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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着,反握住她的手,“這種話應該是男人說的。”
浴室的白熾燈燈光透着淡藍色的光暈,他清俊深邃的眉目仿佛鍍上了一層白霧,朦胧着,柔軟着。他笑起來真的特別好看,有時候說話語氣再軟一些她真的完全招架不住。
更何況,現在的席灏是很會說情話的人,再露骨的句子被他說出來也帶有一絲正經的氣韻,更能撩動她的心。
盛蒲夏低頭,手指順着他手背上的青筋紋路來回摩挲描繪,俏皮一笑,“我就是要說。”
席灏吻了吻她的額頭,拿過一瓶東西問道:“這個要用嗎?”
她一懵,猛然搖起了頭,“我等會自己洗。”
“沒關系,我來。”席灏幫她沖去身上的泡沫,扛她出浴缸,她的身體美妙得如同一幅絕世壁畫,完整的呈現在他眼前。
盛蒲夏像個犯錯的小學生戰戰兢兢的緊貼着牆壁站立,親眼看着席灏擠出了透明褐色的液體,伸手過來。
液體微涼的觸感和他的手指在前不久被他疼愛過的地方來回滑動。
“是這樣洗的嗎?”
盛蒲夏雙手搭着他的肩,嘴一撇,心想,你不會洗就不要主動攬這個活啊,你這是在洗嗎,這明明是在...挑逗!
她忽然雙腿一陣顫栗,“差不多了...別...揉了,把淋浴器給我,我沖一下。”
兩人之間隔着淡淡的清洗液的藥香。
“我來。”席灏調了适中的溫度,仔仔細細給她洗幹淨。
水流湍急,再加上他手指的不安分,盛蒲夏的臉頰慢慢爬上一層紅暈,死咬着下嘴唇,不要自己發出羞人的聲音。
席灏看着她如小綿羊般的樣子笑了,伸手拿過浴巾裹好她抱着走到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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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麽敏感?”他蹲着擦她腳丫子,然後小腿,大腿。席灏望着有些紅腫的某處,微微蹙眉。
“我又弄疼你了。”
盛蒲夏縮進被子裏,被他這樣直視多少有點不好意思。
“沒,也沒多疼。”
他只是速度太快,尺寸歐美款而已...她還需要一段時間好好适應。
席灏幫她穿好衣服,自己也去簡單的沖了個澡,再出來時她已經睡着了。
他走到客廳陽臺上抽了幾根煙,打了個季寒電話,聽到賠償都已經給了才安心了那麽點。
除了在職場上忙綠的精英和分分鐘進賬百萬的大老板,這世界還有千萬的人是處于社會最底層的,他們過着最辛苦的生活拿着最卑微的工資,有錢人因為吃得太好而毛病百出,窮人因為生活太困苦而身體機能退化,生了大病也被高昂的醫療費用吓得不敢動彈。
不能進去航空專業而選擇土木的原因,無非是想在這塊領域給那些辛苦的人一些保障,至少不會想父親一樣出意外,死了也無人問津。
但現在,這樣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四月的驕陽熱烈,晃得他有些睜不開眼,隐約看到遠方盤根錯節的城市深沉得壓抑。
席灏抖了抖煙灰,吸完了最後一口。
恰好,負責他文的編輯來了電話。
大概就是詢問他什麽時候完結手上的這本,已經有出版社來問了,打算給他出版,連一些影視公司也來問了。
最近太忙,他已經很久沒碰過文了。
“等我忙完手頭上的事情,大約在五月底,我會寫完的。”
他也應該給這個故事一個完美的結局,
盛蒲夏是被一陣肉香給喚醒的,飯桌上擺着一大碗香氣四溢的豬腳土豆湯,奶白色的湯汁濃郁香醇,大毛正在坐在她的位置上搖着尾巴裝乖巧。
席灏解開圍裙,幫她盛飯。
她看着挂在椅子的圍裙噗嗤笑了出來,一個七尺男兒穿着米分色小草莓的圍裙,這個樣子也太...好笑了點。
“怎麽還做起飯了,昨晚都沒睡,今天不補補眠嗎?”她舀了一口湯,确實好喝,他的手藝一直都這麽好。
“等會睡。多吃點。”席灏把一大塊豬腳夾給她,“你又瘦了。”
盛蒲夏幽幽道:“我當然會瘦。”
席灏對上她的眼神,瞬間明白了她話裏的含義,沉靜的目光裏浮現出一絲笑色:“可也滋潤你了,不是嗎?”
盛蒲夏氣得笑出聲,這什麽人吶,現在說這種話真是手到擒來,毫不猶豫。
......
兩人吃完飯在沙發看了會電視,她側頭看他,發現他眉心緊鎖。
“還在想那些工人的事情嗎?”
席灏捏了捏鼻梁,輕聲嗯了聲。
她偏頭靠在他寬闊的肩上,有些硬但卻格外有安全感。席灏展開手臂摟她。
“能和我說說你爸爸的事情嗎,我只是小時候聽我父母講過。”
他微微張合着唇瓣,一時也不知該從何說起。
良久,席灏才組織好語言和順序,娓娓道來。
那時候他才□□歲,已經是懂事的年紀。那個年代太過貧窮,城市和農村的兩級分化還是很嚴重的。父母大多都是小學畢業,沒什麽文化,根本不懂經商和別的,只能做些很累的活,比如泥水匠,比如紡織工,工資放在今天也微薄得可憐。幾十塊一天。
但這樣的日子也還算湊合,一家人勤儉些,照樣還是很快樂的。
從前,他會覺得他的母親很溫婉大方,可後來他只能稱呼她為那個女人,甚至再也沒有提起過她。
因為太過年輕所以被愛情沖昏了頭腦,十七八歲的年紀兩個人相愛,不顧家裏人反對結婚,數十年的清貧日子,那個女人開始厭倦開始煩躁了。
身邊的姐妹都嫁得好,時間推移,房價上漲,在崇明市中心的房子也開始翻漲,那些人一下子成了有錢人,而她還在鄉下守着這樣的日子。
誰不想過好的生活。
一次又一次的争吵,起初他還是害怕的,常常會躲在小閣樓上,假裝聽不見。這樣好像這些都沒有發生一樣。
時間長了,吵架的次數多了。那個女人的脾氣越發暴躁,有時候吃吃飯碗就被摔在地上。
随即而來的就是數落。
“你這個男人真是一無是處,你看看別人!”
“我當初怎麽會瞎了眼嫁給你!”
“席忠!這日子我真的過不下去了!”
小學,老師讓寫關于母親的作文,席灏寫得永遠是很小的時候記憶力模糊的母親和爺爺口中那個曾經溫柔的女人。
席忠雖然沒什麽出息,但也是很有自尊的人,可是他從不反駁那個女人,因為是他給不了她好生活。
崇明的工資太低,有同道的朋友在上海的工地做了一年回來,家裏的房子都弄好了。席忠動了心,托朋友走了個道也去了。
那個女人的眼裏終于揚起了一絲對生活的期盼,她仿佛看到了未來較好的生活,算不上奢侈但是小康。
期盼而來的是席忠的死訊。
那天,席灏和平常一樣放學回家,家門口破舊的行李箱倒在那裏,雜亂的衣服滾得到處都是。
爺爺癱坐在泥地上,老淚衆橫,他在求那個女人,哭喊着:“李娟啊,灏灏還小啊,你怎麽舍得走!他是你兒子!你就不要了嗎!”
席灏站在原地,沒動,面無表情的看着那個發瘋的女人。
李娟不顧所有人的阻攔,胡亂塞好衣服,提着行李箱離去。她甚至沒有在席灏身邊停留一會,說着哄騙孩子的話,什麽媽媽以後會來接你,媽媽愛你。
席灏也沒有回頭看那個女人,只是扶起爺爺進屋。
席忠被砸得面目全非,席灏有一段時間還幻想過,那個人不是父親。
後來聽說,那個女人和紡織廠裏的老板好上了,小三上位,當了老板娘,意氣風發的很,也搬遷到了上海,住別墅穿金戴銀,過着她想要的日子。
席灏頓了頓,說道:“愛情沒有好的物質生活太容易變形扭曲。可也不能為了物質生活而丢棄愛情。蒲夏。”
他将她緊緊擁在懷裏,“所以,別怪我離開了三年,對你不聞不問。我想給你最好的一切,包括我。想給你看我最好的樣子。我們結婚,我就有義務給你安穩的生活,你的一生我必須負責。有了物質的基礎,我們才能避免那種争吵。我不想...再上演一遍那樣的......”
“嗯。我知道,我沒怪你。因為那時候我...說起來要傷你心了。”
“我知道,所以我回來的目的,就是要拿走你的心。”一步步,循序漸進。
“可是席哥...就算我們沒有現在的物質生活,我也還是會愛你的。”
他沒有再說話,早已吻上了她唇,輾轉吸允着她的甘甜,是蝕入心骨的致命誘惑。
“去午睡。”他結束了這個癡纏的吻,攬起她細若無骨的腰走進卧室。
大毛一步一個爪印也想進來,被席灏毫不留情的關在了門外。大毛兩爪子抓着門,委屈的喵喵喵叫個不停。
盛蒲夏捶了一下他的胸膛,“你以前不是最寶貝它的嗎,怎麽現在這麽粗暴。”
席灏拉好窗簾,上床從側面擁住她,溫軟的情話在耳邊私語,“我最寶貝你。”
“情話滿滿。”
“不喜歡?”
盛蒲夏伸手撫繪他的眉眼輪廓,這是她心愛的男人的樣子,好看得不像話,做什麽都讓人心動,只對她溫柔體貼,只對她百般包容,只對她情|欲難耐。
她吻他的下颚,又撲倒他懷裏,在他胸口手指打圈。
“喜歡,特別喜歡。”
“別調皮。”席灏抓住她的手,低沉道。
“不喜歡?”她反問,抽出手一顆顆解開他的扣子,再往下是拉鏈金屬的脆聲。
她突如其來的熱情讓他微微震驚,眼看着她又要低頭幫他。席灏眼疾手快的将她下面撈了上來。
“不用這樣。”
盛蒲夏笑得有點奸詐,“你說不用就不要啊,那我豈不是太沒面子了。”
哪次不是他弄得她神魂颠倒,哪次不是他占據主導位置,哪次不是他在上面。她偏偏當一回主人,讓他難受讓他發狂。
她依舊沒什麽技巧,牙齒還是偶爾會刮到他,席灏一步步指引着她,慢慢也熟稔起來了。
看着他完美誘人的身子,盛蒲夏如同勝利的将軍坐在他身上高傲的笑着。
席灏也笑着,“你不脫?”
她手裏還拽着他的把柄,不可一世的說:“你剛才也沒脫,我現在也不會脫的。”
唔...原來他的小姑娘是來報仇的。
席灏說:“你那裏還腫着,等明天再做,行嗎?”
“你也腫了,不是嗎?”
席灏笑得無法控制,她說得還挺有道理的。
她只是脫了底褲,大擺的連衣裙絲毫沒有淩亂,純白的裙擺下是他們最親密的結合。
她到底還是太青澀,要隔好久才願意動一下,鼻子上也生出了細汗,看起來特別難受。
盛蒲夏想退出。這個姿勢太疼了,比從後面還疼。
席灏順勢壓倒她,繼續剛才的活動。
她閉上眼。
哎,到底還是太嫩了,居然試圖去征服他。
其實她的主動她的一颦一笑都已經徹徹底底讓他淪陷。
互相都在被對方征服,大概這就是愛情。
可能他真的太累了,這一次比以往的任何一次時間都要長,抽身時盛蒲夏已經被撞得黑天昏地了,鼻萦間都是他強烈的荷爾蒙氣息,是讓人癡迷的味道,那種氣息讓她不自覺的迎合他,想要他,想要更多。
于是光榮的,席灏的肩膀,背部,手臂,甚至大腿上都有了她指甲的扣痕。
一個翻身,她忽然打了個激靈,泛軟泛酥的雙腿間的濕潤流感一陣一陣。
估計上次在超市買的003可能過期了也派不到什麽用途了。
席灏抵在她身後,抽了幾張紙巾給她擦拭,“疼嗎?”
“還好。”
“我喜歡你主動的樣子。”說着,隔着幾張薄薄的紙巾他的中指用力一按。
盛蒲夏反手伸過去就要掐他。
“席哥!你太壞了!”
他低低的笑了兩聲,擦拭幹淨才給她掩好被子,嚴嚴實實的。
“春天容易感冒,被踢被子。到了廈門也是,我不在身邊自己要照顧好自己,有人欺負你告訴我。”
她肩膀抖動,笑個不停,“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明天要去上學呢。家長不放心在後面叮囑。”
“躺過來點,讓我抱着。”
盛蒲背對着他,往後挪了挪屁股,一不小心就撞上了,只聽席灏淺淺的吸氣聲。
“如果不是剛做完,我會以為你在勾引我。撞的角度那麽正确。”
“......”
這個男人看着一本正經,其實最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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