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喜歡與否

看看連琪的表情沉悶,江株竹開始分不清是好事還是壞事,暫時不發表意見的聽她說。

“我同意了,生完孩子三個月後婚禮,竹竹,我先搬去和他住,一會他來接我。”

連琪話中信息太多,江株竹半天反應不過來,加上她語氣平淡,像是在說別人閑事一般,更是讓江株竹有些難以置信。

“這麽快啊……”最後她輕嘆了一句,終是忍不住問:“為什麽不開心?”

一句話引出了連琪眼淚,她扶着腰坐下,抽噎幾聲抹去淚水,平緩情緒道:“我之前是真愛他,折騰到現在,他說什麽就是什麽了,竹竹,我發現沒有辦法再和他談愛這個字了。”

江株竹想說不愛了就不要勉強,視線觸及連琪大肚子,想到她本身性格,站着說話不腰疼,江株竹說不出口半點理想化的勸慰。

“湊合着,稀裏糊塗的過吧,”連琪微笑:“他有錢,以後衣食無憂,他又愛我,會對我好的,該慶幸才對。”

她的微笑反倒讓江株竹胸膛處被塞了棉花似的,煩悶不已。

“不說啦,他應該快到了,”連琪長籲一口氣:“竹竹,你這些天整個人變舒暢好多,是不是因為杜元衡?”她眨眨眼,将話題轉移到江株竹身上:“鑽的牛角尖也少了,看起來他對你影響很大哦。”

兩個好友,總是有一個會幸福,便足夠了。

齊永峰到了門口,江株竹好久未見他,只見他脊背微彎,肩膀稍顯畏縮,相貌蒼老了很多,顯然日子不好過。

他勉強一笑,下意識回避江株竹的視線,伸手試探道:“走吧?”

連琪握住他的手,給他吃了一顆定心丸,站他身邊,以往不顯的年齡差距如今一眼便能看出來。她以一種悲涼的語調向江株竹告別,好似兩人自此之後再不會相見,而她要義無反顧的跳進面前火坑一般。

說來慚愧,但人之常情,連琪讓江株竹意識到苦盡甘來有多幸運,她需要更加珍惜當下的——

方才一直在別處房間回避的杜元衡剛走出來,就被江株竹抱了滿懷,事發突然,他立時反手抱回去,不曾停頓一秒。

他胸膛的心髒有力跳動着,确切而溫暖的存在,江株竹一只手放他心髒處,踮起腳尖湊他耳邊道:“我愛你。”

她的氣息濕潤甜美,吹過他的耳尖,使得他禁不住一顫,杜元衡的心跳轉為急促鼓聲,更加用力的抱緊了她。

江株竹貼緊他,絲毫不猶豫的下了決心。

是夜,萬籁俱寂,夜風輕柔,S城市區罕見的有了個星光閃耀的夜晚。

杜元衡家裏房間多,幾天來都是一人一間房,十一點多,江株竹只穿着內衣,露出美好的細腰翹臀。

她悄悄起床,将僅着的內衣褪去,不着寸縷的裹了個薄毯,蹑手蹑腳走進了杜元衡的房間。

天氣漸漸轉熱,杜元衡長手長腳,露出上半身在外,肌肉紋理流暢,好比時刻散發誘人香氣的絕色美味。

他未曾設防,呼吸平穩,長長的睫毛遮住白日裏的深邃眼眸,高挺的鼻梁下是淺粉色薄唇,睡顏俊美異常。

江株竹緊張的咽口水,站床邊看了他半晌,一咬牙附身輕手輕腳的爬了上去,她探手想掀開杜元衡的薄被,手臂停在空中顫抖好一會,終還是慫着收了回去。

她只默默躺了下來,靜等着杜元衡什麽時候發現她的存在。

自她推門進來的那刻起,杜元衡便醒了,不過是天然一股直覺讓他持續閉眼,努力克制着呼吸,生怕吓跑她。

既然江株竹來了,他傻了才會放她離開。

感受到她躺在自己身邊,杜元衡裝作無意的翻身,手臂順理成章的搭在腰上,壓制住她,緩緩睜眼,嗓音沙啞迷人:“你來啦?”

語氣不見驚訝,喝水般平常,更不見他追究大半夜的江株竹意欲為何,杜元衡長腿一勾,使她更加靠近自己,直接吻了上去。

江株竹發顫着閉上眼,将主動權交給了他。

汗水相融,肌膚相貼,你中我有,我中有你,從此後啊,兩個人變成了一個。

***

陽光刺眼,江株竹在柔軟大床上醒來,先是舒适的伸了個懶腰,接着腰腹往下傳來酸痛感。她一怔,昨天回憶潮水般湧來,饒是房間無人,臉仍是燒成紅通一片。

倒不是後悔,不過是羞愧于當時大膽,江株竹将頭埋枕頭下,緩了緩心情,再探出來時,一眼就看到床邊擺放的整整齊齊的貼身衣物。

她一邊斜眼瞅自己身上的痕跡,一邊穿上內衣,再找遍房間,不見有外衣可穿,只有杜元衡的白色襯衫勉強可套。

襯衫還殘留着杜元衡的味道,恰巧遮住江株竹大腿,寬寬大大,顯的她身體越發纖細,有了似弱不禁風的味道。

走了兩步還未出房間,杜元衡就走了進來,他早就洗漱完畢,意氣風發的模樣,更添幾分神采飛揚。

不等江株竹害羞,他就三步并兩步的上前,揉揉她腦袋道了句早安,跟在她身後看她洗漱、吃早飯,又伺候好盛欣。

江株竹害羞褪去,剩下的只有別扭,她放下碗筷,口氣不太好:“你幹嘛總看着我。”

杜元衡接話:“第二個字。”

說完便一把抱起她重回了房間。

折騰到中午,意猶未盡的杜元衡才停下來,他滿足的抱着江株竹,兩個人猶自溫存時,忽然接到了個電話。

臉色當即變得難看起來,杜元衡不避諱的當着江株竹的面,撥打了另外一個號碼:“裴悠采,你瘋了嗎?”

他語氣從未如此冷漠,電話那邊徹夜未眠的裴悠采只覺神經隐隐作痛,還要裝作沒事人:“什麽啊?”

“你別搗亂了,”杜元衡放緩聲調,漫不經心的威脅:“不然我會請伯父伯母幹涉一下。”

從小作為別人家的孩子長大,杜元衡不止在洪青父母面前說話有分量,整個圈子裏的家長都會聽得進去幾分他對于自家孩子的意見,裴悠采的父母更不例外。他們本就隐隐不贊同她從事娛樂行業,杜元衡若是再加幾分火的話,怕是會直接切斷她的明星之路了。

“我喜歡你,你肯定知道,”裴悠采挑明了心意,很是委屈,她揉揉太陽穴反問:“我為自己努力下不可以嗎?你們真心相愛的話,肯定不會受我挑撥啦。”

有道理,杜元衡直接利落,不多說的挂斷電話,受到影響的心情在看到身邊的江株竹後奇異的瞬時恢複。

幹脆當做娛樂般将自昨夜起流傳在外,傳播迅速的裴悠采演唱會視頻又看了一遍。

諾大的會場內,近萬人的觀衆,衆目睽睽之下,裴悠采手持話筒,聲音清清楚楚的傳進每個人耳裏:“最近流傳關于我的八卦,相信大家都有所耳聞。”

“很感謝有些粉絲替我辯解,但我想說,是的,八卦號沒有錯,我喜歡的人已經有了女朋友。”

“我們從小認識,我卻沒能近水樓臺,都怪我沒有及時鼓起勇氣,”話沒說兩句,裴悠采便哽咽了,她深深一鞠躬:“希望大家不要再去攻擊別人,祝福大家在面對喜歡的人時都不要退縮,勇敢的去贏得自己幸福。”

寂靜無聲中,忽然爆發出震耳欲聾的加油聲,漸漸的整齊劃一,臺下觀衆情緒激動,安慰着、鼓勵着裴悠采,有好多個粉絲愛的深沉,已是控制不住的跟着哭了。

好好的一個演唱會,氣氛悲慘難耐。

再接着就是裴悠采坐在臺中間,一襲白裙,唱了首安安靜靜的悲傷情歌。

***

點開江株竹微博的話,會發現底下多了些謾罵的話語,語言惡毒窮盡人類醜陋,不過與之相伴的是,她的粉絲也多了不少,之前舞蹈視頻的點擊量跟着漲了一大截。

說起來江寒函和她兩個,一個選秀新星,一個壓根不是娛樂圈的人,機緣巧合之下姐弟倆竟接連幾天占據娛樂頭條,讓人不得不感嘆。

在江株竹和杜元衡足不出戶的溫存時,進入決賽開始跟拍環節的江寒函已經到了家門口,節目組溝通半晌,試圖一直守在門口等江株竹的記者們才算離開。

他沒想到家中無人,連盛欣都不在房間,下意識的一慌,趕緊給江株竹打了電話。

“你回來了啊,”江株竹平淡接起,不覺沒告知他有什麽不對,邊拎包邊道:“飛機場見,跟我去看爸。”

她直接挂斷電話,不給江寒函反應的機會,這段時間她勉強脫了貧,雖說離寬裕還有一大段距離,但是買兩張機票帶着弟弟去見父親,江株竹認為是必須要做、非常值得的。

江寒函被她冷暴力怕了,剛到S城行李尚未放下,便匆匆轉向了機場,和她彙合一同登上去往B城的飛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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