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值錢的命
“易兄啊,喝酒嗎?”坐在白馬上搖頭晃腦的也不怕自己跌落下來,韓非一手提着酒**一手扶着馬脖子說道:“這可是我好不容易珍藏的美酒啊,你要是不喝,可別怪我不給你分享哦”
“喝酒也是要看場合的,你現在醉過去了,我就把你吊在馬尾巴上,然後拖着你前進,而不是現在這樣。”額頭崩出青筋,手上抓住缰繩的手隐隐有些顫抖,易經易經很努力的不去看韓非那張得意的笑臉了,可是莫名的還是能夠在腦海裏想象的出來,而一想到這樣,就越是火大。
“诶,喝酒還要看場合,也不是現在不能喝啊,你看現在荒郊野嶺的,哪有什麽人,在這裏美美的喝一口酒,然後一覺睡到大天亮,豈不美哉?”雙手伸了一個懶腰,好似舒展開來自己的身體,臉上滿滿的都是舒服,而韓非的舒服相對應的,則是易經那面無表情的臉,其實他的內心,已經氣的快要爆炸了吧。
“就因為是荒郊野嶺,所以才更不能喝酒,否則的話你連自己怎麽死的都不知道。”深吸了一口氣,易經的視線掃視着面前的這層層疊疊的黃土,一眼望過去全都是這樣高地起落的黃色大地,荒涼已經不足以形容眼前的場景了,就好像是常年缺水産生的那種幹涸的大地一樣,任何生靈也不會想要生活在這裏地方的。
“诶?你怎麽不走了?”白馬倏然停下,韓非那搖頭晃腦的舉動才有所保留,睜開眼睛看着牽着缰繩不再動彈的易經疑問道:“難道你終于想通了要在原地休息一下了?然後品嘗一下我給你說的酒?”
至于為什麽最後說的那個字有所緩沖,那當然是出鞘的淩虛劍直接将這酒**削成了倆半,那切口光滑如鏡,幾乎都沒有怎麽緩沖的就順應着地心引力被拉扯了下來,**底掉落在地面上摔的粉碎,自然也包括韓非還沒有喝完的酒了。
“毫無滞留之感,切口光滑如鏡,淩虛的劍鋒的确鋒利。”将淩虛橫在自己的面前,易經帶着嚴肅的表情看着面前這片寬闊的黃土高地說道:“閣下是要我請你出來,還是你自己站出來?”
“喂,你別以為你說的好像你發現了什麽了不起的敵人一樣,給我拿捏清楚重點好不好,你剛剛是出于什麽心情才斬斷我的酒**的,嫉妒吧!是嫉妒吧!不喝就不喝嘛,幹嘛要這樣啊,我還指望着這些酒撐到下一個酒肆呢。”雖然氣氛很嚴肅,雖然這個家夥搞得好像遭遇了強大的敵人一樣,但是韓非根本不管這些,只是心痛的抱住了剩下的半截酒**,那臉上的表情,堪稱痛心疾首。
“你安靜一點好不好,我剛剛是在給對方一種威懾力,希望他能夠熄滅掉一些不該有的想法。”眼神依然死死的看着前方,這個地方了無人煙的,已經距離桑海城有很遠的距離了:“我不是故意的。”
“你就是故意的!”韓非看着易經這家夥嘴角隐蔽的上揚,那短短的一瞬間別以為真的沒有看到啊,你這小子絕對是故意的,言行舉止上搞得好像很認真,但其實根本就是故意斬的,還說什麽,威懾力,威懾誰啊!我韓非嗎!
“不愧是異人,看來我的隐蔽功夫還不到家。”黑夜裏,緩緩走出來的黑色人影就這樣大大咧咧的從低谷裏跳出來,就連想要給自己的臉上蒙面都欠奉,似乎根本不怕自己暴露出來一樣。
“這個人,你認識?”一旦涉及到正事,韓非就會變成歷史上的那個韓非,渾身吊兒郎當的氣息猛然一變,這股宛若深谷,浩然莫及的氣勢,才是真正的韓非。
“他雖然沒有蒙面,但是卻帶着**,也是一張假臉,我雖然不知道他是誰,但是殺手裏面比較出名的,還喜歡用**的人,也只有那麽寥寥幾個人,而能夠以最快速度從趙國趕來這裏的,只有一個人。”說着,鋒利的視線定住了他的脖子,在那脖子上有着看不見的貼痕,是他帶着**的表現,而這個是無法逃脫易經的眼睛的:“二級殺手,十幻,是你吧。”
“異人就是異人,我的身份果然隐瞞不了你,不過你接下了儒家荀子的任務,護衛韓國九公子韓非前往韓國這件事情,在我們的世界裏可是掀起了不少的浪潮,随着消息的擴散,自然也有了另外一個任務出現。”
“儒家既然發布護衛任務,那麽自然也有人發布刺殺任務,對不對?”韓非的臉上帶着自信的笑容:“非何德何能,居然引得那個世界産生如斯變化,未免有些太過小題大做了。”
“哈哈哈!素問韓非公子博學通古,一身學問驚動天地,乃是儒家最為顯赫的學子,更是寫出了倆部傳世著作的大賢。我亦也是神往已久,恨不得早早與公子見面,然後看一看,能夠寫出俠以武犯禁,文以儒亂法的賢人,是何等的姿态。”古舊的青銅長劍緩緩的出鞘,劍鋒摩擦過劍鞘的聲音是如此的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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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看來,也不過與普通人無益,我倒是很好奇,這樣一個連自己生死都無法掌控住的人,到底是有何等的自信寫出那等的文章?”眯了眯眼睛,十幻将青銅劍指着韓非,漠然說道:“現在,你所鄙視的武者,就站在你的面前,你又能夠做什麽?”
話語還為說完,易經腳步一錯直接擋在了韓非的面前,也替韓非擋下了那來自對方深刻入骨的殺意。
“持劍者殺人,令人産生畏懼,不過小道,而著書傳世,為天下留答,傳播理念,則是千古不滅,或是傳承萬年的大道,若是劍能夠解決問題,那麽為何七國之亂,征戰六百年?”易經雖然為韓非擋下來那刺骨的殺意,但是韓非卻還是說出了他的理由,只此一句話,便是以大道小道,細微無限的說法來回擊,駁斥對方乃是上不得臺面的小伎倆,而偏偏十幻他還真的是個只會殺人的人。
殺手嘛。
“韓非公子師從儒家,嘴皮子利索的很,我自然說不過你,不過你的命我一定要收下,也許你自己都不知道,你的命,可是值一萬金。”臉上閃過貪婪的神色,十幻再度說道:“只消殺了你,我就能夠去做人想要做的任何事情,無論是女人還是權利,做完這一票,我便就可以洗手不幹了!”
“那倒不如我送你另外一場造化。沒有風險也沒有勞累。”淩虛那銘刻了神秘花紋的劍身上閃過縷縷青光,照耀的整把劍都在瑩瑩閃動。
易經将淩虛橫在眼前,一抹寒光好似月華擊空一樣閃過!
“你給我,永遠的躺在這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