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美人一吻
這話一落,那幫男人一齊心內哀嘆,這是肥水流外人田了啊!
宋義又轉了一把,還到她,“初吻是什麽時候?”
問什麽初吻,當問初.夜啊白癡,宋棋領頭齊齊對宋義的智商默哀!
宋義意識到自己辜負機會了,不好意思地對左右笑笑,卻沒想到洛殷的回答讓他的笑裂在臉上了。
“十七歲的夏夜。”
天哪,十七歲的夏夜,這是在宋家男人眼皮子底下啊……
這回答一出簡直群情激奮,恨不能立刻找出奪他們的女孩初吻的混蛋來!
周遭一片摩拳擦掌裏,宋烈原沉默地坐在沙發裏,他的臉被左右站着的人影遮擋了燈光,若影若現的還是瞧出了端倪,洛殷飲盡杯中最後一滴酒,平靜地,直直看着他眸中如火似的激蕩。
沒錯,她就是知道了,有個下雨的夏夜,她把因中考而荒廢的院子清理出來,累極的癱坐在長桌上模模糊糊睡着了,後來小雨落下來她不想起來,有個個子很高的少年打着傘撐住了自己的位置,之後雨越來越大就是不想醒,那個男孩彎下腰來看她,本以為他會失去耐性拽醒自己,卻是一個帶着溫度又輕又顫的吻落到唇上,傘因為他的彎腰而偏了,有雨滴下來,那個男孩把她的唇上的水珠吃了……一滴又一滴……沒完沒了……
她一直不敢醒,直到他出國前都不敢,怕是夢。
洛殷目光有些迷戀,大着膽子看宋烈原,他在自己回想的幾秒裏喝光了桌前的所有酒,似有烈火灼心,下颚崩的很緊,竟然還不表示些什麽?
這裏所有的人都不在意酒,終于,宋棋撂下宋義,親自上陣,表情不忿,不出意外又轉到她。
“洛殷,親一位這裏的宋家男人,随便哪一位,你選。”
洛殷面上不拒絕心裏也不拒絕地站了起來,“好。”
這是公然洩憤啊她竟答應了,宋福星嬌羞的躲進了沙發裏,又扒拉一個顯眼位置看戲,卻被突然站起來的宋烈原給塞了回去,她揉着額幽怨地看了他一眼,這是幹嘛,拿她洩憤嗎?
因為宋烈原看起來的确很氣啊,手掌都捏成了拳,可是在氣什麽,反射弧太長了點吧,宋家男人們都過了初吻十七歲的惱怒點了,正等待着有幸中美人一吻的大獎而高興蕩漾着呢。
洛殷眸光一一從那些期待至極的男人身上略過去,接着,徑直走向站在對面沙發邊面色難看的宋烈原,那麽目标明确義無反顧,又小心翼翼謹慎萬分。
宋烈原的手捏碎了紅酒杯,好在裏面沒有酒,只有碎片撒在了身上,他感覺不到掌心正在流血,如果她敢親別人,他可以繼續用這只手掐住她好看的脖子,死死扣到懷裏吻到她窒息。
好厲害的女人,竟用別人做給她的局,将計就計給他做了一張網,她像個妖精朝他吐着絲,将識破自己偷吻她的秘密公諸于衆。
他的心裏又氣又痛。
氣她肆意妄為,痛她果然不負自己八年的默默蟄伏,終于發現他宋烈原對她而言和其他宋家男人是不一樣的。
當洛殷走到他眼前,目标明顯是他,左右的男人都發出失望噓聲,宋烈原看着她得逞似的笑容,猛地扣上她的後頸拉到面前,低頭覆上那雙紅唇為宋家男人打了一個火熱的翻身仗!
那吻真是激.情到左右轟鳴。
宋福星離的近,最先觸目就是宋烈原的長腿,竟緊碰着洛殷的雙腿密不透風,再往上嚴絲合縫就真的只剩自帶弧度的脖子那是留着空隙的……媽媽呀,宋福星真是扒拉着手掌想看又不敢看,她忍不住和其他人一齊為哥哥歡呼,希望用聲音蓋住那兩人難舍難分的唇.舌.交.纏聲。
歐,嘛噶,舌.吻……
下午三點半,冬天的夕陽來的很早。
經過剛才那一喧鬧,包間裏顯然不适合兩人繼續呆下去。
漢光臨護城河的安靜大廳裏,宋烈原臉色鐵青的坐在單人沙發裏,沒有剛剛消受過美人恩的滿足樣子。
他的語氣還是忍不住震驚與薄怒,“明知道是陷阱為什麽百依百順?”
“我在認錯。”洛殷的舌根有些麻,所以,發出來的聲音十分軟和低。
“……什麽錯?”他的聲音幾乎卡在了喉間。
“錯在那幾年反應慢,不知道你在喜歡我。”
她就是這麽直接!真是光明坦蕩的叫宋烈原啞口無聲了。
他一口氣堵在胸腔裏,疼的發顫,漆黑的眸子情緒翻江似海地變了又變,接着,從火紅的夕陽裏收回,看向她,聲音不忿中帶冷。
“有什麽用?除非現在立刻做我老婆才能解心頭之恨!”
“可以。”
“……”
東市的婚姻登記處位于中心老城區的巷子裏,此刻正是夕陽西下離公務員們下班還有一個小時。
寂靜小巷裏,春暖花開,兩人一前一後走在結婚路上。
洛殷在前熟門熟路地往終點走去,這座小城的所有路都被他們踏遍過,即使登記處隐蔽在錯綜的巷子裏老圖書館那也能随意尋到。
宋烈原緊随在後,灰色的水泥磚路回響着他的腳步聲,他垂眸看着夕陽投下來的光暈,不敢相信自己在幹什麽。
他忽地停下腳步,扣住洛殷的手臂,她停下,側身看他,那眼睛的坦然磊落又叫宋烈原心口一窒,差點喘不上來。
良久,他才嘶啞着聲音低忿。
“你耍我?”
可不是耍他麽?
從漢光出來直接奔去她的家拿了戶口本身份證,而他的兩件東西都因為此次要整理族譜都随身帶過來了,現在,他和她正走在結婚路上,這不可笑嗎?
宋烈原想到此真的要笑出聲了,真是又悲又氣。
洛殷卻在他發紅的眼眸裏,一貫的淡定平穩,“我是認真的,你呢?”
“……”宋烈原仔細的看着她的臉,想要從她四平八穩的神情上找出點破綻來,然,一無所獲。
他放開她的手臂,後退了一步,繼續看着她,這中間似乎猛吸了幾口氣,在平複着什麽,接着,他做出了選擇,抛下她轉身就走了。
“……”這回換洛殷說不出話來了,她的心因為那決絕的一轉身而泛着疼。
還是沒有挽回他麽?
她在路口站了幾秒,雙手插.進大衣口袋裏,決定原路返回,只是剛拐過眼前的巷口子,就看到抛下她的宋烈原正站在青灰色的院牆下打電話。
她一愣,靜靜地站在那裏,聽他用微抖又刻意忍耐着的聲音說。
“對,爺爺,我要和洛殷結婚,你一定還記得她……好,回來再帶給你看,幫轉告奶奶和父親,不,我沒時間通知他們這邊馬上要下班。”
洛殷的眼睛微微的發酸,她是孤兒,結婚就和吃飯一樣簡單快捷,他卻不同,家中爺爺奶奶父親都要一一通知,她竟然以為他逃跑了。
此刻,夕陽落在宋烈原的眉宇上都看的出他的急切,當他挂完電話,看到洛殷失魂似的站在那,他的聲音真的寒了。
“怎麽,後悔了?”
洛殷沒有笑出聲,面上仍淡淡地,“我以為你逃跑了。”
“呵。”宋烈原誇張地冷笑了一聲,邊跨動長腿走過來,邊指着他自己,“我,宋烈原在什麽事情上做過逃兵?”
洛殷想說,八年前你不就是做逃兵了麽?
他卻好像剛想起來這茬來,面色有絲不自然的,伸手拽起她的手腕,往登記處的陳舊大院走去了。
洛殷覺得他整個人都不自然,握着她的手腕像是被一個舉止生硬的機器人拉着,這與初見到他時自然流暢老練的樣子十分不同。
她當然知道,他這是受到了沖擊……
到了登記大廳的門口,夕陽已經變得嫣紅像個烤紅的紅薯挂在天邊,宋烈原的腳步再次停下來,離那個老舊卻決定一生的地方只差幾步距離,他的理智恢複了過來,認真地看向她,那雙黑眸變得十分幽深帶着無與倫比的情深與情怯。
“給你一次後悔的機會。”
洛殷認真地回視他的眼眸,反問。
“你會後悔嗎?”
宋烈原沒回答她,掌心收了收,将她的手腕更緊了些握在手中,接着,義無反顧地往大廳走,他怎麽會後悔,八年的苦心積慮不就是要帶着她來這裏麽。
洛殷走在後面,覺得兩人牽手腕的姿勢有點尴尬,偏偏他又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只好随着他。
這天下恐怕找不到他們這樣的新人。
明明那麽熟悉,又那麽陌生,但肯定的是他一如既往的喜歡她。
沒有人能逼宋烈原做任何事情,不是完美的将計就計就能捕獲他,她能順利是因為他的心一直沒變過。
這點認知叫她心尖微暖,是倉促結婚過程中最安定的細節。
到了登記大廳,工作人員正懶散地準備下班了,一看到兩人走進來都打起了精神,本來是傍晚了就沒什麽新人過來,所有的工作人員都把熱情用在這唯一的新人身上,迅速安排好了流程,原來在正式領證前還要做個婚檢。
男女分檢,先從詢問病史開始。
面對宋烈原的是個年輕的小姑娘,入世不深的不怕虎樣子,看着他的眼神明顯的春心蕩漾,連臉頰都紅紅的像夕陽,宋烈原英俊地臉上浮起一絲不耐,微看了洛殷一眼,她正在仔細看項目表沒注意到她的新婚丈夫正被其他女人調笑,宋烈原往她身側靠進了些,再回頭和那個小姑娘說話。
“先讓我老婆開始。”
“呃……好。”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