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聖僧與村花17

連月臉都綠了。

夕照的樹林裏害羞的少女和俊美的男人,肌膚相貼的模樣,勝過一切水墨畫的暧昧。

可偏偏!是燕非!!!

央央眼瞅着除了連月,就連那嬷嬷也來了,才眼角挂着淚,柔弱問:“大師,我會不會死?”

決非已經吸出來了兩口血。

他的唇上染了央央的血色,豔紅,無端讓他顯得妖異了幾分。

“施主腳可無力?”

決非攥着央央的腳踝捏了捏。

央央臉頰飛起了紅暈。

“……有,有點。”

決非沒有更多的詢問,只扶起了央央。

“此蛇應是無毒,施主不必擔憂。”

央央的裙擺被撩起來,雲襪下堆,露出來的一小截白皙的肌膚上,兩個牙印還清晰可見。最明顯的,是決非吮吸過後的紅印。

那一圈微紅在央央的傷口外圈格外的刺眼。

央央趕緊放下了裙擺。

“那就好,我就是……吓壞了。”

央央擡手揩去了眼角的淚珠,吸了吸鼻子。

過來的還有粗使的丫頭,也忍不住說。

“被蛇咬了誰不怕,你也是命好,要是個毒性強的,這會兒你都該就地埋了。”

“行了,說那麽多做什麽,既然沒事就回來吧。別一驚一乍得吓唬人。”

嬷嬷黑着臉把人驅散了。

她瞪了央央一眼。

這丫頭怎麽就,讓人不知道說什麽是好呢!

說她存心的吧,荒郊野外給蛇咬了,一個不小心真的就是要埋了。若是她不是存心的,怎麽一有事兒就喊沐王爺?沐王爺是她男人麽!

但是這丫頭也沒有讨着好處。衆目睽睽之下,被一個男人捧着腳肌膚相親,這要是換成別人,要麽羞憤得不敢見人,要麽就收拾收拾包袱,去了那男人門上。

嬷嬷看一眼自己家姑娘黯然神傷的模樣,就氣不打一處來。

央央剛起身,裙擺上的泥土都沒有拍幹淨,嬷嬷就虎着臉說:“吓到了主子,還驚擾了大師,罰你一頓午飯。”

央央抿着唇沒有反駁。

決非皺起了眉。

那嬷嬷是當着主子的面發號施令,連月也沒有反駁,這就算是主子家的命令了。他一個外人,不能插手。

央央一瘸一拐回了馬車邊。

大家夥兒都在吃着,唯獨她一個人蜷縮着抱着膝蓋,不言不語。

連月是看着的。她明知道這件事與央央無關,她委屈,可連月并不想幫她說話。

燕非何等人物,怎麽會放下身段去……用唇幫一個女子吸毒?一想到那一個畫面,連月心裏怄得慌。她索性背過身去,不看央央。

“過來。”

央央忽地聽見了身後有聲音。

決非起身從她身後路過。

央央左右看看,提着裙跟了上去。

背過馬車,決非遞給了央央一個裹起來的手帕。

他沒辦法多說什麽,轉身又回到了馬車。

央央打開了一個手帕。

裏面放着三個杏花糕。

她眼裏都是笑意。

她家和尚真的招人疼。

返回京城的路很遠,過了足足一個月,五月天氣炎熱時,馬車隊伍終于進了京城城門。

連家是三品官員,高門府邸。

決非入了城,一路跟到了連府門口,看清楚了位置,猶豫再三,還是該離去了。

“大師,您與家父家兄也是舊日相識,既然都到了門口了,何不進去小坐一敘?”

連月下了馬車,攔住了決非的去路。說這話的時候,她眼裏都是期待。

早在她第一次定下未婚夫,她跑去枯禪寺接近決非的時候,家裏人多少都猜出來,她愛慕少年時候的燕非。

而現在,他能夠登門,豈不是說明兩個人之間有着無限的可能?

連月充滿了期待。

決非遲疑片刻,看向了連月身後的央央。

一個月的時間,讓他基本能斷定,連月是個沒有什麽壞心思的,嬷嬷再兇再霸道,也都是一些小手段,傷不到央央。

可是這連府裏的人,就不好說了。

過去的記憶太淺薄,對于連家,決非還真是一點記憶都沒有。

這樣的人家會不會對央央好?

決非覺着是自己多心了。

畢竟一個姑娘的丫頭,跟着自己主子,閨閣女兒都是單獨的院落,一般都見不到外人。跟着連月,央央也該是不會和別人接觸到的。

更何況……他不能插手太多。

“不了,貧僧就此辭去。”

決非深深看了眼央央。

“貧僧在城南枯禪寺修行,施主……”

他沒有說完。

央央咬着唇,目送他青布僧袍的背影遠去。

他還是走了。

連月一臉惆悵。

後門已經開了。

婆子丫鬟們簇擁着連月進了連府。

而央央,又跟着到了一個全新的地方。

連府的主子多。老夫人老爺子,大爺二爺三爺,還有個寡居的姑奶奶,連月有三個哥哥三個姐姐五個妹妹兩個弟弟。

連月今年十九,別說三個姐姐都出嫁了,就連妹妹都嫁了兩個,只剩下三個不到十五的。

她一回來,就是忙着去給長輩請安。

這個活計,該是央央來的。

畢竟當初來買人的時候,是說了讓她來做貼身丫頭。

可一到了連府,決非一走,嬷嬷就變了臉。

“我連家姑娘身邊要是跟着一個半路來的鄉下丫頭,沒得可讓人說嘴,丢人。”嬷嬷領了央央出了連月的院子,去了外頭大通鋪的丫頭房,翻着白眼,“你呢,能來了連府就是你的造化,再跟在主子身邊就不合适了。”

“廚房裏缺個燒火丫頭,你收拾了包袱跟着阿香嫂去那兒。”

央央早就料到了。

她咬着唇:“當初來的時候,說是伺候主子姑娘……”

“伺候主子姑娘?你也配?!”

嬷嬷啐了一口:“你知道筆墨紙硯,會吟詩作畫麽?什麽都不懂怎麽伺候主子?”

一個農村裏長大的女孩兒,如何能接觸到這些,自然是嬷嬷說了就順理成章把央央發配到了外院的廚房去。

廚房裏有主廚五人,幫廚七八人,另外還有些廚房丫頭。

一個人一個份額,央央來的時候,嬷嬷沒有提她的越前,依着規矩就裁剪了其他幾個丫頭的份額分給了她。廚房丫頭們因為這個,別說不喜歡央央,簡直是恨之入骨。

央央好整以暇,說讓她燒火,她就老老實實坐在竈旁邊燒火,剛來安生了兩天。

“陳央兒,三夫人那兒要一盤蒸栗子,你給端了去。”

廚房裏的一個有身份的丫頭趾高氣昂把食盒塞到央央手中。

央央做遲疑裝。

“我初來乍到,未曾出過門,不認識主子,也不知道路。”

“路上那麽多人,你問就是。快些去,別耽誤了時辰。”

那丫頭也蠻橫,直接把央央推出了廚房。

央央提着食盒,擡頭看了眼烏雲密布的天。

身後是幾個丫頭肆意的笑聲。

“五少爺這會兒,可是去三夫人那兒請安了。”

“五少爺混不吝的,主子身邊的丫頭他都敢動,陳央兒一個燒火丫頭,怕是拉過去就弄了……”

“長得好就去伺候爺們兒!少來搶我們的銀錢!”

央央嘴角一挑,而後隐去。

她提着裙,慢悠悠朝着三夫人院子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

我們央央:地表最強!

又挖了一個坑,《穿成佞臣童養媳》,點擊右上角專欄可看~

感謝小天使們給我投出了霸王票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蔚藍晴天夏草吹 1枚、我超可愛的 1枚、數學殺我 1枚

感謝小天使們給我灌溉了營養液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數學殺我 38瓶、蔚藍晴天夏草吹 10瓶、伊妹 10瓶、kk小妖怪 10瓶、0v0 1瓶、女漢子的妹紙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_^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重生八零俏佳妻

重生八零俏佳妻

前世,盛寧懵懂無知,是從小背負不堪名聲的‘壞人’。被好友陷害,被心愛的人辜負,最後孤苦無依,凄慘而死。
當她重生回1983年,她一定擦亮眼睛看人,認認真真做事。這一世,她再也不讓妹妹因她而死,這一世她要成為文工團最驕傲的那朵玫瑰。一個優秀的女兵,孝順的女兒,合格的姐姐。且看她如何破釜沉舟,救妹妹于水火之中。力挽狂瀾,帶着全家一起改革開放,致富奔小康。虎視眈眈,誓要拿下冷面軍長,傳說中的活閻王。

權寵天下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

六零俏媳婦

六零俏媳婦

前世遭人戀人算計,含冤入獄二十載,弄的家破人亡,一朝重生回遭遇變故的那一刻,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第一次偶然相遇,她狼狽的趴在他的腳下
第二次偶然相遇,審訊室內,她與人對質
……
N次相遇後,“我娶你,寵你一輩子。”
呃……嫁與不嫁是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