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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是。”聞溪搓了搓自己的臉頰, 努力擠出一個誠摯的笑臉,“我只是突然覺得,秦哥和路濤他們的呼嚕聲也不是那麽難以忍受, 所以完全沒有必要另外找地方住。”

聞溪違心地道。

靳南程往後邊小屋的方向瞥了一眼, 即使隔了一段距離,那響亮的呼嚕聲仍連綿不斷地傳到他耳朵裏,他挑了挑眉, 道:“你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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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他的表情, 聞溪毫不懷疑,他真正想說的是, 你的耳朵沒出問題吧。@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聞溪堅定地點了點頭:“确定!”比起面對你剛剛的死亡問題, 我寧可回去忍受那兩位的奪命二重奏。

真是想一想就要為自己落下一把辛酸淚。

“是這樣,你不覺得在聽完路濤的鬼故事之後,睡覺的時候能有這樣的聲音還是挺讓人有安全感的嗎?”聞溪絞盡腦汁地想,“起碼能證明躺在我們旁邊的都是大活人不是。”

靳南程:“……”我覺得并不是這麽回事, 但我一時想不出很好的理由來反駁你。

見靳南程沒有反駁, 聞溪長舒了一口氣,未免靳南程再說些讓她招架不住的話來, 她決定還是早點回屋的好:“那我先回去休息啦。”

她道:“哦, 還有, 要算起誰比較吃虧的話, 明明是你更虧一些嘛。”

月光穿過樹林映照在女孩子姣好的側臉上, 她唇角彎彎,笑得幹淨明朗。靳南程不自然地移開了目光, 他薄唇輕抿, 要真一起睡的話,其實……他也不介意吃虧來着。

聞溪:“……”

她望着面前這個俊美的男人, 一時不知該說什麽是好。

這位先生你在想些什麽,為什麽氣氛突然就變得怪怪的,還有你不要随随便便連耳朵尖都紅了啊喂!

***

相比起聞溪和靳南程兩個因為整宿的呼嚕聲鬧得沒睡好精神不佳以外,另外三人倒是睡得很好。聞溪第二天睡醒的時候,沈顏已經坐在她旁邊拿着個小鏡子小心翼翼地往臉上塗着什麽東西。

聽見聞溪那裏發出的響動,沈顏回過頭來,在她腿上拍了一下:“醒啦,快點起床。”

聞溪張了張嘴,打了個長長的哈欠,她翻了個身,将頭埋在衣服堆裏,像一只綿軟的蠶寶寶在睡袋裏拱來拱去的:“讓我再睡一分鐘,馬上……”

她說着說着,聲音就逐漸微弱下來,眼看着就要重新沉入夢鄉。

“你別呀。”沈顏趕緊把她晃醒,“不能再睡啦,剛剛攝影師讓我們到沙灘上去領新任務啦。”

聞溪眯着眼睛換好衣服,整個人就要如游魂般走出去,沈顏連忙把她拉住,手指在她眼下青黑的地方抹了點什麽東西上去:“自己拍拍勻啊,黑眼圈都出來了,一會兒上鏡好歹也要遮一下吧。”

聞溪對着鏡子把遮瑕膏拍開,她疑惑地道:“節目組不是只在包裏給我們裝了生活必需品嗎?”這遮瑕膏是從哪兒來的。

沈顏理直氣壯道:“這就是我的必需品!”

聞溪:“……”可以,這沒毛病。

柔軟的沙灘上,被放了一個大大的木箱,木箱頂上還挖了個圓孔,幾人趕到沙灘的時候,張銳正站在木箱前,滿臉慈愛地看着他們。

靳南程掃了他一眼,就把頭別了過去,他冷着聲音道:“把你那張笑臉給我收一收。”

“為什麽呀。”張銳一臉不解,就是怕這些暴脾氣的嘉賓再把他抛起來扔一回沙子,他才特意對着鏡子練了好久該怎麽才能笑得親切又讨喜來着,弄得他臉都快笑僵了,現在看來,怎麽好像也沒什麽效果啊。

聞溪哭笑不得:“親切是親切……這麽說說吧,導演,你能被拿這種老太太看自己好不容易抱到的大孫子的眼神看我們嗎。”

這笑得她都快起雞皮疙瘩了。

張銳:“這,這樣嗎?”怪不得昨天跟老婆視頻的時候,她的反應那麽奇怪,還讓自己當心私底下躲着點小舅子,萬一被揍了記得一定要把臉護好。

“咳咳,我來給大家講一下今天的任務規則。”張銳幹咳了一嗓子,道:“大家都看到了,我這裏呢有個箱子,裏面裝了五個不同顏色的球球,其中有兩個黃球,兩個紅球,還有一個黑球。”

“抽到同樣顏色球的人自成一組,要一起去完成今天的任務。”

路濤舉手道:“那抽到黑球的人怎麽辦,豈不是要落單了?”

“是啊。”張銳露出個老狐貍般的笑臉,“他必須獨自一人完成所有的任務。”

路濤:“……我一定不要當那個倒黴蛋。”

“不同顏色的球球會分配到的任務也有所不同,我這裏還有另外三個箱子,分別對應着你們今天要做的任務,三個任務的難易程度也各有不同,不過麽,”張銳慢悠悠地道,“鑒于我們節目是一檔非常人性化的節目,所以……”

他話沒說完,面前幾人的眼刀就齊刷刷地向他飛了過去。

還人性?!虧他說得出口!

張銳假裝沒看見這些目光,他繼續道:“……所以,再抽完球之後,你們會有一次跟別人交換的機會,要好好把握喲。現在可以抽球了,誰先來?”

“我先我先!”路濤急急地舉手,五選一的機率,他總不至于那麽倒黴吧。

他抽完球之後表情看上去還不錯,甚至還有心情在那裏哼歌,看樣子起碼抽到的不是個黑球。

聞溪低頭看看自己摸到的球,被塗成紅色的小球球此時正乖乖地躺在她提着的小袋子裏。

雖說抽到黑球一個人去完成任務也不是不可以,但總歸還是有人一起更好一些啊。

聞溪擡起頭向四周張望了一圈,對不幸抽到黑球的那個人是誰有點好奇。

路濤抽完球之後,人就放松了下來,還有心情像只花蝴蝶似的到處轉悠,企圖探尋出其他幾人抽到的球是什麽顏色的。

“程哥,你抽到的是什麽呀?”路濤湊到靳南程身邊,捂着嘴朝他擠眉弄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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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南程收回望向聞溪那邊的眼神,他雙手插兜,面色自如:“還不錯,抽到了個最輕松的。”

最輕松的?路濤愣了一下,“不是還沒有公布任務嗎,你怎麽就能肯定你抽到的是最輕松的了?”

“很簡單啊。”靳南程伸手指了指張銳放在那邊的三個貼着不同圖案的箱子,“我們抽到的球分別對應了不同的箱子,紅球應該是那只小紅鳥,黃球是……這些貼在上面的圖案當然會更我們要做的任務有關系,按照這個節目一貫的風格,不同的動物對應的難易程度也會不同,所以,紅鳥應該跟高處有關,大概是讓我們……”

是這樣嗎?聞溪站在一邊聽完了全程,她托着下巴想,原來節目組抽球還有這層意思,她都沒想到。

路濤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半晌,他才吶吶地道:“那,程哥,我能不能,能不能……”

靳南程漆黑的眼眸瞥了他一眼,自覺補上了他沒說完的後半句話:“能不能跟你換個球?”

路濤重重地點了點頭。

換球?聞溪怔了一下,小動物般的直覺讓她敏銳地嗅到了什麽危險的氣息。靳南程這套操作下來,是不是……有哪裏不太對勁啊。

靳南程仿佛察覺到她的目光,他擡眸看了她一眼,眯了眯眼,朝她抛了個眼神過去。

聞溪頓時心領神會,她同情地望了望路濤,往自己嘴上比了個大大的叉號。

死道友不死貧道,小夥伴你就善自珍重吧。

“程哥,你也知道,我就是個戰五渣的小辣雞,我拿的是紅球,這種高難度的項目我實在做不來啊。”路濤還不知道自己已經一腳踩進了巨坑裏,雖然中間也有那麽一秒懷疑過他程哥是不是拿了黑球在故意套路他,但他說得好有道理哇。

靳南程沉吟片刻,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久久沒有答應他。

他這麽一猶豫,反而讓路濤把最後一絲懷疑都抛到了腦後,更加賣力地勸說起來。

“既然你這麽說了,我也不好拒絕。”靳南程将放了球的小袋子遞過去,臉上露出些許不舍,“……那就換吧。”

“謝了程哥!”路濤欣喜若狂地将自己的袋子塞到靳南程手裏,他迫不及待的把換到手的袋子拉開:“程哥你可真是個大好……”

“……人。”他嘴唇蠕動了兩下,不敢置信地握着拿出來的小黑球,嘴裏發出一聲哀嚎,“這什麽呀!不是,合着程哥你剛剛說那麽多都是在驢我的對吧!”

他正打算撲上去把球球換回來,就看見靳南程修長的手指勾着他裝球的布袋子,在那裏悠哉游哉地活動起了筋骨。

路濤腳步一頓。

他必不可免地想起了砍樹做小屋時他自個兒累成死狗的樣子和靳南程當時滿臉的輕松。

這他娘的是個挂逼啊!

“溪溪!”他眼骨碌一轉,在看到聞溪時眼前一亮,嚎叫着朝她撲了過去,“女俠,你一定要幫我!”

他悲憤地指着靳南程:“懲惡揚善,除了這個惡人!”

猝不及防被撲了個正着的聞溪:“……”不應當,她只是個蹲在旁邊吃瓜看戲的小可憐,少年你不如另找幫手吧。

路濤突然後背一涼,他回頭一看,靳南程正大步朝這邊走來,男人目光鋒利,視線的盡頭仿佛落在了……他搭着聞溪的手上?

“勾肩搭背的像什麽樣子。”靳南程皺着眉頭,不由分說把路濤那只爪子給拍了下來,他義正言辭地道:“還有鏡頭在這裏,注意分寸。”

路濤:“???”

不是,你自個這會兒還把手放人聞溪肩上呢,說這話你就真不覺得心虛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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