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不到五點天就黑透了,盛蒲夏一心想着要放煙火,連吃飯也心不在焉的。
外頭已經有人家開始放鞭炮和煙花了,響聲此起彼伏。
“席哥,我們也放吧。”
“陪囡囡把煙火放了吧,我看這丫頭都想了一天了。”老爺子喝了口老酒,發話了。
席灏把兩箱煙花搬到外面,把打火機遞給蒲夏,“點火就是放煙花的樂趣,,不然只是看煙花。”
盛蒲夏有些猶豫,剛想接過席灏就縮回了手。
她怕火。
“我開玩笑的。”席灏揉了揉她的腦袋,走到煙花旁點燃了引火線。
他牽着她的手站在廊沿下,仰頭看着漆黑的天空開出一朵又一朵絢爛的花朵,墜落的火花消失在黑夜的眼裏。
蒲夏看着滿天的星光火花笑了。她也不是煙花控,只是小時候實在很少有放煙花的機會,長大後就更別說了,她先是羨慕別的小孩過年過節放煙花,長大了羨慕別人一家子一起在放煙花。
砰砰砰的煙花聲驚動了隔壁的婷婷,她匆匆忙忙趕來就看見席灏十分深情的凝視着蒲夏,而蒲夏則目不轉睛的盯着煙花看。她抿了抿唇原路返回。
轟隆隆——
突然一記雷聲響徹天際,吓得大黑從外直奔到屋裏。
傾盆大雨突然傾瀉而至,煙花的亮光全都熄滅在雨水裏。
盛蒲夏尖叫了一聲,“那箱還沒放呢!是新的!”她不顧三七二十一沖進了雨裏,穿得又是泡沫底的拖鞋,席灏都來不及阻止,眼睜睜的看着她整個人毫無防備的摔在了雨裏。
席灏沖過去橫抱起她就往屋裏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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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覺到一些異樣的颠簸。
是他的左腳。
他的左腳一走得快就會有些跛。
只是這麽短短二十米的一來一回兩個人都被淋濕了。
“囡囡,有沒有摔痛哪裏啊?”老爺子急了,剛那下摔得不輕啊。
“沒...還好。”
“爺爺,我先抱她上去。”
席灏将她放在沙發上,脫去她的羽絨服,半蹲着問道:“屁股痛不痛?”
“有點......”
席灏:“我看看?”
盛蒲夏:“......”
他抽了幾張紙巾擦去她臉上的雨水,“下次還這麽莽撞。”
“......”
“都這麽大人了,做事還和小孩子一樣。”
“......”
“我和你說話,在聽嗎?”席灏幫她脫去鞋和襪子,手握着她白嫩的腳丫子,手心溫度炙熱,和冰涼的腳形成鮮明對比。
“我在聽啊,正在聽老幹部教育我呢。”
席灏起身,伸手去解她的褲子紐扣,“脫掉。”
盛蒲夏死命捂住,“脫褲子幹嘛。”
“脫了去洗澡,不然會感冒。”
“我等會洗的時候自己脫。”
“你腳扭了,我還要抱你去浴室,所以現在把褲子脫了,等會你自己不好站。”
她瞥了一眼自己的腳,有一些紅腫,一動,果然,刺辣刺辣的疼。
“那我也不脫。”
席灏默了一會說道:“那好。”他幫她拿好換洗的衣物直接公主抱抱起她,大步走向浴室。
蒲夏坐在馬桶蓋上看着他調試水溫。
“腳給我。”席灏蹲在她面前,一手握着她的腳踝一手拿着淋浴器,當冰冷的水流沖刷在她腳踝處時盛蒲夏打了個寒顫,忍不住往回縮了縮。
“冷。”她說。
“這樣好的快。”
......
盛蒲夏洗完澡一瘸一拐的走了出來,厚厚的棉質睡衣在寒冷的雨夜顯得十分單薄,她被凍得只打哆嗦,二話不說就鑽進了被窩裏。
席灏從樓下上來,把手裏的熱水袋塞進被窩裏,“空調壞了,先用這個暖暖身體。我去洗澡。”
她就像只冬眠的熊卷縮在被撚裏,凹凸成一團。
那場大雨下過就消失殆盡了,只剩下冰冷清新的空氣和寒冬格外濃重的夜色,她翻了個身露出腦袋,正對着房間一排的窗戶。
遠近相依的煙花交疊在一起,摻雜着零星的鞭炮聲。
席灏沖了個澡,剛出來正好碰上爺爺,老爺子把藥酒塞進他手裏,“我問張嬸借的,給小夏抹點。明天還給人家”
他嗯了一聲。
席灏穿着深藍色的珊瑚絨浴袍,胸口微露,他坐在床沿上從被窩裏把她的腳抽了出來,倒了些藥酒在手心,揉搓着她的腳踝。
“看煙花看得那麽出神?”
盛蒲夏緊緊捂着自己的脖子,“不是,我冷,又沒事做,只能看看煙花。”
他不小心觸碰到她的腳底,蒲夏噗的一聲笑了起來,腳條件反射一蹬,被子掀開一腳,她白嫩修長的腿連帶着米分色的內褲暴露在空氣裏。
席灏一怔。
她趕忙重新蓋上被子,解釋道:“穿着睡褲暖不了,所以就脫了。”
他低頭沒說話,手伸進被窩再次把她的腳抽了出來,繼續搓藥酒。想起上次她只穿着內衣站在自己面前的樣子。
喉嚨一緊。
盛蒲夏看着外頭絢爛的煙花倦意襲來,腳踝處十分溫暖,他十分輕柔有耐心,就像在雕琢一件藝術品。
沒過五分鐘,她已經睡着了。
席灏将她的腳塞進被窩,關了房間的大燈,只留了電視櫃那邊一盞小夜燈。他躺在她身側,吻了吻她的額頭輕道了句晚安。
他倚靠在床頭,拿着手機開始碼字。
這個故事有了新的進展。
盛蒲夏翻了個身觸摸到他柔軟的浴袍,有種泰迪熊的質感,她磨蹭了兩下,長腿直接壓在了他的腿上,小手環住了他的腰。像在抱着毛絨玩具。
黑暗裏,除了那盞小夜燈閃着微不足道的光,窗外的天空更是被煙花渲染得如白晝,房間忽明忽暗。
她又蹭了蹭,小手從他的腰間往下滑,換了個比較舒适的抱姿。
席灏合了合眼扔掉手機,順勢摟住她的腰,他的手從腰間滑落到膚質細滑的大腿根部,緊緊禁锢着她擱淺在他身上的那條腿。
他滾動的喉結出賣了他的想法。
蒲夏睡得淺,隐隐覺得大腿那裏被什麽貼着,有些不舒服,她剛張開眼就看到席灏放大版的俊臉,他的呼吸那麽重那麽急,帶着幾分難耐的滋味。
他勾着她的腿直接翻身壓上她,被子滑落到一旁,蒲夏冷得抖了抖,迎面而來的是他炙熱纏綿的舌吻。
“席哥...不是......唔......”
他根本不給她輾轉的餘地,似狂風孟浪一般席卷而來,只為吞噬她這塊小小的島嶼。
席灏舔了舔她的唇,慢慢滑向她的脖頸,舌尖輕輕略過,如羽毛般輕柔。
盛蒲夏的骨頭都要融化了,被他吻得心尖都在顫抖。他的手從棉質睡衣裏往上游走。
那個‘不’卡在了她喉嚨裏怎麽也說不出口。她的腳抵在他小腿上,腳趾卷縮扣着,什麽冷不冷,她已經如火燒了,恨不得這溫度再低一點。
席灏吻上她的耳垂,順着耳的輪廓舌尖逐漸滑過,又輕輕啃咬着她的軟骨,嗓音性感沙啞:“給我。”
外面煙花的響聲接連不斷,她一時以為自己耳鳴了,直到他重複了一遍。
“蒲夏,給我。”
“給...給什麽?”
剛問出口她就後悔了,媽的,她是智障嗎!
席灏修長深邃的狹眸微微一斂,眼中波光流轉,露出淺淺的笑容。他吻上她的眼睛。
“把你給我。”他說,溫柔緩慢的。
盛蒲夏被他凝視的一時有些恍惚,他靠近的輪廓清晰明朗,猶如黑夜中的皎月,僅僅是這樣簡單的對視都足以讓她紊亂呼吸和心跳。
她伸手撫上他色淡如水的唇,食指輕輕摩挲着,席灏順勢含住了她的手指,吸允。
她的心就如外頭綻放的煙花,砰砰砰,綻放隕落,從未停歇。
這一次,她無法再拒絕他。
席灏凝視着她,深情而專注。他能夠感受她眼裏的情愫,他很确定,她的心裏已經有了他。
“席哥......”
“嗯,我在。”
她的雙腿不知何時已經主動纏上他的腰。
席灏将她的手放在自己浴袍的腰帶上,他說:“幫我脫掉。”
盛蒲夏別過頭,臉頰嫣紅一片,小手很快就解開了腰帶,寬松的浴袍沒有了束縛一下子松了開來,他寬闊的胸膛展露無遺。
他撫摸着她的臉頰,“蒲夏,看着我。”
盛蒲夏咬唇,杏眸裏泛着淡淡的水霧,扭頭和他對視,無意将他的身軀收入眼底。緊致結實的肌肉,腹部若隐若現的腹肌和弧形優美的人魚線,再往下是純黑色的內褲......
與小腹平坦不一的那個地方看起來格外突出龐大。
她咽了口口水,呼吸一滞,雙腿顫抖,“席哥,我...我有點害怕。”
“就算你害怕,我也不會收手的。”
他肖想已久的東西現在唾手可得,就像缺月終于完整。
話落,他俯身重新包圍了她,是更為熾烈的纏繞。
坦誠相對的那一刻,席灏忽然開了床頭櫃邊的臺燈,他雙手撐在她的兩側,灼熱的目光游走在她身體的每一處。
蒲夏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別看。”
“我喜歡。”話落,他拉上被子,狹小的空間将他們禁锢在一起。不拉被子他的小姑娘會害羞,雖然他很想俯視她身體的每一處,然後一起沉淪。
“別碰那裏......”
“放松。”
盛蒲夏忽然把被子推開,大喘了幾口氣,面色緋紅,眉頭都皺在了一起,臉色有些蒼白:“別...別碰那裏。”
“不舒服?”
她試圖從他的懷裏鑽出來,“不是,我......我......”
“嗯?”
她眼一閉,“我要去拉肚子。”
這該死的減肥茶什麽時候不發作,偏偏這時候發作。
席灏靜默了一會忽然肩膀抖動了幾下,他淡笑着,快速的給她穿上睡衣。
蒲夏捂着肚子又瘸着腿,逃命一般沖向了廁所。
席灏仰躺在床上,一手枕在腦後,另外一只手定格在半空中,他盯着自己的食指和中指看,起身從抽屜裏拿了剪指甲刀把手指甲修得幹幹淨淨。
這是減肥茶還是瀉藥,盛蒲夏已經分不清了,跑了n次廁所,腿軟到根本沒有不能走路。
她躺回床上,席灏幫她揉着肚子,“要不要喝點熱水?”
“不用,喝了也沒用。”她看到他已經傳好了內褲,可也就穿了一條內褲。
“是不是今天吃東西沒注意?”
“不是......”她猶豫了一會如實道:“我中午喝了減肥茶,喝了是會拉肚子的,可我沒想到會拉成這樣。”
席灏擁住她,“我真希望今晚讓你腿軟的人是我。”
盛蒲夏想着剛才只差最後一步的事情又紅了臉,小聲道:“我睡了。”
席灏從後面抱她,大手貼在她的小腹上,“嗯,晚安。小笨蛋。”
她身子微僵。
小笨蛋三個字,顫動了她的心,這麽一本正經的人說出這麽肉麻的字眼她一點也不覺得別扭,只有心動,無盡的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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