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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什麽要說的?」巫依雪美眸閃着淚光,頰染羞臊,許久之後,終于吐了一句。

「沒想到你也挺會記仇的……」邢覆雨真是服了她,他舉出這麽多例子,只是要讓她知道,他對她有多麽不同,她卻賴皮說他記仇?

可這個賴皮的小女人卻令他恨不起來,千裏尋她只因為舍不得放手。

她逃了,也順帶将他的心帶走了。

其實巫依雪并非對他無動于衷,她只是将這份情緒隐藏得很好。

她只有在面對他時,才會不自覺像個孩子一樣耍脾氣,對他任性撒嬌。剛才被他親了,她也不是真的生氣,而是心慌意亂,所以她只能打他、推拒他,似乎只有這麽做,才能保護自己,因為她怕,怕一顆惴惴不安的心陷落。

邢覆雨一路追到青湖城,好不容易逮到她,豈會就此放手?在她逃走後,他也明白了,這回自己是栽在她手上,吻她雖是一時情難自禁,卻也是他的決心。

适才他說了這麽多,就是想讓她明白,他可以寵她、哄她,讓她恣意任性,就是不準她再逃避。于是他低下頭,再度攫住她的唇,這回不只是碰碰嘴唇那麽簡單,而是滑入火舌,抵死纏綿的深吻。

巫依雪掙紮無效,終是被他攻破了心防,棄械投降。

她閉上眼,感受他的深情霸道。火舌灼人,燒得豈止是她的紅頰嫩唇,還有她輕悸顫動的芳心。

他的吻激情綿長,好似千潮浪襲來,直吻得她紅唇腫脹,快呼吸不過來,而他似乎還不滿足,大掌扶上她的後腦,似要加深這個吻,一償新仇舊帳。

她被他吻得昏昏沉沉,早已不知天南地北,而刑覆雨好不容易一親芳澤,只想好好與佳人耳鬓厮磨,不想放開,偏偏此時有人打斷他的好事。

「大人,屬下有要事禀報。」蘇景在門外求見,語氣匆忙,似乎是急事。

「說吧,什麽事?」邢覆雨直接開口,并未避諱巫依雪,就像以往那樣,從來不蹒着她。

「藺蒼悠帶了大匹人馬找上門來了。」邢覆雨頓住,終于放過她的唇,轉頭望向門外,眸中染了戾氣。

他才剛把她帶回來,藺蒼悠就找來了?他今夜帶去的人可都是高手,行事缜密,不會留下痕跡,藺蒼悠是如何知道的?

巫依雪也回過神來,藺蒼悠這麽快就找來也令她詫異,但随即想到什麽,當下恍悟。

「他來做什麽?」邢覆雨沉聲質問,或許姓藺的是為了別的事。

「藺蒼悠說,他是來接巫姑娘的。」蘇景回禀。

竟然真是為了依雪?邢覆雨擰眉,神色墓沉重。他還真是小瞧了藺蒼悠,居然這麽決就查出來,突然,他想到什麽,立刻轉頭看向巫依雪。

她臉蛋如春水芙蓉,嬌羞動人,紅腫的唇瓣是他的傑作,只可惜現在不是與佳人溫存的好時機,這姓藺的比他想象得還要狡猾,他肯定是在依雪身上動了什麽手腳。邢覆雨盯着巫依雪,那眼神閃爍着獵人般的光芒,似是在打什麽鬼主意。

一觸及到他眼裏赤裸裸的銳芒,巫依雪腦中警鈴大作,不用問也知道他要做什麽,她立刻像只炸毛的貓兒,威脅地警告他。

「你要是敢再脫我衣裳,我這輩子絕對不原諒你!」邢覆雨立刻好言好語地哄着她。「瞧你說的什麽話,我哪是這種人,別想歪了。」雖然他的确很想脫她的衣裳從頭檢查到腳,看看她身上到底哪裏被動了手腳,可惜他不能,因為這絕對會惹毛她,他好不容易才哄住她,可不能壞事。

「我是要問你,你可知道他在你身上動了什麽手腳?」聽他不是那個意思,巫依雪這才放下心來,也端起了肅容。「他在我身上下了一種追蹤香。」她将自己被藺蒼悠抓住的過程說了個大概,邢覆雨聽完後恍悟,難怪藺蒼悠能這麽快就尋來。

此時又有一名手下來報。「大人,咱們的人在前頭擋着,但是藺蒼悠帶來的人馬是咱們的三倍,咱們恐怕擋不住。」邢覆雨沉下臉色,眼眸閃着銳芒,冷哼道:「他這是有恃無恐,跟本官對上了。」不過稍一思忖,他便明白藺蒼悠為何敢上門要人,而不怕得罪自己。

據他的密探回報,藺蒼悠結交上了三王爺,三王爺乃皇後嫡出,背景夠硬,自然不怕跟自己對上。

且自己對巫依雪有了私心,想護着她,可這等于是違抗皇命,因此他必須秘密行事,另做打算,絕不能讓皇上知道自己已經抓到巫依雪。而藺蒼悠敢上門來要人,便是沖着這一點。

這個藺蒼悠果然不簡單,光是從自己隐瞞身分、趁夜劫人的行動來判斷,就猜到了自己另有私心,不想昭告世人。

既然她身上已經被下了追蹤香,就算把她藏起來也沒用,看來唯今之許,只有一個辦法——「不用攔,招呼藺公子到廳上,本官随後就到。」

「是。」手下聽命而去。

巫依雪不禁也擔憂起來,就不知邢覆雨有沒有辦法擋得住他?

邢覆雨瞧見她眼中的擔憂,甚是高興,心想這丫頭總算是懂得為他擔心了。

「別擔心,我會護着你,一切有我。」他堅定的保證讓她聽了心頭一松,但随即又聽他說道:「不過,得暫時委屈你一會兒了。」她正疑惑着,還來不及細問,便突然感到全身力量一抽。她睜大眼瞪着他,張着嘴,卻沒力氣說出一個字,因為她體內殘餘的內力,正被他放在背上的掌心快速吸去。

她知道他想幹麽了,不由得心下咒罵——邢覆雨,你這個王八蛋!

藺蒼悠帶來的人馬已将這處宅院四周團團圍住,他知道巫依雪就在這裏。

好個邢覆雨,竟然不聲不響地劫走他的人!,只是他想不透,他把巫依雪藏得如此缜密,府內都是他訓練出來的人,不可能把這秘密洩漏出去,邢覆雨是如何得知的?

不過他想破頭,也想不到這個秘密就是他自己透露出去的。

無論如何,他今夜一定要把巫依雪帶走,邢覆雨沒有直接登堂入室來向自己要人,就證明對方不想把劫走巫依雪這件事洩漏出去,這也是他敢上門來要人的原因。

藺蒼悠神态自若地坐在廳堂的椅子上,輕搖折扇,無時無刻都流露出一股儒雅從容的風範,而他身邊帶來的死士則與邢覆雨的手下對峙着,雙方都繃緊神經,刀劍相對,一觸即發。

不一會兒,邢覆雨負手從內堂走出來,他望着悠閑坐在那兒的藺蒼悠,勾唇淺笑道:「不知藺兄深夜造訪,有何要事?」藺蒼悠收起扇子,站起來朝他拱手。「邢兄,在下唐突叨擾了,還請邢兄莫怪,實在是事态緊急,在下不得不驚擾府上,還請邢兄把人還給在下。」邢覆雨擰眉。「還給你?什麽人?藺兄這話是什麽意思?」見邢覆雨裝傻,藺蒼悠也不意外,更不怕指名道姓,便把事情攤開來說。

「邢大人也莫裝了,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還請大人把巫依雪還給在下。」邢覆雨目光轉為銳利。「你窩藏妖女?還知道她的下落?」

「巫依雪并非妖女,她是被人陷害的,在下正在替她讨公道,而大人明明有皇命在身,卻暗中劫走她,才是意圖窩藏她。」

「哼!原來藺公子是認定本官藏了妖女,你有何證據?」

「要證據很簡單,大人讓我捜府,捜到人,便是證據。」巫依雪身上有他藺家的追蹤香,就算對方把人藏在地下密室,他藺蒼悠也可以将這裏每一寸土地給掘了,把人找出來。

邢覆雨冷笑道:「好,本官倒要看看你能捜出什麽,請吧。」藺蒼悠見他這麽容易就答應,仿佛有十足的把握,心下冷笑,等自己捜到人後,邢覆雨的表情會有多精彩,他可是很期待的。

藺蒼悠直接帶着人往內院去,邢覆雨見他毫不猶豫地就朝巫依雪所在的屋子走去,眼神微眯了起來,心想這個追蹤香可真厲害,到底是用什麽方法辦到的?連他都聞不出來。

當藺蒼悠來到巫依雪所在的屋前,正要推門而入,卻被邢覆雨阻止。

「慢着!」藺蒼悠手一頓,見邢覆雨色變,更加篤定人就在裏頭,立即推門而入,硬闖進屋。

一進門,他本以為會看到巫依雪,不料當他把床幔掀開時,見到的是一個六歲的女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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