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不出半個小時,賀正凱米分絲報複盛蒲夏的新聞席卷了整個娛樂版面,那段被撲倒打傷的視頻轉發量高達六十萬。

席灏連夜飛去了長沙。

他趕到長沙市中心醫院時,盛蒲夏正躺在床上沐浴着陽光啃蘋果。

右小腿的白色石膏顯眼。

“席哥,你...你怎麽來了?”盛蒲夏扔了蘋果下床,單腳跳着撲向他。

看得席灏心裏一緊,長腿一邁伸手扶住了她,“你小心點。骨折了?”

她摟着他的脖子嘿嘿笑了兩聲,像只樹懶挂在他身上。席灏抱着她坐在床邊上。

午後陽光溫暖倦怠,灑進白色幹淨的病房裏,兩人背對着窗戶,背脊被陽光曬得溫暖舒适。

她坐在他腿上晃了晃石膏腿,“只是輕微的骨折,醫生說一個月就能好。”

席灏大手壓在她大腿上,“還晃?嗯?”他頓了頓,“醫生還說什麽了,還有哪裏受傷了嗎?”

他接到通知看到那段視頻的時候所有理智都沒有了,再加上各種天花亂墜的報道十多年前那種心慌又重新湧上了心頭。

盛蒲夏倚在他白皙的脖頸間努了努嘴。

醫生是這麽說的:“沒多大障礙,只是輕微的腦震蕩和骨折,石膏一個月之後基本就可以拆了,注意飲食和休息,一定要好好休息,啊,對了,還有不要進行劇烈運動。”

“嗯?醫生還說什麽了?”席灏低頭看她,吻正好落在她光潔的額頭上。

盛蒲夏埋進他的頸窩間,扭捏道:“醫生說...說我有輕微的腦震蕩,要好好休息,不可以......劇烈運動。”

席灏輕聲嗯着,“那就好好休息吧,正好也快趕上過年了,好好養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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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她當時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內心是奔潰的,如今抱着他更加奔潰了。

盛蒲夏淚眼汪汪的望向他。不能運動啊!!!她想了好久了啊!她完美的新婚之夜啊!

“怎麽這樣看我?我哪裏弄疼你了嗎?”

“我......”

“嗯?”

盛蒲夏望天仰嘆,又倒在了他的懷裏,轉移了話題,“你這麽來了,爺爺怎麽辦。爺爺好些了嗎?”

“恢複得很好。還有心情和隔壁病房的奶奶開玩笑聊天呢。”

她笑了出來,“這樣挺好的。”

“蒲夏。”

“嗯?”她擡頭。

迎接她的是他溫柔似水的吻。

席灏扣着她的腦袋,極盡溫柔的親吻着她。慵懶的陽光懶散暖煦,她半睜半合間看到他背光的臉龐清俊迷人,纖長的睫毛根根分明,極淡的幹淨香氣融在了陽光裏漸漸包裹住她。

盛蒲夏摟緊了他的腰,青澀的回應他,逐漸反客為主。席灏被她的重量壓得慢慢往後倒,到最後變成她趴在他身上貪婪的親吻着,膝蓋頂在床沿,半截石膏腿懸空在外。這種姿勢好似她是大灰狼,而他是小白兔一樣。

吻了一會她覺得這樣趴着有些累想起來,席灏卻禁锢着她的腰不容她動彈,繼續深入吸允。

“蒲夏,我買了......對不起,對不起,請繼續。”林姐如一陣風快速的飄離了暧昧現場。

緊随其後的小麻雀不明所以,走到門口往裏一瞧,啊的一聲叫了出來,捂着眼睛逃走了。

沒過幾秒小麻雀折了回來,将門關好,又走了。

盛蒲夏的小臉蛋在陽光下慢慢冉起一抹紅暈,羞恥的捂臉貼在他胸口不肯起來了。

席灏擁着她起身,她卷縮在他懷裏,他淡薄的嗓音低沉性感,“不親了?”

她不說話。

“不是很想我嗎,真的不要了?”

她擡眸瞪他。

席灏又說:“你的吻技進步了。”

“......”

他輕笑着,不再逗她了。

“那個襲擊你的人,警察那邊有給什麽說法嗎?”

“還沒接到什麽通知。我記得好像是個女生。”

“嗯,視頻裏看上去還挺小的。”

“哎,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席灏看着她鮮紅的嘴唇忍不住又親了一口,“接到消息的時候,我真的被你吓壞了。”

“嗯,我也被自己吓壞了。”她笑着,“你看着,我又要上娛樂頭條了。”

席灏思量了一會說道:“應該會,醫院樓下都是記者,我就這樣光明正大的走了進來。我們可能又要傳緋聞了。”

盛蒲夏摸着他的側臉,如碧波般清澈的眼眸洋溢着淡淡的溫馨,彎起的嘴角如月牙,她說:“我挺喜歡和你傳緋聞的。”

席灏伸手覆蓋住她柔軟的小手,移到自己心髒的位置,“我的小姑娘現在還會說情話了。”

盛蒲夏傲嬌的哼了兩聲,眼眸裏的笑意快要溢出來,“那你心動嗎,心動嗎?”

“心動,怎麽會不心動。”席灏任由她在懷裏鬧騰,“別晃腿。”

——

席灏陪着她在長沙的醫院休息了一晚,次日兩人匆匆趕回了上海。

他推着輪椅,而她坐在上面和他有說有笑,林姐和小麻雀跟在後面幫忙提行李。

如此光明正大的出現在黃花機場和浦東機場,無數的閃光燈下他們并沒有回答任何一個問題,卻勝似回答。

“我們這算是公開了?”盛蒲夏坐在副駕駛上歪着腦袋問道。

席灏淡笑,“我們只是在炒緋聞。”

“這樣會不會不太好,我都沒和公司協商過。”蒲夏低頭看了眼響動的手機接了。

她聽了一會回答道:“這樣啊,要不...算了?”

席灏看向她,“什麽算了?”

蒲夏挂了電話說道:“林姐說那個上臺襲擊我的女生才剛滿18歲,只是賀正凱的腦殘米分而已。問我要不要追究責任,我想要不要算了。”

“上次被人潑水,忘了?”

“沒忘,但是......”

“人應該為自己的行為付出相應的代價,她已經成年。”

盛蒲夏看着他嚴肅的面容笑了出來,“哎呀,老幹部又要開始上教育課了啊。”

“你啊......”席灏無奈的嘆息,車子飛快的駛過隧道。

當盛蒲夏一瘸一拐的出現在老爺子面前時,老爺子手裏的茶杯差點翻掉。

“這當個明星怎麽還弄斷了腿?啊?哪個導演啊!”

盛蒲夏笑着說:“爺爺,我沒事,一個月就可以拆石膏了。”

“現在倒好,一家人,兩個都進了醫院。看來明年運氣不太好。”老爺子喝了口茶。

席灏抱着她放置在小沙發上,“爺爺,不是這個說法。年前生禍事,年後日日安穩。倒黴的事都發生了,新的一年都會是好運。”

“作家到底不一樣,講起話來一套一套的。”盛蒲夏拉着他的衣角,仰頭看他。

席灏輕輕彈了記她的額頭。

老爺子蓋上茶杯蓋說道:“這一到過年就覺得冷清了,我老是催你們生孩子好像是我老人家不體諒你們,可是老頭我年紀到了,說不定哪天就一腳去了,看別人都有孫子孫女了,就忍不住一直想問問你們。”

他站在她身側,盛蒲夏的平行視線正好對着他褲裆的正中間,鼓鼓的......

她看了一眼腦袋一扭,臉紅了半天。

“爺爺,孩子的事情,我們有在計劃,等蒲夏身體好了再說。”

席灏此話一出,她的臉更紅了。說的好聽點是要孩子,說得那啥一點不就是等她身體好了就做不可描述的事情,拼命造人啊。

再說了,他們有計劃過嗎。她怎麽不記得。

席灏摸着她的腦袋又說:“明年過年,家裏就會添個新成員的。”

盛蒲夏不自覺得摸上平坦的小腹,腦海裏劃過一副畫面。外頭鞭炮煙花齊齊綻放,爺爺在忙着燒菜,她在包餃子,而席灏抱着小小的寶寶輕聲哄着。

她的心好像有什麽漸漸融化了。

從前她不喜小孩子,總覺得太鬧心,可是現在這個觀念卻被徹底打翻了。這樣的生活太美好,和自己喜歡的人孕育一個新的生命,孩子将他們的命運牢牢捆綁在一起。

老爺子聽到明确的答案咧嘴笑着,督促道:“你們兩個抓緊點,別總是工作工作的,賺再多錢也比不上活得開心。夏夏啊,有了孩子就別怕席灏這小子再亂跑了。”

盛蒲夏餘光瞥向他,他這次要是再走,她就追着一起走。

席灏垂手牽起她,牢牢緊握在手心裏。似乎在用行動告訴她,他不會再離開。

......

席灏本想把蒲夏送回家以後再過來陪爺爺,老爺子眼珠子一瞪說:“你們小夫妻隔了三年才見面,蒲夏忙着拍電影到處走,好不容易休息了,你陪我這個老頭做什麽!小赤佬,談朋友都談不來!追個人還追了那麽多年,我都看得心急,慢騰騰的,這性子也不知道像誰。想當初我追你奶奶的時候,一天好幾封情書,那時候啊......”

席灏被訓得一愣,擁着他的小姑娘回去了。

盛蒲夏撐着拐杖一跳一跳的進屋了。

“剛剛爺爺拉着你和你說什麽了啊,怎麽不讓我聽。”

席灏拿過棉拖,蹲在她面前幫她脫鞋,“沒什麽。”

“到底說了什麽啊,神秘兮兮的。”

他捏着她的腳,擡眸,“爺爺說我不會談戀愛。”

盛蒲夏怔了一秒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挑眉道:“你還不會談戀愛?你這麽會撩妹,簡直是情場高手啊。”

“撩妹?”席灏抱起她往樓上走。

“就是挑逗女孩子的意思,比如說一些好聽的情話或者做一些讓女孩子特別心動的舉動,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

“你的意思我經常做一些讓你心動的舉動和說一些好聽的情話嗎?”

“難道沒有嗎?”

“我沒有。”

盛蒲夏戳了戳他的臉,“別以為我不知道,就那次,你讓我吻你,故意的吧。後來吻戲取消了,也是你定的吧。”

“是。”席灏大方承認,“開門。”

盛蒲夏轉動門把,兩人進了卧室。

“還有那次,你讓我幫你吹頭發也是故意的吧,你就是想親我對不對?”

“我只是想抱抱你,我也說了當時控制不住。”

“還有......”

“還有什麽?”

席灏抱她坐到床上,靜靜的凝視着她。

盛蒲夏低下頭,不與他對視,“我初三畢業那年,你也親了我。”

“你記得?”席灏垂眸笑着,修長的手指一顆一顆解開她大衣的紐扣。

“哼,我都知道的。”

他吻上她的頸脖,在她耳邊細聲道:“那你知道我第一次對你起反應是什麽時候嗎,你知道我忍了這麽久,忍得有多難受嗎?”

诶诶诶。

這是要狼變了?

聽說男人發起情來那可是如狂風驟雨般的猛烈啊。

盛蒲夏乖乖的脫下外套,揚起脖子享受他的親吻,什麽不能劇烈運動,她不管了。

席灏在一小塊肌膚上吸允了一會,留下深紫色的小痕跡。

他将她放置在床上,俯身,這個吻一直未斷。

她在喘氣,雙眸還泛着水霧。

席灏忽然松開,将被子蓋在她身上,塞得嚴嚴實實。

“先休息一會,我去煮飯,等會叫你。別亂動,小心腳。”

“......嗯?”

盛蒲夏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經走了。

她捶胸頓足。

這個男人真的!就不能吃幹抹淨再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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