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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南程說的地方很适合搭建營地, 幾人到點之後,就各自分配了任務。
聞溪雖然表示自己也可以加入砍木頭的陣營中,但三位男士紛紛表示這些苦力活就讓他們來幹, 聞溪只要和沈顏一起幫忙揀些完整的葉子回來就成。
對此, 沈顏一陣見血地評價為“男人們無聊的自尊心”。
沈顏原本以為,摘葉子是件很輕松的工作,可當她真正做起來的時候, 才發現其實并不是這樣。她用上刀子邊砍邊用力把葉子往下掰, 好不容易才将有一片芭蕉葉從樹上摘下來。
沈顏數了數地上的芭蕉葉,覺得數量還算過得去, 就想回頭看看聞溪的情況。
聞溪幹脆地一刀下去, 只聽喀的一聲,淺綠色的芭蕉葉應聲而落,輕飄飄地落到地上,堆得足有聞溪的腳踝那麽高。
沈顏看看滿臉輕松的聞溪, 再看看她周圍那些光禿禿的芭蕉樹:“……”
她沉默了一會兒, 三兩步沖上前去,緊緊拉住聞溪的手, 誠懇地問她:“小姐姐, 請問你是不是從小吃菠菜長大的?”
聞溪少有的噎了一下, 她遲疑地問道:“怎麽這麽說?”
沈顏發出一記靈魂質問:“你不覺得你很可能有大力水手的血統嗎!”
聞溪:“……”
她将鋒利的刀刃插回刀鞘, 把地上的葉子囫囵抱起來, 一把塞進沈顏懷裏:“崽啊,以後記得多讀書, 少看點漫畫。”
她完這話, 自己抱起剩下的葉子,大步向着他們選定的營地走去。
沈顏捧着一大堆芭蕉葉跟在她後邊:“說着的, 溪溪你不考慮下跨行業開展一下舉重之類的項目嗎,我覺得你一定能拿到獎牌的!”
“不考慮。”聞溪的聲音從前面悠悠傳來,她回頭梨渦淺淺,朝她粲然一笑,“我那麽好看,我在娛樂圈發光發熱,豈不是很浪費?”
恃、恃美行兇啊!
沈顏頭腦一懵,覺得自己的抵抗力正在飛速下降。
叮——正式清零!
***
兩個女生回到營地的時候,靳南程他們幾個還在忙着砍木頭。
考慮到實際情況,他們沒有選擇那些特別粗壯的木樁子,而是朝着相對細一些的木材下手,加快砍伐的速度,也方便把砍下來的木材拖到空地上。
靳南程蹲在地上數了數砍下來木材的數量,他似突然想起來了什麽,起身跟攝影師交流了幾句。
也不知他到底說了什麽,跟拍攝像顯然懵了一下,表情看上去有些一言難盡,看見聞溪走過來,還松了一口氣似的往後退了幾步,皺着一張臉拿出手機在跟什麽人聯系。
聞溪不解地看看攝像師,她問靳南程:“你剛剛跟他說了什麽,他怎麽這副表情。”
“也沒什麽。”靳南程慢條斯理地答,“我就是突然想起來一個問題,我們在這片島嶼上砍樹枝做房子,該不會造成盜伐林木罪吧。”
聞溪:“……”
聞溪:“!!!”
她的腦海中瞬間蹦出一條嶄新的詞條,一衆藝人因在綜藝錄制期間聚衆砍樹,一下飛機就被當地警方帶走詢問,後續處理有待進一步斟酌……
她一點都不想因為這種事情而出名啊!
女孩子的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像是只突然受到驚吓的小兔子,就連身後的小圓尾都一顫一顫的,要是這個時候再有人對她說點什麽,她怕是要直接被吓得蹦起來了。
靳南程捂着嘴清咳一聲,他擡手放在她頭頂揉了揉,長時間在太陽底下站着,就連女孩子柔軟的發絲都被曬得暖烘烘的,入手一片溫熱:“別慌,不行的話,讓這座小島姓靳就可以了。”
他極其自然地道:“我自己家的林子,總沒問題了吧。”
聞溪:“……”
她突然擡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靳南程登時皺了皺眉頭,眼中閃過一絲焦急的神色,他握住聞溪的手腕,想讓她将手放下來:“你怎麽了,眼睛又哪裏不舒服嗎,快松手讓我看看。”
“沒有。”聞溪氣若游絲,“我就是覺得你身上突然起來的金光閃了一臉。”
雖然這座小島不是什麽旅游勝地……但他怎麽可以把買一座島說得跟她去市場上買一顆大白菜一樣簡單!
聞溪在心裏默默留下了貧窮的淚水。
她心中腹诽的話雖然沒有說出口,卻已經明明白白地寫在了她的臉上。
靳南程失笑地搖了搖頭,他唇角上挑,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彎腰靠近她問道:“所以,你要來抱我的金大腿嗎?”
男人眉宇間笑意清淺,五官深邃,整張臉清俊得不像話。
聞溪的心跳錯了一拍。
她捂着臉道:“你不要誘惑我犯這種原則性錯誤啊!”
回應她的是靳南程愉悅的笑聲。
跟拍攝像終于挂斷了電話,他正要向他們走過去,聽見聞溪最後那一聲,腳步又是一頓。
誰能告訴他,他就是去打了個電話的功夫,這是又發生了什麽?
攝影師硬着頭皮向他們解釋道:“你們可以放心了,在島上的行為是當地林業局允許的,不會發生剛剛說的那種事。”
他的表情仍有些複雜,做過那麽多綜藝的攝像,這還是第一次碰到會有明星會提出這種角度清奇的問題。@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溪溪,南程!”秦铵站在那裏朝他揮了揮手,“你們來看看,我覺得木頭和芭蕉葉的數量應該差不多了,你們看接下來怎麽弄!”
“知道了。”聞溪清脆地應了一聲。
“那我們也快過去吧。”迎着靳南程那雙盛滿了笑意的眼眸,聞溪纖長的睫毛輕輕一顫,她丢下這句話,就逃跑般朝那邊跑去。
路濤和秦铵正琢磨着該怎麽用繩子捆木材會更好,沈顏雙手幫他們固定着木頭,嘴裏催道:“你們綁好了沒有,我都快累死了。”
“你再堅持一下!”路濤嚎了一嗓子,“我們馬上就好!”
聞溪快步過去,給沈顏搭了一把手,總算把她先解救了出來,她看看他們捆的這個造型,道:“你們這是在捆……屋頂?”
“是啊。”路濤把繩子繞了好幾圈,再打上一個死結,他插着腰得意地看了看,揚聲道:“怎麽樣,我的手藝還不錯吧!”
靳南程站在一旁,他掃了一眼,無聲地将聞溪一起往後拉退兩步,半擋在她身前,默默開始倒數:“十,九,八……”
“程哥,你這是在數什麽呢?”路濤滿頭霧水地問。
“……三、二、一。”
随着最後一個數字落下,路濤剛剛捆好的屋頂應聲而倒,一根根木頭亂七八糟地掉了一地,其中有一根還不偏不倚地滾到了路濤腳下。
路濤:“……”
這些木頭怎麽回事啊,太不給面子了吧!
靳南程道:“這種捆法不穩,就算現在不塌,再過一會兒也會塌的。”
路濤想了想,若有所思地道:“要是這麽說的話,還是現在塌比較好吧,萬一等晚上我們睡覺的時候才踏,那我們豈不是要正好被砸個正着。”
這麽想着,路濤的心情又好了心情,他摸了摸腦袋,露出一個爽快的笑臉。
聞溪:“……”
靳南程:“……”心态還挺好。
他深吸一口氣,認命地上前,開始示範要怎麽正确固定住這些木材。
有了正确的演示,一群人該鋪木材的鋪木材,該做固定的做固定,終于磕磕絆絆地把小木屋給搭了起來,聞溪為房頂蓋上最後一片芭蕉葉,她滿意地拍了拍手,不用靳南程去扶,自己就從石頭上跳下來,托着下巴站在小屋前,贊嘆道:“我們的手藝真是巧奪天工。”
将來就算靠這一手,也一定能發家致富!
路濤在旁邊連連點頭,兩人對視一眼,大有找到了知音的感覺。
對上這兩個樂觀又自信的家夥,靳南程:“……你們清醒一點。”開口之前,好歹先把看東西的濾鏡撤下來再說話啊。
聞溪試着躺進木屋裏,把自己攤成了一張軟乎乎的小餅,舒服地在裏面翻了個身。
“只要不下雨的話,撐過咱們在島上的這幾天是肯定沒問題的!”她自信滿滿地道,而且看外面的大晴天,怎麽看也不像是會下雨的樣子麽。
沈顏也跟着爬進來躺在她旁邊,她長舒一口氣,道:“總算可以休息一下了。”
其他兩位男士顯然也是這樣想的。
靳南程斜倚在小木屋旁,他低垂着頭看向四仰八叉躺在裏面的幾人,陽光斜斜地打在他的側顏上,在他臉上落下一下斑駁光影,更襯得男人棱角分明。
男人薄唇輕啓,聲音如清泉擊打着陡峭的岩壁。
他道:“休息好了嗎,該起來去找食物了。”
衆人:“……”
你是魔鬼嗎?!!
他們才躺了不到十分鐘啊!
“咕嚕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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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響亮的聲音突兀地在小屋裏響起。
幾人齊刷刷地向着秦铵的方向看去。
秦铵老臉一紅,他不好意思地道:“那什麽,年紀大了,不比你們年輕人,容易餓不是,原本還沒覺得,南程一提,就……”就被勾起來了。
緊接着又是幾聲不同來源的咕嚕聲接連響起。
他們搭木屋費了不少力氣,再加上食欲這種事情……一旦被勾起來了,就實在很難壓下去啊。
聞溪手臂一撐,從地上爬起來:“那我們就趁天黑之前去找點能吃的東西回來吧,我記得……之前咱們包裏有漁網來着?”
“有的有的!”
“那還等什麽,我們趕緊走吧!”
……
小島上的海水澄澈明淨,入眼一汪碧藍,路濤自告奮勇,提着漁網騰騰地就下了水,言之鑿鑿說要給他們撈一堆魚回來,等晚上做全魚宴吃。
他主動開口,剩下的小夥伴當然沒有反對的意思。
半個小時後——
“這些魚也太聰明了吧!”路濤拎着空蕩蕩的漁網,垂頭喪氣地朝他們走過來,他一屁股坐到沙灘上,道:“連一條被網進來的都沒有。”
他巴巴地将目光投向靳南程。
靳南程皺了皺眉:“看我做什麽?”真當他是十項全能嗎。
他把頭一轉,正對上聞溪那雙充滿信賴的星星眼。
靳南程:“……”
“英雄!你一定可以的對吧,我們的晚餐就包在你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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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南程從小就知道凡事量力而行的道理,這種根本沒有嘗試過的事,冒冒失失去做一件沒有把握的事絕對是愚蠢的代名詞,這種時候,他當然應該堅定地說出那個否定的答案——
“我去吧。”男人接過路濤手裏的漁網,僵硬地向着海邊走去。
不一會兒——
看着男人黑如鍋底的一張臉和他手裏那張跟路濤如出一轍的大空漁網,聞溪:“……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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