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 嶄露身份[2合1]
今黎指間靈活的旋轉着餐刀,這還是她從祁嶼衍那裏學來的。
她那時見他耍刀耍得出神入化,那手法酷到沒朋友,她只學了基本的,後面有點難度的她還沒有學。
“我……”
“嗖!”
又是一把餐刀擦着蘇眠眠的臉頰過去,釘進之前那把餐刀的下方。
今黎在她要開口說話的第一字時,手随意的一甩,本在手中把玩旋轉的餐刀,脫手而出。
蘇眠眠瞳孔驟縮,身體開始戰栗,一側的臉頰出現兩道細細的血痕,兩道鮮血順着臉頰緩緩流下:“嗚嗚……顧……顧少,我……我怕……嗚嗚~”
顧晉沒想到這刀是今黎扔的,他立馬對她有所改觀。
“進行得怎麽樣?”葉眦推着一輛類似餐車的車,從旁邊的暗門處出來。
誰都沒有發現葉眦的離開又出現,還是從側邊的暗門裏出來,對他的出現表現出驚訝,除了心知肚明的祁嶼衍,知道是怎麽回事。
“黎寶,還記得我之前教你的嗎?接下來是練習時間哦~”
今黎聽聲音見祁嶼衍指着葉眦推來的車,一副任君挑選的态度。
她起身上前,揭開上面的布,映入眼簾的是一把把锃亮,她之前練習用的飛刀,她明白祁嶼衍是什麽意思,手摸上那沒有溫度的刀身,熟悉感從指尖傳來。
蘇眠眠已經吓得雙腿發抖,大腦一片空白,她看着今黎在掂量着刀,那輕松自在的動作,好似在菜場挑選白菜似的。
“蘇眠眠,接下來我有些事要問你,希望你如實回答。”
今黎冷眼一副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含淚水的蘇眠眠,“你放心好了,我扔得還挺準的,不會扔到你心心念念顧晉的身上,前提是你不要妄圖逃跑,那刀可是不長眼睛的,到那時刀會插進哪裏我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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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顧少救我。”蘇眠眠發紅如兔子般的眼睛,看向邊上的顧晉,希望能救救她。
顧晉想着今黎與他平時見到的不一樣,有刀鋒般的魅力,直擊他的內心,宛如帶刺的玫瑰,危險又美麗,讓人忍不住想靠近,但又會遍體鱗傷。
他見瑟瑟發抖的蘇眠眠,心裏有股不舍與心痛,如一朵即将凋零的小白花,他覺得現在得讓兩人分開,進行和平解決,“今黎,你不要這麽生氣,眠眠她不是有意的,有什麽事,我們可以坐下來一起慢慢談。”
“嗖。”
一把泛寒光的刀,插進顧晉身後的座椅靠背,還帶下幾縷發絲,要是顧晉再晚那麽幾秒,就是另一個故事了,哦,不,該是事故了。
“滾!”
今黎手裏正轉着刀,冷冷的開口,她看顧晉異常礙眼,“顧晉,你的帳我們待會再算。”
“嗖。”今黎擡手随意一甩又是一刀,直接劃破了蘇眠眠的裙子下擺,吓得她驚叫連連。
“今黎,你不要太過分了,給你臉了是吧!”顧晉火氣也上來,他第一次見有人敢當面不給他面子,還是個女人,他拔出座椅背上的刀,猛得站了起。
祁嶼衍見顧晉這幅樣子,起身直接快速上前,一手抓住顧晉拿刀的手不客氣的一扭,“顧晉,我勸你還是不要參與進去,你的對手是我。”
顧晉沒想到祁嶼衍會突然上前,速度還如此之快,他手被扭了過去,身體也随之轉了過去,手吃痛的松開刀,單膝跪地呈現出一種扭曲怪異的姿勢,他覺得自己的手要斷了:“祁嶼衍,你這個冷血無情的殺/手,你不想以往的事被抖出來,你就放開我。”
祁嶼衍目光一暗,“顧晉,我不管你查到了什麽,在這裏給我好好說話,這裏我說了算。”
葉眦聽了微怔,這個顧晉還是有點能力,真能查到祁嶼衍的過往?不過他看這局勢自己貌似也插不上手,反而會影響到他們,他就默默的站在一旁,降低存在感。
顧晉眉頭緊蹙咬牙,他也是練過的,不然別人也不會稱他為顧少,他用力扭身掙脫束縛,果斷出手以拳擊向祁嶼衍面部。
祁嶼衍果斷後退躲閃,見顧晉逼近曲手用手肘直擊,他的咽喉部位,他嘴角微勾溢出一絲冷笑,輕松的擡手擋住顧晉的肘擊,擡腿直接踹向對方柔軟的腹部。
顧晉沒想到祁嶼衍手腳功夫也不差,之前他調查知道他玩木倉械玩得比較好,他自然就想到祁嶼衍手上功夫就沒那麽好,哪有人能做到全面。
他手捂住腹部迅速與祁嶼衍保持一定距離,警惕得看着之前被他輕視的祁嶼衍。
祁嶼衍輕嘆了一口氣,“這就是顧家未來繼承人的實力?也不怎麽樣嘛,哦,忘記提醒你了,顧家在w市将不複存在,以後在w市可不是你顧家說了算了,你這個什麽顧少也可以消失了。”
“你什麽意思?”顧晉問。
突然一陣勁風掃來,祁嶼衍後仰躲過顧晉掃向他的腿,他幹脆手撐地後翻一圈再起身:“顧晉你的理解能力不合格,還問我什麽意思,你的語文是體育老師教的嗎?”
顧晉氣得整個人都在發抖,右手伸出成爪狀,襲向面帶微笑祁嶼衍的脖頸,“祁嶼衍,你以為我會信,我顧家豈能是這麽容易打敗的。”
祁嶼衍也不屑置辯,兩人繼續糾纏着。
……
今黎這邊她問已經吓傻過去蘇眠眠問題,“你為什麽要這麽做?是為了什麽?”
“我……我嫉妒你,嫉妒你能讓顧少如此念念不忘,我喜歡顧少,喜歡的快要發瘋了,嫉妒蒙蔽了我的心智,所以才對你……”蘇眠眠戰戰兢兢的回答道。
“還有呢?”
今黎把玩手裏的刀,看着禮服差不多報廢,後面牆上已有點數十把刀,淺笑,“蘇眠眠別抖得這麽厲害,我又不會吃了你。”
蘇眠眠看着面帶微笑的今黎,覺得更加可怕,眼淚已經跟開閘放水的水庫一般,止不住的往下落:“我……我知道錯了,今黎請你原諒我……我也是迫不得已,是因為我太喜歡他了,喜歡到不可自/拔。”
“你就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而不顧他人安危。”今黎說着往前走了幾步,“你不要用喜歡為借口,企圖用這來掩蓋你做下的事,我手裏可是有你做事的證據,要是我把它交給相關人員,結果會怎麽樣呢?”
“把它給我!”蘇眠眠變得竭斯底裏起來,她沖過來一副魚死網破的氣勢:覺對不能讓顧晉看到那些證據,不然她那溫柔美好的形象全都毀于一旦。
今黎挑眉側身躲過撲過來的蘇眠眠,轉身的同時擡腿直接踹,把她踢趴下腳毫不客氣的踩了上去,蘇眠眠的掙紮,在她的眼裏顯得是多麽的無力。
“給我,把它給我。”蘇眠眠開始哭泣,“我不能讓我在顧晉心中的形象毀了,你快把它給我,給我!”
今黎看着哭泣趴地的蘇眠眠,眼裏沒有任何憐憫之色,有的只是冷漠,她蹲身下去開口說了幾句。
蘇眠眠帶淚的眼睛不斷睜大,都忘了哭泣,沙啞的喊,“你們居然敢……怎麽會!我跟你拼了。”說着開始瘋狂的掙紮,跟個瘋子似的。
今黎用力壓着她擡起手,手裏的刀毫不猶豫的落了下去。
……
“砰,咔,咔!”
祁嶼衍見今黎那邊搞定,他這也該結束了,他一腳把顧晉踢向後面用于觀看擴大視野的落地窗上。
顧晉的被狠狠的撞了上去,背後的玻璃出現了雪花般的裂痕,他這種疼痛仿佛要鑽進他的骨子裏,他想喊卻如失去聲音般,一點都喊不出來,他只能難受的咳嗽,每咳嗽一下都傳有撕心裂肺般的疼痛。
祁嶼衍嘴角挂上絲絲嘲諷,漆黑如墨的雙眸,其中的眸色黯淡沒有任何的僞裝,讓人能清楚的看到其中的肅殺與漠然。
顧晉就是在這樣的眸子裏,看到狼狽的自己,他不甘心,他那驕傲和與身具來的家族優越感,讓他不忍甘心。
他艱難的開口,用嘶啞的聲音說,“祁嶼衍,你就不怕今黎知道你的過往離你而去嗎?你打算瞞她多久?還是說你怕了?我覺得今黎攤上你這種家夥,還真不知是不幸還萬幸,我想不幸會多一些,要是我能早點遇見,或許結局就不是這樣了。”
祁嶼衍見顧晉後面還自嘲了一下,他目光微微低垂,讓人看不清眼底的情緒,猛然他擡眸用沒有一絲溫度的眼睛默默看向顧晉,“顧晉你還有空管別人,就算是你先遇到黎寶,那又能怎麽樣,我就算拱手相讓,你……呵呵……也未必拿得穩。”
他說完幹笑幾聲,不屑的目光毫不掩飾的掃在顧晉身上。
顧晉看着這樣的祁嶼衍,心頭一顫,見他那笑容裏逐漸加入了,名為陰沉瘋狂的東西。
他呵得一笑:我調查的還真沒錯,祁嶼衍你還真是如傳聞一樣,那般的冷漠,殘忍,嗜血,被傳為無心無情與死/神并肩的祁嶼衍,貌似也有與傳聞不符合的地方,他為了一個人有了心。
顧晉現在後悔了,當初應該聽長輩們的話與祁家交好,現在他親身體驗了什麽是跌落神壇的滋味,他已經知道顧家會變成什麽樣,自己再為不是說一不二的顧少了,顧晉從此要退出名門的舞臺了,眼裏已經失去了往日的神色。
他覺得祁嶼衍突然一舉擊毀顧家,是有什麽迫不及待想得到的東西,之前他自認做出那些小動作,祁嶼衍都放任不管,想必覺得事小也不屑去管,現在他沒做什麽事,他就有所行動,他問:“祁嶼衍你這麽做,是想從我這得到什麽?”
“積少成多聽過沒?”祁嶼衍輕笑,“顧晉你在我眼裏,就跟蒼蠅似的特別的煩,因你的事我都不知少了多少,與黎寶的相處時間。
這次你帶的那女人直接影響我家黎寶心情,心情不好會影響我家黎寶胃口,讓心身健康受到影響,你不知道那危害有多大。
最主要是你那女人不知死活敢惹我家黎寶生氣,我都不敢她何德何能呢,我勵志要把黎寶寵成最幸福的女人,抱歉,你們擋路了。”
顧晉都聽愣了,他只知道祁嶼衍可謂是句句不離黎寶,他聽祁嶼衍的話,貌似沒有得到他想的答案,知道他因為礙到他們了,實在忍不住了才出手,一出手就是毀滅級別的。
祁嶼衍都無力吐槽顧晉,覺得他是對自己實力過于自信,這好比游戲,顧晉他一進游戲,就不一集集的通關打怪升級,而且直接跳級去打地/獄級別的boss,這不就是以卵擊石嘛。
“你想怎麽處置我,殺了?”
“呵呵哈~”祁嶼衍笑出了聲,抹了抹笑出來的眼淚,突然笑聲戛然而止,“就你?還不值得我動手,我會讓你好好活着,去感受接下來的痛苦。”
“也對,身為‘Destroyer’組織的K,那出手的費用還……”
顧晉後面的話被堵在喉嚨裏,祁嶼衍直接擡手成爪,掐上顧晉的喉嚨,手逐漸收緊,“顧晉,你想死是不是。”
“對……對啊,反正……咳咳……我也不想活了,咳咳……死到是不錯的解脫。”
祁嶼衍瞥了一眼一側,見今黎處理完正往這邊來,他心裏出現一絲慌亂。
顧晉笑了,“我真為今黎感到悲哀,她到現在都不知道,幾乎每天在她身邊的人身份到底是什麽?你覺得要是哪天她知道後,會用什麽表情面對你。”
“這就不用你費心了,我自有打算。”
話音剛落,祁嶼衍手成刀狀,直接橫着擊向顧晉的喉嚨。
顧晉雙眸猛縮:祁嶼衍他這是想破壞自己的聲帶,想讓自己失去語言能力。
“你這怎麽樣了?”
祁嶼衍聽今黎的話,松開表情痛苦滑落在地,手捂脖頸不斷咳嗽的顧晉,那架勢仿佛要把肺都咳出來,他笑着看向過來的今黎:“一切都處理好了,你那怎麽樣?”
“她吓暈過去了。”今黎嘆了口氣,“我問完問題,剛想讓她休息一下,調整狀态方便我一次問,我就走前幾步她就暈過去了,搞不懂。”
顧晉眼淚都咳出來了,喉嚨裏湧上一股腥甜,他強壓了下去,看着今黎想開口,可是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喉嚨又痛又幹感覺都要冒煙。
“他怎麽了?”今黎上前幾步,垂目看着躺地上,一手捂喉,一手伸向她的顧晉。
顧晉想提醒今黎,她身邊的人遠比現在想象中的可怕,想讓今黎快離開祁嶼衍,他不想讓今黎被那惡/魔給拉下深淵,他努力伸手想去夠今黎,只要他能碰到,哪怕是一點也好。
他眼睛瞄到今黎身後的祁嶼衍,他手硬生生的停住了,他見祁嶼衍部□□體被陰影籠罩着,他的一根食指放于唇前做“噓”狀,眼神深邃又陰鸷,靜靜注視着地上的自己,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只蝼蟻。
“砰!”
不輕的開門聲響起,吸引了這裏所有人的目光。
今黎轉身見差不多全副武裝的四人,他們還擺起了造型,鸮,鸩兩人蹲身在前,鹓,鸷背靠背站于他們身後。
一股“二二”的氣息撲面而來,她見了好笑的開口問:“你們這是在幹嘛?”
“處理完事情的我們聽說,我們的少夫人被欺負,那還得了,我們四人抄起家夥就往這裏趕。”鸮放下手裏的木倉起身,環顧一圈,“額……我們貌似來晚了。”
鹓收回小手木倉,尴尬又不失禮貌的笑笑,他覺得這姿勢好羞恥,要不是鸮說這樣出場才有氣勢一下就能鎮得住對方,還可以為少夫人撐面子他才做的。
鸩起身收回雙手的短刀:“見少夫人你沒事,我們就放心了。”
鸷收回長刀背于身後,眼神确認今黎沒事後,認同的點頭。
祁嶼衍嘴角抽動:“平時我怎麽沒見你們這麽積極,以前我被幾十人圍攻,怎麽沒見你們這麽心急過,還慢悠悠的散步過來,等你們到了自己都處理完了,要你們何用。”
“祁少,話不能這麽說。”鸮開始緩緩道來,“以前我用瞄準鏡看你,完全插不上手,你把他們那一個個虐得,他們親媽到了都未必能認出來,我們過來也就是收拾收拾殘局,你虐得越酸爽,日後我們也就過得越舒心。”
“嗯?”
鸮貌似一沒控制住,說漏了什麽。
“鸮你這話得是我對你們不好,你們日子過的不舒心,是吧。”祁嶼衍說完笑了。
“祁少你別聽他瞎說。”鸩上前把鸮拉了過來,“他昨天酒可能還沒醒,胡說的。”
“酒?”
“完了。”鹓扶額搖頭,為這兩位活寶默哀。
“好啊,難怪我的酒庫裏,有一瓶少了一半,原來如此。”祁嶼衍手骨接捏得咔咔響。
“請您冷靜,一定要冷靜。”鸮讪讪得笑。
“恩?酒?”酒庫?”
祁嶼衍聽身後傳來的聲音,停住逼近鸮的腳步,他緩緩的轉頭,撓頭一笑,“黎寶,你……你聽我解釋,咦……哎,疼,疼,疼,下手輕點,耳朵要掉了。”
鸮看着被今黎揪住耳朵拖走的祁嶼衍,大大的松了口氣,他表示雖然這次我錯了,但下次我還敢。
其餘三人包括葉眦都看呆了,今黎好魄力,少夫人威武,做了他們一直想做,卻不敢做的事。
躺一旁的顧晉不可置信的看着這一幕,今黎與祁嶼衍之間的相處模式超乎他想象,他以為祁嶼衍和他一樣也是一時興起,對看上的女人百般呵護,無趣時如同垃圾般丢棄。
還有那四人根據他的調查,那四人是祁嶼衍的得力助手,可謂是左膀右臂。
他們四人是那圈子裏不同領域的專家,有不少人不惜花重金想挖祁嶼衍的牆腳,把四人招攬過來為他們所用,沒有一個人成功過,有傳言說他們四人都有致命的把柄在祁嶼衍手裏,所以他們才這樣效命于他,現在看來與傳言不符。
“祁少有說這麽處理這兩人?”葉眦看着聚在一起,已經偏離主題的四人問。
“啊?葉眦好久不見,甚是想念。”鸮如見闊別多年好友的姿态,攬上葉眦的肩膀猛拍。
葉眦被拍得一震一震的,“鸮我們昨天就見過,說什麽好久不見,哪好久了?”
鸩上前來到葉眦另一側,也攬了上去:“怎麽不是好久不見,我們也就每三年見一次,平時哪見得到,葉眦在游輪上過得舒服不,天天跟度假似的。”
“我可是忙得很,哪裏過得想度假?我一直都待在辦公室,游輪上的一般人幾乎見不到我,除了高層還能見到我幾面,其餘時間我人影都不會出現在其他地方。”
鹓看着聽完葉眦說話,開始幽默诙諧調侃幾句的兩人,“鸮,鸩你們收斂點,不要為難葉眦,祁少見給我們的事還沒處理。”
顧晉躺地上見幾人眼神交流了一會,他聽“唰”的一聲。
葉眦把破損的落地窗邊的竹簾放下來,房間多少昏暗了不少。
鹓去把門給反鎖起來,鸩去弄醒暈着的蘇眠眠,鸷來到顧晉面前盯着他,鸮去一旁的暗門裏不知拿什麽東西。
顧晉看着分工明确的幾人,心裏有了不詳的預感。
蘇眠眠被弄醒一睜眼看到面前陌生的男子,吓的大叫急忙後退,眼神慌亂看到一邊的顧晉,急忙爬了過去:“顧少,他們是誰?難道是來救我們的?”
顧晉大大的翻了個白眼,要是他能說話直接開罵了:蘇眠眠你這個神經是有多粗,沒看出來周圍氣氛不對嗎?
“久等了兩位,接下來……”鸮推着一輛與之前一樣的車從暗門出來,被布蓋着的下方傳來金屬碰撞的聲音。
這金屬的脆響聲音,在顧晉的耳朵裏如同魔音,他的心被提了起來,這幾位可都不是什麽善茬。
蘇眠眠終于發現了不對勁,她見幾人臉上的笑容讓她害怕,滾燙的淚水在恐懼與之前身體的疼痛下,大顆大顆的淚從眼眶中滾落下來,說話聲音都帶上顫音:“顧……顧少怎麽辦,我……我怕,我好怕,顧少你快說句話,讓他們停下來。”
顧晉皺眉:要是哭有用,我早哭了,還輪得到你嗎?
鸮手裏拿着卷筒,另一只手從上面拉出軟絲,這是專門綁人用的,柔軟又堅韌,必要時用技巧還可當切割利器,簡直是居家旅行必備良品。
幾人手拿不同東西逼近兩人。
“接下來,是審問時間,兩位準備好了嗎?”
“不!”
絕望聲被淹沒在這昏暗的房間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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