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女神粉拳破面相
我知他定是有備而來,哪裏會給他機會,連忙搶上一步,左手拿住他的手腕,右手掄圓了就朝他那只長着痣的左耳朵打去。
他忙用左手護住,卻沒料到這只是虛招。此時我已經提起膝蓋,腳向內彎,腳掌外側向下前方猛踹,像是刮刀一樣剁在他迎風骨上。這迎風骨相當脆弱,這一招若是踹得狠了,直接讓他骨折。
搏擊術,講究一招制敵。
他痛得叫起來,滾在地上。抱着小腿打滾。
我冷冷地看着這孫子疼得蜷成一團的慫樣,居然剛才還口吐狂言,想要霸占蕭璐琪那聖潔的身體,朝他啐了一口,喝道:“滾!”
他瞪着我,似是恨不得把我這個曾經兩次把他打翻在地,還攪亂了他那猥瑣目的的仇人給生吞活剝了。
突然,他另一條沒受傷的腿猛地向我蹬出,我不敢硬接,連忙向後閃。就在這時,他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紅紙,上面似乎也用金色墨汁畫了符,乍一看就像蕭璐琪身上肚兜的微縮版。他把這紙捏在手裏,空中虛晃兩下,嘴裏叽嚕咕嚕念了幾句,叫了聲:“起!”裝着蕭璐琪的冰櫃裏竟然伸出一只手,把那道玻璃門拉開——
她居然站了起來!
我的天!她果然被這孫子控制了!
此時的蕭璐琪,面色鐵青,之前給她擦的腮紅顏色已經消失不見,加上披頭散發,模樣像極了《午夜兇鈴》裏的貞子,令人不寒而栗。
王永順似乎忘了疼,笑道:“你以為本大爺是一個人來的?我早就留了殺手锏在你這裏!小妞,把他幹掉!”
說着,他又揮了揮手裏的紅紙,口中念了幾句,朝我一指。
蕭璐琪的臉朝我看過來。
這孫子,他定是知道我去偷蕭璐琪的屍體,是因為喜歡她,所以不會對她出手,哪怕她要把我抽筋剃骨生吞活剝。這如意算盤,打得啪啪直響。
只是,兩個老爺們幹架,你這孫子還要把女人拉上助拳?孫子吶,你TM要臉不要?我沖上前去,右手一記直拳,取他面門。
這孫子竟然矮身避過,從我的左側溜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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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轉身,劈手去奪那張紅紙。
只要把這張紙搶過來,蕭璐琪的身體就不受他控制了。
這孫子也機靈得很,早把紅紙護得緊緊的,不給我任何機會。
這時候蕭璐琪已經渾身冒着冷氣,從冰櫃裏爬了出來。
這小廳本來就沒有多大,我猛地一躍,就把那孫子按到在沙發上,兩個人扭作一團。
情急之下,他伸長了手,拿着紅紙又向我揮了揮。
蕭璐琪此刻已經站在一旁,兩眼空洞洞地看着我和那孫子在沙發上扭打。
她擡起了手。小粉拳眼瞅着就要落下。
我領教過她在這種狀态下的力氣,只是一掄就能把我掼倒在地翻滾幾下。此刻我後腦對着她,若是挨上一拳,肯定妥妥地昏迷過去。
她那如蓮藕般的手臂猛地落下,貼着我的臉頰呼嘯而過,重擊在那孫子的臉上。
那孫子頓時鼻血狂噴,差點被打懵。
又是一拳。
我的女神看起來柔柔弱弱帶着些許哀傷,這打起架來,下手比我還黑,拳拳打臉。見她如此給力,為了配合她,我死死地按住身下這孫子,只把他的面門讓出來。
又是一拳。鼻子已經歪了。看得我一陣肉疼。
“操!”這孫子挨了三拳之後,牙齒也有點不穩當了,不過總算還有點神智,大叫一聲,猛力把我推開。一骨碌爬起來,腳步踉跄幾下,大概正面挨了這幾記“小粉拳”,已經眼冒金星。好歹扶着牆站穩,叫道:“混賬!連你老爸的話也不聽了!打他、打他啊!”說着,又去揮手裏的紅紙。
蕭璐琪鐵青着臉,向他一步步走去。
見自己完全不能控制她,王永順罵了一聲,跳起腳來向卧室跑去。
如果讓他從裏面把門鎖住,那就麻煩了。
我連忙沖上去,想要把門頂住。但是蕭璐琪走路速度很慢,竟然擋了在我前面,就在這一刻,卧室的門咣當一聲關上,接着傳來鎖門的聲音。
門一關上,蕭璐琪便雙手垂下,靜靜站着一動不動。
這下我徹底傻了眼。
門那邊傳來那孫子的叫罵聲:“你個狗日的,原來也是個煉屍匠!你到底用的什麽法子,竟然破了大爺我祖傳的控靈兜!好……你等着,我去陽臺上叫兩聲,老馬皮,喊一群人來,讓你死得難看!”
原來這個紅布肚兜還有這麽狗血的名字,我回罵道:“少廢話!你他娘的趕緊把門打開!喊人來?你TM也逃不了幹系!”
那孫子竟然冷笑道:“大爺我怕你?你小子弄個冰櫃在家裏養屍,誰來了都知道是你幹的。大爺我就是一過路的,有什麽幹系!”
本來我還想和他講一番“都是苦屌絲,相煎何太急”的道理,哄他開門。因為如果直接踹門,事後還要請木匠來修,房東那裏也不好交代。我實在不想再讓人踏入我的房間,多生些是非出來——因為說到底,我也不知道蕭璐琪什麽時候回突然從冰櫃裏爬出來。
但是此刻聽他這話,定然是見自己的法術無效,想要拼個魚死網破了!
如果他要是真去喊,我只能踢門進去和他拼個你死我活了。
到底該怎麽辦?
沉默了一分鐘之後,又響起王永順的聲音:“怎麽樣?想清楚了沒有?只要讓本大爺把她帶走,對你這檔子事,本大爺就不追究!否則,嘿嘿,你小子自己掂量掂量吧!”
讓你這孫子把她帶走?然後被你夜夜玩弄、不得安息?我TM就算拼着被抓進去,也不會讓你得逞的!我暗自想,但是一句話也沒說。
不過,這孫子也是個慫貨。說要去喊人,卻還在這裏和我談條件,估計是他也怕叫了人來,這裏的情況一句兩句說不清楚,最後把自己也牽連上。
又沉默了一兩分鐘,那孫子實在忍不住了,又叫道:“怎麽樣?想好了沒有?”
我冷冷地回答:“想好了。”
他嘿嘿笑道:“是嘛,都是聰明人,何必要鬧成這幅樣子?這妞大爺我喜歡得很,你要是想要,以後本大爺再給你找一個就是了。兩條腿的女人還不多麽?本大爺做的這份活計,要再找一個容易得很!”
我依然冷冷地道:“那真是太感激了。為了報答你,我決定也幫你一個忙。”
他嘿嘿笑道:“是嘛,都是聰明人,何必要鬧成這幅樣子?這妞大爺我喜歡得很,你要是想要,以後本大爺再給你找一個就是了。兩條腿的女人還不多麽?本大爺做的這份活計,要再找一個容易得很!”
我依然冷冷地道:“那真是太感激了。為了報答你,我決定也幫你一個忙。”
他不明所以,問是什麽。
我冷笑一聲,道:“如果叫人來,有一樣東西會讓你也栽進去。那就是你留在肚兜上的指紋。所以我幫你把這肚兜扯下來燒了,免得留下證據。”說着,就在煤氣竈臺上啪啪地打着火。
他一聽這話,怪叫一聲,猛地把門打開沖了出來。果不其然,這肚兜是他的家傳寶貝命根子,說不定還被他視為實現下半輩子性福生活的依靠,頭可斷、血可流,命根子不能丢。
唉,都是苦逼的撸管屌絲,相煎何太急?
我心裏一聲嘆息,就在他開門的一剎那,把手裏早已握着的拖把杆向門縫捅去。
當他發現上當退回去時,拖把杆已經插進門縫,再也關不上了。
我立刻順杆過去,一腳把門踢開,抓住他按到在地,一陣厮打。
蕭璐琪很機械地走着,進了卧室,面無表情地走到我倆旁邊,微微蹲下身子,不由分說又是一拳,打在王永順臉上,剛剛已經松動的牙齒,終于打落了一顆。
如果蕭璐琪活着,恐怕這樣大力道的幾拳,還沒等王永順掉牙,她自己的手已經疼得讓她受不了。但是她現在這副僵屍姿态,毫無痛覺,所以這拳頭更是沒輕沒重,拳拳搗臉,黑得很。
這姑娘太猛了。看來我還是甘當綠葉比較好……
于是我順手抓起一件丢在床上的T恤,蒙在王永順臉上,趁他張嘴的時候,猛地把T恤勒進他嘴裏,讓他叫不出來。
又是一拳。
又是一拳。
王永順之前雙手還在拼命亂抓,抓手臂、揪耳朵,什麽招數都用了,我就是不松手。此時的他,手已經漸漸軟垂下去。
蒙住臉之後,人會陷入恐怖的心境之中。因為你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不知道那一拳什麽時候捶在你臉上。未知,所以恐怖。這大概就是為什麽眼罩這東西大受SM愛好者喜愛的原因。
又是一拳。
我估計差不多了,照這樣再打下去,這孫子以後就沒法正常進餐了,非得去裝一整套假牙不可。
我問道:“服不服?”
他用盡最後一分力氣拼命點頭。
我說要是我拿開T恤之後你敢叫喚,剛才你吃的那一活,咱們就照樣重上一遍,懂不懂?
他又拼命點頭。
我這才緩緩地把T恤從他臉上拿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