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茉莉花茶
這天葉恒從外面回來，發現衫目在院子裏辛勤勞作，他也過去湊熱鬧。
“你在種什麽，需要幫忙嗎？”
“我打算……種幾盆花，畫畫要用。”
葉恒看了看旁邊擺了一堆新鮮的花枝，他拿起一支看了看，“這是茉莉吧……”
“對啊，剛從你家花園裏剪的。”
“……”葉恒心說怪不得看着眼熟，“你沒把它剪禿吧。”
“怎麽會，我是看它正好今天要修剪才去要了幾枝。”
葉恒感嘆了一句，“茉莉花非常香。”
“我知道啊。”
“我上次噴了茉莉花味的香水。”
“我也知道啊，所以我才想種一棵。”
葉恒想起了那天的場景和對話，笑了一下，“我後來還覺得這味道太香了，原來你喜歡這樣的啊，我可以把那瓶香水送給你，只要你不嫌棄已經用過的話。”
說完他自己又反駁，“哦不行，小孩子不能用，你還沒有成年。”
“……”
“你還是種花吧。”葉恒閉上眼陶醉地說，“等到了花期，你一開門就會聞到沁人心脾地花香。”
“是不是晾幹了還可以泡茶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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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你要嗎？我正好有一些。等你種好了去我家喝茶吧，還有小點心吃。”
衫目接受了他的激勵，幹活更勤快了。
茶室裏，衫目看着葉恒左翻右找。
“小孩子也不是什麽茶都可以喝的。”
“……”衫目雙手拍桌，“你才剛成年幾天，就和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嗎？”
葉恒笑了笑，“沒錯，成年人的世界太不一樣了。”
葉恒給她倒了杯花茶，拿了一些糕點。自己在茶臺上鼓搗起了功夫茶，只是看起來并不算熟練。
品茶的間隙，看到衫目吃的着急，臉上沾了很多點心渣，葉恒搖了搖頭。
“嗯？”
“沒事。”
衫目直起身靠過來，指了指他面前的小茶杯。
“我也要喝這個。”
“你喝了可能會睡不着覺。”
“就嘗一點點。”衫目沒等他同意就伸手去拿。
葉恒擋住她，用指尖掃了一下她的臉頰和唇角，“把嘴擦幹淨。”
“哦。”衫目拿自己的手絹擦了擦，又伸臉給葉恒看，“幹淨了嗎？”
葉恒又看了看她，把一杯茶遞過去。看着她喝完後問，“好喝嗎？”
“有點苦……”衫目如實說，“不過現在又感覺有點甜。”
“嗯。”
“再來一杯！”
晚上衫目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果真有點睡不着了。
她起來給葉恒發信息，一個臉上噴火的表情。
葉恒回過來一張潑水的圖。
衫目打了語音電話過去。
葉恒接通後隔了一會兒才出聲，他被這深夜裏的電話鈴聲吓了一跳。
“你怎麽還不睡？找我有事嗎？”
衫目怕被隔壁家長聽到，只能用小聲氣音說話，“睡不着啊……我感覺好熱~”
“……”
“你不熱嗎？”
葉恒把聽筒拿遠了一點，本來沒事，現在也……
衫目還在叽裏咕嚕地小聲說話，葉恒聽不太清楚，也不想繼續聽，輕聲對她說，“你先別說話。”
等那邊安靜下來，他又繼續引導，“調整呼吸，放松下來……最後把眼睛閉上。什麽都不想，很快就能睡着了……”
聽着對面呼吸聲漸漸平緩，葉恒松了一口氣。正打算挂斷電話，又聽到她喃喃地說了一聲，“晚安……”
“晚安。”
聽到對面的挂斷聲，葉恒放下手機，又坐起來，在窗前曬了好大一會兒月亮。
第二天上學葉恒去的比較晚，淩初見了他驚嘆，“你這黑眼圈好嚴重！即使成年了也該克制一點吧。”
“別亂說，昨天只是喝茶喝多了睡得晚。”
“我哪有亂說，喝茶就不需要克制了嗎？”
葉恒瞥了他一眼，“希望你在過完生日之後也能記得自己說的話。”
“我不愛喝茶。”
“……”
“對了，”淩初突然想起一件事，“剛聽說最近幾天有影視劇制作團隊來選演員，暑假去拍攝，你要試試嗎？”
“可以考慮一下，你去不去？”
“我就不去了，我媽不支持我做演員，她覺得我這個長相容易被叫去演反派，出門會經常挨罵。”
葉恒仔細端詳淩初的臉，“還好吧，也有一些狂拽酷炫、邪魅狂狷？的角色适合你。”
“那不就是反派嗎？”
“……也對。”
“你說的那種角色我媽以前就經常演，她說這叫迷人的反派，女人這樣會受歡迎，但換作男人就很容易挨罵了。”
葉恒對此深感贊同，男人還是應該溫柔體貼一點才能收獲芳心。
淩初又提醒他說，“你去面試之前最好把黑眼圈遮一下，或是等它消掉。”
“……”
午間休息時他們在路上剛好遇到了衫目。
淩初仔細看了看衫目的臉，“你昨天也喝茶了嗎？”
“你怎麽知道？”
“同款黑眼圈……”淩初指了指她和葉恒。
衫目之前沒注意，經過他的提醒才去看葉恒。
“哇，真的！怎麽比我的還嚴重。你還說我們小孩不能随便喝茶，你這個大人好像也不怎麽樣嘛。”
葉恒看向她的眼神有些怨念。
“如果不是你昨天……”
他欲言又止，衫目問道，“我怎麽了？”
“沒什麽。”葉恒視線看向遠方。
衫目向淩初尋求支持，“你看他還怨我！好像我強迫他似的。”
淩初笑了笑，“你沒有嗎？”
“當然沒有，我一個‘小孩子’能對他這個‘成年人’做什麽？”衫目在說關鍵詞的時候特意加重了讀音，語氣中帶有一絲嘲諷。
淩初向衫目伸出了手，“我現在和你是一隊的。這人倚老賣老，我們別理他了。”
衫目開心地回握，“就是就是。”
葉恒回過頭來看到她們牽着的手，無聲嘆息。
明明是她在倚小賣小，趁自己年紀小不懂事，做出一些讓人難以應對的行為。又因為實在單純無意，讓人沒辦法指責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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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魅酷拽的臉和忠犬性格有反差，但這不是天生的，也有叛逆的時候……
ps她很快就會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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