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蒼山洱海:花腰寨
衆人都屏住了呼吸,在心裏惋惜那個貌美的姑娘,掉到馬肚子底下,若是被馬蹄子踩了,一張臉肯定慘不忍睹。連娜紮都看傻了,忘記了催馬,只呆呆的瞧着消失的阿黛,只剩下一匹高頭大馬。
皮邏閣飛奔而去,寧願馬蹄子踩在自己身上,也不想讓阿黛受傷。可是,他卻撲了個空。
快馬不曾停歇,一路飛奔向前。阿黛撿了地上的彩旗,一手緊攥十一支彩旗,一手抓緊馬鞍,腰上猛然用力,借着馬兒奔跑的巧勁,翻身坐回馬背,就瞧見了前面象征勝利的巨鼓。她加緊催馬,轉眼間便到了鼓前,手中十一支彩旗一揮,咚地一聲敲響了勝利鼓,奪了頭籌。
皮邏閣望着姑娘英姿飒爽的模樣,開懷一笑。
阿黛撥轉馬頭,瞧着急匆匆追過來的娜紮,心裏沒底。這個驕縱的花腰寨少主,不會因為沒得第一而跟自己過不去吧?
娜紮滿臉興奮地追了上來,跑到阿黛身邊勒住馬,大聲說道:“你真厲害,我喜歡你,你叫什麽名字?”
阿黛懸着的一顆心落了地,歡喜的一笑:“我叫阿黛,你竟然不怨我得了第一?”
“你得第一是憑自己的本事,我為什麽要怨恨?我喜歡勇敢的姑娘,從今天起,你就是我娜紮的朋友了。”神采飛揚的姑娘爽朗的說道。
“好,我也喜歡你這樣的性子。”阿黛伸出手去,兩個姑娘歡快的拉着手搖了搖,确定了兩個人的友誼。
雪奴拍拍皮邏閣肩膀:“老大,你選的嫂子真不賴。”
皮邏閣望着阿黛,心裏有點癢:“她還沒答應嫁給我呢。”
雪奴雙眼一亮,有了好主意::“老大,這也簡單,晚上摸摸節的時候下手,睡了她,她就聽話了。”
皮邏閣轉頭瞪了他一眼,你以為我不想啊?我不是不敢嗎?
“快走,賽馬要開始了。”他不能把實話告訴這個傻小子。
男人賽馬才是賽馬會真正的主題,難度也加大了很多。不僅要翻越各種障礙,還要找到最多的戰利品,一定要有勇有謀的人才能取得勝利。
白豪換了一匹白馬,上馬時摔傷的膝蓋隐隐作痛,不禁想起自己喜歡的那匹烏骓馬,若不是昨晚被雪奴那小子驚到,怎麽會發狂摔下懸崖。不屑的掃了一眼那個花腰寨的奴隸,鼻孔輕嗤了一聲,等爺得了娜紮,折磨死你小子。
雪奴似乎是感受到了旁邊不友善的目光,轉頭看了過來。昨晚老大說懷疑白豪去雪河上游做手腳,于是他和幾個花腰寨的小夥子連夜趕去查看,果然發現有人在引雪河水往花腰寨的方向來,而且還在藍月谷上游設了卡子,只留了一條小小的豁口。他們連夜拆了卡子,返回花腰寨的路上遇到白豪等人,雪奴飛快的沖過去驚了白豪的馬,那馬直沖向山崖,掉了下去。若不是白豪跳的快,恐怕也就葬身崖底了。
白豪自然不承認在藍月谷上游設卡之事,雙方不歡而散。
巨鼓一響,比賽開始,雪奴無暇在想其他事情,集中精神催馬前進。開場賽是叼羊,老酋長先将一只青灰色的羚羊放了出去,各路騎手便在起跑線前面列好了隊伍,雄赳赳,氣昂昂,苎裝待命。伴随着急促的鼓點,英勇的騎手們急馳出發,瞬息飛出去數丈遠,駿馬噴着響鼻,猛蹬後腿,猛烈地向前方的羚羊撲去……一場驚心動魄的叼羊搏鬥就這樣展開了。
雪奴一馬當先,迅速把馬鞭咬在口中,雙手丢開鞍缰,躍身抓住羚羊,飛箭般沖出人圍,摧馬向着目标處奔馳,其餘的騎手則快馬加鞭,急起直追,觀衆們歡呼雀躍,吶喊助威。
轉眼間,太和城衆人把雪奴團團圍住,刀疤臉大手一伸迫使雪奴把羚羊轉手到另一邊。白豪趁機抓住兩只羊腿,用力一拽。雪奴死攥着一條腿不放手,羚羊被扯斷,巨大的反挫力讓他朝着反方向跌去。
“雪奴,小心……”娜紮緊張地瞧着聽話的小奴隸,緊張的喊道。
皮邏閣似乎早就料到此事,不知不覺間已經到了雪奴左側,擡手一推,剛好把失去平衡栽下來的身子扶正。
“老大,謝謝你。”雪奴扔了羊腿,雙手緊抓馬缰,去尋羊頭。
白豪也險些落馬,身子搖晃之際,被人抓住羊頭奪走了半只羊。
比賽的規矩是得羊頭者獲勝,衆人追上去,使勁争奪,時而幾人相持,難解難分,時而一人搶去,摔掉了對手。就這樣你争來,我奪去,衆多的騎手在交鋒,英武的駿馬在助威,互不示弱,各不相讓。一邊叼,一邊跑,直到把羚羊身上的皮毛剝盡,由最後叼到羊的騎手,提着羊頭扔進祭天的銅鼎為獲勝。
這種勝利,是以力量和速度得來的,山民們無不拍手叫好,心悅誠服。
一個穿着雲弄蠻服裝的小夥子拎着羊頭直奔銅鼎而去,卻被刀疤臉一腳踹下馬去,旁邊白豪撿起羊頭,縱馬向前扔進了銅鼎。
觀衆們爆發出一陣熱烈的歡呼,太和城的人更是振臂高呼白豪的名字。阿黛看到皮邏閣下了馬,扶起那個被踹在地上的小夥子,似乎是在問他有沒有受傷。
阿黛想:雖然這個男人馬術不怎麽好,但是挺體貼的,會照顧人。
白豪贏得了第一場勝利,馬上就開始下一階段的比賽,老酋長命人在崎岖的山路上灑下很多銅錢。姑娘們比賽拔的是插在地上的彩旗,這次要撿起的是地上做了标記的銅錢,難度大了許多。
姑娘們走近路去了終點等待,男人們要繞過崎岖山路,撿了錢去換大大小小的花環送給心儀的姑娘。
這次太和城的人沒辦法偏幫白豪了,若是撿了銅錢交給他就太丢臉了。開場之後,仍舊是雪奴一馬當先,馬術好、對地形也熟悉,很快就撿了幾枚銅錢在手。皮邏閣這次也使出了看家本事,用镫裏藏身的絕活兒幹脆躲在馬肚子底下不出來了。
幾十匹駿馬在飛奔,越是臨近終點,障礙越多,姑娘們在翹首期盼,希望跑在最前面的是自己的情郎。
雪奴只顧着急,沒注意到一道絆馬索攔住去路,他身手好,在馬栽倒的時候縱身高高躍起,然後穩穩地落到地上。
女人群中爆發出一陣驚嘆聲,陽光帥氣的大男孩雪奴贏得了一大片放心暗許。
皮邏閣第一個沖向終點,敲響了一面大鼓。把袖口裏兜着的一堆銅錢放進銅鑼,換了一個最大的花環,朝阿黛的方向去。阿黛這才明白,原來他才是這群男人中馬術最厲害的。
娜紮自然是今天最引人注目的姑娘,這位花腰寨的小公主剛滿十六歲,充滿朝氣的臉上洋溢着歡喜的笑容。她和阿黛并肩站在一起,見一個英挺俊朗的小夥子得了最大的花環朝這邊走過來,理所當然的認為是給自己的。
白豪從後面追了上來,拿着一個略小一些的花環,緊跑幾步搶到皮邏閣前面靠近娜紮,把花環戴在了她頭上。雪奴也沖了過來,在白豪的花環上又羅上一個。
皮邏閣目不斜視的走到阿黛面前,輕輕把花環給她戴在頭上,微微一笑比三月的陽光還要迷人:“阿黛,在我心裏,你永遠是最美的姑娘。”
“可是,我不能……”阿黛不想讓他誤會自己接受了他,就想把花環取下來。
“別,這樣挺好看的,又不代表什麽,你看人家。”他示意阿黛看旁邊,娜紮已經收了十來個了。娜紮也正轉頭看過來,這個她瞧着不錯的小夥子竟然是阿黛的情郎,娜紮苦笑一下,轉過頭去。
皮邏閣拉着阿黛手腕離開,卻有幾個不死心的小夥子追上來送了花環,弄得阿黛挺不好意思的。
晚上的篝火晚會在蝴蝶泉邊舉行,男人女人都重新梳洗打扮了一番,阿黛也被熱情的花腰蠻姑娘換上了她們的露腰裝。
阿黛着實覺得別扭,漢人女子哪露過小蠻腰呢?揪着上身的短褂恨不能拽下去,在周圍一片善意的笑聲中,不好意思的紅了臉。見了皮邏閣就像見了救星一樣,趕忙跑過去想藏在他身後。不想,卻被姑娘們拉到了左邊,原來男女的座位是分開的。
阿黛肌膚白嫩,像上好的白瓷一般。腰肢纖細,胸前卻鼓鼓的,把小小的短褂撐起來,引得男人們手心癢癢。
皮邏閣望着自己心愛的姑娘,嘴角噙上一抹笑意。一定要把她留在南疆,和她一起走遍這山山水水,一起在蒼山洱海間變老。
白豪也注意到了,在一群蜜色肌膚的姑娘中,有一個瑩白如玉的美人,身姿窈窕豐盈,對男人來說絕對是豔福。初次見面的時候,她正在馬上和皮邏閣打情罵俏,他只掃了一眼看是個美人,沒有多想。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如今她把娜紮都比下去幾條街,是真正讓男人蠢蠢欲動的尤物。
美酒佳肴呈上,賓主盡歡,場上一直載歌載舞。酒至半酣,舞蹈變成了男女合跳的銀鈴舞。阿黛也被娜紮綁了一圈銀鈴在腰上,跟着他們一起抖腰、扭胯,讓銀鈴晃起來,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響。
伴随着一聲姑娘的驚呼,圍成一個大圓圈跳舞的人們四散跑開,阿黛吃驚的看到白豪跑到娜紮身前,兩只大手伸進了她的短褂,在胸前亂揉,而娜紮只是嬉笑着往旁邊閃了一下,卻落進男人懷裏,被揉捏的更狠了。
這是什麽情況?雪奴不是喜歡娜紮麽,怎麽他站在一邊,很平靜的瞧着她被摸?
看看四周,阿黛才發現,男人們都沖了過來,見到女子就伸手探進衣服去摸。姑娘們半推半就,并不惱,好像被人摸了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
阿黛吓得抱住雙肩,蹲下身子藏在一棵大柳樹後面,見雪奴就站在不遠處,只得喊他過來急急問道:“不想被摸怎麽辦?”
雪奴哈哈大笑:“你們漢人真是……今天是摸摸節,摸你的人越多,你的福氣就越多。”
阿黛急的想罵他,惱火道:“你快說不想被摸怎麽辦?”
“喏,你瞧那邊,就那樣。”雪奴示意她看向不遠處。
一個花腰蠻的姑娘解開一個小夥子上衣的扣子,在他胸膛上印上一吻,小夥子歡喜一笑,抱起他的姑娘離開人群,走向樹林深處。
阿黛來不及多想,站起身來就想找個合适的人,腦海中閃過皮邏閣的影子,還是找他吧,畢竟熟了。
皮邏閣并沒有去摸別的姑娘,倚着一棵棕榈樹遠遠的望着阿黛,神情有些幽怨。今晚只有女人才能選擇男人,男人雖是摸誰都可以,可是他不想去,寧可放棄這難得的福利,只幽幽的瞧着心愛的姑娘,她會選擇他嗎?
“老大在那邊。”雪奴好心地為姑娘指路。
阿黛拎着裙子飛跑起來,半路有一個男人伸手攬她的腰,被她靈活的躲開了。她直沖到皮邏閣面前,急切地一把扯開他的上衣,在溫熱的胸膛上親了一口。
皮邏閣心跳漏了一拍,被心上人示愛是什麽感覺,整個人飄飄然像是飛進雲端。他低頭毫不猶豫的吻上心儀的紅唇,一手攬住她纖細的腰肢,另一只大手伸進短褂,光明正大的揉捏在夢寐以求的地方。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咳,吃還是不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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