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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是深藍色,應該是領隊。追風社三大領隊中郭凱和羅青都是騎白馬的,司馬睿好像是騎棕色馬,不過場上只有一匹白馬,我也不知道是誰了。你是不是想問哪個是郭凱?”

“我才懶得看見他呢,我們走吧。”

“呵呵,陳晨,幹嘛一說郭凱你就要走啊,再看會兒吧,我好久沒看了。郭凱也不錯啊,将門虎子,騎射一流,據說他打球的水平比其他領隊都要高,和世子不相上下呢。”

“槿秋,你這麽熱衷不會是鐘情于其中某一個人了吧?”陳晨打趣道。

“你別亂猜,我只是酷愛馬球而已。以前若雪郡主沒有出嫁的時候,組織了一個女子馬球隊,那時我跟着長婧郡主給她們撿球,甭提多高興了。”

陳晨撲哧一聲笑噴了:“撿球至于高興成這樣?”

“哎呀,你是不知道,那時我還小,剛剛學會騎馬還不能打球,能有幸進球場已經是莫大的樂事了。只可惜呀,那幾個姐姐都已經嫁人,京中在沒有女子馬球社了。”

看槿秋期許的目光,陳晨忽然明白了她的心事:“那時你就盼着自己快快長大,可以打馬球吧?”

“是啊,可惜現在我可以打馬球了,卻沒有女子球社。”槿秋哀怨的嘆着氣。

陳晨不以為然:“球社是人建的,你若想打,再創建一個新的球社不就行了。”

莫槿秋如夢初醒,猛地一拍馬脖子:“對呀,我怎麽傻啦?”

白馬吃痛,嘶叫着奔跑起來,槿秋興奮的尖叫:“謝謝你提醒,陳晨,我們現在就建立一個馬球社吧,你一定要和我一起打馬球,快走啊,陳晨……”

場中奔跑的郭凱突然慢了下來,擡頭四望,怎麽好像聽到了陳晨的名字呢?沒人吶,難不成是我耳朵壞了?

“郭凱,你傻了?怎麽不接球?”李惟把球打到他馬前,卻被司馬睿搶了去。

“哦……”郭凱回過神來再去追已經晚了,被李惟痛罵。

“你是不是想你那小妾呢,跟丢了魂似地。”

“你少跟我提小妾啊,誰提我跟誰急。”郭凱也不示弱。

李惟哈哈大笑:“郭凱,你小子壓根兒就不會掩飾,你敢發誓沒想嗎?若是說了假話,就讓你一輩子不舉,做不了男人。”

四周爆發出一陣大笑,郭凱怒火竄到了腦門,打馬直奔李惟:“李惟你給我等着,哥們兒今兒就廢了你,回頭幫你照顧妻妾。”

起哄聲四起,球也不打了,人們聚攏過來看熱鬧。

最外圍的羅青把頭扭向左邊,其實剛才他也聽到了,陳晨——那是郭凱小妾的名字。這個名字很特殊,說不定李惟也聽到了。

二人下馬,捋胳膊挽袖子戰在一處,直打了幾百回合不分勝負。追風社衆人起先興致勃勃,而後吶喊助威,最後各自倒在草地上睡着了。

口幹舌燥、饑腸辘辘的兩個打架人也愈發沒了興致,于是約定先回家吃飯,以後接着打。

莫槿秋帶着陳晨來到了六王府,“我姑姑是六王家長婧郡主的奶娘,所以我小時候和郡主一起玩過,這你是知道的。”

陳晨不好意思的小聲道:“我這人記性差,小時候說過的話我也忘得差不多了,你就當我都不知道吧,該說的地方別忘了提醒我一下。”

陳晨本以為郡主應該是金枝玉葉、嬌弱無比的模樣,見了長婧她甚是吃驚,這位郡主怎麽長的五大三粗的。

槿秋說明來意,把新式的騎馬裝奉上,李長婧迫不及待的換上:“好看麽?是不是沒有你們穿着好看?”

得!這說話的聲音怎麽也粗裏粗氣,看來是完全遺傳了父親的粗犷基因,沒沾到母親半點柔弱的邊。

“好看,你們三個站在一起,真像畫裏的女英雄。”奶娘在一旁誇贊。

長婧郡主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又偷眼瞧瞧槿秋和陳晨,嘿嘿的笑了:“我也一直希望有個像若雪姐姐的人組建一支女子馬球隊,可是……”

槿秋鼓勵的笑道:“若雪郡主是九王家的女兒,她可以組建一支女子馬球隊,您作為六王家的郡主同樣也可以呀。”

長婧大眼睛裏閃過一絲神采,但很快黯淡下來:“可是……若雪姐姐聰明也厲害,她做球頭大家都樂意聽她指揮,可是我卻做不到。”

槿秋正要說話,卻見長婧郡主突然高興起來:“對了,我想到一個人,她聰明有謀略,號召力比我強,一定能成功的組建一支馬球隊。”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猜猜是哪個哇

☆、組建馬球隊

李長婧興沖沖的拉着槿秋和陳晨進了丞相府,越過蘭馨園直奔後面的沁玉園,陳晨覺得這條路有點熟。

“阿黛姐姐,阿黛……”

“鬼叫什麽?姐姐我不夠光彩照人麽,只擋了一棵樹你就瞧不見?”司馬黛翻身下馬,走了出來。

“咦?”

“啊……”

“诶?”

除了陳晨,三人都驚呼起來。

“阿黛姐姐,你怎麽也有這件衣服?”李長婧憨憨的問道。

司馬黛掃了一眼三人,最後把目光落在陳晨身上:“看來你的衣服銷路不錯啊。”

陳晨笑道:“難得大家喜歡,主要是因為我們都喜歡騎馬,有共同的愛好。”

李長婧迫不及待的說明來意:“阿黛姐姐,我們想成立一個女子的馬球社,不如你來做球頭吧。”

司馬黛眸光炫亮起來:“馬球社?你們想打馬球?”

槿秋說道:“是啊,前幾年若雪郡主沒有出嫁的時候,我和長婧郡主就給她們撿過球呢,看她們打球可開心了,如今我們也長大了,好想跟她們一樣騎在馬上馳騁綠茵場。”

司馬黛抿嘴笑道:“其實我早就有這個想法,只怕沒人響應,我爹最疼若雪表姐了,她能做到的事我也一定能做到。好,我們就說定了,誰也不能反悔。”

她豪爽的伸出潔白如玉的小手等待同伴的加入,于是,四只芊芊玉手握在了一起。

“咱們就還叫飛雪社吧。”李長婧無限留戀堂姐出嫁前的日子。

“不行,”司馬黛眉尖一挑:“表姐都走了,幹嘛還要叫飛雪社,我們要取個好聽的新名字。”

大家出謀劃策的想名字,最後還是司馬黛一錘定音:“就叫鴻鹄社吧,我們都騎白馬,穿統一的紅白色衣服,就像一群美麗的白天鵝,展翅高飛,怎麽樣?”

“好啊,就叫鴻鹄社。”李長婧第一個拍手贊成。

陳晨也覺得這名字不錯,和槿秋點頭贊成。

四人幹勁十足,恨不得馬上上陣厮殺,卻突然發現萬事俱備,還欠東風呢,合适的場地是個大問題。

飛雪社自然是在九王家的園林裏打球,也就是追風社那片球場,可是鴻鹄社呢?

“要不然我去跟九王叔說說,我們也到追風社那裏打球吧。”李長婧提議。

司馬黛搖頭:“姨父自然會答應,不過他又不去那裏,現在追風社的地盤上是表哥說了算。還有郭凱那死小子,肯定要對我們冷嘲熱諷,就算我哥哥也是一樣,他們都瞧不起女子的。”

陳晨說道:“我們剛開始技藝不精,必定要被人取笑,不過日子久了未必比他們差。”

“話是不錯,可是他們從會騎馬就打馬球,我們練上三五年未必趕得上。”司馬黛很客觀的做着評價。

槿秋輕輕笑了:“我們打球也不是為了超越他們,不過是為自己快樂,何必太在意別人的說法呢。”

“如果要求不太高的話,我家在京城東南也有一片林子,只是不如九王叔的那一片開闊、平整,我回去問問爹爹,要不然我們就在那裏先練着吧。”李長婧真的是急不可耐了。

目前沒有更好的辦法,大家只得認可的她的提議。

回去的路上,陳晨仔細問過槿秋才明白這些人的姻親關系。

丞相司馬青雲的妹妹司馬雲朵嫁給了六王,所以李長婧和司馬黛是姑表親;而司馬黛的母親梅蓉和九王妃柳嫣然是表姐妹,所以司馬黛和李惟叫表哥,他們是姨表親。李惟和李長婧更不用說,是堂兄妹。

陳晨仰天長嘆,難怪人家秦香蓮說官官相護有牽連,追風社的官二代們在京中真的是沒人敢惹的。

六王得知女兒想要成立馬球社,竟然十分支持,派人到園林裏的空曠之處又砍了些樹木,騰出一塊比較大的場地。

這一天風和日麗,四個穿着奪目騎馬裝的姑娘騎着白馬出了東城門,在岔路口向南,進了六王家那一片林子。

“不錯,這裏比我家後院的練馬場大多了。”司馬黛點點頭。

槿秋和李長婧對視一眼,有點失望,追風社的場地多好啊,寬闊平坦,綠草如茵,四周高高的樹木擋住陽光都不用怕挨曬。

據說九王府的侍衛章涵馬球打得不錯,六王特意讓他來做師父給女孩們指導。李長婧最為愚笨,卻在這方面很有天分,不大會兒就打得有模有樣了,其他三個姑娘更不必說,都是心靈手巧的人,很快就記住了要領。

三天後,師父把要教的都教完了,其實這東西也簡單,關鍵在于練習。章涵還畫了一本圖冊給她們,是練熟基本功之後才能學得馬球絕活。

“駕……駕……把球傳給我。”司馬黛高叫。

“好咧。”李長婧球杆一揮,準确無誤的把球打向東邊。

“陳晨,接着。”司馬黛把球打到陳晨面前。

陳晨瞄着球門的方向,用球杆一挑,用力揮了出去。誰知手上汗水太多,偃月型球杆也脫手而出,随着球一起穿過球門洞。

“噢……進球了,我們進球了。”

這是三天來第一次進球,姑娘們興奮的抹着臉頰的汗水,看着球門笑成了一片。

司馬黛這三天在家裏纏着哥哥惡補球技,看到成果高興的說:“有了第一次,以後就好辦了。不過,我們還要加人進來,總要有攻有防啊。”

李長婧很佩服阿黛的“遠見卓識”:“阿黛姐姐說的對,要有夠分成兩隊的人,才能打球賽。”

槿秋一笑:“這倒不難,很快就會有人請求加入我們鴻鹄社的。”

陳晨點頭,不錯,她也注意到了街上那些豔羨、渴望的目光,三天來從未間斷,甚至還有逐漸增多的趨勢。

果然,傍晚回城時,有一個膽大的姑娘攔在馬前,誇贊她們的衣服漂亮,問是在哪裏買到的。

陳晨一見買賣上門,自然不肯放過機會,就問她家住哪,明日送貨上門。槿秋一笑,擋到陳晨馬前:“明日你到莫家綢緞莊來買就行了。”

槿秋的想法是:沒有固定的鋪子,貨就賣不多。再說陳晨一個姑娘家,跑進別人家裏推銷也不安全。

回到家,她和陳晨把陳白氏最近做好的衣服都拿到了莫家綢緞莊,在門口專門騰出了一塊顯眼的位置懸挂起來,取名“木蘭裳”。

陳晨自然感激不盡,槿秋笑罵她拿自己當外人。

第二天出城門的時候,早有一位和她們一樣穿着的女子騎着白馬等在那裏。她笑吟吟的自我介紹:“我叫劉瑩,父親是京畿營劉校尉,聽說你們成立了鴻鹄社,我很渴望和你們一起打球。”

司馬黛仰頭傲嬌的一笑:“昨日你問衣服,我就瞧出來是別有它意,好吧,我們也正在招兵買馬呢,本球頭準你進社試試,不過醜話說在前頭,若是不合格,你還得離開的。”

“好啊。”劉瑩興奮的一聲歡呼,宣告了第五名成員的順利加盟,有了這個榜樣,鴻鹄社的球員接踵而至。有拉關系找後門進來的,也有毛遂自薦的,還有死纏爛打的,總之不過幾天時間,就發展到了十幾個人。

人多了,場地就顯得很擁擠,而且地勢不平,是個斜坡,這球打得不那麽痛快。甚至有一次球飛到了東北角,陳晨去追的時候,馬竟然被露出地面的粗大樹根絆倒,幸虧她反應快雙手抱頭就地翻滾才只擦破了點皮。

李長婧趕忙命令家仆去把那裏整平,司馬黛擺擺手說:“算了,別弄了,這個場地弊端太多,昨日我去找哥哥,看了一眼追風社的場地,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我們還是想辦法到那裏去打球的。”

“對呀,我們去追風社那裏多好啊,現成的好球場。”新加入的劉瑩興奮的插了一句。她這一句還真是代表了大多數人的心聲,那一群虎虎生威的美少年啊,上巳節沒撈到,這回可是天賜良機。

司馬黛回頭瞪她一眼:“我看你是身在曹營心在漢吧?”

劉瑩吓得沒敢答話,躲到人群後面去了。李長婧道:“我們去找李惟哥哥說說吧,他若不答應,我就去找九叔。”

“什麽叫說說?他會覺得我們是在求他,就算答應把球場借給我們用,也會冷嘲熱諷的。得想個辦法既贏得了場地,又堵住他們的嘴。”阿黛要強的個性,可受不了被少年們奚落。

“我有個辦法,可以試一下。”陳晨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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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鬥贏場地

司馬黛率領三大領隊到了追風社門前,喝道:“我要找李惟表哥和我哥哥,快開門。”

守門的小卒自然不敢惹這位丞相千金,趕忙打開大門放幾員女将進去。

遼闊的球場上綠草如茵,幾十年來這些小草貌似已經适應了被馬蹄踩踏的生活,頑強的不斷生出嫩葉。高聳入雲的樹木遮住了火辣的太陽光,撲面而來的徐徐清風讓人神清氣爽。十幾名騎着快馬的少年,忽左忽右的争搶着,胯.下坐騎訓練有素的配合着他們的沖殺。

陳晨第一次進入追風社的球場,終于明白了為什麽只要來過的人都想到這裏打球。

這個地方純粹是為打馬球而生的呀!

李惟忽然勒住馬缰,疑惑的朝場邊望望,轉頭對郭凱道:“诶?郭凱,那不是你的愛妾麽?”

郭凱原本沒有注意到場邊多了幾個人,經他一說也歇馬掃了一眼。果然是她,她來幹什麽?心思只快速一轉,嘴上卻沒示弱:“呸!我會愛她?”

司馬睿深沉的拍拍郭凱肩膀:“不愛也是妾呀。”

沒等郭凱跳腳,司馬睿對李惟道:“你那溫柔賢淑的表妹終于來找你搶地盤了,這事我不管啊,你瞧着辦。”

李惟苦笑:“我能怎麽辦?我好意思說不行麽?就算我不答應,她到我娘面前哇哇一哭,還不是一樣的結局。”

郭凱皺眉道:“等等,什麽意思?她們要來搶地盤,到我們這裏來打球?”

李惟點頭:“不錯,聽說阿黛她們成立了一個女子馬球社,看來你那小妾也是其中一員,以後你就天天能看到她啦,不必費盡心思的到曲水邊幽會,難道這事你不知道?”

郭凱忿忿的淬了一口:“切,我才不想瞧見她呢。幾個黃毛丫頭也想打馬球,真是笑話,看我去把她們罵走。”

李惟和司馬睿對視一眼:有郭凱在,不愁沒人沖鋒陷陣。

“喂,你們來幹什麽?”郭凱拍馬過來,身後馬上有好奇的隊員跟了來。

司馬黛傲嬌的把頭一仰:“我們不和你說話,讓說了算的人來。”

郭凱馬上橫眉立眼:“這是什麽話,我說了不算麽?”

“我記得好像表哥是球頭吧,你說了做的數麽?”

“我和李惟從小穿一條褲子長大,我說一他從來不說二,怎麽做不得數?有話你就說吧,若是想來這裏打球,就幹脆死了這條心,騎馬都騎不穩的人還想打球,丢什麽人哪。”

“哈哈哈……”少年們爆發出一陣大笑,李惟和司馬睿故意慢悠悠的往這邊晃。

司馬黛今天出奇的有涵養,沒有大罵郭凱,只挑眉說道:“我們今天來就是來下戰書的,敢和我們比一場麽?”

郭凱大笑,回頭道:“兄弟們,聽見了沒?居然有人敢跟咱們挑戰,你們說咱們會輸麽?”

“輸了爺們兒穿女裝跑一圈。”

“輸了我的姓倒過來寫。”

“輸了躺倒任姑娘們蹂.躏,哈哈……”

司馬黛不動聲色的掃了一眼大放厥詞的幾個人,暗暗記在了心裏。

李長婧道:“郭凱哥哥,我們才練了幾天,剛剛學會,不能和你們正常的比。”

郭凱狂笑不止,一聽這話更加狂妄:“那你打算怎麽不正常的比?”

“郭凱哥哥,我們還從沒有進過球呢,不過也許和你們比就能進球的。”李長婧那憨憨的表情和語氣,誰也不會懷疑是騙人的。

“好,那就這樣,只要你們能進一個球就算你們贏,場地主動給你們讓出來。”郭凱話音未落,阿黛答道:“一言為定,到時候你們輸了,可別哭着不認賬。”

“小爺一言九鼎,到時候只怕你們輸得慘了,別抱着小爺大腿哭就行。”

槿秋道:“那就明日中午吧,你們可有時間?”

“有,滅了你們也就喝口水的事,還用得着計較時間麽?”郭凱狂的已經快要找不着北了。

陳晨接着說道:“可是你們這個球場我們沒來過,不習慣,你們到我們球場去,敢不敢?”

郭凱最受不了挑釁,尤其是這個問他敢不敢的人還是他名義上的小妾,馬上挺脖兒道:“就這麽定了,明日午後,東城門見。”

李惟低聲對司馬睿道:“我怎麽覺着是個圈套呢。”

司馬睿點頭:“不是才怪。”

當如火的驕陽炙烤大地的時候,帥男靓女們在東城門集合了。他們這才明白,原來女子球社還有這麽大堆的美女呢,于是不少人暗中倒戈了,合夥打球其實也不錯。挺有情趣的,嘿嘿!

進了鴻鹄社的場地,少年們也算開了眼:還有這麽差的地方啊。

“昨天我差點被你們蒙了,只說我們輸了把場地讓給你們,卻沒說你們輸了怎麽辦。”郭凱帶頭叫嚣。

阿黛問道:“你說怎麽辦?”

郭凱撓撓頭,其實他不太擅長威脅別人,回頭問衆人:“你們說怎麽罰她們好呢?”

有人大喊了一句:“就讓你那未過門的小妾今晚和你圓房。”

郭凱氣得把手裏的馬鞭扔了過去:“你他媽哪頭的。”

司馬黛驚疑的回頭,卻見陳晨紅了臉,不好意思的把頭撇向一邊。

“你是郭凱的小妾?”

槿秋忙上前解圍:“這事陰差陽錯,回頭我詳細跟你說。”

鴻鹄社的隊員們卻忍不住竊竊私語了,竟然有很多人羨慕她和郭凱有聯系。

“半個時辰之內,若是你們一個球也進不了,就趴在地上幫我們擦鞋。”郭凱一錘定音。

司馬黛暗罵:郭凱你他媽能更損點嗎?

“好,你看西南角是你們的球門,東北角是我們的,我們出四個人,你們呢?”

“我們就也出四個好了。”郭凱無所謂的攤攤手,開始選人。

李惟不肯去和他的堂妹、表妹搶一只小球,司馬睿也不參加,只在一邊看風景,就由郭凱和羅青帶隊,另選了兩個隊員,拉開陣勢。

李惟到郭凱身邊低聲道:“你也別掉以輕心,我瞧着你今天運勢不佳,咱們追風社的名聲不要敗在你手裏就好。瞧你這破馬,分明是匹娘兒們馬。”

郭凱也發現了,女人們都是騎得白馬,而追風社裏就他一人騎白馬,以前覺得很帥,現在怎麽看怎麽別扭,暗自打算回頭把馬換了。

被李惟戳中痛楚,郭凱恨聲道:“你等着瞧吧,我運勢不佳也能把她們打個落花流水。”

中場開球,郭凱率先搶到,一馬當先直奔對方球門。

阿黛給李長婧安排的任務是防守羅青,這位死心眼的郡主做的很好,不惜跟羅青的馬相撞,就是不給他機會去接球。羅青心疼他那霹靂駿,跟心肝寶貝似的護着,哪舍得去撞李長婧的馬,只得連連躲避,距郭凱越來越遠。

司馬黛和莫槿秋一左一右夾擊郭凱,防守住兩側。

郭凱心道:就你們這防守,不就是不讓我傳球麽?小爺一個人就能把球打進去。

他連連擊球,轉眼竟然快到球門處了。郭凱正洋洋得意的時候,冷不防陳晨從側面掠過,同時掠走的還有那只花球。

“賊婆娘……”郭凱罵了一句,打馬去追。阿黛和槿秋竟然沒有攔阻,任他去了,二人調轉馬頭預備朝來時的方向去。這下連場邊觀戰的都懵了,以為她們放棄了這一局,自動認輸。

“啊……”場邊突然傳來郭凱的一聲驚呼,人們吃驚的看到他的白馬已經矮了半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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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樂翻身仗

“馬失前蹄?”李惟難以置信眼前的一幕,郭凱的馬術水平是不可能失前蹄的呀。

陳晨提缰越過老樹根,訓練多次,馬都記住了,準确無誤的落在平地上,迅速調轉馬頭。

緊随其後的郭凱卻沒有注意到這一點,身下老馬被樹根絆倒,兩條前腿跪倒地上。以郭凱的武功完全可以騰空躍起,絲毫不會受傷。

可是死心眼的郭凱只盯着滾落在地的小球,身子随慣性向前撲倒的過程中還不忘揮杆把球撥向身後,也正因為如此他的臉被荊棘劃破,一道血口立時乍現。

陳晨怔愣,沒想到郭凱這般要球不要命。阿黛在那邊等着接球,卻見陳晨盯着郭凱不動,心裏已是火冒三丈,要眉來眼去你們回家去,現在可是争場地的關鍵時候。

“陳晨……”

陳晨如夢初醒,揮杆打球:“接着……”

司馬黛成功接到了球,縱馬飛奔。

追風社兩名隊員沒有去追球,見郭凱臉上挂了彩,趕忙過來下馬查看。

“你們看我作甚?快去搶球啊,笨蛋,老子他媽中計了。”郭凱毫不在乎自己臉上挂傷,也沒有深層次考慮會不會破相,只揮手讓二人趕快上馬。

兩名少年再追過去的時候已經是遠水解不了近渴了,司馬黛和莫槿秋交替運球,眼看着就跑過了中場,直逼球門。

能救急的只有羅青,他靈巧的馭馬繞了個圈,甩開李長婧,回馬救場。

阿黛見他來了,心中一急,趕忙避開鋒芒,繞道而行。羅青以極快的速度擋在了前面,成了一名守門員。

“槿秋……”阿黛大喊一聲,用盡全身的力氣擊球。彩球從羅青頭頂呼嘯而來,直撲向槿秋的方向,只要她接到這個球就可以攻入球門了。

誰知羅青腳尖輕點馬镫,騰空而起,球杆一揮生生把球截住。

“好……”追風社爆發出一陣叫好聲。

“霹靂……”陳晨突然驚恐的大叫一聲,急速沖了過來。

羅青吃驚低頭,被眼前景象吓得不輕,原來是司馬黛太過用力連球杆都揮了出來,偃月型球杆直奔着霹靂駿的眼睛而來。

他趕忙扔了球杆,棄了彩球,以最快的速度回落,去救霹靂駿。

陳晨已到馬前,可是她在另一側,沒辦法直接擋住球杆。情急之下,她縱身撲了出去,用自己的身體擋住馬頭。

與此同時,羅青也用身體去護馬,球杆打在羅青後背,混亂中二人滾落馬下。

阿黛和槿秋已經被眼前的一幕吓呆了,李長婧從旁側趕來沒看明白怎麽回事,只見彩球掉落在地上沒有人搶,她挑起彩球用力一擊——進了。

“好……”

“我們贏了……”鴻鹄社的歡呼聲此起彼伏,阿黛和槿秋看陳晨他倆沒事,也都高興的放馬飛奔起來。

“你沒事吧?”羅青扶起陳晨,關切的問。

“沒事。”陳晨急着回頭看霹靂,見它沒事才放了心。

羅青微微一笑:“謝謝你來救霹靂駿。”

陳晨也笑了:“不過我好像是給你添亂了。”

“你的腳怎麽了?”羅青發現陳晨的左腳有點別扭。

經他提醒,陳晨确實覺得左腳有點異樣:“好像有點麻,不知道是不是扭了?”

“我看看。”羅青蹲下身子摸了摸她的腳踝:“應該沒事,骨頭沒有錯位。”

陳晨有點不好意思:“可能是剛才硌在石子上,麻了,過一會兒就沒事了。”

羅青也覺得自己的舉動有點唐突,擡頭見郭凱正牽着那匹瘸了腿兒的老馬過來,就喊道:“郭凱,她的腳麻了,你來扶一下。”

郭凱正沉浸在輸球的懊惱之中,沒好氣的嚷道:“誰愛扶誰扶,喊我幹什麽?”

羅青這個氣呀:若不是你的小妾,我早就把她抱上馬了,不喊你喊誰?

槿秋聞聲過來,下馬扶着陳晨走了。

司馬黛傲嬌的在李惟面前仰起頭:“表哥,場地是我們憑實力贏過來的,你以後可不能出爾反爾。”

李惟點頭:“好,以後就到追風社的球場來吧,我們一般上午都要在太學讀書,你們可以上午來。”

郭凱臉上只是劃破了一層皮,并無大礙,不過那一小片幹涸的血跡卻成了衆人取笑他的話柄。

司馬黛頭一個挑釁:“郭凱,你打了這些年球可有受過傷?”

郭凱沒好氣的答道:“當然沒有。”

“可見我們鴻鹄社厲害吧,居然讓你挂了彩。”

郭凱憤恨的瞪了她一眼:“分明是你們設絆馬索陷害我,這球打得根本就不公平。”

“誰設絆馬索了,你在去瞧瞧,分明是有些露出地面的樹根你自己沒看到。我們的場地就是這樣,陳晨還被絆倒過呢,也沒受傷啊,誰讓你笨?你若不服,我們就去找郭叔叔評理,他也是懂馬球的。我們這叫做……陳晨,叫什麽來着?”

郭凱最恨她愛打小報告,動不動就找家長。不在理她,只找水洗臉。

陳晨道:“我們這叫做主場作戰,在我們熟悉的場地上打球,你們自然要吃些虧的。”

“咳,”司馬睿上前一步,進行總結點評:“阿黛,這次你總算是計劃周詳了,占據了天時、地利、人和。我看未必是你的主意,恐怕還是你手下有能人吧?你們故意選擇午後陽光最濃烈的時候,我們在追風社的球場不必擔心被曬,也就不習慣這麽刺眼的陽光。無論人還是馬都反映遲鈍,這是天時。你們選擇了這個破爛場地,還特意把郭凱引到陰溝裏去,又讓長婧死守羅青,為贏得這場比賽也真費了心思。”

阿黛對着哥哥撒嬌一般的做個鬼臉:“這是我們集體的智慧,如何?”

司馬睿清雅俊公子寵溺的看着妹妹一笑,鴻鹄社的美眉們頓時被迷倒了一片。

阿黛清了清嗓子,嬌聲喝道:“昨日是哪個說輸了穿着女裝跑一圈的。”

追風社裏一個小夥子偷偷朝場外退去,卻冷不防被李長婧薅住了袖子:“就是他,別讓他跑了。”

姑娘們沖上去,七手八腳的把一件閑置女裝套在他身上,因為太着急,他又反抗的緊,匆忙中還被抓破了臉。

他連滾帶爬的沖出包圍圈,縱馬而去,身上那件女式衫裙,卻怎麽也解不開,跑到門口才拽斷了帶子扔到地上。

鴻鹄社的姑娘們放聲大笑,阿黛再喝一聲:“那個要把姓倒過來寫的人呢?”

這回沒有人逃跑,一個笑嘻嘻的小夥子出列:“在下王康,把姓倒過來還是王康,嘿嘿!讓姑娘們見笑了。”

“哼!算你走運,還有一個我可記得清楚,就是你,說要躺倒任□□,你不會也要當縮頭烏龜逃跑吧。”阿黛用馬鞭指向一個精瘦小夥兒,剛才他随郭凱上場時阿黛就注意到他了。

“男子漢大丈夫說到做到,我秦岩這就躺倒,姑娘們來吧。”秦岩美滋滋躺下,幻想着一雙雙柔若無骨的小手抓撓在胸膛上,可謂是最溫柔的責罰。

“為了避免你太過享受,還是綁上吧。”槿秋拿了繩子,帶人把秦岩四肢綁在就近的樹上。

鴻鹄社早有準備,阿黛一聲令下:“姑娘們,上。”

十幾個人排成一列,跑步沖向秦岩,按從腳到頭的順序從他身上踏過。

“嘿呦,姐姐诶們留神哪,我的臉……土都進我嘴裏……我的眼睛……我的命根子……命根子呀,我還沒成親呢……”

追風社衆人忍俊不禁的憋着笑,鴻鹄社大膽的姑娘們哈哈大笑,略有些抹不開臉的憋紅了臉。

劉瑩誇張的添了一句:“矮油,太瘦了,硌了我的腳。”

兄弟們給秦岩松了綁,他騰地坐起身子,憋着滿腔的怒火無處發洩,直視着劉瑩道:“有你求我的時候。”

劉瑩臉一紅,躲到人群後面去了。

“哼!我們鴻鹄社不是好欺負的,以後看你們誰還敢大放厥詞?”阿黛端坐在馬上,洋洋得意。

☆、女警擒郭凱

鴻鹄社正式入駐到追風社的場地,簡單約定了各自的使用時間。常言道: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這一日他們終于狗血的相遇了。

追風社的小夥子們剛剛進門,就見一群漂亮的姑娘像花蝴蝶一般在場中追來逐去。

“誰敢去攆人?”李惟發話。

“我去。”郭凱滿不在乎的晃着腦袋,還就是不怕做惡人。

郭凱早已換了一匹彪悍的大黑馬當坐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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