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章節

前,握住董琬的手,說:「我從太子那裏過來的,沒有仆人們說的那麽誇張,他被關關的爪子抓破了點手背,流了少許血,但傷口并不深,應該沒什麽大問題,不過我還是叫了太醫過來,給他用了外敷藥。因為擔心有個萬一,太醫還給開了內服藥。」

「确實該如此,不管怎麽說總是傷了太子殿下……咳咳……萬萬不能有半分馬虎……咳咳……」董琬說。

「一只小貓傷不着他,我倒是擔心你。」蕭維澤嘆了口氣。「還好沒什麽大礙,我巳經吩咐侍衛捉住那只貓,幹脆就送到鄉下莊子裏去吧,讓它在莊子裏多抓幾只老鼠也算将功補過,府裏是萬萬不能留了。」

離開皇宮建府別居的皇子,都會得到皇帝賞賜的一些莊子,農莊裏的農戶都是皇家的世仆,每年要供奉皇子一些糧食和瓜果蔬菜等農作物。

根據皇子們所受皇帝喜愛程度的不同,分到的皇莊的好壞程度也會不同,蕭維澤分到的皇莊,算是很不錯的,僅次于太子的皇莊。

關關被送到農莊上去,說不定反而是因禍得福,能多吃一些美味可口的野味。

「謝謝王爺的體恤。」董琬笑了起來,兩腮甚至染上了一抹嫣紅,只是那紅色太過鮮豔,反而顯得有些觸目驚心。

其實董琬很想直接殺掉關關,這樣也好給太子殿下一個交代。

蕭維澤要把關關送到鄉下莊子裏去,雖然也算是一種處罰,卻明顯是一種包庇。

董琬用眼角餘光瞥了董琰一眼,卻見妹妹對于小貓的處置無動于衷,一點也不心疼,她內心有些疑惑,總覺得妹妹今天的态度有點異樣。

之前董琰留戀在王府不肯離去,今天卻難得主動要走,而現在王爺到了跟前,她的目光也沒有一再往王爺身上瞄,是發生了什麽事嗎?

不論如何,董琬總覺得她喜歡這樣的發展,如果董琰肯主動疏遠王爺,照王爺那驕傲尊貴的性子,絕不可能屈膝向她求歡吧?

董琬正如此想着,蕭維澤卻松開了她的手,站起身,略微歉疚地看着董琰說:「說起來,關關應該算是你的小貓了,不過,它現在觸怒了太子殿下,我不得不插手過問,把它送到鄉下去,你不會介意吧?」

董琰趕忙搖頭,說:「送吧,送吧。這麽愛闖禍的貓,我也怕養不好呢。」

其實董琰現在更憂慮的是太子的傷,聽蕭維澤的說法,太子被貓抓破了皮肉,并且流了血,雖然聽起來只是小傷,但她仍有些擔心,在她生活的後世裏,貓狗都要定期施打狂犬病疫苗,這裏是古代,當然不可能有疫苗,要是被抓破傷口的太子殿下不小心感染了狂犬病的話……這太可怕了!

可是擔心歸擔心,董琰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她更害怕說了後,會替紀王和自己姊姊添麻煩,比如被扣上一個「謀害太子」的罪名,所以她只能獨自擔憂,嘴巴卻閉得緊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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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維澤見她表情凝重,只以為她是在心疼關關,便語氣更加溫和地對她說:「以後本王再為你另尋只乖巧的貓。」

聽到這話,董琬的臉色一寒,因看到蕭維澤而浮現的笑意瞬間凍結。

「不用了,不用了,姊夫,我……我現在也不怎麽喜歡小貓了,它居然敢招惹姊姊,真是太讓人生氣了。」

董琰覺得董琬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幾乎快像利箭洞穿她的身體,而蕭維澤還在向她示好,簡直像把她放在油鍋上煎熬。

被董琬尖銳的目光直視着,董琰如芒刺在背,她一點也不想在這個房間裏繼續待下去,還是識趣些,早點打包快滾吧!

所以她立刻話題一轉,說:「姊夫,我剛才已經和姊姊說過,我想回家了,離家太久,我很是挂念父親和母親。正巧今日也恭賀過了姊夫的壽誕,我便和來賓一起告辭回家吧。」

蕭維澤似乎很詫異,回頭看了董琬一眼。

董琬說:「從小到大,她就沒有離開過爹娘……咳咳……還是個孩子心性呢……這些日子陪着我……咳咳咳……也是難為了她,咱們府裏這麽多人,把我照料得好好的,哪需要她這個小丫頭費心勞力伺候我了?就讓她回家去吧。」

蕭維澤也只好點了點頭,說:「也好,回去看看,免得岳父和岳母挂念。回去代我向兩位長輩問聲好,另外告訴他們,府裏的人會照顧好琬琬的。」

「知道了,謝謝姊夫。」董琰又特地低頭湊近董琬,小聲說:「姊姊,我走啦,你要好好養病,一定要盡快好起來喔。」

「替我向爹娘問安,等我病好了……咳咳咳……一定親自回娘家盡孝一番。」董琬有些傷感地說。

再三道別之後,董琰終于離開了紀王府。

當她從後花園的角門走出來,踏上等候已久的馬車車廂時,只覺得王府外的天空都顯得比王府裏藍,空氣裏更是透着令人雀躍的自由和無拘無束。

她忍不住掀起車窗的窗簾,看着外面街道上的行人,嘴角浮起淡淡的笑意。

終于順利離開了紀王府,那麽,身為新版本的「小董氏」,她以後的命運應該會有所改變了吧?

因為與紀王道別,紀王又吩咐下人為岳父、岳母準備了許多禮物,讓董琰一起帶回董家,所以等董琰離開王府時,天色已近黃昏。

兩匹馬拉車的馬車行走速度還算快,車夫的本領很好,車子行走平穩,董琰坐在馬車裏漸漸就有些困倦。她雖然才穿越到大梁朝短短半天的工夫,卻讓她度日如年,感覺比工作了一個星期還累。

此時總算躲開了紀王,她整個人都放松下來,再加上之前的酒意還未完全消散,她的眼皮開始變得沉重,漸漸就打起了瞌睡。

就在她似睡非睡,快要陷入沉睡時,外面忽然一陣驚叫,馬匹似乎受了刺激,猛地加快了速度,董琰的身子一晃,差點摔倒,坐在她身邊的二兩緊張地伸手扶住了她。

「怎麽了?」董琰驚訝地問。

「不知道,好像是馬受驚了。」一兩掀開窗簾向外看,馬車忽然一個轉向,差點把她甩個跟頭,她喊道:「糟糕,車夫不見了!馬兒在自己跑!」

馬車失控,京城大街上又行人不少,一路鬧得人仰馬翻。

「怎麽辦?我們該怎麽辦?」董琰也害怕了,她以為只有後世才會有可怕的車禍,現在才知道原來坐馬車也可能會遇到車禍。

此時馬車的速度真的太快,她們根本不敢中途跳車,一兩和二兩面面相觑,她們跟随着小姐在深宅內院長大,并不比董琰多幾分力氣,對于如何處理這種局面也是一籌莫展,她們倆對着眼神,唯一能确認的,就是如果小姐有危險,她們倆就算犠牲自己,也要保護好小姐。

一兩和二兩幾乎要認命了,董琰卻突然掀開窗簾,對着外面大喊:「救命啊!誰如果能止住馬車,賞銀百兩!我是禮部尚書府的小姐,絕不騙人!」

一兩和二兩立刻也跟着喊起來:「救命啊!救命啊!誰如果能止住馬車,賞銀百兩!這是禮部尚書府的馬車,絕不騙人!」

「哈哈哈!原來禮部尚書家的千金,在面臨危難時,也是儀态盡失啊。」随着一聲長笑,一個騎着白馬的青年翻身躍到失控的一匹馬背上,他又伸手抓住了另外一匹馬的缰繩,用力勒住兩匹奔馬,同時嘴裏大聲喝斥,兩匹受驚的馬終于在瘋跑中慢慢放慢了速度,最終在一條小巷前停了下來。

此時距離青年出現已經過了好一會兒,董琰已吓得渾身發軟、花容失色,心髒都快從嘴裏跳了出來。

馬車停下來後,又有四匹馬飛馳過來,這後來的四位都身穿短衣,精悍幹練,看起來像是青年的扈從。

其中一名年紀大些的扈從俐落地跳下馬,走到青年面前仔細打量了他一番,見他并無什麽傷,才低聲道:「王爺,這種事讓小的們來做就好,您怎麽又親身涉險?」

青年不以為意地說:「小意思,我的馬術是你教的,你還信不過自己嗎?」

倒真是巧了,青年正是董琰在紀王府剛見過面不久的九王爺蕭維欽。

此時董琰正準備下車向九王爺道謝,一兩悄悄附在她的耳邊說:「居然是九王爺救了我們啊,聽說他脾氣古怪,不如讓奴婢下車道謝吧?」

董琰搖了搖頭,對方身分如此顯貴,她更必須親自道謝,不然才真的得罪人呢。而且因為蕭維欽在紀王府時,幾次對她不着痕跡的細微照顧,讓董琰對蕭維欽很有好感,她相信自己的判斷,不會聽從流言蜚語去判斷一個人。

董琰下了馬車,走到九王爺面前,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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