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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到了樹林,只是那人卻不見人蹤影,于是才和旭王殿下回了營地!”

皇帝臉色不明,也在想。

邢大人突然想通了什麽,看向趙奇問道:“你們兄妹跟蹤郡主和旭王去了樹林,然後被人打暈的嗎?“

趙奇即使再傻也不會把他們迷暈王爺和郡主想要嫁禍他們通奸的事說出來,于是他對邢大人點了點頭。

“陛下,微臣猜測此事的事實應該是,郡主和旭王發現那可疑之人于是跟蹤先去了樹林,而趙家兄妹則是跟蹤郡主她們去了樹林,那個人一定是發現有人跟蹤于是躲了起來,郡主和王爺并沒有發現可疑的人便走了,跟在他們身後的趙家兄妹後趕來,卻被隐藏在暗處的黑衣人暗算打暈,然後嫁禍他們兄妹通奸!”邢大人絲絲入扣,分析的極為有理,就連葉青語都忍不住想要給他鼓掌了,沒錯,這正是葉青語想要他說的。

衆人聽了都覺得有理,是這麽回事,皇帝也想了想,覺得就是如此,于是他問道:“你們可看清那人的面貌了嗎?“

衛彥若有所思,覺得邢大人說的很有道理。而衛晟則看着葉青語和衛景,眼底閃過一抹陰鸷,葉青語居然背着他和衛景站在一處,為什麽?為什麽不是他,偏偏是衛景,明明他也可以的?

衛景沒有回答,他在等葉青語說話,他不知道她的目标具體是誰,他只猜到看開頭,也演好了開始的戲,接下來該你了,葉青語。

葉青語想了想,小臉略過一絲不安,她淡淡道:“我并沒有看到那人的面貌!”

衛景有些詫異的看着她,唇畔劃過一抹疑惑,不應該呀,這可不是你的風格。

邢大人想了想又問道:“郡主再想想,那人身上有沒有什麽特征,或者體型身材是什麽樣的?“

葉青語低頭認真的想了想道:“那人的身形與齊王殿下很相似,他蒙着臉看不清樣子,不過…“

“不過什麽?“邢大人着急道。

“不過他右手的手臂上似乎有一個什麽樣的印記,好像是花還是什麽,太遠了我沒看清,是吧,旭王殿下?“葉青語轉頭看向衛景。

衛景嘴角抽了抽,心道,這人還真是膽大,就不怕我揭穿她的謊言麽?不過他假裝想了想還是對衆人道:“似乎的确有一塊印記,具體的天太黑我也沒有看清。”

這時一直沉默的趙奇也開口道:“的确有,那人迷暈我時我也看見了!”

衆人紛紛看向他。

他的确沒有撒謊,就在那人用手将浸了蒙汗藥的帕子捂在他嘴上時他的确是看見有一個印記。

葉青語嘴角不自覺的揚起一個笑容,那個圖案可是她親自畫在蘇漠手臂上的。

衆人都看向衛彥,衛彥臉上一驚急忙道:“別看着我,不是我啊。”他說完急忙将袖子撩起來給衆人看。

他的手臂很光滑,并沒有什麽印記,衆人才收回目光。

衛淩眼中閃過一抹陰鸷,他本來以為是這兩個人是不是串通好了,但是聽到趙奇也這樣說,不由又有些疑惑。現在他越發猜不透事情會怎樣發展了。

衛晟的臉色雖然平靜,眼神卻越來越冷,看着葉青語和衛景相互配合,不知怎麽,心裏就是極其的不舒服。

☆、五十二章 怎麽翻身?

皇帝道:“邢大人,朕命你,即刻将此人找出來!”

“是!”

邢大人迅速的退下,其實這個人已經很好找,身材與衛彥相仿,胳膊上有印記的人能有多少!

就在邢大人找人之際,帳中的皇子們也紛紛撩起袖子,證明自己的清白。就連趙奇的胳膊衆人也都看過。并沒有什麽印記。

漫長的等待過程中,衆人都覺得有些壓抑,氣氛安靜的只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良久之後,邢大人才帶着一個人進來了。

那人五官俊郎,面容清秀,溫文爾雅,着一襲灰袍,不是別人,正是顧子珩。

衛彥心中一動,居然是他。

顧子珩看起來卻比所有人都鎮定,他不慌不忙慢慢的跪下行禮。

邢大人上前一把撩起他的袖子,只見他的右臂上印着一個蝴蝶形狀的圖案,趙奇一聲驚呼,随即怒目直視顧子珩道:“就是他,我認得這個标記,就是他打暈我,陷害我和妹妹的!”

顧子珩此時臉色才有了變化,他以為躺在樹林的是葉青語和旭王,後來發現變成了趙家兄妹,他雖然感覺到有哪不對,但是也沒有多想,直到邢大人找到他看了他的右臂,他還是不清楚發生了什麽,如今趙奇無緣無故的指責他,心裏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但顧子珩畢竟有些沉府,他定了定神說道:“趙公子何處此言,子珩不懂!”

皇帝的耐心早已用完,加上背後的疼痛,便不想再多做糾纏,于是問道:“旭王,郡主,你們看到的可疑之人可是此人?“

衛淩心中劃過一抹不安,這個顧子珩可是謝宏的人,而謝宏近日有了投靠自己的意思,但是他為何要陷害趙家?難道他們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不成?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衆人都疑惑了,顧子珩身為兵部侍郎,官居三品,他為何要這麽做?

葉青語心中冷笑,嘴角劃過一抹冷意,她看了看顧子珩那張故作鎮定的臉淡淡道:“陛下,青語雖然沒有看清那人的長相,但是他的身形,和手臂的印記确實是和顧大人十分相像!”

顧子珩雖然沒明白是什麽狀況,但是看衆人的反應,以及葉青語和趙奇的話便明白了一二,他死死的盯着葉青語。眼底劃過一抹殺意,這個女人,雖然不知道是什麽原因,但是他知道,這個女人想要他的命。

“陛下,微臣突然想起一件事,這顧大人臂上的印記似乎和行刺陛下那把匕首上的蝴蝶印記很像。“邢大人意味深長的說道,他搜查的時候并沒有看仔細,剛剛又仔細看了顧子珩的印記,便隐隐覺得和那把匕首上的印記十分一致。若真是一樣的,那麽這個顧子珩可真是不簡單,他背後一定有一條大魚。

皇帝目光陰沉道:“去取那匕首來!”

邢大人取了匕首,皇帝上下打量,頓時勃然大怒:“好你個顧子珩,盡然敢謀害朕!”皇帝眼中充滿了憤怒:“說,誰主使你刺殺朕的?“

顧子珩一驚,心知不好,連忙求饒道:“陛下,臣是冤枉的!”

“冤枉?人證物證具在還敢稱冤枉?“皇帝一字一句質問道。

顧子珩臉色蒼白,他看到皇帝眼中的森森殺意,也顧不得想是誰陷害自己了,只是一個勁兒的求皇帝。

邢大人道:“陛下,說起來今日密報郡主和旭王去東郊的正是陳家小姐陳若雪,不知道她與此事有沒有關系?“

邢大人心中對陳若雪擺了自己一道,極為不滿,如今看情況,他覺得這個女人這麽活躍,定也與她脫不了關系,公仇私仇加一起,于是便把她推了出來。

“給朕帶上來!“皇帝冷冷道。

邢大人沖手下侍衛使了個眼色,片刻後,陳若雪被帶了上來。她顯然是有些驚慌,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一進門看到跪着求饒的顧子珩便更加惶恐不安。

“臣女陳若雪參見陛…陛下!”陳若雪顫抖的說道,臉色早已經蒼白,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陳若雪,朕問你,是不是你密報邢大人郡主和旭王在林中私會的?“皇帝冷聲道。

陳若雪徹底的懵了,她看了看趙家兄妹又看了看顧子珩,随即眼睛落在葉青語身上,是她,一定是她搞的鬼,這一切都是她做的。

“朕問你話,沒有聽到嗎?“皇帝語氣中充滿了憤怒與不耐煩。

陳若雪才緩過神來,她甚至不敢看皇帝:“回陛下,是臣女的丫環看見有可疑之人去了東邊樹林,至于是誰,丫環并沒有看清楚!”

她回答的很是巧妙,皇帝即使心中有疑,也說不出什麽來。

顧子珩轉過頭看了她一眼,眼中充滿憤恨,其實他才是最冤枉的,他下午時收到一張紙條,是陳若雪約他去東郊樹林,說有要事相談,他本來不想去,可是想到這個女人掌握了他太多的秘密,只好決定去看看。誰知去了那,只看到一男一女躺在地上,他心下疑惑,正要去看,便聽到有人過來,于是急忙回了營地。他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更不知道為何刺殺皇帝的匕首上會有和他手臂上一樣的印記?這個印記很少有人知道,除了那個死去的女人,就是陳若雪了,難道是她陷害自己?不,不可能是她,那是誰?他的目光不自覺的落在葉青語身上,見她目光平淡的看着自己,不由心中一沉,難道是她?顧子珩看着她的臉仔細回憶,記憶裏自己并不認識她,她為何要陷害自己?然而此時他也管不了那麽多了,不管是誰陷害他,他都沒有證據,他是有口難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這時一直沉默衛彥突然開口道:“父皇,兒臣幾天前去打獵,就在林中撞見顧大人與陳小姐在一起似乎在密謀什麽!”他故意加重了“密謀”兩個字。

葉青語眼中含着笑意,幾天前她的确是故意碰見顧子珩和陳若雪的,而且特意将他們奚落一番,為的就是恰當的時候衛彥的一句話。眼下正是時候。顧子珩,陳若雪,被人冤枉有口難辯的滋味好受吧,我倒是要看看你們要怎麽翻身?

☆、五十三章 事實真相

陳若雪終于明白了她的處境,她鎮定了精神:“陛下,臣女幾天前的确見過顧大人,但是并沒有密謀什麽。今日臣女也只是因為擔心陛下安危才會禀報可疑人的行蹤。”

陳若雪這幾句話說的很漂亮,一下子從密謀密報者變成了一個只是擔心皇帝安危的柔弱女子。

皇帝臉色稍稍松動。

顧子珩也急忙道:“陛下,微臣冤枉!”

“說,你下午是否去過東郊樹林,是不是去見你的同夥了!”皇帝冷冷道。

“微臣的确去了,只是并不是去見同夥,而是被人陷害引去的,行刺的事情與微臣無關,請陛下明查!”顧子珩說的義憤填膺,一臉的大義淩然。他的頭重重的磕到地上,發出砰砰的響聲,鮮血順着他的額頭流了下來,落在他白皙的臉頰上,十分的醒目。

皇帝雖疑惑,臉色卻依舊陰沉道:“陷害?何人陷害你?“

顧子珩卻說不出話來,他不能說出陳若雪,若是說了不僅坐實他們勾結意圖不軌的事實,而且若是陳若雪被抓,一定會說出他更多的秘密,這個女人,他真後悔沒有早早殺了她。

“微臣只收到一張紙條,約臣去東郊樹林!”顧子珩低聲道,連他自己都覺得這句話有多麽的欲蓋彌彰。

果然,皇帝臉色鐵青。

衛淩看出了皇帝的怒氣,他看了看顧子珩,知道這個人對他的重要性,只要拉攏了他,就是拉攏了整個宰相府,拉攏了陳将軍,有時候該冒的風險還是要冒的。

”父皇,此事甚為蹊跷,依兒臣看,不如将顧大人先押起來,着邢大人慢慢調查才好!”

葉青語看出了形式似乎要變,若是将顧子珩押起來,他們一定會找個替死鬼幫他脫罪,于是連忙道:“陛下,梁王殿下說的極是,還是先将顧大人關押起來,對刺客的同夥也能起到威懾的作用!”

衛景看了看她,幾乎都要給她鼓掌了,這句話說的真是巧妙,看似為顧子珩求情,實則是提醒皇帝。行刺你的人就是他,若他被關起來,刺客擔心事情敗露可能會铤而走險,在行行刺。

果然,皇帝的臉色又陰沉下來,他眯着眼睛似乎在想什麽。了解皇帝的人都知道,他動了殺意。

顧子珩心中早已恨透了葉青語,他發誓,若是能活着回去,一定要殺了這個女人。

衛淩臉色雖平靜,心中卻是十分惱火,這個郡主她到底要幹什麽?

大殿一片寂靜,誰也沒有說話,似乎都在等皇帝的決斷。

良久,皇帝似乎下了決心,正要張口,門外侍衛卻突然來報。

“陛下,兵部尚書左大人求見,說有要事禀報!”

“讓他進來!”

左常宇從容不迫的走進來,似乎絲毫沒有被殿上緊張的氣氛所影響。

“老臣參見陛下!”他聲音渾厚,語氣自若的跪下行禮。

“起來吧,左愛卿有何事要奏?“皇帝很客氣,對于堂堂的一品大員,皇帝還是有幾分敬重的。

“陛下,臣抓到了刺客的同夥,特帶來交由陛下處置!”

此言一出,衆人皆驚。

“左愛卿說什麽?“皇帝疑惑道,看得出他心裏也是極為震驚的。

“老臣抓到了刺客的同夥。”左常宇說完轉身沖外面吼道:“帶上來!”

兩個侍衛押着一個五花大綁的老太監上了殿。

皇帝眼底閃過一抹複雜,這個人他認識,安比懷。

安懷曾經是皇帝身邊服侍的公公,因為擅自偷了皇上身邊的東西拿出去倒賣,被皇上責罰,送去了慎刑司做苦力,說起來,皇帝有好久沒有看到他了。

“陛下,安比懷因為陛下對他的責罰,心存怨恨,于是借這次狩獵時偷偷混進隊伍,買通小康子行刺陛下。見事情敗露,逃跑之際被老臣抓獲。此人居心叵測,意圖不軌,特帶來請陛下處置。”左常宇說道。

而安比懷卻是一臉的平靜與絕望,似乎早已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葉青語看着左常宇的背影,她想不通,實在想不通,他為什麽要救自己的殺女仇人,為什麽?

如今的形勢已定,顧子珩算是撿回了一條命。他不由的暗自松了一口氣。

皇帝看着安比懷,心中頓時升起一股怒火,他可以忍受臣子貪贓枉法,草菅人命,但是他覺不允許有人威脅他的帝位和性命。

“安比懷,是你指使小康子刺殺朕的?“皇帝臉色陰沉道,顯然已經動了殺意。

“是!”安比懷顫聲答道,語氣卻是無比堅定。

皇帝大怒“來人,将安比懷押下去,淩遲處死!”

兩個侍衛拖着如一灘爛泥的安比懷走後,皇帝又看了看跪在地下的一幹人等:“你們枉顧皇命,擅自外出,即日起,各自禁足一個月!閉門思過。”皇帝一口氣說完,才疲憊的擺了擺手:“朕累了,都下去吧!”

皇帝已經沒有心情管是誰陷害的顧子珩,那把匕首上又為何會有一個和顧子珩一樣的印記,他的背後疼痛難忍,他只想盡快的休息,至于這些疑問就交給邢大人處理好了。

從皇帝的營帳出來,葉青語一直魂不守舍,似乎在想什麽,她看着左常宇和顧子珩遠去的背影,目光深沉。

“郡主,還欠我一個解釋!”衛景站在她身邊,順着她的目光看去。

“殿下要什麽解釋?剛剛殿上所有的事情已經很清楚了不是嗎?“葉青語看着他,嘴角清揚,微風着她的頭發,迎風飄動。

衛景卻笑了,目光中有一絲的意味不明:“是什麽原因讓郡主非要致顧大人于死地呢?“

“我聽不懂殿下在說什麽?”

衛景眼眸深沉,他淡淡一笑道:“不管郡主聽得懂還是聽不懂,若是郡主以後有需要的地方,我一定幫忙!”

回到自己的帳中已經快要是深夜,葉青語就那麽坐在那,不知道在想什麽。

月影見她臉色蒼白,不由的有些擔心。

“小姐,你怎麽了?“

葉青語卻不說話。

深秋的夜晚已經有些寒冷,即使在帳中也十分的陰冷。

月影端了杯熱茶擔憂道:“小姐,喝杯熱茶暖暖身子吧!“

葉青語卻依舊沒有動,月影呆在她身邊,擔憂的看着她。

半晌葉青語突然擡頭問道:“月影,若是有人殺了你的女兒,你還會不會救他?“

月影一怔:“小姐,你說什麽?“

☆、五十四章 大姐變了?

秋獵因為皇帝的傷勢,提前結束。回到姜府,葉青語卻覺得氣氛似乎有些不同了。

姜月華因為生了一場病沒能去秋獵。

給老夫人請安後,葉青語在花園遇到了姜月華。一個月不見,她的氣色好了許多,性情也變了,變的…葉青語都要不認識了。

“表妹回來了,可叫我好生挂念!”姜月華笑道。

“許久不見,表姐的氣色可是比以前好多了!”葉青語似笑非笑道。

“表妹就拿我尋開心,表妹才是,許久不見,表妹出落的越發标致了!”姜月華臉一臉嬌羞道。

葉青語淡淡一笑道:“表姐這是要給老夫人請安去嗎?“

“是啊,老夫人近日有些咳嗽,我叫廚房熬了些滋補的湯。”姜月華說話時臉上一直挂着溫和的笑容。

葉青語撇了一眼小桃手裏的食盒,淡淡道:“那我就不耽誤表姐給老夫人送湯了!”

“如此,我就先去了,表妹有空去華香院坐坐,我們姐妹許久沒在一起聊聊心事了!”姜月華說完沖葉青語溫和一笑,才轉身離去。

葉青語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大小姐這是怎麽了?“回去的路上,月影不解道。

葉青語淡淡一笑,眼底閃過一抹複雜:“聽說太子殿下要選妃了!”

月影看了看姜月華早已消失的背影,恍然大悟。

太子早年已經迎娶了一名姓喬的側妃,但正妃的位置卻一直空着,如今選妃動靜鬧這麽大,看來皇後病的不輕了。

葉青語唇畔劃過一抹冷意,姜家是打算站在太子這邊了嗎?

十月的天氣已經轉涼,葉青語卻似乎覺察不到,月影已經換了厚衣服,見葉青語依舊穿着單衣坐在桌旁看書,不由的擔憂道:“小姐,天氣這樣冷,你穿這麽少不冷麽?奴婢去給您拿件厚點的衣服吧!”

葉青語擡起頭,看了看窗外,院子裏的花草已經枯萎,黃黃的只剩下一些幹枝條在風中搖曳,蕭條落寞。

“不用,我不冷!”

她的确不冷,這一點不僅月影奇怪,就連她自己也覺得奇怪,可能是重生的這具身體體質特殊吧,葉青語這麽想,并沒有多在意。

“姜月華還在忙選妃的事情嗎?”葉青語問道。

“是的,奴婢聽她屋裏的丫環說,大小姐為了使身材看起來更加纖細,幾日不曾進食了。”

“是嗎?“葉青語唇畔劃過一抹嘲諷“嫁給太子倒是個不錯的選擇!”

月影有些疑惑:“小姐,您不是說,太子才智平庸,難成大器的嗎?“

葉青語冷笑一聲:”所以我才說她嫁給太子是個不錯的選擇!”

兩個人正說着話,夏雨突然進來,手裏還拿着一間白色的狐裘披風,披風的領子是真正的狐貍皮,純白無一絲雜質,毛色光亮,都堪稱極品。

“又是寧王送來的?“月影問道。

“是啊,這寧王三天兩頭給小姐送東西,他對小姐的心意,連府中的下人都看出來了呢!”夏雨一臉高興。

葉青語卻是一貫的冷淡,放下手裏的書卷:“他說什麽了?“

夏雨一怔,随即笑道:“真是什麽都瞞不過小姐,他說太子選妃在即,不知道小姐有何打算?“

葉青語眼底劃過一抹冷意:“告訴他,我生死不入帝王家!”

夏雨臉色瞬間黯淡,有些心疼道:“小姐…!”

“好了,你下去吧!”葉青語揮了揮手,看起來有些不耐煩。

夏雨失望的出了門。

“安十三回來了嗎?”葉青語突然開口問道。

“沒有!”月影面上平靜,眼底卻閃過一抹慌亂。

自葉青語她們狩獵走後,安十三也出了遠門,至于去哪,誰都不知道,到今日,也有近兩個月了。

對于安十三,葉青語對他的感覺很複雜,他是她的救命恩人,是她的老師,某種程度上也是她的合作夥伴,雖然她不知道他要幹什麽,但是她知道,起碼現在他們的目的還并不沖突。雖然安十三每次見面的時候都只是教她彈琴,但是她知道,月影是他的眼睛,是他的嘴巴,他想問的聽的都會讓月影傳達。

葉青語對現在的關系還算滿意,各取所需,互利互惠,相互利用罷了。

她隐隐覺得安十三的身份十分的不簡單,光是那一頭如雪的銀發就很值得懷疑,但她現在還沒傻到要去追查什麽,畢竟,有這層薄薄的窗戶紙擋着,彼此間有少了許多尴尬。

可是對于安十三她也必須要防範,他有太多的秘密,亦如她一樣,現在關系的穩固,不代表未來也會如此,她必須做好完全的準備。

葉青語擡起頭看了看月影,月影是安十三的人,自己無論做什麽都在他的眼皮之下,雖然現在月影是對自己忠心對自己好,可是不代表她将來不會背叛自己,可她又不能将他們送回去,否則一旦窗戶紙被捅破了,她很難保證安十三不會做出什麽對她不利的事情來。大仇未報,她賭不起,也輸不起。

這個世上最難把握的便是人心,死過一次的她最清楚不過了,她…不得不防!

月影察覺到一絲異樣,卻不敢正眼去看葉青語的眼睛,她垂着頭,雙手緊緊的握着手裏的絲帕,掌心都緊張的出了汗。

“太子選妃的地點在哪?”葉青語沒有計較安十三的行蹤,淡淡問道。

“小姐,在玉澄園!”月影心底暗自舒了一口氣道。

“玉澄園啊,可真是個好地方!”葉青語說道,唇畔劃過一抹幽深的弧度。

玉澄園曾經是先帝為愛妃董妃建的一處園子,由于董妃的舞藝超群,先帝在建園之時特地在園中造了一個兩米高的舞臺,以供董妃跳舞之用。

後來新帝即位,玉澄園便漸漸成了皇帝選秀以及表演大型歌舞專用的場地。

如今太子殿下選妃,選在這也就不奇怪了。

“小姐,我們要不要去?“月影小心的問道。

月影的意思其實是問她要不要去看熱鬧。

大梁的民風還算是開放的,所以但凡有這樣的場合,除了參加選秀的女子外,還會提供專門的場地,供秀女的家人或者是金都的權貴們觀看。

葉青語擡頭看着月影,美眸如深水幽深,臉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看的月影都有些發毛。

良久,她才淡淡說道:“當然去!”

☆、五十五章 巧遇園中

十月初八

天氣晴朗,空氣清涼,秋風吹着枯葉打着璇飄過玉澄園的大門。

早早的玉澄園門口便停滿了馬車,金都的名門權貴幾乎都來了。

葉青語是跟衛晟一塊來的,他們的座位就在舞臺下方。因為是郡主的身份,所以葉青語旁邊除了衛晟還有衛彥,衛淩,以及皇帝最小的兒子十七皇子衛垣。

清一色皇親國戚。

“終于見到郡主了,可真是不容易!”衛晟打趣道。

“殿下明知我會來湊這個熱鬧,又何苦送一件狐裘的披風來試探我呢!”葉青語淡淡道。

“我只想知道,小康子的事情是不是郡主安排的?“衛晟壓低聲音問道。

他太想知道答案了,因為小康子的事一開始他和母妃差點被皇帝遷怒,他想知道葉青語是否真的如此狠心,至他們母子的安危于不顧,這一個月來,他心心念念就是這件事,也想知道,葉青語是不是和衛景合夥策劃了那件事情?

葉青語卻是淡淡一笑道:“殿下何出此言,小康子的事已經很清楚了,是安比懷懷恨在心,策劃刺殺陛下,殿下忘了嗎?”

“好,既如此,我相信不是郡主所為!”衛晟說的恨認真。眼底卻劃過一絲落寞。

葉青語嘴角輕揚,露出一個純粹的笑容:“當然不是我!不過殿下之前欠我的人情算是還清了!”

衛晟知道她說的是遇刺結束後偷偷在匕首上刻蝴蝶标記的事情。眼中不由劃過一絲落寞。

事實上小康子的事情還真不是葉青語策劃的,她的計劃還沒有實施便出了小康子刺殺的一幕,又加上趙家兄妹的計劃被蘇漠得知,于是葉青語才将計就計想出了栽贓顧子珩的計劃,只是這個計劃卻因為左常宇而功虧一篑。她至今都想不通小康子的事情究竟是不是安比懷所為,若是,左常宇便只是單純的正直之人,若不是,那麽問題就大了。

想到這,她眼底閃過一絲陰霾,她總覺得在她的背後還有一只黑手在操控一切,這個人…究竟是誰?她不由的想起了安十三,他這兩個月去哪了?

正當她出神之際,一個熟悉的聲音卻響了起來。

“郡主不介意我坐旁邊吧!”

這個聲音是…

葉青語猛的回頭,正巧對上一雙多情的桃花眼,那眼睛水波蕩漾,溫柔深邃,此刻正頂着一張俊美無雙的臉笑盈盈的看着她。

葉青語還沒說話,衛晟卻開口道:“在哪都能遇到六哥,還真是巧呢!怎麽六哥也來湊熱鬧?“

衛景似乎根本沒有聽出他話中的調侃之意,理所當然的坐在葉青語右側的座位,衛彥一臉苦笑的自動挪到他旁邊。

“九弟還不是一樣?有郡主的地方就有九弟!”衛景坐姿慵懶,氣度卻絲毫不減,一坐下便吸引了無數千金的目光。

“六哥從前可不喜歡參加這樣的活動,最近倒是很有閑情逸致!”衛晟繼續諷刺道。

“今天太子選妃,可以見到許多美人,這種場合怎能少的了我!”衛景沖他淡淡一笑。

他們兩人的樣貌都是極出衆的,又都一左一右坐在葉青語身旁,惹的衆多小姐們紛紛側目,羨慕嫉妒恨的盯着葉青語看,恨不得把她拉下來,自己坐上去。

葉青語自然也感受到了許多不懷好意的目光,雖然她不在乎,但是也不想平白樹敵這麽多,而且身邊的這兩個男人實在是吵的她心煩。

“都給我閉嘴!”她終是忍不住開口道。

兩個男人瞬間閉嘴,疑惑的看着她,要知道他們可是皇子,王爺,平生除了皇帝還沒人敢這麽吼他們。

衛彥嘴角抽了抽,不由的搖了搖頭,葉青語也曾經這樣吼過他,如今終于輪到他的兩位皇兄了。

葉青語卻像是沒看見他們驚疑的目光,只是自顧自的喝着茶,眼睛不時瞟過在場的衆人。

顧子珩和陳若雪果然都沒有來。

陳若雪你果然參加選妃了,很好!葉青語唇角有掩飾不住的笑意。

突然覺得氣氛似乎有些不對,她擡頭,才發現身邊的兩個男人還在疑惑震驚的看着她,她才回過神來。不由尴尬的輕咳了兩聲道:“兩位王爺,現在太子殿下選妃在即,你們這樣争吵影響不太好!”

一旁的衛彥終于忍不住笑出了聲,卻在對上那兩人殺人鞭屍的目光時硬生生的又收起了笑。

“聽說郡主的表姐也參加了選妃一事?“衛晟轉移話題道。

“不錯,我表姐溫婉賢淑,美貌動人,勝算可是很大的!”葉青語似笑非笑。

“聽聞王家的小姐也參加了!”衛晟似有深意。

“王芷?“葉青語疑惑了。

“的确!”衛晟說完,似有若無的看了一眼衛景。

衛景卻好像沒聽到一樣,含着笑看着臺上拉起的帷幔。陽光照在他俊美的側臉,發出淡淡的白光。

這個男人的側臉真是美極了!

葉青語心中卻暗想,王芷對衛景一片深情,金都恐怕沒有人不知道,這一次卻出來競選太子妃,不過仔細想想,王家就這麽一個嫡出的女兒,又未出閣,她站出來恐怕只是走個過場,并不奇怪。

“嘭!”一聲鑼鼓敲響。

一個太監尖利的嗓音傳來:“皇後娘娘駕到!太子殿下駕到!”

場中一片寂靜。紛紛側目。

只見一個身着黃金絲鳳袍,頭戴九尾鳳冠的中年婦人在衆人的簇擁下緩緩走來,雖然施了很多的粉還是可以看出她的臉色并不是很好,瘦弱的身體掩在寬大的衣袍下顯得有些空空蕩蕩。只是一雙鳳目卻極為明亮,閃着睿智的光芒。

葉青語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位皇後,她雖然身體孱弱,氣場卻十足,葉青語想,只有常年生活在權謀漩渦中的女人才會有這樣的氣質,這樣的眼神。

重病纏身還要掙紮着為兒子做盡最後一份盤算。葉青語不由的佩服起這位皇後來,聽聞早年皇帝并不受寵,先帝也看不上他,但是也該他命裏有福,娶了這位王皇後,王皇後聰明弱智,手段強硬,又有王家做靠山,一個女人硬生生的幫助皇帝站穩了腳跟,可以說,當今皇帝之所以能夠坐上皇帝的寶座,王皇後功不可沒。

“參見皇後娘娘,參見太子殿下!”衆人齊刷刷的行禮。

皇後坐在臺上的鳳椅上,淡淡開口:”免禮!”聲音雖小,氣場十足。

“謝娘娘!”

太子坐在皇後身邊,安靜的看着場中,不時的把玩手中的玉佩,似乎對選妃一事并不感興趣。

北漢使團的夜宴會葉青語曾經見過這位太子,只是當時并沒有多太注意,此時她才細細的打量這位太子殿下。

不得不說,所有皇子中,太子無疑是長相最像皇帝的,年齡比衛景他們略大一些,身材修長,五官立體,雖沒有衛景衛晟他們那樣的樣貌,卻也很是标致,渾身充滿男子的陽剛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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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