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伺候好李光禦這邊,趁着天色還不算太晚,林四錦便去商場買了些東西。回醫院的路上,正好接到了莊青青的電話,說是她要的東西已經弄好了。于是,她又中途轉路先去了一趟咖啡廳。
咖啡廳裏,莊青青對着自己面前戴着針織帽的人,一口咖啡全噴了出去。
林四錦淡定的抽出幾張紙巾,遞給她:“我說,這可是公衆場合。”
莊青青接過紙巾擦了擦嘴,還處于震驚當中,“我的天,你們兩個要是走在大街上,還不讓人家以為是和尚和尼姑出來私奔啊。诶對了對了,不知道這犯不犯法啊……”
林四錦對她的吐槽毫不接茬,而是直接從背包裏拿出了幾根棒針和線團,沖她揚了揚:“你看,正好夠織一對情侶帽,還能縫幾朵花上去。”
莊青青抓狂道:“情侶帽是搞毛線啊!”
林四錦收起東西,不明白她怎麽這麽激動:“情侶帽可不就是搞毛線,難道還搞電線?”
莊青青翻了個白眼,她伸出食指晃了晃,語重心長道:“這帽子搞不搞毛線并不是問題的關鍵。問題的關鍵是,你居然剃了一個光頭,你居然只是因為你男人是光頭,然後你也剃了一個光頭!你在跟我開玩笑?你可是個女的,你知不知道女人最重要的是什麽,是頭發!”
其實真不能怨莊青青大驚小怪,先不說頭發對于每一個女人的重要性。她認識林四錦這麽些年,也算是比較了解她的。林姑娘天生長得漂亮,身材好,皮膚白白嫩嫩的,就連頭發也比別人長比別人厚比別人飄逸。
但這前三者基本是天生的,而頭發,不僅僅是天生的好,更是她自己精心保養出來的結果。
要知道,林四錦是最寶貝自己那一頭又黑又長的漂亮秀發的。這就是擱在從前,姓齊的那厮建議她換個清爽利索的短發,她都不肯換。即便她對于那人是要多聽話有多聽話,要多乖順有多乖順。但唯獨在頭發這件事情上,他撼動不了她。
可見她對頭發的執念是相當的深。
林四錦雙手托着下巴,一臉無所謂的樣子:“也沒有什麽啊,頭發剪掉了可以再長。”
“可你是為了男人把頭發剪光了。”
“那個男人又不是別人。”
“無法理解。”莊青青擺了擺手。
Advertisement
林四錦特無奈:“我不過剪了個頭發,你瞧你那樣子。”
“……”莊青青嘆了一口氣,“我看你腦袋上的帽子不是電線織的,是網線織的。”
林四錦放下咖啡杯,嘿嘿笑了兩聲,“你是想誇我腦袋聰明?”
莊青青叫服務生重新上了杯冰果汁,然後轉頭對她說:“不好意思,完全不是。”
兩人雖然互相拌嘴打诨了半天,但林四錦在這過程中,還要時不時地低頭看看表。莊青青最見不得她這副心已經飛到某人那裏去的樣子了,“我說,你有那麽喜歡這個李……你老公嗎?看你那樣子,啧啧,真受不了。”
“當然喜歡,不喜歡結什麽婚。”林四錦對這個問題毫不遮蔽,怎麽想就怎麽回答。
“可就算是為了讨好你老公,那你戴個光頭發套不就好了,幹嘛要剃光啊?”莊青青越想越覺得渾身毛毛的,于是說着說着,話題就又調頭了。
林四錦被她給逗笑了:“我說青青,你怎麽掉在這個問題裏就出不來了?我之所以真的全剃了,那是因為我不想糊弄他嘛,再說了,頭發留不留有什麽關系,又不給誰看。心裏美才是真的美,頭發只是皮囊而已。”話說完,還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
這套完全不符合常理的說辭,從她嘴裏說出來,似乎就再正常不過了。
“你這腦袋頂上可不就只剩下皮囊了,半根毛都沒有……”莊青青嘀咕了一句,不過她覺着如果自己要再繼續追問,估計也只能聽到更有意思的答案,于是就認真的換了個話題:“不過,這天氣戴帽子會熱的吧?”她問道,“你那麽寶貝你男人,舍得讓他悟出痱子?”
林四錦點頭,又搖頭:“肯定會熱的,我戴就可以了,男人留光頭也沒什麽。再說了,他頭發長得快。”
“那你到底為什麽費這個功夫?”莊青青覺得自己又開始抓狂了。
“織就織一對啊,他喜歡我的東西都有他一份。”
莊青青萬分鄙夷的看了一眼眼前的夫奴,得了,就是這個,因為這人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老公控、呆毛控、顏控,一切以老公、萌男和帥哥的利益為中心。她拿起随身的手提包,從包裏拿出了一個厚厚的文件袋,遞給林四錦,“好了,算我服你了,這是我老媽這幾年來研究的成果,都是些比較養身體的食譜,您老人家慢慢研究吧。”
林四錦接過,翻開看了看,感嘆道:“阿姨簡直是太棒了!”然後,在莊青青無語的眼神中,十分鄭重地雙手合十,感謝道:“替我謝謝母親大人。”
“呵呵,乖女兒。”
和莊青青告別之後,林四錦在路邊攔了個出租車,直奔醫院。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裏,有了林四錦親手調理的各種營養膳食和羹湯補品,再加上她整天整夜的陪護和照顧,李光禦心裏別提有多美滋滋的了。整天享受着自家老婆無微不至的照顧,人逢喜事精神爽,腦袋瓜好的也越來越快了。
于是心情一好,胃口也好了。胃口一好,傷口就愈合的快了。所以沒過太久的時間,李光禦就出院了。
林四錦的頭發沒長出多少,就那麽幾根毛。原本是打算織好了帽子就戴着的,結果李光禦不知從哪裏弄來了一頂假發,偏叫她戴上。林四錦聽他的話,也就戴着了。這假發和她原本發型的風格并不一樣,黑色的及肩短發,發尾帶着小卷,看上去既有女人味又清爽幹練。
出院的當天,林四錦帶着李光禦回到了李家主宅。秦茹萍早就等了半天了,一見兩人進了門,便第一個就迎了上來,拉過李光禦左看看右看看,“我的乖寶兒,都瘦了。”秦茹萍摸了摸李光禦的臉,心疼道。
其實怎麽可能瘦了,明眼人都能看見,分明是長了點肉。林四錦這陣子雖說沒有大魚大肉的給他做着吃。但那每天的夥食也是花樣百出的,雖然做的都是些清淡的菜,用的食材卻都是補身體的好東西。
不過在當媽的眼裏,兒子住院就已經夠心疼的了。
秦茹萍扯着李光禦瞧了半天,她身體不好,也沒辦法天天去醫院照顧自己的兒子。派的人和醫院的人李光禦也都不喜歡,只喜歡林四錦一個人陪着他。想到這,她轉頭對林四錦說:“這幾天真是麻煩你照顧了。”
林四錦連忙說:“媽,您別這麽說,這是我應該做的。而且,這事也怪我。”
秦茹萍聽她這麽說,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你也別太自責了,誰知道那個燈會掉下來,都沒事就好。”說完,便拉着李光禦往客廳的沙發處走去。
李光禦回頭望着林四錦,他左手被秦茹萍拉着,右手則一直朝着林四錦左晃右晃,撅着嘴,示意她過來拉着自己。
林四錦沖他安撫性的笑了笑,趁着秦茹萍回身的功夫兒,對着李光禦的方向,雙手在空中劃了一個心形的形狀。示意他乖乖的跟着秦茹萍坐下,不要撒嬌。
媽媽想和兒子聊一聊,做妻子的也不能一點眼力也沒有。秦茹萍對于自己兒子替林四錦擋了那一下還耿耿于懷,林四錦最會察言觀色,當然不能上去打擾。
李光禦接收到她的信號,也不噘嘴、不搖手了,老老實實地坐在跟着秦茹萍坐在沙發上。
林四錦看着母子倆坐在沙發那說上話了,也放心了。她挽起袖子,轉身走向廚房,對着裏面道:“萍姨,我幫你吧。”說完,就鑽進了廚房。
萍姨正在廚房裏忙活着,見林四錦進來,就連忙說:“少夫人啊,這廚房您就別進了,再弄髒了,我自己就行。”
“沒事,反正我也是閑着,來,這條魚我收拾吧,這個膽不好弄……”林四錦挽起袖子,拿起廚房架子上挂着的圍裙,系好之後,就走到臺子前面,開始幫忙。
“哎呦,您看這真是……”
兩人在廚房裏忙着,秦茹萍坐在沙發上跟李光禦說着話。沒過一會兒,李振華就下班回來了。因為今天是李光禦出院,他也特意比平日裏下班早了一些,公司的事情處理的差不多之後,就叫司機送自己回家。
晚飯的時候,李振華問林四錦:“打算在家裏住幾天?”還沒等林四錦回答,秦茹萍就說了:“怎麽叫住幾天?兒子現在情況這麽特殊,能讓他自己住嗎?當然是一直在家裏住了。”
李光禦正忙着吃林四錦給他剝的大蝦和大閘蟹,對這一類話題不太感冒。而林四錦一邊給他處理着比較難弄的食物,一邊也要照顧到兩位長輩,于是三頭忙活,還沒來得及插得上話。
“你別胡說。”李振華放下筷子,“你們在家裏住兩天,身體養好了之後就去度蜜月吧。”
林四錦這才老老實實地回答說:“我們都聽爸媽的,蜜月沒有關系,反正只要和他在一起,我在哪裏都是度蜜月。”
李光禦聽見這話,倒是有反應了:“嗯,在一起,哪裏都一樣。”
李振華笑着點了點頭,“好,我們小禦喜歡就好。”秦茹萍雖然還是有些碎碎念,但也沒再說些什麽。
吃過飯,李光禦就嚷嚷着想睡覺了。于是,林四錦就帶着李光禦去他以前的房間準備休息,李振華和秦茹萍也早早的回去卧室了。
李家夫婦的卧室裏,李振華翻看着報紙,秦茹萍一邊從浴室裏出來,一邊唠叨着:“我一直就覺得,名字裏面帶‘四’不吉利。”
李振華合上報紙,摘下眼鏡,揉了揉眉心,說:“你怎麽又扯到這個問題上來了?不帶‘四’,難道要帶‘八’?叫八喜?還是帶‘六’,就六順?你這個人啊,別這麽迷信。”
秦茹萍擦幹了頭發,坐在化妝臺前,往手上倒了點乳液,一邊拍着臉,一邊抱怨着:“你想想,這兩人第一次見面,咱們兒子的腦袋就被砸壞了。對了,好像還是因為給她擋了那一下子吧。這結婚第一天,兒子又進了醫院。這多晦氣啊,以後可怎麽過?”
你現在說這些幹什麽,只要兒子喜歡,我們支持他就可以了。”李振華想的很簡單,他家兒子又不是一輩子都好不了了,既然現在情況特殊,當然是他怎麽喜歡怎麽來了。至于以後的事情,那就以後再說了。
“算了,反正你就一直這麽說。”
事實上,秦茹萍也是這樣想的,只不過自己的寶貝兒子轉而那麽黏着別人,心裏總歸有點不太舒服。尤其這個別人以後還未必會一輩子跟他家寶貝兒子在一起。
而小兩口這邊,伺候完大少爺洗澡,林四錦坐在床上給他按摩腦袋。李光禦懶洋洋的趴在她腿上,眯着眼睛,表情惬意的不得了。
突然,李光禦想起了一件事情,問她道:“豆豆,度蜜月是什麽?”
林四錦想了想,回答說:“就是兩個人手牽手一起去旅行。”
李光禦‘哦’了一聲,然後想了想,突然一起身,盤腿坐在林四錦面前,語氣特別鄭重:“我知道了,就是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林四錦嘴角抽了抽,這句話前陣子挺流行的,只不過被他這麽說出來,總覺得哪裏不太對。她輕輕拍了拍李光禦的腦袋,說:“老公,以後晚上睡覺不能再刷微博和看小說了。”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