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一節什麽課?”聲音又響了起來
的陽光漸漸燦爛起來,高尾和成伸手擋了擋,轉過頭觸了觸女生的手臂,示意她快點跟上。
“混賬高尾真讨厭。”川島袖不悅地撇着嘴,片刻被道路兩側辨不出科種的綠樹間的鳥叫聲吸引了注意,“嗯……只不過是我昨天已經把作業做完了,所以要奮筆疾書的人只有混賬高尾你一個人了哦。”
在川島袖身前一步距離的高尾和成卻突然停住了。
“怎麽了?震驚得不知所措了?”川島袖收回黏在樹上的目光,笑着揶揄他。
“不……因為我也做完作業了啊。”
川島袖也頓在了原地。
“不、不是你提議說一起做作業的嗎?”川島袖的笑凝固在臉上了,“喂!你有點過分啊!”
“誰知道你個蠢人這周竟然提早完成作業了啊!一直拖到周一早晨的人到底是誰啊?”
“說得好像你不是一樣嘛?英語課當堂補抄英語作業的高、尾、和、成、同學?”
“……不要翻舊賬啦喂!”高尾和成把手握成拳頭輕輕錘了川島袖的腦袋一記。
然後稍微沉默了一會兒,煞有其事地清了清嗓子,再停頓幾秒,高尾和成裝模作樣地問道:“不過既然都來了……就走走吧?在公園裏——”
“你還真是好興致呢。”川島袖鄙夷地翻了個白眼,但是已經哼起來的小調把她的好心情暴露無遺。
——這算是……約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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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高尾,那邊有游樂場诶!”
川島袖早就幹脆地把自己的雙肩背包丢給了高尾和成。零負重一身輕松的川島袖小朋友現在被打了雞血。
剛才她在樹叢裏看到了一直灰色的松鼠,嚷嚷着要把它帶回家,結果話音剛落人家就逃走了。
再剛才愚蠢地在和鴿子玩追逐,耍賴買了一包飼料但是還沒有倒在手上就把包裝袋拆壞,玉米粒全都落到了地上。
“你還能更蠢一點嗎?”雖然現在對着普通的游樂設施亢奮起來的女生是聽不見高尾和成的吐槽了。
那片空地上的游樂設施少得可憐。幾乎除了最最傳統的旋轉木馬,空中自行車之類的就什麽都沒有了。
要說豐富,也只是提供給幼齡兒童的充氣游樂場裏面比較有趣吧。
“那個人家又不會讓你進去。好歹也是女高中生了有點自覺好吧?”高尾和成紅着臉把準備懇求管理員允許自己進入充氣場地的川島袖拽了回來,擺出“我和這個蠢人沒有關系”的表情。
“可是看起來真的很好玩的樣子。”川島袖洩了氣,遺憾地對着充氣場地看了又看,恨不得自己能縮小個四五倍跟着小朋友一起混進去玩耍。
“別丢人了……”高尾和成不由分說就抓起川島袖的手腕,不知道往那個方向就走了起來。
“喂、去哪裏啊?”充氣游樂場進不成,川島袖本來還想去旋轉木馬上坐一坐,初中二年級以後就再也沒有來過公園,哪怕是無聊到極點的旋轉木馬她也好懷念好懷念。
現在被高尾和成硬生生地拖走,川島袖非常不愉快。
“高中生就應該做一些高中生應該做的事情啊。”高尾和成揚了揚眉毛,繼續捉着川島袖,生怕她再回到剛才的地方犯蠢。
“——戀愛嗎?”完全沒有經過大腦地脫口而出了。
“诶?”
兩個人同時止住了腳步。
“你你你你在說什麽啊!”高尾和成頭腦一脹,那一小片和女生貼合的皮膚像過了電,他下意識地就松了手。
“是……是你自己說的啊,高中生應該做的事,難道不是戀愛嗎?”川島袖也對自己剛才的發言極度後悔。但話都說出口了,反正也沒有收回的可能,還不如臉皮一厚糊弄過去。
“小袖你的腦子裏都裝了些什麽啊……”高尾和成長長地嘆了口氣,別轉過腦袋不再去看女生,“我是說那個,水上步行球,我是說這個啦。”
川島袖稍微張望了一眼就看到了高尾和成口中的“水上步行球”。
“少女的腦子裏理所當然應該被‘戀愛’塞滿啰。”川島袖也把腦袋轉到和高尾和成相反的位置,這個讓氣氛變得稍許有些微妙的話題總算也就此打住。
只有心髒收縮的力度和頻率和平時稍微有一點點區別。
“哦?你不是——那個秀德的!”
寂靜的空氣被一句誇張的呼叫刺破。
川島袖朝着聲音源頭看了一眼,是一個金黃色頭發的男生。
打扮休閑但很時髦,眉眼彎着很好看,一只手插在口袋裏但不會覺得讨厭,背後有金閃閃的背景,是一個帥氣得過分的人。
“啊!海常的黃濑涼太!”
身側的高尾和成給予了回應。
——黃濑涼太?
川島袖眨眨眼睛,覺得好像在哪裏聽過。
“咦?你是在和女朋友約會嗎?還真是——”黃濑涼太話說到一半突然露出吃驚的神色。
察覺到異樣,川島袖奇怪地擡起頭看了黃濑涼太一眼,沒想到對方也正好在看自己。
“難道是!小柚子!?”睜大的眼睛突然欣喜起來,裏面充滿了“找到親友”的狂喜情緒。
川島袖皺了皺眉頭,只覺得這個稱呼真是讓人不快,她重新打量了黃濑涼太一番,但并沒有看出什麽端倪。
“……請問你是?”
“是我啊,黃濑!以前坐在你那一列最後一排的,你怎麽可能會不記得?!”黃濑涼太看着川島袖,重重地點着頭,确信自己不可能認錯人,“沒錯,你絕對就是小柚子沒錯。”
“等等……黃濑你不是帝光的嗎?小袖又不是……”
“所以是說幼稚園嘛。我和小柚子幼稚園可是摯友!”黃濑涼太第一時間打斷了高尾和成的質疑,重新朝着川島袖笑道,“當時小柚子明明還是坐在第一排的呢,沒想到這麽久沒有見竟然長這麽高了啊。女生的潛力真是無窮大!”
川島袖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她腦海裏慢慢有一點模糊的印象了。
黃濑涼太,她确實聽過這個名字。但那不是……幾個月前班級的女生瘋狂傳閱的雜志上的模特嗎?
“抱歉,我不記得了。”川島袖覺得還是應該好好地和對方道一個歉,“我對記憶小時候的事情很不擅長呢,不好意思啊。”
黃濑涼太聽到女生這麽說,倒是沒有露出川島袖預想中受傷或者不悅的表情,反倒是開始有一點別扭了起來。
他像是在猶豫着要告訴自己什麽,那好像是非常值得痛心疾首地決定的東西,川島袖只好等在原地,木木地看着糾結的黃濑涼太。
“會記不起來,大概是因為……”黃濑涼太臉上竟然帶了紅暈,一副要丢掉廉恥的樣子,他吞吞吐吐地說道,“小柚子在幼稚園從來沒有叫過我的名字吧。”
“诶?是這樣嗎?”
黃濑涼太點點頭,繼續艱難地挖出自己的黑歷史:“小柚子一直……”
“都叫我‘汪肉團子’的啊……”
“噗!”
“噗……”
“你們兩個不許笑啊!誰小時候沒長過不堪入目的肥肉啦!最重要的是現在!”
“從現在開始帥氣不就可以了嗎!?”
“不許笑啊!!!”
☆、絲路
作者有話要說: 絲路:即絲綢之路(古代交通路線)。
應該很甜吧br />
算是這個月沒有準時更新的謝(罪)禮!
請繼續愛我!
被迫和黃濑涼太交換了手機號碼,川島袖還沉浸在“天啊!汪肉團子還記得我!”、“天啊!汪肉團子原來叫黃濑涼太啊!”以及“天啊!汪肉團子現在長這樣啊!”的震驚連彈中。
不過她也因此回想起一點小時候的事情了。
關于……那個總是追在自己身後超級聒噪的男孩子的事情。
誰和他是摯友啊。
川島袖毫不客氣地把黃濑涼太劃入了“普通同學”的分組,完全無視黃濑涼太不惜自爆黑歷史也要扞衛的友誼。
“也差不多該回去了吧?”高尾和成擡手看了眼腕表,再有沒多久就是晚飯時間了。他們都沒有對家裏表示過不回家進行晚餐,再耽擱确實不怎麽妥當。
川島袖看了眼鍍上金砂的天,贊同地點了頭:“難得今晚父親母親都會在家呢。”
然後女生像是想起了什麽幸福的事情,難以抑制地笑了。
“你是說他們今天都在?”多少有一點了解川島袖心病的高尾和成也跟着激動起來,“那你竟然還答應來公園浪費時間?”
高尾和成恨不得狠狠捶一捶川島袖的腦袋好讓她清醒一下。
事情要分輕重緩急她難道不知道嗎?
雖然能陪自己來公園他是很高興,但比起這個……一家三口難得的聚餐不是更加應該值得珍惜嗎?
“小袖你真是蠢死了!”高尾和成越想越着急,推着川島袖,催促道,“快快快,他們肯定等你很久了吧?唉唉,你真是不孝啊!”
“可是……我反倒不太敢面對。”川島袖試着停下步子,面露難色,“雖然是有點開心,但果然……這種溫情的畫面太不适合我了。……我還是逃走吧?”
“說什麽傻話啊!”高尾和成心累地扶住額,“平時滿臉‘我缺少愛,快來愛我‘的人沒有資格逃走!”
“誰用過那張蠢臉啊!高尾你給我說清楚!”川島袖抓住高尾和成的一小撮頭發,惡狠狠地揪着。
“不和你一般見識。快走了,我送你回去,監督你進家門!”高尾和成說着,搶先走在川島袖身前,回過頭不停傻笑。
“你怎麽看起來比我還興奮?”川島袖被高尾和成的模樣逗樂,忍不住嘲笑他道。
“那是當然啊。小袖你肯定不知道你自己有多期待這一刻。”
——但是我知道。
川島袖愣愣地看着高尾和成溫暖的笑臉,恍惚着總覺得這會是他沒有說出口的後半句話。
“那個……高尾。”川島袖抿了抿唇,然後輕輕擡起嘴角,用上的語氣自己從來不曾聽過,“借我一只手好嗎。”
高尾和成不解,碎碎念着“又要怎麽樣啊,煩人精?”,還是順從地把右手在胸前攤開。
“謝啦。”川島袖于是用左手抓住那只手掌,牽着它拉到身側,垂在大腿側邊,整個過程連吸氣都不敢。
“搞、搞什麽啊!”被握住的右手簡直快要融化。高尾和成臉上的熱度一下子升了起來,那只柔軟的小手覆着薄汗,對方看起來也很緊張的樣子,小心翼翼地用着力。
“因、因為……下雨了嘛。”額頭印上了一顆雨珠,川島袖下意識地閉了閉眼,扯了個毫無說服力的謊。
人行道兩側的大樹都長得很高,茂密的枝葉擋住了淅淅瀝瀝的小雨,只偶爾幾粒落網,透過樹葉與樹葉的間隙落到下面,停在交握的手掌與手掌之間。
——這是什麽啊?
高尾和成僵硬着脖頸看着并不存在的過往車輛目不轉睛,胸口壓抑着什麽簡直不能喘息。
——啊。
——真是不妙。
川島袖調整了一下牽手的姿勢,惹得高尾和成繃直了後背。
——會忍不住誤解的啊。
——如果連牽手都做了的話。
高尾和成能夠毫不費力地感受到自己手腕上脈搏跳動的規律,透過遍布的經絡,無一例外地向大腦傳達着“喜歡”。
喜歡喜歡。
喜歡喜歡喜歡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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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記得和你爸媽好好相處啊。記得帶着笑臉回家,這樣他們一定會很開心。……真是的,有時候我自己都覺得自己像個老媽子。”高尾和成朝川島袖揮了揮手,又朝女生家門的位置努了努嘴,讓她快點進去。
“我也覺得。”川島袖上牙輕輕搭在下唇,甜甜地笑着,“總之,今天謝謝你啦。我會幸福地吃完晚飯然後找你炫耀的!手機好好開着啊。”
“只要你那時候還有閑餘騷擾我,我是随時奉陪的啊。”高尾和成憑空做着“turn around”的動作要把川島袖翻轉過來,“回去啦。”
“嗯……高尾拜拜。”川島袖把手按在門上,又有一點不舍得地回過頭,看到嫌棄臉的高尾和成,“噗嗤”笑了出來,終于鼓起勇氣開了門。
——被那樣支持了以後還退縮就太不可原諒了!
川島袖給自己加着油。
即便是變得陌生的親情,它也總還是親情。
只要他們還在,就一定有重新擁抱彼此的那一天。
比如……今天。
川島袖揚起笑,這次是真的發自內心毫不做作的真實的表情。
推開門,“我回來了——”,彎腰,擺正拖鞋,雀躍地大步,頓住,笑容凝固。
——黑的。
房間裏一片漆黑。
唯一亮着的玄關的燈也不過是川島家約定俗成的長明燈。
沒有人。誰都不在。
川島袖撓了撓臉頰,稍微有些尴尬。
“失落個鬼啦。晚飯時間還沒到呢。”川島袖跑到座機電話邊,用兩秒不到的時間撥出了母親的電話。
電話意料之外地在提示音響起的瞬間被接起。
“小袖嗎?”那邊傳來的聲音那樣溫暖,川島袖甚至覺得對方的溫度盤沿占據了眼眶的位置,“啊啊,都這個時間了。加班加不停啊,今天說不定又要到一、兩點……不說了,抱歉啊,說好陪你的。只好委屈你和你爸一起過生日了。生日快樂哦。”
川島袖還來不及回答就被挂斷了電話。
“……謝謝媽媽。”川島袖對着忙音牽着笑。
總之……先打給爸爸吧。
想繼續按下數字的手指遲疑了很久,最終還是用了五秒鐘輸入了另外一個號碼。
同樣是在一秒之內就被接通的通話。
“突然被拖去應酬真是麻煩啊……生日看來是沒有辦法一起了。不過媽媽說幫你準備了cake哦,是芒果慕……啊,不好!被囑咐過不準說的。總之和媽媽過得開心哦。”
“……謝謝爸爸。”
川島袖垂下握着聽筒的手,在木質地板上坐下,手臂環抱住自己的膝蓋。
爸爸和媽媽的語氣比起以前真是輕松好多了呢。
最近沒有在吵架了吧?
真好呢……
這個家,果然漸漸變得更像普通人的家了呢。
“糟糕,有點幸福過頭了……”
“幸福得……淚腺都壞掉了……”
“唔,真沒用……”
“擅自掉眼淚還關都關不掉……”
“你到底、是不是我的淚腺啊?”
川島袖抹着不斷湧出眼眶的眼淚,試圖維持着微笑,但嘴唇的顫抖也怎麽都止不住,用力把嘴角往上擡,但很快又會自動彎成向下的弧度。
究竟是為什麽呢?
這種氛圍不一直是自己期待已久的嗎?
為什麽只是稍微一點點的區別而已,就痛苦得胸口發燙呢?
只不過……只不過是缺少了應該到場的人而已。哪裏是值得瑟瑟發抖的事情?
不懂啊……
“我果然搞不懂自己……”
川島袖幹脆側躺下來,把臉頰貼着地板,感受着它很快溫潤起來的觸感。
“不行啊,生日的話果然還是要有生日歌。”川島袖吸了吸鼻子,蹭了蹭仍然眼淚泛濫的眼角,哼起了支離破碎的調子。
“篤篤——”門被禮貌地敲了敲。
川島袖一愣,立即反應過來:“爸爸說的cake,是媽媽訂購的晚上送來的吧?”
女生急忙抽來幾張紙巾,在臉上胡亂地亂抹一通。
“不能消沉呢。都有可愛的芒果慕斯作伴。要開心起來……”這麽為自己鼓着勁,川島袖不知為什麽反倒鼻子一酸。眼淚又要往下掉,女生連忙深深吸了口氣,拼命忍住酸楚。
“您好,辛苦您了!”
“您好,我是來祝小袖生日快樂……”
“高、高尾?”
“啊、是小袖你啊。”
川島袖像是失去了動作的力氣傻站在原地,腦內的齒輪停滞了半晌,就聽到見到自己的高尾和成開始絮絮叨叨地說起了話:
“走到一半拿出手機突然發現小真發給我的短信。他竟然知道今天是小袖你的生日!連我都不知道啊!”
“真是的,天陽都下山了才知道真是抱歉呢。”
“想着無論如何也應該面對面親口對你說一聲‘生日快樂’所以就跑回來了。”
“沒有打擾到你們慶祝吧?”
“但是我也真是草率啊……都沒有準備禮物,欠着可以嗎?”
“話說……诶?诶诶诶诶、小袖你不要哭啊!”
“怎麽了嗎?我說了什麽不該說的話嗎?”
“小袖……?”
“喂,高尾。”川島袖擋住自己的眼淚,用力地擦拭,可是怎麽忍耐都還是沒有辦法控制地抽噎着,“肩膀、……肩膀還有、胸,借我。”
高尾和成還沒能反應過來,女生就已經自動抓住了自己的衣襟。
“……我的肩膀和胸口可是很值錢的哦,它們可是抵得上一份生日禮物的哦。”高尾和成把手搭在女生的後背,輕輕幫忙泣不成聲的女生順氣。
川島袖縮在自己懷裏,高尾和成第一次有了她其實也很瘦小的感覺。
“他們不在家嗎?”
女生可憐巴巴地點了點頭,攥着高尾和成衣服的手顫了顫。
“蛋糕……什麽的有嗎?”
川島袖不肯擡頭,只是又點了點頭。
“那回去吃蛋糕吧?他們不在的話,還有我啊。我陪你過生日就是了。對了,還有生日歌呢,不瞞你說我生日歌唱得很好,想不想聽?”
川島袖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慢慢地,松開抓住布料的手,把輕伏的動作改換成了擁抱。
“诶……?”腰間突然多出來的力道讓高尾和成失措起來。
“我……”
——喜歡。
高尾和成紅了耳根。
為自己毫無根據臆想出來的,女生并不存在的後半句話。
☆、淩汛
作者有話要說: 淩汛:
由于下段河道結冰或冰淩積成的冰壩阻塞河道,使河道不暢而引起河水上漲的現象。
最近懶癌拖延症一起發作覺得大概離死期不遠了……
7.31,,8.1,8.2返校摸底考試 呵呵 我半個暑假沒有動筆學習
然後今天作死地更新一下這裏TAT月更都要撐不住了不如年更吧!【去死啦
不知為何二黃搶鏡了=皿=
明明男主都沒有這種【BI-不劇透-BI】的機會啊!
謎。
2014.7.30
“呃……小袖,手機。”高尾和成拍了拍川島袖的後背。
女生的話被打斷,他有一些失落,卻也悄悄松了口氣。
就在剛才,伴随着川島袖的擁抱,高尾和成血液流動的速度快得好像能沖破血管,液體湍急,撞擊着管道內壁,連指尖都忍不住跟着顫抖起來。
也許時間再拉長一些,他會忍不住做出些什麽不得了的事。
——好在川島袖的手機及時響了起來。
不過,接着那個“我……”,川島袖想說什麽呢?
高尾和成覺得一個“好奇”已經不足以形容他焦急地撐大每一個毛孔,等待着後續的迫切狀态。
不過現在暫時也不是讓對方繼續對話的時機。
高尾和成知道那是女生的簡訊提示音,想着也許是她父母發來的郵件,高尾和成把腦袋湊近,想一看究竟。
“混賬高尾你不要看啊!”川島袖察覺到高尾和成的動作,立即捂住手機屏幕,臉漲得有些紅,滿面慌張的神色。
“生日祝福而已嘛,有什麽不能看的?”高尾和成不滿地癟着嘴。數落着女生的反應過度,“話說,那個叫‘漾’的家夥……該不會是渡邊吧?!你們什麽時候親密到可以直呼名字了!而且還算是昵稱!”
聽到高尾和成的話,川島袖皺着眉理解了一會兒。
高尾和成說的“渡邊”,是坐在川島袖左手邊的叫作“渡邊漾巳”的男生。
因為座位相近的原因,渡邊漾巳和川島袖,還有高尾和成,甚至也可以算上綠間,四個人經常就近組成一個活動小組。
渡邊漾巳和川島袖可以算得上是比較熟悉的同學,但應該朋友未滿。
除了必要的交談,川島袖很少會主動和渡邊搭話。
高尾和成有些納悶,論關系的親密程度,怎麽都是自己和川島袖的最高。可即便如此川島袖也僅僅稱呼自己“高尾”,怎麽唯獨對着渡邊……
總覺得再繼續猜測下去會得出微妙的結論,高尾和成晃了晃腦袋,準備直接聽川島袖解釋。
如果真的是自己揣測的結果……
——那就放棄吧。
高尾和成緊了緊拳頭,對自己道:只要她覺得好就好吧。反正渡邊也算是個不錯的家夥。
這麽想着,高尾和成不由得更加緊張。屏住呼吸,眼睛一瞬不瞬地緊緊盯住川島袖。
“渡邊……?”川島袖最終還是反問了一句,“高尾你沒事吧?”
得到這樣的反應,高尾和成莫名地就安心了下來。
“不是嗎?除了渡邊,我們班難道還有名字裏帶‘漾’的家夥嗎?”高尾和成恢複了平常的模樣,半嘲諷半試探地道。
“誰告訴你就是我們班級的了啊!”川島袖聞言哭笑不得,一胳膊撐在高尾和成的肩膀上,無奈地解釋道,“那家夥的名字叫川、島、漾。”
“哦……是嗎?原來是川島漾啊……”高尾和成釋然地點着頭,無意義地附和着。把川島袖口中的名字重複了一遍之後,突然一個激靈,“川島!?”
“是啊。”川島袖嘴角挂着淺淺的笑,被高尾和成自動理解成了對自己的嘲笑,“雖然我是沒可能對你提起的啦。大我五歲的哥哥,叫川島漾。”
高尾和成張大嘴巴,簡直不敢相信:“你為什麽一點都沒有透露過!?我還一直以為你是獨生的呢……”
“不是獨生啦。不過那家夥已經被逐出家門了,所以我和獨生女也沒什麽差別。”川島袖低下頭來,額前垂下了幾絲碎發,她此刻的表情像是在鬧別扭的小動物。
“逐出家門……?”高尾和成覺得這應該是在江戶時代才會出現的名詞,聽着它從女生的嘴裏冒出來感覺有一些新鮮。
“是啊。那個從高中就跑去秋田縣的叛徒。我們家才沒有那種人。”提到這件事,川島袖立即忿忿不平起來,滿臉嫌棄,似乎不願意再提到兄長的名字哪怕一次。
高尾和成想要追問,但川島袖小手一揮,下達了懿旨:“行了,我沒事了。那家夥說要來給我過生日。哼,那我可得動動腦筋設個陷阱什麽的了。高尾你先回去好了,謝謝你的祝福。”
川島袖的話配上她的神态簡直孩子氣得不得了。高尾和成“噗嗤”笑了一聲,在川島袖出聲質問之前搶先道了別,轉過身把手在頭頂揮了揮,高尾和成潇灑地消失在一個又一個的路燈下。
川島袖盯着高尾和成的背影看了又看,終于在又一次的簡訊提示音之後挎下了臉,故意把門關得很大聲,還特意上了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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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島袖很讨厭哥哥。
這種名為厭惡的情緒追根溯源,一直能夠綿延到五年以前。
終于要離開國中學校的哥哥川島漾,在一個悶熱的午後微笑着擁抱住女生,用興奮的語調,直直白白地告訴自己:“我可以去秋田了!”
川島袖愣在原地,她今時還能清晰地回憶起自己當時胸口像是被重重一擊的鈍痛。
什麽東西被從身體裏抽離,連自己睫毛震顫的頻率還可以不差分毫地重現。
“秋田……?”川島袖僵硬地反問,“可是你不是說,志願全部都是在東京的嗎?你不是說,不會丢下我一個人不管的嗎?”
只是簡簡單單的兩句短句,川島袖就忍不住婆娑了淚水。
川島漾撫弄着女生的發絲,挽着笑,輕聲道歉道:“擅自改了志願對不起啊。因為秋田實在太美了,那裏的每一寸草木、每一分白雪,我都向往得不得了。原本是打算留在東京陪着小袖的,但……果然沒有抵擋住誘惑啊。”
川島袖直直地注視着對方的眼底,一句話都沒有回答。
川島漾只好寵溺地擁住女生,下巴抵住川島袖的肩膀,輕聲道:“對不起嘛,小袖。原諒我好嗎?我會每個月寫信和寄照片回家的。很浪漫吧?”
川島袖沉默着仍舊沒有表态。
直到男生奇怪地擡起身,打算看一看妹妹的反應和表情,川島袖才驀地開了口:“我絕對不會原諒你。”
她一個字一個字地說得清晰,然後最後留下了印着淚痕的冷漠的臉,用力推開了男生。
志願書需要家長簽字認證。
所以父親和母親都知道川島漾要離開東京的事。
明明在上交志願書的前一個晚上他們還煞有其事地開了家庭會議,明明當時父親和母親都表示了希望川島漾不要離開東京,明明川島漾爽快地答應了的,明明他還揉着自己的腦袋承諾了“我們四個人會永遠在一起的啦。”,明明……
明明不應該是這樣的。
——騙子。
——全都是騙子。
川島袖只覺得自己像個傻瓜,被早有了自己打算的川島漾玩弄于股掌。
“你回來做什麽?”川島袖冷冷地擡着眼,對準備擁抱自己的哥哥做出了拒絕的姿态。
“當然是幫小袖慶祝生日啦。因為剛剛落實了實習的工作所以并不是很忙,總算是可以趕回家。爸媽呢?怎麽不見他們人?”川島漾還是不容分說,用力地抱緊了臭着臉的女生。
“你不要碰我啊!”川島袖奮力掙紮,卻終究還是敵不過男人有力的臂膀,身體仍舊被牢牢鎖在對方懷裏,“我顯而易見地被放了鴿子。”
川島漾輕嘆了口氣,嘟囔了一句“我就知道”,然後松開女生,把手裏扁平狹長的小匣子遞給了川島袖:“生日快樂,小袖。”
“如果是你給的禮物的話我拒不接受。”川島袖推開哥哥的手,把臉別轉到另一邊。
“真是的,小袖你的別扭都鬧了五年了,要不要那麽小心眼啊!” 川島漾還是笑,絲毫沒有因為受到抵觸而喪氣。
他輕巧地打開匣子,用戲谑又威逼利誘的語氣說道:“即使是這個也沒有辦法打動我們家小袖嗎?”
川島漾的話聽起來像是女生鐵定會屈服一般,川島袖不屑地扭回頭,正打算把匣子裏的東西扔開,卻在指尖觸到紙張的瞬間停住了動作:“你怎麽知道……”
“你去年不是還在對老爸抱怨說暑期檔的話劇沒有阿加莎嗎?”川島漾把匣子又往前伸了伸,“拿着吧,我體貼地買了兩張。你要是沒有人陪,我來……”
“才、才不會和你一起去看!”川島袖一把搶過對方手裏的匣子,小心地藏到身後,像是防備川島漾後悔把話劇票讨回去似的。
“我想也是啦。”川島漾伸手捏了捏女生的臉頰,小聲感嘆了一句“真軟”,遭到妹妹的眼刀之後收斂了笑意,繼續道,“不過黃濑可能會邀你一起去看。”
“诶?”這個名字還帶着點陌生,川島袖沒有想明白它為什麽會突然出現在對話當中,不由得愣了神。
“因為票是他自告奮勇要幫忙買的啊。為了報答他就把另一張送給他了,到時候記得和他打電話确認哦。”
川島袖急忙再打開匣子,拿出話劇票,發現果然只有一張。
“為什麽要和汪肉……黃濑一起看話劇啊?”川島袖不解。
自己和黃濑涼太,怎麽都扯不上關系不是嗎?——除了幼稚園時候川島袖單方面被對方纏着的孽緣。
“啊?你們難道沒有在交往嗎?”川島漾也迷惑道,“他每年都發新年短信來問候我,我還以為你們關系很好……”
川島袖抽搐着嘴角簡直無力吐槽。
黃濑涼太,幼稚園的時候就已經展現過他超強的煩人功力。自幼稚園畢業後,在川島袖十六歲生日那天再度重逢,并且交換了手機號碼。但是在那之前就早有川島袖哥哥的手機號碼,并且每年都發節日祝福以至于讓哥哥以為兩個人關系很好。
總之是一個謎一樣的白癡。
川島袖默默在心裏給黃濑涼太敲上了“鑒定完畢”的印戳,慢慢把頭轉向川島漾:“哥哥我不認識那種人,你最好還是把他的手機號碼删掉為好。否則智商變低了我可不會管你。”
“小、小袖你竟然叫我‘哥哥’了!天啊!黃濑果然是好人!”
“……你智商已經變低了,別說我認識你。”
川島袖低頭看了眼話劇票,簡直想撕票。
☆、初陽
作者有話要說: 初陽:
約在農歷十一月,冬至以後、立春以前的一段時間。
高三的九月w 不過這一章是八月中後快死了的時候碼的。
不知道會不會忙到蛻皮,這裏盡量保持月更,不過要是漏掉一個月也請見諒quq
謝謝這麽冷的地方還有人愛着我QWQ
真的很感動!
2014.8.16
周一,川島袖走進教室,發現從來都不會比自己早到的高尾和成竟然懶懶地趴在他的座位上。
女生走近,一掌拍在他的腦袋上:“你失眠了嗎?這麽早到學校?”
高尾和成被川島袖的動作吓了一跳,猛地擡起頭,微微喘了口氣:“別吓人啊,蠢貨。”
川島袖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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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stiny惡魔之翼
因為一個外星女警察的失誤,本來就壽命不長的他結束了在這個世界的生命。
作為補救,他被送到了另一個世界延續他的生命。
但是由于那個女警察的另一個失誤,另一個宇宙掀起了一場狂風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