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體育課摔跤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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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的一次體育課,衫目一個人在球場邊上散步。葉恒的班也在同時上體育課,一堆人踢足球,不知是誰一腳踢出了界,球從衫目旁邊經過,被她截了下來。
有人喊道,“小妹妹幫忙傳一下球謝謝~”
衫目轉過身卻把球踢得更遠了,誰是小妹妹。
那人不高興,想過來找她理論,旁邊的淩初阻止了他,自己跑過來找衫目。
其他同學跑去把球撿回來,那人還在罵罵咧咧,“誰家小朋友這麽沒禮貌。”
葉恒回道,“我家的,是你先用不禮貌的稱呼喊她。”
對方無言以對,他當時只看到校服是高一的,長得好像很漂亮,便随口一說,以後還是老老實實地喊同學吧。他又看了看遠處,淩初正在邊上陪着一起走路。
“不對啊,她是你家的,那淩初過去幹嘛?”
衫目看淩初跑過來有些驚訝,“你怎麽過來了?”
“替隊友道歉。”
“我看他好像有點不服氣,我很小嗎?”
以前衫目不愛惹事,但自從學了武術後膽子大多了,況且在學校這種環境下,也沒人會為這些小事真的起沖突,所以剛才踢走球後她還對那人做了個鬼臉。
淩初打量她一陣,從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的身高就超過同齡人一些,此後過了這麽一兩年,身材也更接近成年人的狀态,只是穿着校服看起來不那麽明顯。
看着看着眼神就有些變化,心也不太平靜,淩初趕緊眺望遠方,轉移話題。
“你怎麽一個人散步,不去和同學們打打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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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理期啊,我以為你知道。”
淩初想起葉恒讓她喝熱飲的事,居然忽略了。此時聽她直接說出來,耳邊不由自主地發燙。
“不知道也沒關系,反正男生沒有。”衫目語氣有些煩悶,這種獨有的不方便,有時令她很不滿意。
淩初感受到了她的情緒變化,想要安慰,但有些話又難以啓齒。最終紅着臉說,“其實男生也有一些不可控的生理問題,有時也很麻煩。所以我有時候也會羨慕你們。”
衫目雖然學了一些生理知識,但對于異性心理仍有很大一部分盲區,不明白他指的是什麽,于是追問具體是什麽問題。
衫目求知若渴,淩初卻羞于談論具體細節,此時身後傳來一句涼涼的問候。
“你倆在這拉拉扯扯幹嘛呢?這是學校,上課時間。”
兩人回過身分開了一點,看到後面的葉恒。
“哪有拉拉扯扯,我們在進行兩性知識友好交流……而已。”衫目說的是實話,但聽在葉恒耳朵裏意味就有些不明,随着他的表情變化,衫目也逐漸收了聲。
看到他的冷笑,淩初倒退了兩步。衫目剛眨了眨眼的功夫,兩人突然繞着操場開啓了追逐之戰。
最後葉恒把淩初按在操場角落的草坪裏。
“說什麽了?”
“什麽都沒說。”
“……”葉恒用眼神逼問他。
“她生理期心情不好,我想安慰她,說男生也有……啊……”葉恒突然發力,淩初被身上傳來的壓痛打斷說話。
“你有什麽啊?”
“我沒說有什麽……只說也有不受控制的事,也會感到困擾,就這樣。你相信我有分寸的。”
葉恒松了手,突然被淩初反身壓住,他掙紮了一下,對方反而更加用力。
“你幹什麽?!”
淩初深呼吸了一下,“我突然想到,這明明就是我和她的事,為什麽還要向你解釋。而且特殊時期你還和她吵架,讓她不高興,這像是個好哥哥的樣子嗎?”
“……”葉恒自覺理虧,但是這也不是完全由他控制。果然還是有困擾的。
“嘿!你倆拉拉扯扯幹嘛呢?知不知道這是學校啊,上着課呢!”
體育老師把他們吼起來,葉恒攬着淩初的肩膀說道,“我們玩摔跤呢。”
“對啊。”淩初也附和。
學表演的随時演起來跟真的一樣。
體育老師看他們表情不太像撒謊,于是點點頭,“那你們再來兩局,我當裁判。”
因為體育老師的話,班上其他同學也湊了過來,還貼心地給他們鋪好了墊子。兩人騎虎難下,只好繼續表演,半真半假地進行摔跤比賽,過程太過精彩,甚至連衫目班上的都跑來圍觀。
淩初的那位鼓手同學趙影突然把衫目拉到了身邊,笑着問她,“你覺得他們誰會贏?”
衫目分析了一下,理論上淩初身材更高力氣可能更大,雖然葉恒經常練舞柔韌性好,但在這種項目中可能并不太占優勢。于是就老實回答,“淩初。”
說完之後沒多久淩初就倒在了地上。
趙影忍不住笑出聲,還被躺在地上的淩初瞪了一眼。
第二局趙影又換了個問法,“你希望誰贏?”
這次過了很久才聽到衫目的聲音,簡單熟悉的兩個字,卻是被她念過無數遍地——“葉恒。”
話音剛落,一聲背部觸地的悶響傳來,是葉恒被淩初摔倒在地。
幾秒後哨聲響起,比賽結束,同時也響起了下課鈴,學生們四散開來,去準備下一節課。
“簡直是毒奶。”衫目最終獲得了這個評價。
葉恒晚上給自己塗跌打藥膏,雖然只是些小的皮外傷,不小心用力過猛碰到了也疼得龇牙咧嘴。從窗戶那邊傳來隔壁陽臺上的歡聲笑語,映襯得他更是可憐兮兮。
淩初也沒好到哪去,而且他家裏沒有傷藥,家長第一次見他這樣直接給帶到社區醫院去做處理。
而間接導致他們争鬥受傷的人,此時正在和媽媽快樂地翻花繩。
這天衫目又在家畫畫,葉恒走到門口,被她突然一聲“站住!”吓了一跳。
心跳平緩後他依然走了進來,“還在生氣?”
“誰讓你進來的?”
“對不起嘛~不要生氣了……我……”葉恒看向衫目的畫板,“我的天啊!這是什麽東西?!”
畫中兩人一上一下,眼神相對,還有汗滴從臉上落下。
“你喊什麽,這不是你的英勇事跡嘛。”
葉恒想到她大概在畫他們摔跤的畫面,身體和背景都還只是草稿,只有頭部細化過,乍一看,還以為她在搞什麽限制級創作。
“可我為什麽在下面?”
“因為上面是我。”
“?!”
對上葉恒的震驚臉,衫目不以為意,“怎麽了,你覺得我摔不過你嗎?要不我們試試?”
看衫目丢下筆就要起來推他,葉恒連忙阻擋。
“不是……不必了……我相信你……”
一邊說着一邊驚慌失措地倒退,不小心被地上雜物絆了一下,衫目幾乎沒用什麽力氣,就把葉恒推倒在了地上,甚至沒讓他把話說完。
“……可以。”還好地毯是軟的。
其實後面衫目伸手是想拉他一把,說試試只是在開玩笑,結果自己也差點摔倒,最後勉強撐住,單膝跪在邊上。
葉恒很擔心會不會有人經過,看到他們現在的樣子。
衫目正仔仔細細地看着他,由上而下緩慢掃過的視線令葉恒感到很緊張。緊張到忽略了身上的痛感,很長時間後他才反應過來,發出一聲嘆息。
衫目回過神來拉住他的手臂,“我先扶你起來……”
葉恒把手捧在心口,“我不想起來了,我怕你還要摔我。”
衫目攥起了拳頭。
葉恒捧心的時候,不小心把她的手壓住了,攥拳的過程中,也同時在他胸口輕輕地抓了一下。葉恒從不怕癢,此時卻感受到了皮膚的顫栗。但這個感覺很快就散了,衫目自己站起來,任他一個人躺着。
衫目繼續改自己的畫,正好有個實體模特在場,畫起來更得心應手。
葉恒躺着休息了一會兒才坐起來,語重心長地說,“你這張畫被別人看到很容易誤會的,這簡直就是在……”後面的話實在說不出口。
“很明顯是摔跤啊。”
葉恒閉上眼想着,确實是我心蒙塵了。但他同時也相信,身邊的其他人一定不會和衫目一樣有着如此單純地想法。
而且就算是摔跤,也僅限于孩童時期,如今早就不是她們兩個正常的玩耍方式。
他繼續耐心勸說,“別畫了,我們玩別的吧。”
“玩摔跤嗎?”
“……”葉恒忍無可忍,低聲斥道,“你覺得這是異性該玩的游戲嗎?頻繁、大面積的肢體接觸,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麽嗎?”
衫目只是開了句玩笑,可是聽完這些話,又看了看畫面,聯想到剛才的真實場景,衫目開始緊張起來,臉頰也漸漸升起紅暈。
由于衫目背對着坐,葉恒看不到她的表情,還在想自己語氣是不是有點重,漸漸地才感受到氣氛變得有些尴尬。
此時最好的選擇是離開這裏,葉恒起身走到門口又折返回來,看了看仍是張草稿的畫紙,将它取了下來。
“我替你扔掉它。”
衫目沒有阻止。作為真實存在的角色不希望被畫時,是有權利拒絕的,這也算是肖像權的一部分。
說是要扔掉,但直到葉恒坐回自己房間的椅子上,那張畫還在手中拿着。
以往衫目畫他的畫多多少少都帶一些利己的幻想,她希望自己擁有更強的力量和更多的技能,這當然是好事,現實中他也願意盡量地配合。
只是有些事……現在确實沒有辦法解釋,希望她早點明白。
葉恒又有點悵然若失,伴随着長大而來的,可能就是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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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比女生的不方便,男生相對難控制得多,有很多本能與理智對抗産生的煩惱,社會對男性要求也高,只有經得住考驗才能最終獲勝被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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