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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應小天使要求空行!小天使給我留言了,怎麽這麽開心!!
我也還禮上馬,朝琅琊方向疾馳而去。青錦給足了我面子,直到出了吳城,才在荒郊野外優雅的尥了個蹶子,把我甩在地上。
我猝不及防,結結實實的砸在地上,這一下摔得太瓷實,半晌才龇牙咧嘴的捂着屁股起來,怒道:“你幹什麽!”
當然是用它能聽懂的語言說的。馬的話其實最好說,我很小的時候就能無師自通的跟祁靈山上的野馬對話了,等漸漸長大了,妖力越來越充沛,凡是有點靈性的生靈,無論山精鬼魅,還是野獸花草,都能聊上兩句。
比如桃花仙,還能給我講故事,其他的就比較無聊,山上的鬼不多,但我總覺得,他們都不大正常,有點神經兮兮的,見到我不是瘋了一樣撲過來,就是遠遠躲開,經過老爹幾番清掃,鬼在祁靈山上就絕跡了。
而花草若是沒有成精,使出發芽的力氣,也只能單個字兒的蹦,實在沒什麽可聊的。野獸倒是良莠不齊,越聰明的說話越流暢有邏輯。
此時他絲毫沒有弄傷我的罪惡感,高傲的揚了揚頭:“說好的好處呢?你可不能白白把我騙出來當馬騎。”
我有點驚訝,他竟然能一氣說出這許多話來,身上卻沒有妖氣,實在難得。不過雖然聰明,但還不夠聰明,我幾乎立刻抓到他的漏洞,道:“你本來就是馬。”
青錦不滿道:“啊呀,總之就是那個意思,一句話,我把你送到琅琊,然後你放我走,怎麽樣?”
我簡直被它逗笑了,真是太可愛,明明現在直接跑了就自由了,還跟我講條件,甚至主動答應要把我先送到琅琊。
我笑眯眯的:“小青錦,你是擔心我自己沒辦法走嗎?”
青錦前蹄刨刨地,有點別扭道:“誰擔心你了,我總不能直接把你扔這,荒郊野外的,你一只小狐貍,被吃了怎麽辦。況且好久沒跟人聊天了,馬棚裏那些蠢貨都笨死了。”
我頓時驚了:“你你你你怎麽知道我是狐貍?!”
青錦不耐煩道:“一聞就聞出來了,而且狐貍說話口音都怪怪的,聽也聽得出來啊。”
不愧是野馬來的,果然見多識廣。居然聽得出我的口音,我失落的周身聞了聞,沒有什麽味道啊,都說狐貍一身騷味,但我每天洗澡,自覺香噴噴的,竟然被聞出來了,好失落。
青錦大腦袋伸過來,用鼻子拱了拱我:“你怎麽了?上來咱們出發了。”雖然仍舊有點委屈,但趕路要緊,還是翻身上馬。剛坐上去就“嘶”一聲彈起來,屁股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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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錦沒理我,自顧自的邊跟我聊天邊撒開蹄子跑了起來,我剛剛摔了一大跤,又立刻在馬上颠簸,疼的眼淚汪汪,根本分不出神跟他聊天,青錦那大黑馬居然獨自叽叽咕咕說了一路,在紅蓮山莊身
為寶馬的驕矜傲骨都消失了個幹幹淨淨。
結果僅用了三天就到了。還是我死活不答應天黑趕路,拖慢了時間。青錦賤兮兮的問我是不是因為舍不得他,反正已經到了,大不了回去跟他們說大黑馬半路發狂跑走了,以青錦在紅蓮山莊的突出表現,不會沒人信。
我說出要放他自由,結果青錦反而一副被抛棄的小媳婦樣:“你要趕我走!”
我莫名的瞪着他:“不是你要求的嗎?我們之前說好了啊。”
青錦瞬間啞口無言,但還是迅速抓到點反駁:“我好歹也是匹寶馬!多少人求之不得!你都不留一留我!”越說越慷慨激昂,語氣之篤定,讓我覺得自己幹了一件暴殄天物焚琴煮鶴的事,不可原諒。
于是我試探的安撫他:“那你能留下來嗎?”青錦打了個響鼻,高傲道:“一點誠意都沒有。”
我忍住笑,心平氣和的做小伏低:“我一個小姑娘,人生地不熟的孤身在外闖蕩,出來出任務也沒有像樣的腳力,青錦大哥如果願意幫幫小女子,那真是感激不盡。”
青錦終于羞澀而驕矜點點頭:“那好吧,不過回去之後我不住馬棚,那些馬蠢死了,我要跟你住。”
我想了想自己的蘆芳齋那個小院子倒是勉強可以塞下一匹馬,就一口答應了。青錦喜不自勝,我也很高興,不過還是要以任務為重,侯康要我進了琅琊城,就去雲良院找一個叫黃媽媽的人。身份是舞女,既然是舞女,帶着一匹如此值錢又招搖的馬,就太不合适了,好說歹說讓青錦自己在城外等我,我才一個人進了琅琊城。
琅琊的繁華和吳城又是不同的,沒有吳侬軟語的水鄉柔情,這裏氣候幹燥,人也豁達爽利,小販的叫賣聲此起彼伏,捏糖人的小攤發出誘人的香甜味道,我饞的口水直流,問價比較了半天,摸出四個銅板挑了個小小兔子糖,沒辦法,月錢還是沒發,得省着點用。
我順口跟賣糖人的小販打聽:“老丈,你知道雲良院怎麽走嗎?”小販卻收起笑容,皺起眉頭:“小姑娘家家的問雲良院幹什麽?”
我一頭霧水,北方果然民風彪悍,問個路還要被盤查,我只好說:“我去找我姑姑。”
老丈道:“往城中心走,最熱鬧的那條街,很好找的。”
雲良院果然醒目,很快就被我找到了。遠遠就看見牌匾上“雲良院”三個大字,以及飄來的濃濃的脂粉香。
樓上樓下來來往往好多穿紅着綠的姑娘,在一個三四十歲的花枝招展的豐腴大娘攔住我并且說:“姑娘,我們這不接女客。”的時候,我終于明白過來,雲良院就是傳說中的妓院吧。
“原來這就是琅琊的妓院!”我瞪大眼睛欣賞起來,由衷贊嘆道:“哇,好漂亮!”
明知是妓院,還不臉紅跑走的小姑娘已是鳳毛麟角,發現是妓院還這麽興奮的小姑娘就前無古人了吧。
不怪我反應大,我可是狐貍精,我的老祖宗,老老祖宗們無不在各大妓院留下了千古風流佳話,作為一只狐貍精長這麽大頭一次見到妓院,能不興奮嗎?
而攔住我的大娘大概從來沒見過我這樣缺心眼的小姑娘,一時不知如何反應,可能是本着“猜不透的也許更有來頭”的原則,反倒客氣起來:“姑娘來此,是有什麽事嗎?”
我滿意的壓低聲音,神神秘秘的說:“我是青青姑娘,來找黃媽媽。”那大娘一點保密的素養都沒有,立即揮舞着手裏的美人團扇,帶出一股香風,大聲笑道:“喲!你就是青青姑娘啊!真是巧了!我說怎麽一早上就碰見這麽标致的人兒?早知道姑娘舞跳得好,想不到長的還這麽俊,啧啧。”
我被大娘誇的飄飄然,從小被老爹打擊慣了,一有人誇我長的好看,就美的不行,一時得意忘形就糊裏糊塗的跟着進了雲良院。
直到我被安頓坐下才想起問:“黃媽媽呢?”大娘肥胖的手指靈巧又艱難的挽個蘭花往我額頭上一點,另一只手以扇遮口,整個動作行雲流水,嬌笑道:“啊喲!我不就是黃媽媽!”
我被這個靈巧而油膩的蘭花指震懾住了,正色點頭:“黃媽媽好。”黃媽媽也坐下來,道:“青青啊,按理說你是京城燕春樓的人,舞跳的自然好,可是徐老爺子大壽,定金也收了,咱們可馬虎不得。還是要先練一練比較好。”
原來是怕我砸她的招牌,雖然這個招牌最後肯定是砸定了。
看來黃媽媽像是這雲良院的老鸨,也不是紅蓮山莊安□□來的人。似乎對刺殺徐子川一事毫不知情。也不知道紅蓮山莊是怎麽讓她相信我是什麽燕春樓的人,還願意不辭辛苦從京城跑到她這裏。
不管了,既然她要看跳舞,就跳一段吧。我問道:“就跳‘新妝苎蘿曲’吧?”說實話黃媽媽要是一時興起說換一支舞跳,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麽辦。好在她很按常理出牌,痛快的點點頭。
很快一個小丫頭抱着琴到了,琴音剛起,我背誦了無數遍的舞步自然的随着音樂流淌出來,何時扭腰何時擺跨,何時柔柔抛出水袖,精确的分毫不差。
也許在別人眼裏我是因琴聲泠泠而翩翩舞動,其實我只不過是單純的死記硬背下哪個音節該哪個動作,一開始僵硬的很,之所以身姿能稍微輕巧靈動,都是紫羽姐姐逼我一遍遍練習,硬生生磨出來的。
一曲舞畢,黃媽媽并彈琴小丫頭,以及倒茶小婢們,都投來驚豔的目光。黃媽媽贊不絕口:“青青姑娘果然名不虛傳,‘新妝苎蘿曲’我見過的遍數沒有八百也有一千,竟沒有一個能跳出姑娘的神韻!當初收到姑娘毛遂自薦的信的時候,還真沒太當一回事,實在慚愧,看來領舞非青青姑娘莫屬了!”
我收到這一番恭維,驚吓不小,有點懷疑黃媽媽是不是其實什麽都知道,只是在演,以便順利讓我跟着她們進徐府,可看幾個小姑娘神情也不像裝的,一時難下結論,難道這麽大一個妓館,從上到下見識都這樣淺薄?這樣就跳的很好了,怪不得侯管家說紫羽姐姐當年一動天下呢,我不過是學了點她的皮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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