驚恐道:“啊?你知不知道你有100斤那麽重,咱們住得是5樓,你想累死我啊?”
“你背不背?”張筱漫又親又抱,方寒寵溺地笑道:“背,筱漫開口,累死也願意。” 她咯咯咯,哈哈哈,笑得開懷:“我舍不得。”張筱漫調皮地下床,簡單整理一下妝容。
二人嬉笑着、甜蜜蜜、美滋滋地下樓,一出門又看見洛飛,張筱漫一扭頭,一瞪眼,不想看他。方寒态度謙和的打招呼:“鑼子,你來了。”
洛飛二話不說給方寒一拳,指着他大罵:“方寒,你他媽是兄弟嗎?朋友妻不可欺……”
張筱漫撥開他的手,一巴掌扇在他左側臉龐:“我跟你一毛錢關系都沒有,朋友妻不可欺,我現在是方寒女朋友,如果你還念及你們多年的兄弟情誼,那麽離我遠一點。”張筱漫嘟嘟嘴,白他一眼,挽着方寒:“我們走。”
洛飛看着他們的背影,她嬌聲柔柔:“是不是很疼?我幫你揉揉。”
看不到方寒的表情,但是可以想象的到,一定是幸福的:“不疼,一點都不疼,有你這幾句話,再被打幾拳也值得……”
張筱漫急得直跳腳,嬌嗔道:“那可不行,我會心疼的。”然後調皮地拉方寒駐足,親他被打的臉頰:“這樣有沒有好一點?”
洛飛無可奈何地癱坐在地上:“張筱漫,我真的失去你了……”
“方寒,方寒……”夜裏,方寒被悲傷的哭喊聲驚醒,沖進卧室,看見滿頭大汗,臉龐滿是淚水的張筱漫,驟然坐起:“筱漫,怎麽了?”
轉頭看到方寒,撲到他懷裏,惶恐不安緊緊抱住他:“方寒,我做夢了……”
“夢裏有我?”
“嗯。”
方寒猜測一問:“還有洛飛?”
張筱漫心有餘悸,驚魂未定:“嗯,我夢到他又來找我了,我夢到你不要我,不理我,怎麽叫你都不理我……”
方寒輕輕撫摸她的秀發,安慰道:“好了,好了,做夢而已,我不是在這兒呢麽?”
一縷驚魂稍稍平定,緊緊抱住偉岸的身軀,心有餘悸地說:“方寒,我們一直一直在一起好不好,你不能不理我,無論發生什麽事都不能。”
“好好好,我保證,我發誓,我們一輩子不分離。”說完,方寒正準備回廳裏,張筱漫拽住他的手臂,可憐巴巴地晃腦袋,不讓他走。那天晚上,她栖息在他的臂彎裏,睡得香甜。方寒整夜沒睡,呵呵傻笑盯着她看,手臂被她當做枕頭枕得發麻,也一動不動,舍不得她睡不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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