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陸父離世
走出慕容府,姚花諾仰望星空,天大地大卻麽有屬于自己的地方,思來想去,也只有去找陸柏寒和曼煙了。上次着急離開,都沒來的及告別,也不知道他們怎麽樣了。這是自己唯一的牽挂了。
去陸府的路上途徑齊成子的府邸,想到之前的種種,總算是朋友一場,于是決定前去探望一下。
“請問,齊成子在嗎?”姚花諾上前詢問。
藥童見識姚花諾,恭敬的說,“姚姑娘,我家公子不在府中,去陸家給路老爺看病去了。”
“陸家?哪個陸家?”姚花諾心裏咯噔一下,不會是陸伯伯吧。
“城西,陸府。”
姚花諾一聽立馬轉身離開,心裏亂的很好,上次離開的時候,陸伯伯還好好的,到底是什麽病需要齊成子去醫治。
到了陸府,就見整個府裏燈火通明,難不成,不會的,絕對不會的。姚花諾晃了晃神,快步往裏走。進了正堂就見陸柏寒一個人呆呆的坐在那裏。
“柏寒大哥。”姚花諾輕輕的叫了一聲。
陸柏寒聽到聲音,轉過頭,看見姚花諾,欣喜不已,“小諾,是你嘛?”
“是我,你沒看錯,上次匆匆離開都沒來得及告別,真是對不起了。”
“沒關系,我們理解的,現在看到你安好就什麽都好了。”上次姚花諾匆匆離開,說要去救人,他和曼煙就希望姚花諾一切安好,不要受傷,現在看到姚花諾好好的站在自己面前,就都放心了。
“柏寒大哥,我剛剛去了一趟齊成子那裏,他的藥童告訴我,他來這裏給陸伯伯看病,陸伯伯到底怎了?”
陸柏寒一聽,對呀,小諾是修仙之人,或許她有辦法就父親,“小諾,你來的正好,父親他病的很重,你快幫忙去看看。”
“好,”姚花諾随陸柏寒往裏走,“陸伯伯怎麽了,我上次來還好好的,到底得了什麽病?”
“我也不知道,之前都好好的,突然間就病倒了,成子也還沒有查出來。”陸柏寒的臉上滿滿都是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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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諾!”曼煙在遠處看見陸柏寒帶着一個女孩子過來,仔細一看竟然是姚花諾。
“曼煙。”
曼煙激動的一把抱住姚花諾,“小諾,你上次一走,一直都沒有音訊,我們都快擔心死了。”
“你看我這不是沒事嗎。對了陸伯伯怎麽樣了?”
“我也不知道,現在成子在裏面施針呢。”曼煙看了眼緊閉的房門,心裏十分的擔心。
“你先不要擔心,我進去看看。”
“好。”
姚花諾推門進去,只見齊成子正在病床前忙碌。“齊成子。”
齊成子擡起頭,“小諾,你怎麽來了?”
“我來替師叔辦事,本來想去你府邸拜訪一下的,可是你的藥童說你來這裏看病來了。”姚花諾看了眼躺在病床上的陸之賢,“陸伯伯到底得了什麽病?”
“經過我的分析應該是腦中風。”
“腦中風?”只聽過中風,沒聽過腦中風。
齊成子看出了姚花諾的疑慮,“中風是指身體上的,比如四肢不能動彈之類的,腦中風是指腦子裏的神經癱瘓了,人會神志不清,生理機能也會漸漸喪失,最後就會死亡。”(以上關于腦中風的解釋,純屬若花瞎編的,大家看看就好,不要太認真了。)
姚花諾皺了皺眉,這應該就是現代的腦溢血吧。“有辦法醫治嗎?”
齊成子搖搖頭,“這種病暫時還沒有辦法醫治,我幫陸伯伯施針也只是延緩生理機能退化的速度,但是終是治标不治本。”
姚花諾明白,在醫學那麽發達的現在腦溢血這種都無法徹底醫治,更何況在這種醫療條件這麽有限的年代。得了這病無疑就是等死。
“你和柏寒大哥說了嗎?“
“沒有。”齊成子搖搖頭,“我不知道怎麽和他說。”
“那我去吧。”姚花諾知道齊成子的想法,他和陸柏寒是好兄弟,要他怎麽開口告訴陸柏寒事情。不說代表還有一絲希望,一旦說開,就只剩下絕望了。
姚花諾走到外面,“柏寒大哥。”
陸柏寒立刻上前,“小諾,我父親怎麽樣了?”
“柏寒大哥,你先冷靜點,你聽我說,生死有命,我們不能強求,一個人不在乎生命有多長,活得有意義是最重要的。”
陸柏寒臉上閃現出一絲慌張與不知所措,“小諾,你到底想說什麽?”
“柏寒大哥,陸伯伯得的是腦中風。”
“什麽是腦中風?”
“腦中風就是說腦子裏的神經癱瘓了,人會開始神志不清,失去意識,生理機能也會漸漸喪失,最後會慢慢死去。”姚花諾點下頭,不敢去看陸柏寒那悲痛的眼神。
“這怎麽可能,這怎麽可能。”陸柏寒一把推開姚花諾,沖進房間,“父親。”
聽着房間裏陸柏寒悲痛的聲音還有曼煙低低的啜泣聲,姚花諾的心裏也十分的不好受。陸伯伯是多好的一個人,小時候自己體弱多病,陸伯伯從來不嫌棄她,每次都會帶好多好吃的,好多好玩的來看她。經常逗自己開心。後來父母親被賤人所害,姚家被滿門抄斬。也是陸伯伯不畏艱險收集證據為父母申冤。
可是就是這麽好的一個人竟然得了這種不治之症,這天地間真的還有公平二字嗎?雖說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但是姚花諾還是覺得十分的可惜,難道真的印證了那句古話,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陸之賢的病還是沒有治好,七天之後,終究還是離去了。陸之賢只有陸柏寒一個兒子,陸柏寒事務繁多,靈堂前只有曼煙一個人守靈,感覺冷清孤寂。
姚花諾決定認陸柏寒為義兄,陸之賢就是她的義父,姚花諾以義女的身份為陸之賢守靈。也算是報答之前陸之賢為姚家所做的。
得知陸之賢離世,希墨北親自過來钰謹拜祭陸之賢。在靈堂前,希墨北見到了一聲白衣跪在那裏的姚花諾。還是和記憶中一樣的漂亮,只是當初的稚氣已經消失了,現在給人一種高傲,冰冷的感覺,就像盛開的在雪蓮花。
姚花諾擡頭望了一眼希墨北,以為一輩子的不會再見的人,卻因緣際會的在此相見。不過此時已經沒有恨,沒有怨了,什麽都沒有了。如同在路上相遇的陌生人一般。
“小諾,我想和你談談。”希墨北小心翼翼的開口,就怕姚花諾拒絕。
“好。”姚花諾站起身,向外走。
見姚花諾毫不猶豫的答應了,希墨北喜不自勝,跟着姚花諾一起向外走。
“相公,你說希墨北會不會有事?他現在畢竟是皇上。”曼煙擔憂的看着離去的姚花諾。
陸柏寒明白曼煙的意思,“沒事的,不要擔心嗎,小諾會有分寸的。”
姚花諾和希墨北來到北苑,那裏沒什麽人,比較安靜。
“小諾,這些年,你還好嗎?”
“你看到了,我很好。”姚花諾淡淡的說。
“好,就好,當年的事情,對不起。”想到當年的事情,希墨北就悔不當初,如果沒有那場欺騙和利用,現在小諾就應該是自己的皇後,他們應該會過着快樂的生活。都是自己做的孽,怨不得別人,這些年,自己過得一點也不開心,得到了夢寐以求的江山,卻失去了自己最愛的女人。
“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你的道歉我接受了。”姚花諾悠悠的,過去是自己太執着了,這些年她已經學會了放下。
“你原諒我了嘛?”希墨北不可思議的看着姚花諾。
“原諒是不可能的,但是這麽多年了我已經學會了放下了,我不再恨你,怨你,可我卻無法原諒你們闵家所做的一切,但是我不想自己一直活在仇恨中,所以你的道歉我接受了。”姚花諾望着遠處的天空,原來放下心中的仇恨可以活的更輕松。
“那我們還是朋友嗎?”
“我說過我們再見面只是陌路人。今天之所以和你出來,只是想告訴你,我已經放下了,你也放下吧,闵朝需要皇後,天下更需要。”
說完姚花諾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些年希墨北一直沒有冊立皇後,姚花諾知道他一直在等着自己,但是錯過的就是錯過了,不可能回頭。今天随他出來也是先告訴他,自己已經放下了,他也應該放下了。
希墨北望着姚花諾離去的背影,她知道自己這麽多年一直沒有冊立皇後是為了她,原來她還是關注着自己的,哪怕只是以一個百姓的角度。是啊,這麽多年該放下了。望着天空中的太陽,放下一切,明天就是新的一天。
幾天後,希墨北冊立了皇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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