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居然是個警察

新學期開始前，衫目提前到校先辦理入職手續。學校分配的教工宿舍幹淨整潔，環境不錯，周圍都是教師及家屬。衫目和喬木商量之後申請了兩居室一起住下，房租比外面要便宜，兩人各付一半。學院旁剛好有一家攝影館因為館主私人原因正要轉讓，喬木綜合考慮之後把它接了下來。在此期間她還買了一輛新車。

衫目資歷淺，實習期間只負責大一的一門基礎課輔助教學，學生們比她小兩三歲，雖然她性格比較內斂慢熱，但是很多學生都和她主動示好，很快就熟悉起來。

白韶一開始在衫目上課時來看她，被學生看到，起哄那是不是老師的男朋友。

衫目說，“她是女生。”

有好事者問，“那是女朋友嗎~”

“不是。”

“那你現在是單身嗎？”

“嗯……”

突然聽到人群中一陣歡呼聲，白韶趕緊拉走衫目。

到了人少的地方白韶才說，“你不要和她們說這麽多，否則會有很多人想追你，不僅是年輕老師，還有膽子大的學生。”

衫目只想到澄清和白韶的關系，卻忘了隐藏自己，“應該沒事吧，我最近觀察了幾天，學校裏男老師和男學生都挺少的。”

白韶搖了搖頭，“總之你以後小心一點，和其他老師還好，跟學生談戀愛會影響你工作的。去年就有個男老師因此被辭退。你知道能當上老師的男人本來就是同類中的佼佼者，但還是經受不住誘惑，今年聽說男的招的更少了。”白韶講完後又哈哈一笑，“幹得好！”

“那學生怎麽樣了？”

“批評教育了一頓後繼續上學啊，學校還是要保護學生的。”

“但我現在已經不是學生了。”衫目憂心忡忡。

“所以提醒你小心，注意交往距離。”

衫目後來又和那群學生說，自己現在心無旁骛一心搞事業，希望大家一起用心把課業做好，把繪畫藝術發揚光大。

沒課時她确實也是踐行如此想法，經常待在圖書館、畫室、湖邊、花園等地……臨摹或寫生。白韶有時會和她一起，但現在臨近畢業，要做的功課也很多，時間不如衫目那麽自由。有時衫目甚至還約不到她一起吃飯。

喬木剛開始創業，很多東西第一次做，雖然她按計劃一步步做，時間不是很趕，但也很辛苦。周末的時候她會開車帶衫目和白韶一起出去游玩，逛街吃飯。

這周白韶有事，喬木和衫目準備去一家有名的餐廳吃飯。先試試怎麽樣，好的話有時間再帶白韶來。

今天的天氣不算太好，有點陰沉，衫目坐在副駕駛，看着喬木在車流中穿梭，突然說到，“你開慢點吧，我有點緊張。”

喬木把車速降了一點，“你放心哈，我這車很結實，安全系數很高的。我媽說修車不怕，人不能有事。”

“那也不要傷到路人啊……”

“只要大家都遵守交通規則就沒事。”

經過一個路口時，一名男交警把車攔了下來，喬木在他舉手前已經因為前方的人行道踩了剎車，但兩秒之後就感覺到一陣撞擊，喬木的車又前移了半米，撞了前面那名交警一下。衫目還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喬木拉住手剎向後看了一眼。然後回身先安撫受到驚吓的衫目。

衫目指了指窗外，那名交警在敲喬木的車窗。

降下車窗，喬木還沒問出話，就看對方臉色一變，“又是你……”

喬木覺得他眼熟，但是穿着制服戴着帽子不太确定，也想不起是誰。

交警把她和後車司機都叫下來處理事故，期間還揉了揉自己的腿。衫目也下車後，和他對視一眼，兩人都認出了對方。

“喬木……果然是這個名字。”他拿着駕駛證念出上面的名字，曾經聽過她的兩個朋友這樣喊過她，因為她的長相也比較特別，所以容易認出來。

“你認識我？”

後車司機在給保險公司打電話，面前這人把自己的證件也拿給喬木看了一眼，“你曾經還打過我一巴掌，居然都不記得了。”

喬木看到上面的名字是‘井岚’，還是沒什麽印象，“我打過的人多了，你是哪一個？”

衫目在她身邊提醒，她們旅游去的那個地點，喬木這才想起來。然後看着他的制服驚奇地說，“你居然是個警察？”

此時這個路口其他方向又過來兩名女警，問井岚什麽情況，簡單商讨過後就讓他先走。本來他剛換了班，走的時候順便指揮一下人行道的交通，結果卻目睹了事故發生。

“不着急，這個車主是我的朋友，我在這兒等一下。”

喬木反駁，“誰是你朋友啊。”

“……”井岚看她的态度這樣便說，“不是朋友，是仇家，她剛才撞了我。”

“我停車了，後車追尾！”

後車司機過來和警官求情，看着喬木車身上的實習标志，覺得她沒經驗，想把責任推給她。喬木對着眼前這個不懷好意的男司機也毫不相讓，她剛考過駕照，對交通法條背得相當熟練，對方根本說不過她，兩名女警察也笑着看她講，遇到卡殼的地方補充兩句。

最終判定後車全責，保險公司也來勘測完成，喬木看了看車損不嚴重，準備先和衫目去吃飯，井岚看她們上車後準備要走，被喬木喊住。

“一會兒有事嗎？”

“怎麽了？”

“請你吃飯，賠償！”

“這……”井岚猶豫了一下，同事們和他說沒關系可以去。“那我先換衣服，你到警務亭那邊等一下吧。”

“快點啊，我們約了餐廳的，去晚了就沒位置了。”

“好。”井岚确認路口安全後跑了過去。

等他的時候，喬木和衫目說，“這是不是就叫冤家路窄。”

“嗯……我看他挺有正義感的，你之前确實是對他不太友好。”

“我需要對男人友好嗎？你都不知道他一開始是怎麽調戲我的。”

井岚換完衣服很快就回來，喬木沒注意他穿了常服的樣子，就看到一個人影跑過來打開後車車門。

“怎麽調戲你……的？”

衫目沒說完就向後看，和剛上車的井岚對視一眼面面相觑。

喬木确認車況後啓動，冷笑了一聲，“你問他啊……”

“……”井岚記得他說過的話的确有些不禮貌，雖然是喬木先語焉不詳害他誤會，但是自己也有錯。“要不還是算了吧……我剛才也沒傷到哪，就不用請我吃飯了。”

喬木回他，“少廢話。”

路上因為有井岚在，喬木開車開得更小心了點，生怕被他抓住什麽把柄，衫目想問井岚一些問題，還被喬木攔住，“不要在車上說閑話，影響駕駛員專注力。”

“……”

停車的時候喬木有點緊張，倒不過彎，井岚說可以讓他試一試，卻被嚴厲拒絕了。然後喬木向衫目求助，“還是你來吧。”

衫目自從學會開車後，一直不怎麽敢上大路，在家附近還好，到了大城市以後車流量大，她就更擔心有意外反應不及時，不過對于停車入庫這種單純考驗操作的情況，她卻很有自信。

停好車後衫目對井岚說，“個人行為不要上升我們全體女人。”

“我知道，”他總結着自己的經驗，“女司機都很厲害，而且更理智會講道理，不像有的男司機，又沖動又賴皮。”

“……你這樣說會不會不太公正？”

井岚想了想，“非工作時間無所謂吧，再說這是事實。”

“這真是事實，”喬木也同意，“我開車時遇到的問題車主大部分都是男的，看我是實習的就更嚣張。你們能不能把駕駛考試和交通法規再設置嚴格一點啊，什麽人都能開車？”

“你說的有道理，但是我沒有這個權限，回頭替你反映一下吧。”

“辛苦啦~”

“不辛苦，應該的。為人民服務嘛~”

“不錯，還挺有覺悟。看來确實是我之前錯怪你了。”

“不怪你，我也有錯。”

喬木突然關心地問，“還疼嗎？”

“啊？”井岚不自覺地摸了摸臉。

喬木看着他的動作說道，“我是問你腿還疼嗎，你還想訛我別的？那事都過去幾年了，還給你留下後遺症啦？”

“……不是，不疼了，我剛才躲得比較及時。”

後面傳來一句幽幽地回答，“兩年。”

喬木發現衫目跟在後面，趕緊把她拉過來，把井岚擠到後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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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記得井岚嗎，三人游偶遇腦洞很大的偵探小說家。我曾有個同學當交警，某天騎車在上班路上碰到，我跟他打招呼，他叫我：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