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怎麽辦
“好。”皮邏閣咬牙切齒地說了一聲好, 頗有壯士斷腕的決絕。
娜紮歡喜一笑,跑到他身邊拉住衣領, 想在蜜色的胸膛上印上屬于自己的印記。
“不必了, 我已經知道你的心意了。”皮邏閣表情寡淡,拉下她的手往樹林更深處去。胸膛起伏,他覺得滿腔的怒火無處發洩, 阿黛吻過的地方更是火燒火燎的痛。
臭丫頭, 對你多好你都不稀罕是吧?心裏裝着你在長安的老相好,不能給我一丁點的位置是吧?好, 我皮邏閣也不是沒人要的孬種,今天我就做給你瞧瞧,讓你知道, 我可以寵着你,也可以忘了你。
男人氣沖沖走的很快,娜紮跟在後面一溜小跑,走過一間沒人的樹屋, 皮邏閣不樂意進去,這裏距離她太近,堵心。
走到樹林的另一端,人跡罕至的地方,皮邏閣在最後一座樹屋前停住了腳步。
“你怎麽知道這是我的專屬樹屋?”娜紮歡喜一笑,率先上了梯子,用腰間的金鑰匙打開門上的小鎖,拉開精巧的竹門,進到裏面。她打開窗子,把紅絲帶抛到外面。在金絲楠竹的地板上鋪好百花毯,期待又略帶羞澀地等着男人進來。
皮邏閣在樹下站着,一動不動,眼睛茫然的瞧着來時的方向。明知道她不會追來,可還是忍不住心中一點點的期盼。
微涼的夜風拂過臉頰和微微敞開的前胸,眼前又浮現出剛剛她焦急的跑過來,在他胸膛印下一吻的時候,那一刻,他是世上最幸福的人。
“阿邏哥……”
有人在喚他,皮邏閣嘴角一翹,朝四下張望。自從上次她應了每晚睡前喚一聲阿邏哥,他每晚都要追着讨賞。阿黛……是你來了麽?
“阿邏哥,你快上來呀。”娜紮的聲音把神游的男人喚回現實。
他擡腿上了梯子,卻完全不似剛才的輕快欣喜,短短的幾截,走得有一個春秋那麽長。
樹屋裏陳設精美,跟剛才那種任何人都可以用的的确不同。金絲楠竹散發着清幽的香氣,竹牆上的孔雀翎拼成一個鳳舞九天的羽畫,美輪美奂。
他想到了南诏的王宮,母後在世時,寝宮也很精致漂亮,可是那還不夠,等他回到巍山,一定重修王宮,給阿黛準備最美的婚房。
唉!算了吧,人家又不稀罕。
皮邏閣皺着眉頭坐到娜紮身旁,一把扯開她的腰帶,姑娘低低的驚呼一聲,撲進了他懷裏。溫香軟玉在懷,皮邏閣閉上眼想揮散腦海中的那個身影,想快點進入戰鬥狀态,可是……
小王子不給力,軟噠噠的根本不能用。
皮邏閣發了狠,把女人壓在身下,使勁撞了兩下,想刺激小王子起來,可是沒有用。娜紮似乎感覺到了什麽,拉起他的左手探進短褂,摸在了自己的鼓起處。
沒有阿黛的柔軟,也沒有阿黛的大,大手摩挲着動了動,想起了在玉龍雪山的那一晚,含在嘴裏的滋味,雖是隔着一層濕透的中衣,也足以讓他血脈贲張。可是現在,摸在手裏,竟然不能讓小王子蘇醒。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想在女人面前展露自己“不行”的一面,他悄悄把右手伸了下去,幾番撫弄,終于可以勉強上陣了。
伸手扯了娜紮的花腰帶,剛要去扒羅裙,就聽到一聲奇怪的吼叫。皮邏閣身子一震,那是獨角獸的叫聲,別人或許聽不出來,可是他們兩人一獸在雪山住了那麽久,怎麽會不知道。
莫非阿黛有危險?
把她獨自一人扔在樹屋裏,雖是把紅絲帶放出了窗外,一般男人不會闖進去,可是……就怕有不守規矩或是居心叵測的。
他着急地起身欲走,娜紮擡腳一勾,慌亂間小王子撞在女人大腿根上,竟不自覺的增大了幾分。
娜紮抿唇一笑,看來這男人是個冷血的,不容易熱起來。不過,自己能成功的讓他變大,她很有成就感,勾住男人脖子就要去親他的嘴唇。
皮邏閣臉一偏,她親在了頭發上。驕縱的小姑娘不樂意了,這兩年一直是很多男人圍在自己身邊轉,雖然今年十六歲,父親考慮給她定親,可是從前年的摸摸節她就被□□了,早就嘗過好幾個熱情如火的男人了。這個冷漠的男人,今天被她選中,或許就是內心的一絲不甘在作祟。她可以拒絕男人,但是沒有男人能拒絕她。
“你究竟什麽意思?”娜紮騰地坐了起來,氣呼呼說道。
似曾相識的痛感從心口處襲來,好像千萬只毒蟲在啃噬心髒。皮邏閣捂住胸口,咬着牙跪伏到地板上。
借着明亮的月光,娜紮看他把牙齒咬地咯咯直響,額上落下豆大的汗珠,青筋暴起模樣吓人。“你……怎麽了?”
遠處又傳來了獨角獸的吼叫,皮邏閣強忍着疼,跪爬起來,沖了出去。
循着吼聲的方向,很快找到了阿黛的樹屋。
“阿邏哥,阿邏哥救我……”她的聲音從裏面傳出來,并不洪亮,帶着急切的喘息。
在奔跑中,絕情蠱的痛楚已經漸漸消除,聽到心上人求救,皮邏閣心裏一抽,看着窗口,恨不得直接飛進去。他沒能飛進去,卻有一物飛了出來,黑亮亮的一團伴随着“嗷”地一聲慘叫。皮邏閣趕忙伸手接住,抱着小家夥往裏跑。
黑瑪瑙打不過強盜被踢了出來,卻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正處于戰鬥狀态的它張嘴就想咬人,轉頭看見是男主人抱着自己,墨色的大眼睛委屈的眨了眨,低低叫了一聲,用耳朵往他肩上蹭了蹭。
進了樹屋,就見一個男人的背影籠罩在姑娘身上,他蹲在地上,似乎是要對姑娘做什麽。皮邏閣想都沒想,飛起一腳踹了過去,而那個男人顯然也聽到了腳步聲,早有防備。快速的往旁邊一閃,把姑娘扔在竹地板上。
阿黛身子着地,仰面倒下,剛好看到一雙焦急的眸子。他俯下身子問她有沒有事,“阿邏哥……”淚水奪眶而出,撲進他懷裏嘤嘤哭了起來。
剛才她沒有哭,只有恨,現在他來了,她終于安心的哭了。似乎看到他就有了安全感,篤定他會救她。
“白豪,你要幹什麽?”他看清了對面的男人。
白豪冷笑:“幹什麽?自然是幹你和娜紮幹的快活事。怎麽,這麽快就結束了?”
皮邏閣冷着臉道:“花腰寨的規矩你應該知道,必須是你情我願,若是強迫或者耍下三濫的手段,會遭真神報應的。”
“哈哈哈,”白豪狂笑,低頭問阿黛:“小妞,這個男人去和別的女人親熱了,你确定要他,不要我?”
阿黛雙手捂着胸口,喘氣有些困難,眼神也有些迷糊,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俊臉,不由自主的親了一口。
皮邏閣呆愣愣的看着她,心都要化了。
白豪懶得看兩個人卿卿我我,手中白光一閃,一把匕首脫殼而出。可惡的是他并沒有朝着皮邏閣捅過去,而是奔着阿黛的臉上劃去。
皮邏閣本能地先保護阿黛,把人往下一壓,随即一腳踢出去。沒想到白豪用的只是虛招,真實意圖是要殺他。匕首在半路拐了彎,可是皮邏閣為了保護阿黛卻沒能躲開,左耳垂上被劃出一條口子,象牙墜子掉落在地上。與此同時,匕首飛出了窗外。
白豪氣哼哼的一甩袖子走了,因為賽馬的時候他就發現了,這個男人功夫不錯,應該在自己之上,他不想跟他單打獨鬥,等以後有機會就讓屬下砍死他。
黑瑪瑙踢踏着四條腿,口中嗚嗚的噴着冷氣,虎視眈眈的跟着白豪下了樹屋,盯着他一步步走遠。
樹屋恢複安靜,靜的只能聽到兩個人的呼吸聲。月上中天,樹冠遮住了明亮的月光,樹屋裏面一片昏暗。
“阿黛,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是我不對,我不該把你一個人留在這,以後……以後我們再也不分開、不怄氣了。阿黛,其實你心裏還是有我的,對吧。”聽到她絕望的喚着阿邏哥的時候,他的後悔、自責全部湧上了心頭。
“阿邏哥,阿邏哥你抱緊我,我害怕。”阿黛身子瑟縮着,心裏都是後怕。她能感受到的體內有一團火自小腹處燃起,燒的她口幹舌燥,六神無主。
他抱得越緊,她就越不滿足,好像是渴望更多。額頭蹭到了他的耳垂,染上一顆紅色的眉心花钿,瞧着還在滲出血珠兒的傷口,阿黛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有眼淚撲撲簌簌地往下掉。
“別哭,不疼的,只劃破了一點皮而已,沒事。”皮邏閣吻掉她的淚,輕柔的哄她。
阿黛想說點什麽,卻發現自己的嗓子已經說不出話了,有一股無名邪火支配着身體,讓她不知所措的吻上了他的喃喃的唇。
男人全身如同過電一般,每一個毛孔瞬間收縮又張開,無與倫比的興奮感讓他腹下迅速膨脹起來。他的阿黛,第一次主動吻他,小王子激動的抵住了她的大腿。
皮邏閣有點擔心,絕情蠱的痛楚才剛消散不久,那種萬蟲噬心之痛讓他不寒而栗。不過,他期盼着……果然,心口咚咚的跳了十幾下之後,并沒有任何痛楚襲來。阿黛,是他的福星,是他唯一能碰的女人。他很想馬上跑去邆赕诏問問白芙蓉,這到底是為什麽?
火熱的吻越來越深入,唇舌糾纏的美好觸感讓他們無法自拔。男人的大手情不自禁的摸進了她的短褂,揉捏着令二人身子更熱的綿軟。
“嗯……”她鼻音不甚清晰的哼喘,更加催發了小王子,那嚣張的程度簡直是要把她撞碎。
“阿黛,你也想要是不是,我給你……”他三兩下去除兩人身上的阻礙,激動的找準了位置,用深深的舌吻安慰她不安的顫栗。
她身上火熱,唇舌緊密的與他糾纏,連他想去親別的地方都不肯答應。
他捧着她的臉,把丁香小舌含的緊緊的吃了一口,輕聲道:“阿黛,我來了。”大手觸到一片濕潤,他驀地發現,她一直在哭,淚水滂沱。
她今晚這麽熱情,難道是被人下了藥?
小王子不管這些,只叫嚣着想要她。可是,他究竟該不該在這種時候,要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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