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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皺眉,郭小雙這回的真是有力道啊!
陳淼說“又又,這是我和夏夏之間的恩怨,你不要參與。”
郭小雙說“夏夏是我姐妹,你現在欺負她,憑什麽我要袖手旁觀。三水,你能不能用你不争氣的腦子想一想,夏夏她是那種人嗎?你寧願信一個認識不到一個月的小婊砸,卻不信和你一起二十幾年,一起長大的好朋友?”
陳淼說“好呀,你也罵梁琦。你也和夏夏一起欺負我?梁琦她說的沒錯,你們倆從小打大都沒拿我當個男人看,沒拿我當個人看。”
我感嘆于梁琦到底對陳淼吹了什麽枕邊風,可憐陳淼這個白癡竟然還都信了,我也是服了。
郭小雙氣的不行“三水,你他媽是瘋了嗎?不拿你當人看,我們二十幾年和一條狗在一起玩嗎?”
陳淼也是瘋了“對啊,你們就是拿我當狗。你們什麽時候尊重過我?對我總是呼來喝去的,你們在我面前就是女王。尤其是你,林初夏,明知道我喜歡你,你還一天到晚在我面前晃。你們都說梁琦是小婊砸,我覺得你,尤其是你林初夏,才是小婊砸。”
“啪。”郭小雙一巴掌毫不猶豫的乎在了顧睿的臉上。
陳淼愣了三秒,我也愣了三秒,然後陳淼大吼道“郭小雙。你他媽竟然敢打我?”
郭小雙吼道“老子就是打你了,怎麽了?打死你這個糊塗蛋。”
陳淼吼回去“郭小雙,你別以為老子不打你啊!”
郭小雙說“你打老子啊,有本事你打老子啊,老子就在這等着你打呢!”
陳淼被郭小雙一激,就真的要上前了。我看準了這架勢,只要陳淼真的敢動郭小雙一下,我立馬就把挂鹽水的架子砸到陳淼頭上去。
但陳淼沒有上去,郭小雙的手臂已經被他拉在手中了,他揚起的手還是放下了。
幾個護士走進來。對他們一頓數落“吵什麽吵?不知道這裏是醫院嗎?當這裏是菜市場啊!”
陳淼反駁說“你們醫院的安保怎麽回事?我們這打起來了,你們才來?還好意思說我們吵架?”
護士竟然被陳淼嗆住,随後說“我說你一個大老爺們,跟人家一個小姑娘吵架還要打架,你還有理了是不是?”
郭小雙裝作一副委屈的要哭的樣子“對啊,他要打我,打我一個嬌滴滴的姑娘家。”
我看了看郭小雙一米七的個子,是夠嬌滴滴的了。人陳淼也就一米七五,郭小雙她還穿了雙十公分的高跟鞋,真是夠嬌滴滴的。
陳淼看着我們倆。說道“就當我沒認識過你們,我宣布正式退出青龍學習小組。”
我涼涼的說“青龍學習小組不是在夏威夷就被我解散了嗎?”
陳淼看了我一眼說“那我就退出我們三人這個集體。”
說完,氣呼呼的走了。
我覺得陳淼,他不僅單純,而且還很孩子氣。或許這就是我,郭小雙,還有陳淼一直在一起那麽多年的緣故吧。我們都帶點孩子氣,又任性,其實我們都一樣。
護士因為知道我是顧家的人,不敢怎麽為難我,只是走的時候,說了句“注意點影響,你還需要休息呢。”
護士走後,郭小雙無力的直接靠在床邊坐在了地上。
“我們和三水就這麽決裂了?”顯然剛才發生的一切都太快,郭小雙她其實也沒緩過神來。
我想了一下,點點頭“這次三水好像來真的了。”
郭小雙不服氣的說“整的我像是來假的一樣,決裂就決裂,看誰先忍不住找誰,我郭小雙沒他三水還活不了了。”
我說“誰沒誰活不了啊,但二十三年啦。我感覺我打從娘胎出來就認識你們了。”
郭小雙也有些惆悵“可不是嘛,我第一次在除了我爸之外的異性面前,估計就是三水了。他要是和我決裂了,還有我的裸照怎麽辦啊?”
我白了她的後腦勺一眼“你那些五歲之前的裸照,誰還要誰要去。”
郭小雙她站起身,看着我“我們剛才說什麽來着?男人說變就變,男閨蜜一點靠不住,還是女閨蜜才是永恒。”
郭小雙熱情的抱着我,我表示同意,但同時又很擔憂,事情已經越來越發展的讓人猝不及防了。後面,梁琦會不會還有什麽報複?陳淼他和梁琦在一起,不會受到傷害嗎?
郭小雙走後沒多久,顧睿他回來了,身後還有段威。
我曉得,有些背景關系就是不一樣,把段威從裏面弄出來并不是一件難事。
顧睿首先開口問我“郭小雙在的時候,有沒有和你一起吃晚飯?”
我說“你不知道,剛才進行了激烈的一場戰鬥,我們都酣暢淋漓,竟然忘記了吃飯。”
顧睿他皺了皺眉。其實我是在一半胡說,一半說的實話,但在顧睿聽起來應該都是胡說八道。他看了看段威,說“我出去買飯。”
我躺在病床上,看着段威。段威他完好無損,我想也應該是這樣。梁琦她再是個小魔女,也不是段威一米八幾的對手,陳淼就更不是了,從身高上就已經處于壓倒性的劣勢。
我幹瞪着段威不說話。
段威他被我瞪了許久之後,也沒有開口。
我瞪不下去了。眼睛酸的厲害,對他說“我脖子都酸了,你找張椅子坐下來。”
段威他聽話的找了張椅子坐下來。
我對他悉心的說“我曉得你是因為我受了欺負,所以幫我出氣。但現在什麽社會了,暴力解決不了問題的,你看你,不是被抓了嗎?”
段威他點頭,依舊沉默。
我說“既然都被抓了,當時你打到那個小魔女沒有啊?”
段威他怔了怔,然後點頭。
我立馬興奮的問“打哪了?打臉了嗎?或者打?子了嗎?歪了嗎?我看她那?子就是隆的。你是不是一打就歪了?”
段威他沒想到我這麽興奮,沉默不下去了“我踹了她腹部一腳。”
我腦補了一下,好暴力。不想再多開玩笑。
段威說“從習武角度來看,那裏最疼。”
我說“你是不是也是沖昏了頭了,萬一打出事了怎麽辦?”
段威說“我沒想那麽多。”
我說“段威,我曉得你是因為我才去的,但你不應該這樣,我也不需要你這樣。你應該知道我為什麽沒告訴你,甚至沒有告訴顧先生。”
段威他猛地擡眼看了看我,又是長久的沉默。
避免氣氛太沉悶。也不想讓段威覺得我是在怪他,我又說“不過你打都打了,我還是為你拍手叫好的。那一對奸夫淫婦,打了就打了,為我出口氣了。等我出去了,我請你吃燒烤,喝啤酒。”
段威說“陳淼,不是你的朋友嗎?他沖上來,我自衛才還手的。”
我說“原來你當時還給我面子啦。其實完全不用,這家夥最近腦子生鏽了。你打得他任督二脈通了最好,他就知道自己在幹什麽了。”
段威他愣了愣,沒說話。
我說“不過,雖然我沒見識你怎麽動手,但看到三水那樣子,就知道你确實是個練家子啊。我想着,我以後決不能得罪你,不然指不定被你打成個豬頭呢。”
段威立刻保證說“我絕對不會打你。”
我眯着眼睛一笑“知道知道,我怎麽會那麽傻,讓你去打我。”
段威他重申“我不會打你,無論怎麽樣,都不會。”
段威鄭重其事說的像是個海誓山盟的諾言。
我不知道作何反應,是該拍手,還是該嚴肅點頭。而在這個時候,顧睿他回來了。
“你今晚回去吧,不用在這裏了。夏夏她明早就能出院,到時候你過來接我們。”顧睿他提着飯走進來,對段威說。
段威他看了看我,我對他做了個去吧去吧的手勢,他點頭之後。就出了病房。
走到門口的時候,他站定又說了一句“那是我第一次打女人。”然後就走了。
顧睿他支起病床上的板,将飯菜拿了出來。
我一看,又是白粥,又是青菜之類的,立刻就不樂意了“我想吃肉。”
顧睿他沒理我,把勺子遞給我。
我說“你不給我吃肉,我就啃我自己的蹄子将就一下了。”
顧睿他看了看我的手腕,無奈道“等痊愈了,帶你出去吃大餐。”
我呵呵一笑“我吃你行不行?顧先生,你就是我的大餐。”
顧睿他一愣,看了看我。
我趕緊說“我腦子燒糊塗了,說的都是胡話。”
顧睿他沒接我的話,繼續給我把打包盒的蓋子一一打開。
我悶頭開始吃起來,顧睿他坐在旁邊突然問“你們剛才在聊打架的事情?”
我喝了一口粥,連連搖頭“你聽錯了,沒聊打架,我們在聊世界和平呢。”
顧睿他又問“段威他給你當保镖屈才了。”
我立刻點頭同意“是啊,我也覺得是。你說以前顧……”我沒說下去,怕顧睿又不高興。我說“反正段威很厲害,你要不給他找個更适合他的工作?跟着我,我連工資都付不起。你說我一個月薪幾千塊的人,還帶個保镖,這譜也太大了吧?”
顧睿說“難為你還能意識到這點,但……”
我等着顧睿這後面的但。
顧睿說“但你已經是顧家的少奶奶,身價不比以前。”
我說“那錢又不是我的。”
顧睿說“你想要的胡啊,說一聲,就有。”
我說“我不想說,說出來就跟要似的。”
顧睿說“你想我主動給你?”
我嘿嘿一笑。顧睿他直接說“把青菜都吃了。”
我只好埋頭吃青菜。
我暗地裏發誓,我出去之後,要去吃燒烤,我要點十個中翅,十串烤鱿魚,十串烤牛肉,十根烤腸,還要烤韭菜,烤茄子……
想得我口水都流下來了。
眼皮子底下伸過來一張餐巾紙,我擡頭看顧睿。
“擦一擦。都流出來了。”
“……”
我一邊擦嘴,一邊說“顧先生,今晚我肯定不會發燒了,要不你回去休息吧,在這裏不睡覺也不是個事。”
顧睿他一邊收拾,一邊說“萬一你晚上再發燒怎麽辦?”
我說“不會的了,有護士值班呢,我不會有事的。你這樣已經兩天沒睡覺了。”
顧睿說“兩天不是我的記錄。”
我說“你的記錄是幾天?”
顧睿他一想說“五天吧。因為一個實驗數據總是有誤差,所以只能一直不斷反複試驗。”
我說“科學家真是超越人類的存在啊。”
顧睿他把東西都收拾完,說“林初夏。”
“嗯?”
“不如晚上擠擠吧。”
“嗳?”
“我也說了胡話而已,別當真。”顧睿他背着對我,聽到他笑了一聲。
“……”
愛是久處不厭 068 劫後餘生,他走了
出院後的幾天,我被顧睿看的很嚴,一直在房間裏。
有天,顧睿在美國的導師來中國旅游,顧睿他出去見了一面。我感覺自己像是脫缰的野馬,迫不及待的想要出去馳騁一下。
我和郭小雙迅速約好,要出去嗨一下。原本準備喊陳淼的,但突然想起來前幾天吵架的事情。而在那之後,陳淼他退出了屬于我們三人的讨論組。
陳淼他大概徹底和我們決裂了。我和郭小雙都決定暫時不參與他和梁琦之間的事情,給他一個教訓。
我收拾好準備出門,顧浩宇他突然靠在了牆邊,像是等了我有一些時間了。
我說“你沒事跑這來做什麽?”
顧浩宇說“你那手腕是梁琦傷的吧?早和你說過了,她是個小魔女。”
我說“謝謝你問候啊,我現在好得很。”
顧浩宇說“我哥這幾天把你守得那麽嚴,簡直讓我刮目相看。”
我說“你是要刮目了,怕你看不清很多東西。”
顧浩宇說“你不用對我一直敵意,我真是好心來問候你的。”
我說“你饒了我吧,你和梁琦屬于一路的,好心?我承受不起。”
顧浩宇說“你要是想對付梁琦,我可以幫你。”
我說“你倆不是一夥的嗎?散了?哦,她把你甩了,現在纏着我那哥們呢。”
顧浩宇臉色不大好。說“不是幫你,算是給我自己,給梁琦一個小教訓。”
我想起段威那件事,我們是良好市民,打人這種事還是少做。
我說“你可以去教訓她,但不要打着幫助我的旗號。我這還有事呢,你別擋我的路了。”
顧浩宇聳肩。
我此時接到了陸航一的電話,心一沉,肯定又沒啥好事。
陸航一來了一個緊急命令,有一個客戶的片子需要剪輯,但客戶要求一定要去現場剪輯。陸航一已經把設備運了過去,就等我沒日沒夜的去幹活了。
陸航一他一直先斬後奏,對這種老板我已經是醉了。
但,陸航一已經接了這個單子,并且對我說這個單子的提成會很高。為了錢,我一咬牙,出一趟差,對我來說也不是什麽事。
我告訴郭小雙約會取消,然後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就前往目的地。
半路被段威攔住,我只好乖乖交代我的行程。段威他要送我過去,我一來不想再和他糾結這件事,免得把顧睿給招回來,可能我就去不成了。二來,梁琦的事情的确讓我還有些後怕,她會不會又半路殺出來把我胳膊或者腿卸了,那我可就真的成殘疾人士了。
于是,欣然同意。
一路上都是膽戰心驚的,拿着,一會兒看一下,一會兒看下。
下午的時候,顧睿一個電話殺了過來,我吓得差點沒把掉車上。
我只好接了電話。像上次那種不告而別,還不肯接電話,已經不能再重演。
我覺得,溝通最重要。
嗯,最重要。
我深呼吸,接了電話“喂,顧先生。”
顧睿直接問“你在哪裏?”
我看了看窗外,誠實的回答“我其實也不知道。”
顧睿沉默了三秒,我屏住呼吸也是三秒。
顧睿他說“什麽時候回來?”
我依舊誠實的回答“這個我也不知道。”
要看那個剪輯量有多大,我确實現在還不知道。
顧睿又是沉默三秒。
我不能再屏住呼吸了,我直接說“顧先生,我是出一趟差。大概三五天就回來吧。沒和你提前說是因為你不在,對吧,你不在,我沒說,你不能怪我是吧?哈哈……”
顧睿又是沉默三秒,我感覺在等待判刑。
顧睿他說了一句“注意安全。至少有段威在。”
我一愣“你怎麽知道段威在?”
顧睿他說“林初夏,你這是在侮辱我的智商嗎?”
我說“我侮辱你也可以啊!”
說這話的時候,我立刻意識到還有人在旁邊,公然調戲顧睿不合适。
我立刻改口“我還是侮辱你的智商吧。”
顧睿他沒說話。
我說“顧先生,你沒別的事了吧?”
顧睿說“嗯。”
然後又是無言,我說“顧先生。那你怎麽不挂電話啊!”
顧睿說“在等你先挂。”
我說“哦,那我挂了。”
挂斷後,我覺得,怎麽最後的兩句對話,我好像很吃虧呢?
好吧,不管了。
要去的那個地方有點偏遠,中間還要過一段山路。我們過去的時候安然無恙,在目的地停留了三天之後,我完成了所有的工作。安排好設備寄回去的相關事宜,我和段威按原路返程。
我一想到這一單子結束之後,能拿到豐厚的酬勞,心裏美滋滋的。
我醞釀着要去班尼路,美特斯邦威,森馬這樣的牌子店裏去買幾件像樣的衣服,我還要去淘寶淘兩雙不錯的鞋穿一穿。嗯,還要去買很多好吃的,去和郭小雙涮火鍋,吃燒烤。
我興致勃勃的對段威說“段威,等我拿到下個月的工資,我就請你去吃烤……”
魚字還沒說出口,就感覺車子颠簸了一下。
我立刻看向窗外,我們的車正挨在山邊的路上行駛。
“林初夏,你坐穩了。”
段威急急的說了一句,我還沒來得及做任何反應,車身又劇烈的搖晃了一下。段威已經踩了油門,加速前進。
然而一切還是沒來得及,我們遇到了山體滑坡。山石瞬間滾落砸在了車上,很快将車子覆蓋,我緊張的拉着安全帶一句話不敢說。
車內一黑一亮,我看到段威在旁邊也有些慌了。
我問段威“段威,我們現在能出去嗎?”
段威搖頭“現在車門根本打不開。我們趕緊試試有沒有信號,報警。”
我趕緊掏出,可是無服務。我把希望寄托在段威的身上,可是段威的結果和我一樣。
我有些無力的靠在車椅上。樂極生悲在我身上再次驗證。
我說“段威,我們現在該怎麽辦?”我想起來我看過的一些新聞,都是說開山路碰到山體滑坡,直接車毀人亡了。
難道我林初夏要死在這裏嗎?
一想到這裏我很難過,我還沒有和很多人道別。而現在,只有段威陪着我。
想着想着,我眼淚就忍不住落下來了。
段威他看了看我說“林初夏,你先別放棄。我不會讓你有事的,你現在節省體力。”
我強忍住眼淚,問段威“你有辦法嗎?我不是悲觀的人,但現在好像不悲觀不行了。”
段威說“我們可以等別人來救我們。你相信我,我絕不會讓你有事。”
我說“我一直信你會竭盡全力保護我。”
段威說“不要再說話了,節省體力。”
車子裏的空氣越來越稀薄,不知道什麽時候,我們就直接缺氧死了。
我想過許多種死去的方法,但沒有想過是在車子裏如此安靜的死去。死之前,連遺言都不能說。
我看了看段威,我鮮少能見到他如此的不淡定。他眼中帶着戰鬥的英勇,可是又變成無力的絕望。
等,我們除了等,只能等。
“林初夏,如果我們這次能出去,我就……”
段威他這話讓我沒忍住直接哭了出來,他一開始說一定能夠出去,我知道是在哄我。可是他現在說如果我們能出去,他擊敗了我最後一道防線,我再也忍不住了。
段威他頓時慌了,說“你先別哭。”
我抹了抹眼淚說“如果我這次能出去,我就向顧先生表白,我再也不逗他,說一句謊話,說一句真話了。”
段威他沒說話。
我問他“你要是能出去,你要幹什麽?”
段威說“沒什麽,要能出去怎麽樣都好。你別說話,也別哭,我們安靜的等待救援好嗎?”
我只能點頭,我話也不能說,哭也不能哭,就怕在等到救援的前一刻,我就死了。
可我什麽都不做之後,還是感覺越來越無力,無力到我忍不住閉上了眼睛,告訴自己,睡一會吧,就睡一會兒,醒過來就好了。
我感覺到有人在拍打我的手臂,我努力睜開眼睛,是段威焦急的看着我。
“林初夏,你不要睡。”
我想說不是我想睡啊,是我不得不睡啊,好想睡覺啊,沒那麽想睡覺過。
段威他拍我的臉“林初夏,不能睡,你一定要想些讓你不睡覺的事情。”
我仔細想了一下。現在唯一能讓我興奮的事情就是侮辱顧睿了吧。要說我唯一遺憾的事情,就是和顧睿結婚那麽久了,我還沒有把他辦了,這實在不是我林初夏的風格。
我想象着,顧睿他親吻我,我攀上他的脖子去回吻他。舌頭翻卷,像是要拆吃入腹。然後我脫他的衣服,摸他的肌肉,沿着那完美的線條一直往下摸。然後幹脆把他褲子也脫了,直接推倒在床上。然後我壓在他身上……
高潮部分就要來了,然後突然聽到外面有人敲擊窗戶了。
我一個激靈,想着誰他麽這麽不解風情,在我辦顧睿的時候來打擾我。但又一想,尼瑪,有人這是在外面拍窗戶啊,說明看到我們啦。
我立刻讓段威拍窗戶回應。
外面聽到回應之後,立刻喊道“我們是消防員,我們馬上來救你們,你們不要擔心。”
我激動的都要掉眼淚了,消防員哥哥最帥了。
我們終于被救了出來,我抱着救我出來的那個消防員死死不肯放開。
“這位女士,你已經安全了,不用再害怕了。”
消防員哥哥不僅沒推開我,還繼續安慰我。果然消防員哥哥最溫柔了。
他們要送我們去就近的醫院,但我和段威都不想去。後來消防員開車把我們送了一段路,我們在路上攔到了一輛車。
我們才知道,在我們之後的車子看到前面山體滑坡,我們的車被淹沒,立刻沒敢前進。然後與此同時打了電話報了警,還叫了消防員。
我看了一下時間,從我們被困,到一直脫線,整整兩個半小時。可能晚一會兒。就真的沒命了。
好心人把我們送到了城裏,我們找了一家賓館,我準備回去洗個澡就睡覺。這一天過得太驚悚了,我需要時間。
但我剛到房間,段威他就來敲門了。
“喝點酒去吧。”
這是第一次段威主動喊我喝酒,他一向謹慎,且嚴于律己。我從未見過他抽煙,喝酒,打牌。我覺得段威是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是個高尚的人。
我說“好,劫後餘生慶祝一下。”
他不說話。
我們倆連澡都沒洗。就找了一家就近的飯館。
段威他點了幾個菜,上了兩瓶白酒。
二鍋頭,半斤裝的。
我看了看,有點怕。有點印象的還是上次喝醉了酒,對顧睿說了很多胡話。
我嘻嘻一笑“我說,我能不能喝別的?”
段威點頭。
我就扯着嗓門喊了一句“老板,給我一杯酸奶。”
段威他一杯接一杯的喝了不少,我一杯接一杯的也喝了不少。我沒想過,我喝酸奶竟然能喝那麽多,而段威他酒量如此之好,已經叫了第三瓶。
我想段威他今天一定很開心。因為我們逃過了一劫,我們差點死了。這種死裏逃生的感覺,一定讓他特別興奮,所以他要多喝幾杯。哦,不,是多喝幾瓶。
段威他準備去開第四瓶的時候被我止住,我說“酒量雖好,可不要貪杯哦!”
段威他要拂開我的手,我把酒奪了過來,我說“段威,你喝的夠多了。你再開心也不能喝這麽多啊,萬一樂極生悲,胃穿孔怎麽辦?相信我,我有經驗。”
段威他眼神已經有些迷離,但依舊保持着該有的風範。我就曉得,段威他是個嚴于律己的人,就算喝多了,也能控制自己的言行。
段威說“嗯,今天确實高興,你沒死在我手上。”
我縮了縮脖子,段威這話說得怪瘆的慌的。
但我依舊配合他“是吧,福大命大,沒那麽容易死的。”
段威說“我給你講個故事。”
我點頭,難為段威他喝多了還能給我講個故事。
段威他背微微靠在椅子上,讓自己上半身還盡量保持挺直,這已經是他的職業習慣。
段威停頓了一會兒,慢慢開口“老爺把我從孤兒院裏帶出來的時候,我已經十二歲。在那之前,也有許多夫婦過來領養孩子,但我都不願意。我看他們的眼神就像是仇人,我那時候就已經練過跆拳道,我甚至主動做出攻擊他們的行為。很多夫婦都被我吓跑了,不再領養我。院長也不喜歡我了,她覺得我做的有點過分。十二歲了,還一點不懂事。後來老爺出現了,他看着我說,他需要一個保镖,一個能打的保镖,而不是一個只會喝奶的孩子。我看着他不說話,我那時候小,卻很防着別人。老爺他笑了,找了自己一個保镖和我打架,他說我要是打贏了,我就留下來。我要是打輸了,我就跟他走。我那時候覺得自己了不起,覺得老爺他沒什麽資格帶我走。但我輸了,人生第一次有了挫敗感。但我願賭服輸,我跟着老爺回到顧家。老爺其實不是找我做他的保镖,而是找我陪着小少爺。那時候,夫人已經去世了,小少爺誰也不理,和誰也不說話。但後來,小少爺早早的就出國念書了。我順理成章的成了老爺的保镖。有一次,因為我的失職。老爺被綁架了。”
我聽得一驚,原來顧爺爺還被綁架過,果然樹大招風。
段威他繼續說“我拼了命的去救老爺,甚至沒有想起來報警。只是想着,老爺是在我手上被綁架的,我就是死,也要把老爺救出來。在過程中,我身上的一根肋骨被打斷,背上受了幾處刀傷。在醫院醒來的時候,我被老爺打了一巴掌。他說,我不是神。後來我才知道。是顧家的人報了警,才把老爺救出來的。我知道我不是神,但那件事之後,我告訴過我自己,哪怕真的有了危險,第一個沖上前的一定是我。要死,也是我死在前面。從那之後,我連死都不怕,就再沒什麽可怕的。”
說完,段威苦笑了一下,想過來倒酒。卻發現酒瓶還被我抱在懷裏。
他只好說“不瞞你說,那是我第一次怕。怕失去老爺,怕老爺不要我。可是後來,我又不斷的怕……”段威他又怕什麽,他沒說。
我說“其實你開始就怕,因為怕,你才不願意接受那些夫婦的領養。段威,你以為不得到,就不會有失去,你好傻。”
從上次謝芳的事情可以看得出來,段威他不是不想得到。而是害怕得到,比害怕得到的是得到之後的失去,但其實,他比誰都渴望得到。段威,他內心是孤獨的。
段威他雙臂放在桌子上,身子傾了過來。對我說“林初夏,你才傻,你知不知道?”
我茫然的看着他,然後說“你喝醉了,也不帶人生攻擊的啊!”
段威他說“你知不知道,我一直都……”
段威他說了一半,沒了,我巴巴的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然而尿意上來了,酸奶喝多了的緣故。
我說“我先去上個廁所,我們回來再繼續說你一直都怎麽樣。”
說完,我就去上廁所了。回來的時候,發現段威他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我看了看段威,想着,你還沒說完一直都呢,怎麽就睡着了呢。但還有個更嚴重的問題,我要怎麽把他拉回賓館呢?
然而在我糾結的時候。段威他突然起來了。而且一下子似乎變得特別清醒。
“我們回去休息吧。”
我只好哦了一聲。
路上問了他好幾遍,他那個一直都後面是什麽,段威他都沒和我說。
我回去之後倒頭就睡,因為我還想夢裏續上我在車裏的幻想。我在睡覺前還挺有意識的想要給顧睿發個短信,表個白。但我沒發完就睡着了。然後這個我想要的夢境也沒有出現,我有些惆悵,好像是真的在辦顧睿的時候,被人喊停了,這多憋屈,我們倆衣服都脫好了,前戲都做完了,結果,不能繼續了,這多難受。
第二天,頭昏昏沉沉的醒過來,睜眼一看,段威他直立的站在我跟前。
我吓了一跳,當下完全清醒“段威,你早上故意吓我啊?”
段威他依舊站着,目光對着我。
我揉了揉頭發,看着他“段威,你怎麽了?”
段威他蹲下來。湊到我跟前“夏夏,我要走了。”
我說“現在很晚了嗎?那我趕緊起來。”
我要起身的時候,卻被他按了回去。
他朝我搖頭說“不是我們一起走,而是我一個人走。回去的火車票給你買好了,去火車站的車子已經找好了就在外面等着。”
我感覺段威像在交代後事一樣,覺得不對勁。我要起來好好和他說,又被段威按了過去。
我說“段威,你別老按我,我腰都疼了。”
段威他看了看我說“我真的要走了,要遲到了。”
我急着拉住他“你為什麽要走?是不是因為昨天的事情?我沒關系啊,我們都好好的啊!”
段威他笑了一下“對啊。都沒關系,可是你已經不止一次陷入險境,一直好好的這樣的好運耗能持續多久?我愧對老爺生前的囑托。”
段威他是因為愧疚,我趕緊說“段威,你做的足夠好了,你都不知道你保護了我多少次了。”
“不要留我,讓我走的潇灑些。”
段威他這樣說,讓我不知道如何接。
就在我愣神的視乎,段威他已經栖身走到了門口。
“林初夏,你有時候挺笨的。”段威他停住,背對着我。我看不到他此時的表情。
我還要問為什麽,他卻說“等有一天,或許我還會去找你,那個時候,我可能已經不是現在的我了。林初夏,照顧好自己。讓我知道,沒有我在你身邊,你過得可以更好。”
我想問他什麽時候回來?我們以後還能聯系嗎?但他沒有給我這個機會,連好好的一句道別都沒有。
這個堅毅的男人,在離開的時候,連讓我送的機會都沒有給,走的那麽決絕。
我看了看沒發出去的短信,沒心情了,都被我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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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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