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第二十一閃回

沉揚渾渾噩噩的回了家,腦子裏想的都是她可能跟周楚淵親密的場景。一想到她跟別的男人那麽甜蜜,他就恨,恨自己沒有用,不能娶到她。

深夜。

蓁蓁做了個夢。

她夢到了前世跟周楚淵的新婚夜。這個夢過分的羞恥,羞恥的讓她又覺得無比的真實。

那晚的周楚淵看到她哭哭啼啼的模樣和滿心厭惡的嘴臉就覺得生氣,她不喜歡他,他都知道,可是那又如何,她如今是他的妻。

今生今世,都會是他周楚淵的妻。

蓁蓁被他粗魯的動作弄的生疼,他沒有任何經驗,全憑着洞房前嬷嬷送來的小冊子模拟經驗。

蓁蓁難受極了,她想推開他,她一點也不舒服,她甚至很反感這樣。可是她沒有任何辦法,只得任意那種感覺在她四周蔓延。

“你哭什麽?你不喜歡我這樣對你嗎?”迷離朦胧之際,他忽然撫摸着她的臉,兩人的臉幾乎是絲絲縫隙也沒有,就那樣赤.裸.裸四目相對着。

他低聲問她的時候語氣溫柔的要命,可是,她卻一點也不開心。眼裏聚滿了淚水,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哭,總之她的眼淚就那麽忽然下來了。

周楚淵摸到了滿手的濕.潤。像個做錯的孩子,“對不起。”

蓁蓁委屈的癟癟嘴:“你就不能溫柔點嗎?”

周楚淵一愣,他以為她是不喜歡自己這樣,低頭吻了一下她濕.潤.潤的唇,眯着眼睛,有大顆大顆的汗漬從他額頭上滴落下來。

落在了蓁蓁的胸.前,蓁蓁一個激靈,軟成泥一樣的身子被這汗水燙的渾身一個激靈,像是點燃了身體的某種機關,蓁蓁潮紅着臉咬着唇,被迫承受他一.波.又一波的進.入。

如同一只小船,被他大力的抛到了無邊無際大海裏,只得随着他的動作浮浮沉沉,像只孤獨的一葉小舟。

手指無意識的扣上了他的肩膀,眼前閃過一抹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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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一陣眩暈,她大喘着氣睜開眼睛。入眼是一片漆黑,耳旁是他平穩的呼吸聲。蓁蓁閉着眼睛清醒了一下,飄忽的意識逐漸回籠。

她想到了那個羞恥的夢,只想捂臉找個地縫鑽進去。

她怎麽會做那樣的夢呢。

那個夢清晰的像是昨天發生的一般。她覺得自己現在越來越大膽了,從前連有男孩子的夢都沒有做過,如今第一次做,居然就做這麽可怕的夢。

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麽時候,她一點睡意也沒有了。

翻了個身,一直搭在她胸前的手忽然掉了下去。

蓁蓁???

什麽情況,他的爪子什麽時候放上來的。

她總算明白了,為什麽自己會做這樣的夢,敢情是她胸口上一直搭着某人的豬爪子呢。她剛剛一動,那爪子的人就醒了,跟着她翻了個身,那只豬爪子又跟着過來了。

蓁蓁氣惱的很,這爪子什麽時候這麽膽子大了,居然敢趁黑悄咪咪的放到這裏來。他們成親這麽久,他從來都是規規矩矩的,哪裏做過這樣大膽的事情。

她想把爪子拍下去,又怕把他弄醒了,最近他忙的不得了,總是很早出去很晚才回來,她幫不了一點忙,只好留在府裏等他處理完事情回來。

可是,這只爪子在這裏她要怎麽睡覺呀。

她臉紅的要命,這人怎麽有無恥的跡象呢。

她不耐的動了動,那只手的主人立刻像是感應到了一般,朝她靠近了一點點,兩個人親密無間的很。蓁蓁總覺得哪裏不對勁,這家夥的……

想到了那裏,蓁蓁的臉紅到脖子根,好在天黑他睡的深沉,不至于看到她此刻的窘迫。

可是,她真的很窘迫啊,頂着她,她要怎麽睡覺呀。

蓁蓁o(╥﹏╥)o

——

第二天周楚淵有要去水患最嚴重的桐鎮,必須要早起,天剛蒙蒙亮周楚淵就醒了,沒想到,他剛一動,發現旁邊應該睡着的女人此刻卻是睜着紅紅的兔子眼睛一臉委屈的看着他。

周楚淵?

這是什麽眼神?

睡一晚上覺而已,怎麽就變了個人了呢。

“你怎麽了?怎麽這樣的看着我。”

蓁蓁委屈的憋着嘴,“你真不記得昨晚的事情了?”

“?”周楚淵當然不記得,他昨晚睡的很香,怎麽會有事情發生呢。“什麽事情?”

蓁蓁快要吐血了,敢情自己在這碎碎念了半天,某些人卻一點記憶都沒有,她覺得自己有點虧,必須得說點什麽才能讓自己有面子。

“你昨晚說的要帶我一起去桐鎮的。”

周楚淵看着她,“我說過這樣的話嗎?”他不相信自己會說這樣的話。

蓁蓁用力點點頭,掀開被子坐起來,本身穿的就比較少,她這樣大咧咧的坐起來,胸前的春.光立刻就露了出來,周楚淵輕咳一聲別過臉,不敢看她。

蓁蓁哼了哼,“你當然說過,還說不帶我的話你會吃不好睡不好,而且一去好幾天,你會想我到抓狂的。”

周楚淵:……

他居然說過這樣的話?

他是不信,自己居然會說這種話,而且,他居然對昨晚沒有半點印象。

蓁蓁一股腦的說了一通,才發現這個人別着頭根本沒有看她,看都不看她怎麽确認他有認真聽自己講話,蓁蓁的小脾氣上來了。雙手按住他的腦袋,撒嬌般的扭轉過他的頭,努着嘴看着他。“你怎麽不看着我,你肯定是心虛了。”

周楚淵哀嘆一聲,這姑娘大概不知道自己此刻有多撩人吧,衣衫半.露,媚眼如絲般的看着他。沒有哪一位男人能夠意志堅定的回答她。

更何況,自己是一個對她沒有半點抵抗力的男人。

周楚淵無奈的道:“你要我說什麽?”

蓁蓁哼唧着:“當然是帶我一起去呀,你昨晚說的那麽可憐我才同意的,怎麽天亮就不認賬了呢,你可不能這樣。”

周楚淵……

吃不下睡不好,想到抓狂的人一定是她自己吧,居然還能賴在他的頭上。

不過這些女孩子家的小心思萬萬不可戳破,一旦戳破了,就會讓女孩子的面子沒有地方保存。到頭來,還得自己吃虧着去哄。

上輩子他就是太笨,總是惹得她不高興,每次她生氣了,自己反而比她懊惱一萬倍。以至于在失去她以後,他每天每夜都陷入失去她的痛苦中。

早知道當時自己就少說一點好了,也惟願她一直開心。

周楚淵無奈的看着她:“夫人,就算你要去,那你也應該先穿好衣服,你在我面前這樣我倒是很喜歡,但是一會我們要出去見人的。”

穿好衣服?

蓁蓁忙低頭看了一眼自己。下一秒,她連忙躲進被窩裏,她窘迫極了,她最近怎麽會做這些沒皮沒臉的事情,要換做以前,這些粗心的事情,她是萬萬做不出來的。

周楚淵很喜歡看她嬌羞的樣子。只有這樣,他才覺得她是喜歡自己的。她嬌羞的模樣只有自己可以看到,也只可以在他面前這樣,要是在別人面前,他可能會嫉妒到想殺人。

周楚淵笑着湊上去纏着她,兩個人一同滑入溫暖的被窩裏。蓁蓁羞澀的推着他,周楚淵沒皮沒臉的湊上去胡亂親着她的臉。

她的臉格外柔軟,像是一塊柔軟的糖果,又香又軟,他只想嘗一口,再嘗一口。一口又一口的把她吃下去,成為他的禁,脔,永遠是他一個人的。

蓁蓁跟他笑鬧成一團,外面天色逐漸亮起,門外已經有了輕微的腳步聲,相信是小秋在外面,聽見屋裏的動靜不敢擅自打擾吧。

蓁蓁紅着臉裹着被子躲着他,反而被周楚淵一把連被子一同抱到了懷裏。兩個人隔着被子,額頭對着額頭,親密的像是一個人一般。他低聲的問道:“蓁蓁,我們生個孩子好不好。”

前世的那個孩子,是他心中的痛苦,後來無數年的午夜夢回,他都會夢到她牽着一個血肉模糊的小孩回來質問他。他沒有用,才會讓他們受無妄之災。

這輩子,他再也不會讓這種事發生。他會讓他們,安安穩穩的活着。

算算日子,也就差不多是這段時間了。他不知道為什麽重生以後經歷的事情不一樣了。

沒有辦法掌控所有事,他只能盡力,護她周全。

聽他提起孩子,蓁蓁把臉埋到了被子裏,紅紅的耳朵尖卻出賣了她。她甕聲甕氣的道:“好呀。”

周楚淵沒想到她回答的這麽爽快,她不得不重新審視她了。“你說真的?”

蓁蓁拉高被子完全遮住自己的臉,這個人,是不是非得要她面對面的跟他說自己要跟他生孩子呀,這麽羞恥的話她怎麽可能再說一次。

他肯定是傻,不然,他怎麽會看不出來她的心呢。

周楚淵卻不依不饒的追問:“你說真的嗎?”

蓁蓁不想跟他說話了。這個人,是故意的吧。

周楚淵扒開她的被子,讓她露出腦袋來,總悶在被子裏,會被悶壞的。他摸了摸她的頭,溫柔道:“不是要跟我一起到桐鎮去嗎,那趕快起來,馬車很快就要出發了。”

小秋在門外轉悠了好幾圈,好幾次都想去敲門問裏面的主子們起來了沒有,但是她總能聽見屋子裏甜蜜蜜的對話,她還是個小孩子呢,聽到這樣的話題,她的臉先紅了。

好在祖宗們膩歪完了及時出來了,小秋在外面松了口氣。看到周楚淵春風滿面的出來,待到看到他臉上的莫名笑意的時候,她想起自己剛剛耳尖聽到的對話。

王爺這是……

“王爺,計姑娘昨晚托人送信過來,她說武館想重新開張,但是這個時間大家都吃不飽,肯定沒什麽人會去,她想問王爺和王妃能不能過去幫忙捧個場。”

周楚淵把信上的內容粗粗看了一遍,內容跟小秋說的差不多,“那你跟她說一聲,先等我們從桐鎮回來,城裏的生意不景氣,是需要一點人氣來沖一沖了。”

小秋笑了笑:“好,我這就派人給計姑娘回個話。”

周楚淵點點頭,讓小秋去了。

自從他來了雍州,采用了沿街銅鑼打鼓宣傳朝廷救濟災民,不少災民都選擇不再辛苦奔波去別的城市而是選擇來領取救濟。

離開自己的家園,誰都不會願意忍受這離家之苦。

把糧食妥善分配了一下,還派了不少官兵把糧食送到不願意來領取救濟糧的百姓手中,雍州的情況逐漸好了起來,不過,最嚴重的的要雍州北邊的桐鎮。

在洪水之初就是桐鎮上游,洪水下來的時候,就是這個小鎮受災最嚴重。原本富裕的小鎮,被一通洪水給沖的幾乎沒剩下什麽。

此次他們的目的,就是勸說這群村民搬到一個距離雍州城最近也比較安全的地方重建他們的家園。以前陳前也派人去游說過,可惜桐鎮的百姓卻是一副堅硬的态度,絕對不會搬出去。

陳前無奈了,桐鎮後山搖搖欲墜,如果長期住在那麽危險的地方,那麽留給桐鎮就一個下場,那就是山體斜坡,這個小鎮,将會永遠消失在人們的記憶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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