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嘴唇
姑娘呼吸均勻,酣睡正甜。卻想不到一只大手悄悄撫上臉龐,從臉頰開始,緩緩向上摩挲。肌膚光滑柔軟,能感受到吹彈可破的細嫩,眼睛閉着,摸不出形狀,但是睫毛很長,微微有點顫抖。眉如柳葉,彎彎的,多一分則寬,少一分則細。額頭光潔飽滿,中間的美人尖兒正對着翹挺的鼻梁。
再往下是柔軟水潤的紅唇,唇角微抿像雪河谷,唇中翹起像玉龍雪山挺拔多姿。
長指流連在唇上反複摩挲,心中升騰起愈發強烈的渴望。這麽誘人的紅唇,若是吃一口,不知會是什麽滋味。
他知道中原人講究禮節,若是讓她知道自己吃她嘴唇肯定不行。那就悄悄地吧,可是這樣有點耍無懶。男人糾結了一會兒,終究沒有控制住心中沖動的小魔鬼,低下頭含住飽滿的紅唇,用舌尖兒描繪着唇形。
這一下壞了,一發而不可收拾。
那香甜柔軟的味道沁人心脾、直擊心底。活了二十幾年,第一次嘗到女人嘴唇的滋味。
像一個春心初動的懵懂少年,皮邏閣一顆心怦怦的跳着,心情激動,嘴上便沒了輕重,使勁嘬了一口,把她吮疼了。阿黛嘤咛一聲,翻了個身,吓得做壞事的男人出了一身冷汗。
還好沒有醒,皮邏閣用手肘撐着身子,緩緩平躺下來。腹下磨到了被子,他才驚覺自己又起了欲念。今天這是怎麽了?竟然沒有萬蟲噬心之痛?
他伸手下去摸了摸,沒錯,确實起來了。可是……他不懂了,難道親她就能解絕情蠱?剛想再去親一回試試,就感覺到心口隐隐作痛,熟悉的感覺又來了,看來還是沒能逃過蠱蟲的法眼。
不過這次的疼痛輕了許多,咬牙挺了一會兒就過去了。皮邏閣心中升騰起希望的小火苗兒,是玉龍雪山氣候特殊,還是這個中原女子特殊,或是其他什麽地方特殊,總之,天時地利人和之下,竟然有望解開絕情蠱。
阿黛已經轉過身去,他擡起大手摸摸姑娘秀美的後腦勺,慢慢來,不急。
第二天早晨想來的時候,阿黛發現他還在睡,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無的笑。天寒地凍,吃穿艱難,真不知道他有什麽好笑的。
做好了早飯,他也醒了過來,用溫水漱了口,喝了一碗熱乎乎的肉湯。
“喂,老婆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怎麽稱呼?”
“我姓馮,他們都叫我馮婆子。”阿黛故意用蒼老的聲音說道。
皮邏閣心裏一堵,有點不高興了。她不肯說實話,他懶得聽她扯謊。
今日陽光明媚,皮邏閣走到山洞外面曬曬太陽。就聽着旁邊腳步聲不斷,不知她一趟一趟地在做什麽。
“你幹什麽呢?”皮邏閣疑惑的問。
“你不用管,在那曬你的太陽就好,別進來啊。”阿黛打了最後一盆幹淨的雪進來,倒進鍋裏。
姑娘喜淨,在家裏時每天都要沐浴,在這條件艱苦,肯定是做不到了。可是她每隔兩三天還是要洗洗頭、擦擦身子。
皮邏閣前些天沒有在意她做的事情,今天也不知怎麽就上心了,側耳傾聽着裏面的動靜。撩動的水聲不斷傳來,他大致猜出了她在做什麽。
皮邏閣叼着一根草棍,懶散的靠在石壁上。眼睛看不見以後,耳朵變得愈發靈敏,聽着嘩啦啦的水聲,腦海中忍不住臆想她的容貌。昨晚摸過,應該是個花容月貌的姑娘,現在她要洗身子,是不是脫光了衣服,山洞裏面的火夠旺嗎?她冷不冷?她的身子……會是什麽樣的呢?
他心中胡思亂想,嘴上也沒把門的了,起身走近幾步問道:“用我添柴嗎?”
“啊……”面對突然出現在洞口的男人,阿黛吓得驚叫一聲,雙手護在胸前,突然想起他眼睛瞧不見,這才放松了警惕,嬌喘着道:“不用,你快出去吧,我有事。”
皮邏閣站在洞口,眼前一片漆黑,心裏卻亮堂的很。大步走了進去,在狼皮褥子上一躺:“我累了,要歇會兒。”
在洞裏聽得更清楚,他就是想飽飽耳福。
看着大咧咧躺下的男人,阿黛捂着胸口蹲在地上,不知如何是好?
他雖是瞧不見,可也終究是個大男人杵在那,怎麽可能像沒事人一樣呢。阿黛用濕布又飛快的抹了幾下,匆忙穿好衣服。
自這次之後,也奇怪了,每次趁他出去的時候擦身子,他都會在擦完之前回來。阿黛總會憋個大紅臉,卻又不得不當着他的面一件件穿上衣服。
有的時候,早晨醒來會覺着嘴唇有點疼,摸一摸又沒有傷口。若是夏天或許是蚊子叮的,可是大冷天的也沒有小飛蟲啊。莫非是因為沒有吃蔬菜水果,食物太單一導致嘴唇幹澀。
日子過得飛快,牆上的小豎道很快就畫了三十條,阿黛倚在他肩上沐浴着夕陽的餘晖回山洞。她的腳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可是山路崎岖,她怕快要好的時候在扭一下,就偷懶不走路,讓他繼續背着。
好在男人大度,不計較這些,仍舊背着她去采藥、打獵、掏小香豬、追雪兔子。有時候出去的遠了,回來時已經繁星漫天,阿黛天一黑就打瞌睡,倚在他肩上就能睡着,還睡得十分香甜。
今天她很安靜,懶洋洋的趴在肩上一句話都不說。習慣了鬥嘴的皮邏閣故意逗她:“馮婆子,今天被山雞吓壞了?怎麽不說話?”
背上的人一動不動,他又笑着問了一句還是沒有反應,脖頸上卻突然一涼,有一滴水珠滑進了身上。
皮邏閣腳步一頓,不安的扭頭,柔聲道:“怎麽了?哭了?”
阿黛不理他,咬着唇不發出任何聲音。
男人心裏不是滋味,而且有點發慌,急急問道:“到底怎麽了?是不是剛才受傷了,哪裏疼,你說話呀。”
阿黛不說話,卻抽搭了起來,有越哭越兇的架勢。男人只得蹲下身子放她下來,大手一伸摸到了滿臉的淚:“你到底怎麽了?是腳疼麽?不是好了麽,來我瞧瞧。”
他蹲下身子就要去脫她的鞋襪,卻被她抽腳躲開。男人無奈的起身,勸哄道:“先回去再說吧。”
她心情不好,他也高興不起來了。本來今天捉了一只山雞,掏了松鼠窩裏的一堆栗子,還是很歡喜的。
回了山洞,她卻又活躍起來,煮了栗子,炖了鮮美的板栗雞湯。皮邏閣一邊添着柴,一邊猜測她的心思,可是怎麽猜也猜不明白。
盛上兩碗栗子雞湯,皮邏閣吃的津津有味:“嗯,你這老婆子剛開始都不會做飯,現在手藝居然這麽好了。”
耳邊沒有聲音,她不回答也不吃飯。吃的正香的男人突然覺得嘴裏沒味了,把碗放到地上,他輕聲道:“你究竟怎麽了。”
“人老了,難免胡思亂想,沒事。”阿黛故意用蒼老的聲音說話,只是今日聲音愈發低沉,讓人聽着難受。
她用這麽假的聲音說話,以前存着故意逗弄的心思,皮邏閣沒覺得如何,今日卻不想聽了。小姑娘嬌嫩柔軟,就該用嬌嗔的語氣說話,每天裝的老氣橫秋的,哪像是從那麽香軟的紅唇裏說出來的話。
“你不老,我早就知道,別裝了,你不覺着累,我都替你累。”
阿黛吃驚擡頭:“你……你怎麽知道的。”
“你的腳已經不腫了,光滑柔軟,根本就不是老太婆的腳。你一個大姑娘之身出門,編造個身份确實能保護自己。可是咱們倆在一起過了這麽久了,我有輕薄過你麽?難道對我的戒心還這麽重?當初拼了命救你,就換不來你這麽一點信任嗎?連名字都不肯告訴我,還馮婆子,你肯定不姓馮。”
阿黛看着他悲戚的臉色,有些動容。他救過她的命,他對她的照顧、寬容确實讓她感動,嘆了口氣,低聲道:“你可以叫我阿黛,我家裏人都是這麽叫我的,這是真名,沒騙你。你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嗎?是大年三十,我……我想家了,你叫我名字吧,就像……就像家人在叫我……”
阿黛終于忍不住哭了起來,回來的路上,她就在想自己不在家吃年夜飯,爹爹和哥哥還會風趣的講故事嗎?娘和奶奶會不會哭?
沒有人喊她的名字,好寂寞。
“阿黛,你可以把這裏當成我們的家,來,我們一起吃年夜飯吧。”皮邏閣的心情忽然就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男孩喜歡上了一個女孩。
男孩是交了擇校費進來的,可是那個女孩很優秀。
男孩費盡一切努力來引起女孩的注意。
開學一星期後,他頂着染黃做了造型的頭發大搖大擺進了教室,看着禿頭班主任長大了嘴巴看他。
全班同學都哄堂大笑,看着禿頭班主任的反應,可是男孩卻只是望着女孩。
女孩頭也沒擡,靜靜的坐在座位上做題。
後來,男孩在課上總是怪聲怪氣的接老師的話,課間在座位上放大音量講昨天他和誰又打了一架,因為在廁所抽煙點名被黑面校長在升旗儀式上大罵。
他每次都會一臉無所謂,只是會偷偷地,很快地瞄一眼女孩。可是女孩的臉上總是驚不起一絲波瀾。
終于他再也忍不住內心的情感,在一個放學的晚上,召集一群兄弟在教學樓下,當女孩安靜的走出樓梯口時,他用近乎嘶啞的聲音向她表白。
人群一陣沸騰,高呼在一起。
她愣了,白皙修長的手抓緊了書包背帶。
過一會,她只是安靜的走到男孩面前,仰頭說,我的夢想是清華,我想在那裏等你。
人群一陣哄笑,男孩紅了臉。
以他的成績,專科也上不了。
他一把把花塞到了旁邊的人懷裏,扭頭頭也不回擠出人群。
第二天,傳來了男孩轉學的消息,在另一個城市。
後來的女孩,總是在課堂上看着那個空座位,發愣。
三年後,清華門口,她安靜地站着,比起三年前消瘦了許多,帶着行李,只是站着,像是在等誰。
可是她也不知道她究竟在等着什麽,嘆了一口氣,走進校門。
突然,身後一個明朗的聲音響起,你不是要等我嗎?怎麽不等了?
女孩的眼淚流了下來,轉身。
男孩把頭發染回了黑色,一身簡單的白體恤牛仔褲,像是周遭泛着陽光。
他帥氣地拉起了她的手,走進清華。
後來,成為男孩女朋友多年的她偶然問道,你那年轉學去哪裏了,能考得這麽好?
男孩說:當年轉到了新疆阿勒泰二中,200分就能上清華。
——新疆阿勒泰二中招生辦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