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校園之行

到聖塔莫尼卡大學的下午,學院裏來來往往的學生漸多。

宣莞帶他梧桐樹旁長凳上小坐。長凳很寬敞,足夠三個美國大叔體型的位置,他卻不坐,手插在兜裏身子靠在樹幹上看她。

一大條長凳上,只她細細瘦瘦的一個人坐在那兒卻也和諧。

宣莞側過頭也看向他,陽光從他背後來,他高高的身體将她埋進他的影子,“你不過來坐啊?”

今天的顧城南一身休閑衛衣,看上去比平時溫和了那麽一點點。他搖搖頭,一只鞋底杵在樹上,這動作表情很有高年級酷酷的學長的樣子。

宣莞回過頭來點了點,不經意地說:“以前經佑也喜歡靠在樹上看書。而且……”就是這棵樹。

他已經坐過來了。

一雙人在長凳并排,地上影子卻沒有間隙地被看成了一體。

宣莞拿手指圈着他影子的輪廓,慢慢凸顯樣子。

他的樣子——從最初的一塊晶岩剖析到內心深處她能看到他的有血有肉,聲色并茂。

在感知這個男人的過程中,宣莞對他喜歡又深了很多,很多。

下午的陽光溫潤,他勾着嘴角揪她的手指,宣莞歪着頭靠在他肩上還是說着以前的事,兩只鞋尖無意識地對地上的石子踢來踢去。

校園的鈴聲響過一遍又一遍,大概是最後的時候大門全開,出來進去的人群越來越多。兩人已經意識到天色晚了時,蔚藍的天空都快接近墨色。

“哎?那是喬治教授!”宣莞坐正身子指着走出大門的那個西服革履手拎公文包的白發小老頭。

看她很興奮的樣子,看來那個對她畫畫感到崩潰的老頭還是給她留下了好的印象。

顧城南問她,“想去打聲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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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

兩人起身,他半蹲下一把拉過她的胳膊,再一起來背後的人像樹袋熊似的雙手緊緊箍着他的脖子。

“出發!……快點兒,他快出去了!”

校園裏的親密都似有早戀的氣息,乘着落日,男孩兒跑得像風一樣,卻能給女孩兒最原始的依賴。

接下來的幾天顧城南帶宣莞去了幾個好玩兒的地方。

紐約、舊金山、西雅圖。

有旅游聖地,也有顧城南常去的環境很偏比較淡雅安靜的地方。這些地方宣莞大多都沒去過,小時候父親總是忙,能出來旅游的次數不多。後來和經佑在一起時除了學校和第三街區就是唯一一次宣莞生日兩人去了迪士尼。

這是在美國的第二個星期,費城的第二天早上,兩人到酒店旁邊的一家中餐館吃早餐。

中式早餐當然還是符合中國人的胃口。這家餐館的平米不大,生意卻不錯,屋內幾張餐桌滿滿當當坐的大多數都是中國人。宣莞和顧城南看了一圈在靠門口僅有的兩個并排位置坐了下來。

“想吃什麽?”他問。

“都行。”

“那好,你坐這兒等我。”

他讓宣莞坐下,自己去前面點餐。

正值飯點兒,排隊的人不少。顧城南等了一會兒終于等到他前面就剩一個人時靠近櫃臺門的一隊人突然驚呼一聲緊着後退,原來是牆壁邊一摞塑料凳子倒了下來,摔到地上,摞在最上面的幾個摔得裂了縫,有塑料渣崩到了顧城南腳邊。

“什麽時候給啊?!”

男人粗啞的嗓音一聲怒吼,吸引了屋內衆人的目光。

“給,給,咱有話好好說……”

摔碎一地的塑料凳子旁一個唯唯諾諾的中年男人動作表情極度低微地祈求着那個光頭,生怕他再吼一嗓子便吓跑了全屋人,即使屋內的食客已經走了一半。

走掉的這群人中包括了顧城南和宣莞。

兩人從小餐館出來顧城南摟着宣莞神色如常,腳下卻加了速度,“路上咱們買點兒吃的。我有些重要的事情,咱們回去收拾一下現在回洛杉矶。”

“回酒店?……哦。”宣莞以為他會說換一家。

下午回到聖塔莫尼卡酒店,顧城南和野猛在頂層的套間見了面。

“你見到黑石的副手了?在費城?”野猛問。

顧城南唇間的雪茄離開,鼻息處還餘留着煙絲醇厚的香氣,他淡淡‘嗯’了一聲。

野猛一腿腳踝搭在另一腿膝蓋,伸手摸摸下巴疑惑自語道:“那個禿頭回來了?為什麽去了費城?黑石的人還有誰在費城嗎?”

“有,莫八。”

莫八此人并不是黑石的手下,而是黑石多年的合作夥伴,常年在雲南邊境早年以拐賣婦女兒童起家,後來販毒期間與黑石結識,前些年又做上了軍火生意。黑石和莫八兩人曾一起出生入死過,作為合作夥伴彼此的信任度極高。黑石幫所有的軍火彈藥都是莫八提供的。

顧城南說:“老大得到的消息,可以确定。雲南警方最近在查早年的一個案子,他到費城一來是避風頭,二來,黑石與他應該是有什麽計劃要行動了。”

“他會幫黑石越.獄?”

顧城南話鋒一轉問他道:“張叔和莫八有過來往,你知道嗎?”

“什麽?”野猛一愣,神色有些難堪。誠然現在他在龍幫的勢力做大卻也難免更魚龍混雜,有些耳目該清明的事情反倒不如顧城南這個遠在天邊的人消息靈通。他輕咳一聲,說:“只知道張叔那邊有動靜和國內販子有來往……但我不知道是莫八。”

“你身邊該清清人了。”顧城南繼續,“看來老爺子的身體狀況并不好,對吧。”他話音帶了九成把握更偏向是句陳述句。

野猛看看他,知道顧城南人精明得很,不是十拿九穩的話他不會說。野猛點了點頭,他不問,他也正打算告訴他。

顧城南:“事情發展到現在,局勢已經很明顯,張叔目前最大的絆腳石是你,除掉你,龍幫的大權會名正言順地落到他身上。至于龍企,藝齡這個繼承者不過是他手中的一顆棋子。”

提到藝齡,野猛的手不自覺攥成了拳。

張叔此人實際并無背景,窮苦勞工出身,早年機緣巧合跟在和歐陽柯身邊。在那個人命如蝼蟻的年代,他最幸運的是命大,幾次三番死裏逃生跟着歐陽柯活了下來,成了歐陽柯一起走南闖北打拼天下的幾個心腹之一。

後來終于有了苦盡甘來的日子,他卻暴露了能共患難不可同富貴的本性,在龍幫大肆鏟除異己,嚣張跋扈。他的所作所為歐陽柯是知道的,最後顧及那些年一起出生入死的感情,歐陽柯沒有做絕只是弱化張叔的勢力,并開始着力培養野猛。

如今龍幫上下皆知,野猛是名正言順的繼承人。

但是誰知道呢?中國自古就有改朝換代的動蕩期,老皇帝一旦去了,即使名正言順的新皇帝繼位這位子也未必坐得穩。更何況朝廷裏若有位幾十年位高權重又野心勃勃的老臣,願意舍命去搏他一搏,那最終花落誰家就未可知了。

張叔在龍企拼搏算計了幾十年,手下不乏大批願意為他效力的人,如果此時黑石從監獄出來了,這個睚眦必報的人必定會來找把他弄進監獄的野猛和殺了他弟弟的顧城南報仇。

內外夾擊,野猛毫無勝算。

最後兩人商議的結果是顧城南和宣莞先回國,他若能按住莫八,那黑石出來的機會便會減少幾分。至于藝齡,老爺子的意思讓她在國內待一段時間也好,龍氏現下人心渙散不安全,她性格又沖動易怒,惹出事來就麻煩了,等到必要的時候再回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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