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菜有點鹹

下班前衫目把工作交接完，領了這幾天的薪水，和葉恒一起回家。

楚澤又看到衫目非常開心，主動要求做飯。

衫目不好意思地說，“這太麻煩你了，要不還是我做吧。”

“沒事沒事，我做的時候你可以在旁邊看着，幫我打個下手。”楚澤這樣說主要是怕自己做的不符合她的口味。

“好~”

葉恒抽空對楚澤說，“你這麽殷勤，會讓她誤會你喜歡她。”

“我确實喜歡她啊……哦，不過不是那種喜歡，你放心吧。”

“她可不一定理解你的意思。”

“這……如果她想……那我也沒意見。”

“……”葉恒深呼吸，“好，既然這樣，那我今天出去住算了，這家沒法待。”

“不是……”楚澤拉住他。

衫目此時走過來，看他們拉扯，疑惑問道，“你們在說什麽？”

楚澤回答，“他要出去住。”

葉恒皺眉，說話只說一半怎麽行。

衫目說道，“就一晚上，你再堅持一下吧~我保證以後再也不來煩你了。”

楚澤聽到這話很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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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恒也……

不過這個結果對大家來說是最好的，現在的關系同在一個屋檐下生活并不輕松。

葉恒又搬回楚澤床上睡，一邊鋪自己那邊的床一邊安慰他，“就一晚了，你也堅持一下。”

楚澤看了一會兒，突然說道，“你換洗頻率太高了吧，前兩天好像還不是這個圖案。”

葉恒聽到他的話，又看了一下才發現問題。

糟糕，這是給衫目用的那套。

“我拿錯了……”葉恒把被褥疊好抱起，準備去換回來。

楚澤幫他打開門。

葉恒抱着被褥在衫目房間外敲門等待，等了一會兒葉恒忍不住催促，他想衫目應該不會又在這種地方做什麽……最好不要，現在床上只有他在用的……

衫目打開門，看到葉恒隐藏在一大團棉花被後面。“你……”

葉恒沒聽她說完就徑直往裏走，把被子放到一邊。

衫目在後面把門關上，還上了鎖，“你終于想通了？”

葉恒看着已經鋪好的床，以及上面堆滿了的衣物，不知從何下手。

衫目趕緊走過去收拾，本來是想換好衣服再把行李箱收拾一下，如今只能把它們一股腦全塞進箱子。

她收完了衣服，看到葉恒的動作，“你掀我被子幹什麽？”

“這不是你的，那個才是。你睡兩天了還認不出來嗎？”

“……”衫目對比了一下，“我沒注意啊，你睡了這麽久不也拿錯了。”

葉恒無言，因為這些他都用過，經常換洗，搞錯了也是正常的，但他現在不想和她争論這些，只想收拾好以後趕快離開，他已經回想起來剛進門時她說了什麽。

“幫我開下門。”

葉恒走到門口發現不方便開門，于是請衫目幫忙，卻聽她在身後壞笑了兩聲，沒有要動手的意思。

“來都來了~~不如就……”

葉恒轉過身把被子放她懷裏，再回身開門。

衫目猝不及防地接住，等反應過來又被拿走了。看了看他的背影，無奈只能把衣服從箱子裏拿出來重新整理，白激動了一場。

楚澤等葉恒重新鋪好床才說，“還好有我提醒，否則的話你今晚……”突然發現葉恒眼神不太友好，“我不該說嗎？”

“當然。”

葉恒認為他不該說的是剛才這句話，而楚澤所指的卻是前面的提醒。

“變态妹控。”

“什麽？”葉恒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然而對于他口中這個詞彙卻突然感到難以辯駁。

葉恒躺下之後又問道，“你不是說你媽和你爸也是從小認識，後來又結婚，你會這樣評價她們嗎？”

“她倆不是兄妹，我爸比較小。”

“這有什麽區別嗎？！姐弟不也一樣？”

“不一樣，妹控更變态一點。十來歲的男孩腦袋裏都是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但是很多女孩好像成年後都還沒什麽感覺。”他看着葉恒的神情猜測，“你是不是早就幻想過？”

葉恒思緒回到很多年前的夜晚。

楚澤安慰他，“這不怪你，我要是有一個這樣的青梅，我也……”他突然想到一件事，“不對啊，她都不遠千裏來找你了，你在這裏和我擠一床幹嘛呀？……讓我來檢查一下你是不是有什麽毛病。”

葉恒阻止他伸過來的手，“你才有毛病，能不能小點聲。”

楚澤調小聲音，“我知道了，你就是想釣着她，保持若即若離的距離，卻讓她一直都得不到你，從而在她心中保持很高的地位。不過恕我直言，你這樣真的不會把自己憋壞嗎？而且沒記錯的話，你好像還是處子之身……”

葉恒突然翻身坐起來，楚澤問他，“你要去表白？”

葉恒穿好拖鞋，“我去洗手間！”

“又打算一個人解決？”

“……我只是想去上廁所而已！你做的菜太鹹了，剛才喝了很多水。”

“不是我……你妹……”他換了個稱呼，“你心上人放得鹽。我也覺得有點鹹。”

葉恒懶得理他。

衫目正在客廳裏喝水，被突然出現的他吓了一跳，“咳咳……”

葉恒從洗手間出來看她還在，于是問道，“怎麽還不睡？”

“一會兒就睡。”

“晚安。”葉恒說完就去開門，手握在門把上的時候，衫目才說話。

“我聽到了。”

葉恒的動作暫停了兩秒，“聽到什麽？”

衫目反問道，“檢查出……有什麽毛病了嗎？”

“……”葉恒深呼吸一下，打開了門，“沒有。”

衫目看着又被關上的房門，懊惱地想，是‘沒有毛病’還是‘沒有檢查出來’，倒是說清楚啊……

葉恒進來後，楚澤躲在被子裏假裝睡着，他也聽到了外面兩人的對話，期待葉大哥不要沖他發脾氣，他都大方地請他吃過飯還收容他睡覺，應該功過相抵了吧。

身旁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随後是一聲嘆息。“我可能是真的有什麽毛病……”

葉恒送衫目走的時候，特意又提了一下，希望她回家後認真找一份長期工作。她一個人在外奔波，面臨一些突發情況時身邊沒人陪伴，家人也會很不放心。

其實經過這一段時間體驗後，衫目也有些疲乏，她本來就不太喜歡出門，雖然經歷了幾年求學後心境打開了很多，但是總和各種各樣的人交往也感到有些壓力，答應他會好好考慮。

衫目回到家，面對媽媽無微不至的關心問候，終究還是沒忍住把這幾天的事全部都告訴了她。

“對不起我不該瞞着你。”

“沒關系，你都長大了嘛~不說肯定也是怕我擔心，我怎麽會怪你呢。而且你做的很對啊，要成為堅強的女人，哪怕我們身體不如有的人高大，但氣勢也絕對不能輸。”

“但是那個讨厭的男人還是說女人嬌弱、需要保護，我很不開心！”

“那是他蠢嘛~”林衫安慰她，“社會保護女人一方面是彌補體力差異，但最關鍵的是——女人才是組成社群的基本單位，男人只是女人的孩子，他們必須依賴女性才能存在。”

“嗯，我明白了。”衫目想起葉恒的話，“哥哥也說，女人是重要的家人。”

林衫笑了一下，“是啊，所以你去找他也是對的，我知道他一定會照顧好你。”

她以前幫葉末照顧男兒的時候，也潛移默化傳遞過這些思想給他，倒不只是單純為了自己的女兒，明白這些事對葉恒的未來也有好處。

“但是他……”

“他怎麽了？”

衫目突然轉移話題，“我以後生個龍鳳胎吧，男兒可以照顧女兒。”還是血緣關系穩定。

“別……千萬不要，同胎男孩會搶營養的。”

“那就分開生兩個？像媽媽和舅舅這樣。”

林衫依舊搖頭，“為什麽一定要生男孩，姐姐妹妹也可以互相照顧啊。”林河不是姐姐這事她一直耿耿于懷。

“也對哦。”

“其實我本來也想再生個妹妹，但是又擔心生出個弟弟怎麽辦，而且你爸爸很不配合。”

衫目想了想說，“你可以去找別人~”

林衫被她的反應逗笑了，又想起一些往事，“哈哈哈，不說這個了，你睡覺吧。”

當年的方良也說過這同一句話，在林衫向他求子的時候回複，“我不想讓你再生了，但是我管不了你的身體，你可以去找別人。”之後還很長一段時間不和她約會，直到某天晚上以為他終于妥協的時候，林衫看到他拿出的手術報告。

“不可恢複的，你死心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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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之間開開玩笑還算正常吧，這種已經很文明了。處男憋久了的确會出毛病……這沒辦法，誰讓他是男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