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比翼連枝
雖然這桃花沒有絕情殿的桃花做的羹好喝,卻依舊是小骨的味道,白子畫吃着桃花羹眉頭略微舒展開來。花千骨小心翼翼的問:“師父,好吃麽?”白子畫點了點頭,把空碗放到一邊。花千骨握住了白子畫的右手,突然覺得他手上拇指,食指和中指指端和側面都硬硬的,似是新磨出來的繭子,心中納悶:“這裏的位置肯定不是握劍磨出來的,像是長時間用力握什麽細小的東西導致的。”輕聲問:“師父,你的手怎麽了?”“沒什麽,過些日子就會好。小骨,說說你在蜀山是怎麽受傷的,把經過詳細的告訴師父。”
花千骨點了點頭,把事情經過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白子畫蹙緊了眉頭,神情漸漸嚴肅起來,他一把握住她的雙肩厲聲說道:“花千骨,你知道你在蜀山受了這麽重的傷不知會我,有多危險麽?是不是我平時把你寵得太任性了?!”他的手握得很用力,感覺到生疼的花千骨怯怯的低下頭:“小骨沒事兒,就是怕師父擔心。”白子畫松開了手,接着說:“你受了重傷,想害你的人萬一還在蜀山會随時要你的性命,弄個鈍木珠我連觀微都看不到你的情況。還有事情未搞清楚你又冒冒然跑來這裏,萬一對方是個善于隐藏的高手,你以為憑你和幽若可以對付?”花千骨見白子畫面色鐵青,知道他是真的生氣了,她最怕的就是他生氣,何況還是生自己的氣。意識到自己做的魯莽理虧,她覺得自己的心跳都漏了一拍,花千骨馬上跪在了白子畫面前:“師父,小骨錯了,小骨托大以為自己可以調查清楚,惹師父生氣了,請師父責罰。”
白子畫氣惱的是:為什麽她還是不明白,她對他有多重要,出了這麽大的事情居然還要瞞着他,他更加後怕,清揚那掌萬一真的拍在了她的頭頂——他不敢想下去了。看見花千骨還跪在那裏,最終嘆了口氣把她拉進懷裏:“下次不要這樣了,為師不是說過以後不許有瞞着師父的事情麽?”花千骨重重的點了點頭:“小骨不敢了。”她靜靜的趴在白子畫的懷裏一動也不敢動,直到感覺到他的呼吸和心跳漸漸趨于平穩才擡起頭問:“師父,這件事你怎麽看?”
白子畫思忖着說:“原來不只不歸硯,憫生劍也丢了,只是現在已無洪荒之力,是什麽人要神器,又為了什麽目的?”花千骨吃了一驚:“不歸硯也丢了?”“不過不歸硯當年我交給木清散人的時候他讓我封印了,應該沒那麽容易被解開。”白子畫沉吟了會兒,“看來小骨中毒和下春//藥是一個陰謀,目的是讓我看到不堪的畫面,挑撥我們之間的關系?是雲翳?目的又是什麽?”他感覺有點想不通,甚至不可思議,說道:“現在師父都覺得有些棘手,目前看你在蜀山受傷,在這裏中毒都有安然在,我覺得這個安然有問題,很有可能雲翳是帶着記憶轉世的。”花千骨說:“可是雲隐師兄他們都探過了,而且安然還曾救過我。”
“也許他救你是另有目的,是要取得你的信任也未可知。至于記憶,如果有人用法力從外部封住了記憶不見得會很容易被探到,師父要親自一試才放心。小骨,為師早就和你說過你的弱點就是太容易相信別人了,你越信任他,別人害你就越容易,你對所有人都要留有戒心,知道麽?”花千骨靠在他懷裏說道:“那——小骨最信任師父,是不是也要對師父留有戒心啊?”白子畫怔了一下又認真的點了點頭:“當然,正因為你相信我,如果有人要冒充我或者易容成我的樣子害起你來就很容易。”花千骨佯裝一驚擡起頭來:“所以我應該先辨明真僞!”“對。”花千骨頑皮的笑着兩只手就去捏白子畫的臉頰和鼻子:“那我先看看這個師父是不是假的?”“小骨,你又調皮!”
下午雲隐也到了,花千骨把避靈珠還給了雲隐,還告知他白子畫對安然可能帶着記憶的隐憂。雲隐也開始謹慎思考如果安然真的帶着記憶,他那日被困密道暗室就真的有可能是安然所為,他鄭重承諾找到安然之後一定會讓白子畫探一探,另外雲隐也聽說了松厲山不歸硯被盜的事情,遂決定翌日和白子畫他們一起去松厲山。
夜濃,白子畫如往常一樣謹慎的在房間布下了兩層結界……雕花梨木床上,兩人的墨發交織在一起,他的小骨是如此美好,白子畫感受着這份獨屬于他的美好——那水潤迷離的雙眸,溫軟甜蜜的朱唇,柔嫩光滑如瓷的皮膚,在月光下散發着誘人光暈的玲珑曲線,低低的如燕語般的輕喘嬌吟……每一樣都掀起他體內層層熱浪,讓他欲罷不能的一遍一遍的撫摸,一寸一寸的吻過,一下一下的入侵和占領。
此時不再有口是心非,不再有懦弱不前,他是真真正正的白子畫,只有順從本心的全情釋放。他是她的主宰者,一次又一次的将她抛上雲端,他引領着她一起在天際翺翔,花千骨像一朵嬌美的蓮花一樣,在他的身下羞答答的悄然綻放……這是婚前的他從來也沒有想到過的極致美好的感覺,這是他用生命愛着的人給他的美妙至極的體驗,他把這朵全身顫抖的嬌花溫柔的摟在懷裏,飽含滿足、感激和愛憐的輕聲低喃:“小骨,我的小骨。”……
春天的清晨,帶着濕氣的風輕輕地掃着窗棂,淡白天光,撒過每個角落,給房內塗上了一層朦胧的白顏色。花千骨從白子畫懷中醒來,見他依舊睡得沉,不忍心打擾他,自己輕手輕腳的下了床,梳洗完畢後習慣性烹上了一壺茶,端着茶回來的時候他已經起身了。白子畫看了看花千骨的頭發,見她梳了個流雲髻,插了只步搖。他拿出一只長條形的錦盒放到花千骨手上說:“這個送給你,就當是你護派有功,為師給你的獎勵。”“送我的?謝謝師父!”花千骨欣喜的打開錦盒,見裏面躺着以前見過的那只玉簪,簪體是樹枝,簪尾是一只展翅欲飛的小鳥,高興的說:“‘在天願為鼻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那現在是一對兒了呢,師父你那只呢?”
白子畫把他的拿了出來,花千骨比了比,真的是差不多一模一樣,唯一的細小區別是她的那只小鳥的嘴裏銜着一朵小花,興奮的說:“太好了。”她高興的去拉白子畫的手,又觸到了他手上的繭子,突然間明白了什麽,問道:“師父,這玉簪是你親手刻的?”白子畫點了點頭,“師父,”花千骨動情的撲進他懷裏:“小骨何德何能讓師父如此疼愛?”白子畫擡手把玉簪插到她的頭上,撫着她的鬓發輕聲道:“傻丫頭。”為了她,再苦再累他都心甘情願去做。
撫摸着熟悉的漆黑柔順的發絲,溫柔的用梳子梳理着他的頭發,花千骨全神貫注的感受着這溫柔的靜谧,白子畫默默的望着鏡中的她,心中不由感慨:“有她在的日子真好,原來幸福竟是這麽簡單。”花千骨給白子畫在頭頂挽了個發髻,将那支玉簪橫插在上面,溫熱的小臉又貼上了他的臉,兩人在銅鏡中相視而笑。原來白子畫覺得兩人戴一模一樣的發簪有點幼稚,甚至有點傻,不過既然是她想要的他倒也不介意,現在看起來還蠻不錯,尤其是他的小骨說過‘這樣讓人一看就知道是夫妻’,宣告了她是他的,很好,很好。
“當當當”傳來敲門聲,幽若的聲音傳來:“師父,是我。”花千骨走去外間給幽若開了門,幽若一副沒睡醒的樣子走了進來,白子畫也端着茶也走了出來,坐在了桌邊。幽若給花千骨和白子畫行了禮:“幽若給尊上和師父請安。”白子畫淡淡的道:“起來吧,不用那麽多規矩。”“是”幽若順從的站起身,連着打了兩個哈欠,花千骨說:“幽若,你去收拾一下,我們一會兒啓程去松厲山。”“哦,去松厲山?正好可以去看看我的欣表姐。”說完又打了一個哈欠。花千骨笑問:“幽若,你怎麽了?昨晚沒睡好?”幽若嘟着嘴抱怨:“可不是麽?昨晚好像是隔壁的床吧,吱呀吱呀的響了好久才消停,攪得我都沒睡好。”
聞聽此言,“噗——”白子畫口中的茶噴了出來,兩人同時瞪大眼睛倒抽了一口涼氣,細想了一下似乎恍然大悟,花千骨更是滿面通紅。因為昨晚吱呀吱呀響了好久的床正是他們的床,兩人久別重逢再加上誤會剛解都有些情不自禁。白子畫向來仔細,至少要布下兩層結界,昨晚他也确實布下了,那結界是圓弧狀像鍋底一樣倒扣下來的,卻是忘了他們昨晚住的是樓上,沒有在地面再加上一道結界,以致聲音都傳到了樓下。
花千骨暗自慶幸:好在兩人考慮是在外面,再加上那木床響得煩人,是以都有所收斂,沒有弄出太大的春音靡語出來,否則真是丢死人了。白子畫心虛的看了花千骨一眼,垂下眼簾努力讓自己表面不動聲色。可惜幽若全然沒注意到兩人精彩絕倫的表情變化,她的注意力在桌子上的一盤桃花糕上:要不是尊上在,她早就撲上去先塞幾塊入口了。幽若眼巴巴的看着桃花糕,咽下一口口水:“師父,那個,我還沒吃早飯呢。”花千骨連忙把整盤桃花糕都端給了幽若:“喏,你都拿去吃吧。”“真的?那幽若不客氣了!”她想着拿去和孟書一起分享,好像生怕花千骨後悔似的,抱着盤子一溜煙的跑了。
花千骨關好房門,轉回身神情複雜的一步一步走向白子畫,走到他身後雙手墊着下巴趴在他的肩頭,揶揄的口氣說道:“想不到我那獨攬九天,睥睨六界的掌門尊上夫君也有百密一疏之時啊!”白子畫不語,面上卻泛起了薄紅,這種尴尬難堪的感覺似乎有點熟悉,多年前被花千骨練習觀微誤看了他洗澡,後來去承認錯誤的時候就是這般感覺。
花千骨那時只顧着心慌害怕和捂臉了,都沒敢看白子畫,是以從沒見過他這副表情,竟然覺得挺可愛,又有點于心不忍,她偷笑着揮了揮手問:“師父,要不要我去消除幽若的記憶?”“那倒不必,反而顯得欲蓋彌彰。”花千骨安慰白子畫:“師父,不過幽若好像不太懂那方面之事,七絕譜都是我監督她看的,人情篇她沒怎麽看過。”白子畫想到幽若這兩日又是中春//藥又是這個,竟平白生出對天山尹掌門的諸多歉意來。
“幽若的隔壁都是何人?”花千骨老實回答:“左邊是孟書,右邊是師叔。”白子畫竟然覺得很慶幸,如果他們樓下住的是笙簫默的話不知道又要被這個師弟取笑多久。平定了半天情緒,白子畫嚴肅的對花千骨說:“世人皆有遺漏,萬事怎能周全?小骨,出門在外不比在絕情殿,以後我們一定要謹言慎行。”“是,弟子謹遵師父教誨。”花千骨頑皮的笑着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便往門邊走:“那,師父,我先下樓去了。”說完就打開門跑了出去。白子畫看着花千骨的背影,暗自納悶:“明明她也是始作俑者之一,為何現在反而一副幸災樂禍看熱鬧之态?”
☆、250小劇場之三 (微h,未成年勿入)
非正文,無節操搞笑
改寫49章最後幽若與畫骨的對話
花千骨笑問:“幽若,你怎麽了?昨晚沒睡好?”幽若嘟着嘴抱怨:“可不是麽?昨晚樓上,就是你們的床吱呀吱呀的響了好久才消停,攪得我都沒睡好。”聞聽此言,花千骨和白子畫同時瞪大眼睛倒抽了一口涼氣,細想了一下似乎恍然大悟,花千骨更是滿面通紅,白子畫強自鎮定。幽若沒注意到他們的表情變化,直接問:“哎,師父,你昨晚和尊上在做什麽啊?為什麽床會那麽響?”
白子畫心虛的看了花千骨一眼,低垂下眼簾不動聲色,面上卻泛起了薄紅。花千骨支支吾吾的說:“啊,那個——”她心想:已經很尴尬了,總不能實話告訴什麽都不懂的幽若他們在行周公之禮吧,萬一她再追究起何為周公之禮來更是難堪至極。她一扭頭看到房間角落裏放着一把大木錘,靈機一動便把錘子抄了起來:“我們修床,修床來着,那床壞了。”幽若不解的撓了撓頭:“那為何是吱呀吱呀的聲音啊?”花千骨繼續圓謊,輕咬着嘴唇把錘子舉了起來:“那個,砸釘子啊!你看着——”說着她一邊揮舞着錘子做出往下砸的動作,一邊嘴裏有節奏的配合着喊:“吱——呀——吱——呀——吱——呀——”白子畫看着花千骨的憨态,以手扶額,滿臉的哭笑不得。
幽若點點頭:“哦,我明白了。”師徒夫妻兩剛松了一口氣,幽若眼珠一轉又說:“哎,不對!”花千骨滿臉緊張:“怎麽了?”“師父,你砸釘子不應該只有床響啊?總會有錘子碰釘子的當當當之聲吧?”“這——”花千骨咬着嘴唇求救性的望向白子畫,白子畫卻垂着目一言不發。“哦,我知道了!”幽若突然恍然大悟般的大叫了一聲,白子畫和花千骨心裏都是一驚,都緊張得看向她。幽若接着說:“沒有砸釘子聲響呢,肯定因為那是軟釘子呗,所以沒有聲音。”還自以為聰明的點了點頭。
“啊,啊,是啊。”花千骨輕咬手指,含含混混的應付着,偷眼看向白子畫,見他臉已經成了豬肝色,微顯惱怒。“啊——哈欠——”幽若又肆無忌憚的打了個哈欠,白子畫目中精光一閃,厲聲道:“幽若,罰你抄寫門規一百遍。”“啊?為,為什麽呀?”“門規第七十八條,在雙尊面前言行不妥者酌情處罰,你今日幾次三番在本尊面前打呵欠視為無禮。”一眼瞥見了在旁邊咬着手指偷笑的花千骨,接着說:“花千骨,你教導不力,應與徒弟一起受罰,你也抄寫一百遍門規。幽若,你下去吧。”“是。”幽若哭喪着臉乖乖的走了。
花千骨關上房門,扯着白子畫的袖子撒起嬌來:“師父,可不可以不罰小骨抄門規啊?那個,小骨方才确實比喻不當,但是這聲響讓幽若聽見其實責任全在師父呀。”見白子畫還板着臉繼續說:“哪,其一,平時都是師父設下結界,昨晚也是你設的,有疏漏之處全是師父之責。”白子畫緩和下臉色:“那其二呢?”花千骨捂着小臉紮進他懷裏:“那這響聲還不是因為師父你的原因?”白子畫啞口無言,默默不語,半晌花千骨擡起頭:“那——師父,是不是可以不罰小骨抄門規了?”白子畫說道:“可以不罰你抄門規,但是你得去用攝魂術把幽若昨晚和方才的記憶消掉。”
“徒兒遵命!”花千骨樂呵呵的轉身就要走,“小骨,”白子畫突然喊住她:“等她抄完門規再去消除她記憶。”“哦,好吧,可是為什麽呀?”白子畫不再說話,背着手轉身恨恨的走了,心裏碎碎念着:“軟釘子,軟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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