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天吶…這個裙子真的可以穿嗎?”顧傾仔細端詳衣架上皺巴巴的布料,伸出小手扯了扯裙角。
她根據熱心網友的意見,把裙子仔仔細細洗了兩遍晾幹,結果居然皺成跟揉過的衛生紙的一樣。
她看了眼商品詳情欄,裙式使用複合布制成,不耐高溫,沒有辦法用熨鬥燙平。
現在怎麽辦?顧傾坐在秋千上,随着搖晃放空大腦,木然的盯着牆上的童話風時鐘。
她下單時,對裙子款式挺滿意,隐約還有‘賺了’的念頭。
拿到東西,才知道一分價錢一分貨是真理。
29.8買來的爆款連身裙做工粗糙,到處是沒裁剪好的線頭,除此之外還有種濃重的化工業味道。
顧傾都不敢跟別的衣服同時洗,放了好多洗衣液,撈出來又用留香長久的香水噴了幾層,才勉強讓布料味道回歸正常。
可它洗了兩次,皺了。
像是被傑弗森壓在身下蹂|躏過的舊報紙,壓根沒辦法穿。
“明明挺好看的。”顧傾望着裙子小聲嘟囔,語氣裏居然透着隐約的心疼。
她其實挺喜歡帶镂空蕾絲衣袖,和大蝴蝶結綁帶收腰的少女風格設計,還以為能趁此機會,光明正大的穿一次呢。
現在要怎麽辦,難道要換一件嗎?
剛冒出這個念頭,顧傾又狠狠的壓下去。
她記起容禮昨天的話。
那個男人語氣刻薄又過分,毫無征兆的給她扣上罪名。
Advertisement
顧傾已經打定主意,要用實際行動,來證明他在自己內心的廉價。
衣櫥裏剩下的裙子,原價都在五位數以上。即使有幾條過季促銷的款式,買到手也花了好幾千,容禮肯定不值這麽多錢。
顧傾咬咬牙,起身從衣架上把那件皺巴巴的裙子拿下來,終于決定豁出去。
反正附近的寵物醫院,碰不到認識的人,誰會把這件事說出去?
而且——
這件裙子真的很好看。
容禮在公寓樓下等了約莫有二十分鐘,蹲在腳邊的薩摩忽然躁動起來,朝着背後‘嗚汪’的叫嚷。
哈士奇撒開腿跑過來,蹿到薩摩身邊厮磨親昵。
大狗邊活潑的叫喚,便伸出舌頭讨好的給薩摩舔毛,幾乎要用口水給奶酪色的薩摩洗個澡。
看它架勢,活脫脫是個妻奴。
容禮朝哈士奇跑來的方向看過去,顧傾走得磨磨蹭蹭,半晌不肯從公寓裏出來。
她撐住半掩的門款,緊張的扯了扯身上的皺皺的布料。
那是件設計頗為俗氣的衣服。
粗糙的蕾絲,累贅的大蝴蝶結,淨搞些小女生喜歡的東西拼拼湊湊,無論布料還是款式都充斥着濃重的廉價感。
優點在于配色鮮嫩活潑,是少女會喜歡的粉白兩色,穿在顧傾身上有種微妙的萌感。
尤其是配合她現在猶猶豫豫,局促不安的動作。
像極了初次跟男友約會的女大學生,挑來挑去不知道穿什麽衣服。
最後終于決定下來,臨見面前又閃閃躲躲,害怕男朋友不喜歡。
容禮被自己想到的比喻取悅了。
直到出房間,顧傾才發現腰上的壓線是歪的,怎麽扯都無法準确的服帖腰線。
她有輕微的強迫症,無法容忍如此明顯的裁剪失誤。
顧傾扯了好幾分鐘,正考慮是否應該回去換件衣服呢,擡眼對上容禮探究的眼神。
男生曜黑的眼眸,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目光幽深。
顧傾萌生出一絲絲得意,以為容禮被自己身上廉價的衣服震驚了,感覺受到了侮辱。
她終于扳回了一成,挺起腰徑直走過去,故作不經意的扯住傑弗森套在脖子上的牽引繩。
“新買的裙子?”容禮不動聲色的問。
“是啊。二十九塊八,正好配得上你的身價。”顧傾揚起視線,眸中含了幾分挑釁的神色,“容先生喜歡嗎?”
容禮立刻了然,這是她對昨天那番話的回擊。
清貴的男人撩起眼皮,視線從衣服挪到顧傾那張臉上。
為了配合鮮嫩、甚至可以說略顯幼稚的衣服,顧傾妝容也比往常素淡,看着跟女大學生似的。
“我還挺值錢。”容禮四平八穩的說,語氣中還夾雜着一絲絲愉悅。
顧傾的挑釁沒有達到效果,她不太甘心,負氣的說,“醒醒,是因為9塊9的那款紅配綠,我要臉穿不出來!”
言下之意是,你在我這裏,只值九塊九。
顧傾說得有些心虛,她并沒有看到九塊九的裙子。
紅配綠倒是有,某頂級女裝品牌的當季新款,她還沒買到手。
要是容禮順着話問下去,說要看那款傳說中的紅配綠,謊言就要被拆穿了。
幸虧容禮沒那麽無聊,及時停止關于衣服的話題,帶顧傾去公寓附近的寵物醫院。
傑弗森那個舔狗,一路都黏在薩摩身邊,舔完毛還沖着人家狗歡脫的搖尾巴,膩歪到扯都扯不開。
以致于牽着它的顧傾,都無法跟容禮保持距離,被迫在狗溜之下,跟身邊挺拔英俊的男人肩并肩。
“你怎麽不開車了?”走了約莫有五分鐘,顧傾古怪的問了句。
這男的平常去街角超市,都要開個車。而且還開得飛快,差點濺她一身泥水。
寵物醫院可比超市遠多了,他怎麽舍得走過去?
“順便遛狗。”容禮雲淡風輕的回答,說得仿佛真像那麽回事。
雖然發小傅瑾知道這事,在微信裏瘋狂辱罵容禮見色起意。
傅瑾:你就是想跟顧傾一塊走,肩并肩手拉手是吧!居然還不帶我,夠不夠兄弟?
傅瑾:我當初誇顧傾漂亮,你還說‘能有多漂亮’,現在是真香了咋滴?!
傅瑾:快把顧傾介紹給我,不然我半夜扛着喇叭去你家樓下,給顧傾喊你的黑歷史
傅瑾沒說幾句,容禮就把他拉黑了。
工作日下午,寵物醫院挺空曠,關在籠子裏的小狗和小貓都在安安靜靜的在睡覺。
負責接待的小護士揉揉先沖過來的薩摩,熟練的折過它的耳朵檢查了下,拿起筆問顧傾,“叫什麽?”
傑弗森還在到處亂跑,顧傾被她問得懵了下,張嘴回答,“顧傾。”
“呃,請問是哪兩個字?”小護士跟薩摩對視了眼,順嘴說,“你家狗名字挺特別,像個人名。”
容禮側過身,偷笑了下。
“那不是我家狗!”顧傾反應過來,小護士弄錯了,連忙叫過傑弗森解釋,“這個才是我的狗。”
“抱歉抱歉!”小護士連忙跟她道歉,心有餘悸的看了眼歡脫的哈士奇,“很少有女生養哈士奇的,這種狗野起來,控制不住。”
顧傾記起曾經的悲慘遭遇,露出個委屈的表情。
護士登記過兩只狗狗的資料,給狗狗前爪分別綁上帶有名字的紙環。
跟兩位狗主人确認道,“兩只狗都要做護理和檢查。然後薩摩還要額外确認有沒有懷孕,是嗎?”
“嗯。”容禮應了聲。
小護士蹲下來,揉了揉薩摩身上松軟的毛,在它身上摸了兩把。
“狗狗孕檢基本不需要B超,根據我的經驗和先生你剛才的描述,它應該是懷孕了。”小護士道。
“真的?”容禮還沒說話,顧傾先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瞪了眼守在薩摩旁邊的傑弗森。
完了。
自己年紀輕輕,就要當奶奶了,還是給一窩…說不上來什麽品種的狗。
“它生下來的崽,會是什麽樣子?”容禮問了個很有技術難度的話。
“薩摩和哈士奇串啊,店裏正好有一個…”小護士推開旁邊緊閉的觀察室,示意他們看進去。
一只灰毛的小狗狗,正在大籠子裏上蹿下跳,非常有精神的到處撒歡。
“它倆串種,生出來的幼崽很可能兼具哈士奇的拆家能力,和薩摩的傻。”小護士有些無奈的說。
顧傾內心愈發悲涼,後悔當初沒有騰出時間,早點閹了傑弗森。
割以永治。
兩只狗做檢查時,公司那邊偏巧給顧傾打電話。
下午面試設計師,有位叫譚決的設計師遭到拒絕後,口口聲聲要見顧傾。
原本遇到這種覺得懷才不遇、實際上根本沒啥本事的滄海遺珠,顧傾是不願意理會的。
可譚決比較特別,他的簡歷上,畢業學校跟從業經歷,跟容禮極為相似。
要真的跟容禮同一所學校畢業,設計應該不會太差。
顧傾抱着這樣的想法,要來那個譚決的設計圖稿。
看完郵件,她只覺得浪費了人生中寶貴的兩分鐘。
“公司養一個劉順當吉祥物就夠了,讓他滾!”顧傾罵完,憤怒的挂斷電話。
再次走進醫院內,偌大的門廳只剩下容禮。
“大型犬護理需要兩個小時。”容禮說。
“那怎麽辦?要在這裏等嗎?”兩個小時,幹巴巴的等,似乎有些浪費啊。
容禮邁開長腿朝他走過來,身上神秘的香氣侵襲顧傾身上每個細胞。
她下意識的攥緊裙角,卻在男人靠近時沒有躲避。
“也有別的選擇。”容禮在她耳邊,淡淡的說。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