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風吹棗花落
舒望自上任以後手裏的案件是一茬接着一茬,說是披星戴月早出晚歸也毫不誇張,景陽婚後日日獨守空閨,滿腔的怨氣找不到人發洩,好好的一個公主活活被逼成了空閨怨婦。舒望昨日回得早,景陽總算堵住了他的人。
他剛除去外衫,就見景陽睜大一雙杏眼怒瞪着自己,換昭陽來形容,就是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子。
“怎麽?”舒望也知最近公務繁忙疏忽了她,見她這幅樣子忍俊不禁,估計這個時候笑出聲,腰上會被她掐出兩道青紫的印子來。
還好意思問怎麽了!景陽眼睛都要噴火了,“驸馬爺真是日理萬機,簡直比我皇兄還要操勞。”
扣了好大一頂高帽,狀況貌似有點嚴重,不哄是不行了,将外衫挂在屏風上就過來摟她,“明日輪到我休沐,在府裏好好陪你可以嗎?”
景陽氣呼呼地在他腰上掐了一把,“這還差不多”。
舒望忍痛受了,景陽最近一生氣就愛掐他的腰,還是大婚之夜跟他學來的,他總算知道什麽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時隔幾日,二人終于又在尚還清醒的時候躺在一張床上。好幾次舒望夜深歸來景陽都已經睡着,等她早上醒來半邊床鋪早涼了。景陽不滿足于擁抱的親密,手不安分地伸到舒望裏衣裏,摸到了他胸前的肌膚,再要往下,就被舒望一把拽住扯了出來。
他們成親這麽久了,頂多就是抱一抱,舒望就是不肯再進一步碰她,今晚景陽忍不住爆發:“我們成親這麽久了,你幹嘛遲遲不肯圓房”,景陽吼出這一句,腦海裏突然蹿起一個念頭,“莫非是你那方面不行?”
舒望黑臉,當初是誰說要自然而然水到渠成的?臨陣變卦還振振有詞,閨房之事說起來也臉不紅心不跳的,舒望覺得他家公主跟着昭陽公主學壞了,得尋個機會勸解下景陽少跟那位公主來往。
景陽見他不回答,以為說中了他的心事,是個男人都不願意承認自己不舉,剛剛怎麽就這麽口無遮攔問出來了呢?她暗自懊惱,當下緩了語氣,“沒關系,我不嫌棄你的,正好你明日得空,召太醫來看一看,聽聞宮中的宋太醫頗谙此道,明日我就宣他過府幫你看一看,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他說出去壞你名聲。”
真是越說越離譜了,舒望忽然翻身覆在她身上緊緊貼着她,湊到她鎖骨上輕輕咬了一口,“既然公主這麽想要,那今晚就把這事辦了吧!”
被咬的那一處傳來過電一般的酥麻感,景陽緊張得蹦緊腳尖。舒望騰出一只手抽出她的腰帶,另一支手迅捷地撥開她的外衫,景陽從未和人這般親近過,立時臉頰顯現兩抹紅暈,身上也漸漸泛起桃色。
突然被他下身貼着的那一處傳來一股熟悉的濕熱,竟然是葵水來了,景陽欲哭無淚,真真是好事多磨。
“等……等一下”,她抓住脖頸背後正解着她肚兜的手。
“怎麽了?”舒望喘息着問,眸子裏沾染了滿滿的欲/望。
景陽很不好意思地道:“我葵水來了。”
舒望黑着臉僵了一下,沒有立刻離開,伏在景陽頸窩大口喘氣,手上動作卻已經停下。景陽一動不動大氣不敢出,等身上的燥意得以平複,舒望咬牙切齒道:“真想掐死你。”
人家也不願意的好嗎?景陽也很委屈。
這晚舒望沒有抱着她睡,她也不敢死皮賴臉湊上去,聽說次數多了會被逼得不舉,還是不要刺激他好了,二人各據一方,一晚相安無事。
第二日一早,景陽在床上翻了個身,手又摸了個空,登時就醒了,一股腦蹭起來跳下床榻,“紫蘇”。
“怎麽了?怎麽了?”紫蘇聽到主人火急火燎地叫她,匆匆沖進了屋內。
“驸馬呢?”好不容易得來一天休息,不會是被她氣得離家出走了吧?
見不是大不了的事,紫蘇這才松了口氣,“驸馬今日起得早,方才在院子裏晨練,只是不知這會還在不在。”
“先給我梳妝。”侍女已送來了漱口水,景陽灌了一大口,又嘟嚷着吐在唾盂裏。
外面晨光已大亮,她最近是嗜睡了一些。昨夜是自己不争氣,今日可要好好哄一哄,景陽給自己打氣。
舒望不在院子裏,也沒人見他出門,景陽只好挨個問過去,最後在公主府的後牆找到他。
公主府的後院有兩株棗樹,如今已長得枝繁葉茂高過後牆,棗樹結果的時候,景陽喜歡拿根長約兩尺的竹竿敲打枝幹,滾圓的青皮棗子“撲通撲通”地砸在景陽頭上,又滾下去鋪了一地,景陽也不嫌髒,撿起一個就往嘴裏塞,吃夠了就拿裙子兜住帶回房裏。
桃花杏花開過就是棗花開,微小的花苞裏透出細微的嫩綠,和風吹過就如細雪紛揚灑下,舒望靠着棗樹坐在後牆上,肩上已落了細碎的幾粒棗花。
“嘿,驸馬”,舒望轉頭,景陽嘴角含笑,一雙眼清透明亮,像是揉進了漫天的璀璨星光。
“我要挨着你坐,你快來抱我上去。”景陽揚起下巴,朝他伸出雙手,舒望被她嬰孩求抱的舉止給逗笑,居高臨下地笑着道:“自己上來。”
景陽立刻收斂了笑意,恨恨地大聲吼道:“紫蘇,去給本宮找把梯子來。”
紫蘇抱來一架木梯,景陽提着裙腳吭哧吭哧往上爬,爬到頂了又扶着舒望的胳膊邁過牆頭,學他靠在樹上。舒望怕她不小心摔下去,手腕環在她盈盈一握的細腰上,景陽坐在高處看得更遠更闊,大大伸了一個懶腰:“此情此景讓我想到一句詩。”
“什麽詩?”
“滿園春色關不住,一支紅杏出牆來,若穿我那件水紅的紗裙就更應景了。”
舒望狠狠瞪了她一眼,景陽不甘示弱又狠狠瞪了回去。
又有兩粒棗花随風落下,安靜得躺在舒望的衣襟上,景陽忍不住伸手幫他拂落。
“以前我讀到“簌簌衣巾落棗花”這句詩就覺得那樣的場景很美”,景陽将細小的花粒捏在指尖,眼眸溫柔如水,輕輕一吹,棗花就順着風飄下了牆頭。
“景陽!”
“嗯?”景陽聞聲轉頭,被他帶着絲絲涼意的嘴唇堵住了呼吸,舒望捏着她的下巴撬開她的牙齒,舌頭長驅直入。
景陽閉上眼睛,湊上前緊捏着他印着梅花紋路的襟口,試着回應這個吻。
良久,兩人分開,舒望貼着她的額頭,複又在她的唇角印下輕輕一吻。
“舒望,你剛剛叫我名字了。”景陽臉頰泛起兩朵紅雲,嘴邊的笑意卻是收也收不住。
“嗯!”有兩縷發絲飄到額前,舒望替她撩到耳後。
“你喜歡我嗎?”
“嗯!”
景陽笑了,西南方向刮起一陣微風,樹梢的棗花落得更快更歡,揚揚灑灑覆了二人滿頭滿身,有幾朵淘氣的不肯随風落于塵土,悄悄躲進景陽的烏發裏,一時寂寂無聲,兩個人都心生歡喜。
很久以後,景陽獨自站在庭院裏回憶起這一幕,竟微笑着落了淚。
陣陣春意皆成酒,可惜年少負花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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