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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韶瞪他:這家夥還笑得出來!

賀深右手在桌洞裏和他十指相扣, 左手在紙上寫了一行字:“我們不是同桌了怎麽辦?”

喬韶顧不上驚奇他左手字還這麽工整了,回道:“我看你挺開心的!”還在笑!

賀深寫:“我心裏特別難受。”

喬韶信了他的鬼話:“不是同桌也好, 省得你不松手!”

賀深問:“真的?”

喬韶才是真難受, 他期盼了好久終于開學了,誰知竟要面臨換座這種慘事,別提有多失望了。

“對!不是同桌我也能安心學習了!”

可是他就看不到賀深, 聽不到他的聲音了,哪怕只是睡覺的均勻呼吸聲。

不等賀深寫完字,老唐已經開始“亂點鴛鴦譜”了:“喬韶,你去林笑笑的位子。”

喬韶蹭地一聲站起來,道:“好的。”

兩人緊握着的手松開了, 喬韶整個胸腔都空了一半,他沒敢看賀深, 只是低頭收拾東西……

老唐又道:“先不急着收拾, 換完座位一起。”

喬韶手一頓,應道:“嗯。”說完頭也不回地去了林笑笑的座位。

林笑笑的座位也不靠前,只能算中間位置,可與賀深卻隔了整整三排的距離。

喬韶坐下, 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林笑笑的同桌是于源溪, 她向他打個招呼, 喬韶僵硬地回了一句,說的是什麽自己都不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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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靜……

喬韶輕籲口氣,讓自己別這麽慌。

只不過是分開坐而已, 還在一個班就很好了,再說上課時間本來就該專注上課,坐在一起反而影響學習,分開挺好。

真的挺好。

喬韶也只能這樣拼命安慰自己了。

老唐對班裏的學生都了如指掌,換座遵循的基本原則就是男女不同桌,湊一起玩鬧的隔開,成績差但安分的和好學生湊一起,成績差還不老實的放眼皮底下……

如此這般一通安排,喬韶得到了些許安慰。

他的前座是陳訴和解凱,後座是宋一栩和他的毒舌同桌,雖然他與賀深分開了,好歹前後還有一圈熟悉的人。

宋一栩在後面鬼叫:“老秦啊咱倆怎麽又坐一起!”他同桌姓秦,是班裏的物理課代表。

秦頌:“我也想知道為什麽你這樣陰魂不散。”

宋一栩被噎了個半死:“啊啊啊,我要換同桌,我和這家夥沒法過啊!”

坐他前頭的喬韶心裏氣氣的: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宋二哈,他多想這輩子都不換同桌!

基本快安排完了,喬韶這邊還是坐着于源溪。

基于男女生不會同桌的原則,于源溪是肯定會被調走的,所以喬韶的同桌還沒定下。

老唐把視線挪了過來:“于源溪,你和王爍換一下。”

王爍是男生,喬韶心裏涼飕飕的,知道自己的新同桌定下了。

王爍坐到喬韶旁邊,和大家打招呼,宋一栩勾搭他:“老王,你和秦頌換換可好,我覺得咱倆挺配。”

王爍和宋一栩很熟:“不如你去問問老唐,說你非我不嫁,我沒準就和你一座了。”

宋一栩噴他個大呸!

喬韶忍了好幾忍,終于忍不住了,他回頭看了眼賀深。

就在這時老唐喊了賀深的名字。

喬韶心都揪起來了,也不知道賀深要和誰同桌——明明只是同桌,他心裏竟酸溜溜的,完了,他以後不會是個醋壇子吧!

唐煜沒怎麽猶豫道:“賀深你和王爍換一下。”

喬韶眼睛睜得賊大,這一刻他很想确認一下,自己身邊這貨是叫王爍沒錯吧,班裏就一個王爍,沒有第二個了對吧!

屁股還沒坐熱的王爍又跳了起來,還挺興奮的:“哎喲我去,賀神那位子我想了一年了!”睡覺聖地啊,風水一流有木有。

直到賀深坐到他旁邊,喬韶才回過神來了,他看向他,賀深眨了下眼:“驚不驚喜?”

喬韶:“………………”

賀深悄悄握住他的手:“真的不想和我同桌?”

喬韶明知後面有二哈,也不想抽出手,他低喃了一句。

賀深沒聽清:“嗯?”

喬韶在本子上寫了一行字,慢騰騰地遞給賀深。

賀深看得一清二楚,那圓潤的筆跡像它的主人一樣甜軟——不驚喜,是狂喜。

賀深:“!”

那邊喬韶已經紅透了臉。

要不是在教室裏,賀深一準要吻他——怎麽會有這樣好的喬韶,還讓他給握在手心了。

賀深松開了喬韶的手,将這張紙撕了下來。

喬韶一愣:“幹嘛!”這是他的課堂筆記本!

賀深鄭重其事的把這張紙收進口袋:“我拿回去處理下。”

喬韶:“啊?”一張紙有什麽好處理的。

賀深解釋:“家裏有過塑機,我給它過個塑。”

喬韶驚了,壓低聲音問:“為什麽要過塑?”

賀深理所當然道:“要保存一輩子,不過塑怎麽能行。”

喬韶:“………………”

就這麽一行字,有什麽好保存一輩子的!

中午吃飯的時候,喬韶收到了老爸的短信:“怎樣,新同桌好嗎?”

喬韶韶眉頭一皺,發現事情并不簡單,他給大喬打了電話:“大喬同志,你怎麽知道我換座了?”

喬宗民道:“我讓小陳去找你們班主任聊了聊。”陳灏是名義上喬韶的酒鬼父親。

喬韶:“你讓老唐給我換的?”

喬宗民可有道理了:“本來你也不該在最後一排,調一下才正常。”

喬韶:“你是想讓我換同桌吧!”

喬宗民清清嗓子:“離那個心機鬼遠點挺好,省得被坑。”

喬韶可算是找到罪魁禍首了!偏偏這是自家老爸,他氣都沒處氣:“你別有偏見,他真的對我……”

喬宗民道:“你瞧瞧,他要不是個男生,我都懷疑你戀愛了。”

喬韶被他吓了一跳!

喬宗民又道:“對了,要是有喜歡的女生一定要告訴我,你老爸我很開明的,早戀沒什麽,不戀才有問題。”

喬韶說得都是大實話:“我沒有喜歡的女生。”

喬宗民道:“沒事,有了也不用害羞,我幫你出主意。”

喬韶心想:抱歉了大喬同志,您兒子這輩子怕是都不會有喜歡的女生了!

男生倒是有一個,還是您很嫌棄的一個。

喬韶有點愁,這還沒怎樣呢,怎麽大喬就跟賀深杠上了!

喬韶沒和喬宗民說自己的同桌還是賀深,他想了下覺得陳叔對老唐肯定沒說清楚,畢竟是酒鬼人設,又不是霸總,哪能直接下命令。

喬韶揣摩着,陳叔一定是跟老唐說了自己的身高不适合在最後一排,大喬以為只要他能去前排,就可以和賀深分開,畢竟賀深一米八九,坐前頭也不像話,哪知……老唐不按常理出牌。

直到下午自習時,老唐找喬韶談話,喬韶才看清了整個換座背後的風雲暗湧。

老唐語重心長道:“賀深提前找過我,說開學還想和你同桌,還說自己一定能找到原因讓你好好發揮,考出該有的成績。”

喬韶恍然大悟,知道為什麽自己還能和賀深一桌了。

唐煜繼續道:“賀深是個好樣的,對你很上心,當然你也不要有壓力,慢慢來,老師知道你很努力。”

喬韶心裏又甜又澀的:“嗯,我會好好調整心态的。”

唐煜道:“老師相信你倆!”

他這話讓喬韶有點點心虛:畢業前一定不能讓老唐知道他倆的事……他怕把老唐氣禿!

第一周似乎眨眨眼的功夫就過去了。

喬韶每天都更期待明天,天亮了就能見到賀深,只要有賀深在的地方,他做什麽都覺得很有勁。

周末是小休,上學期喬韶都是不回家了,但這學期他要回去,主要是想多陪陪大喬,哪怕只有一晚上。

對此賀深同學很不滿意:“只有一晚上,來回跑什麽。”

喬韶道:“我要多回去陪陪我爸。”

賀深也不能說什麽,只眉峰緊皺着。

喬韶心立馬軟了,悄悄牽他手道:“我先送你回家。”

賀深反手握住他:“我送你回家還差不多。”

喬韶道:“我家太遠了。”

賀深看他:“你一直不帶我去你家,我有這麽見不得人嗎。”

其實喬韶不太想瞞着賀深了,可讓賀深相信,就得帶他回家,一回家就會碰上大喬,沖大喬對賀深那城牆厚的偏見……

算了算了,還是從長計議,不見為妙!

“再等等……”喬韶委婉道,“等我爸再好點。”

他的意思是大喬的偏見問題,顯然賀深誤解了,他想的是酗酒問題。

也不怪大喬對賀深有偏見,畢竟賀深對大喬也偏見很深。

賀深不強留了,只道:“路上小心。”

喬韶應道:“周日見。”

賀深到底是舍不得:“親一下。”

不等喬韶反應,他在他唇上輕啄了一下。

喬韶吓得要死:“說好不在外面……”

賀深道:“沒人看見。”

他倆站在角落裏,根本沒人經過。

喬韶真的該走了,他道:“我回家了。”

賀深松開他的手:“到家給我發微信。”

喬韶也舍不得他:“好。”

賀深又道:“還有視頻。”

喬韶走出去幾步了,又跑了回來。

賀深:“怎麽,落下東西了?”

喬韶扯住他領帶,微微踮腳在他唇上吻了下。

賀深心一跳,伸手扣住他腰,側頭加深了這個吻,喬韶只覺得腿腳發軟,連站着的力氣都沒了。

到底是顧忌着在外面,兩人親了會兒後分開了,喬韶臉紅得擡不起頭:“這回真走了。”

賀深道:“再不走,我可真不讓你走了。”

他們待得這個角落的确是安全的,因為有顆大松樹擋着,即便有路人經過,都想不到會看過來。

可擋不住有心人的跟蹤與窺探。

裝修的富麗堂皇的頂層公寓,一位妝容精致的女人嗤笑地看着手中的照片:“謝深真行啊,有這樣的醜聞還敢回來。”

她對面是個戴着眼鏡的男人,只聽他道:“只要把這些照片捅出來,謝深就完了。”

女人冷笑:“要挑個好時候。”

男人道:“他不是想給老東西辦壽宴嗎。”

女人也想到這裏了:“對,到時候當着所有人的面曝光,即便謝永義沒老糊塗也保不住他!”

男人陰狠道:“謝深真是自斷臂膀,居然喜歡男人。”

女人頓了下問:“這個男孩沒什麽身份吧?”

男人道:“他那個破高中裏,能有什麽厲害人物?”

女人放心了:“也對,都是些窮酸種。”

喬韶一回家,就聽到了老爸給他的好消息:“你說巧不巧,幾年沒辦宴的謝家,要給老爺子正經過生日了。”

喬韶一喜:“是在謝家老宅嗎?”

喬宗民道:“肯定。”

喬韶挺納悶的:“怎麽忽然要辦宴了?”

喬宗民說:“聽說是謝家那離家出走的孫子回去了,老爺子被哄得病都好了七八成,所以想慶祝下。”

喬韶才懶得管這些,能讓他“故地重游”就可以了。

喬宗民還囑咐他道:“回頭去了,你離謝家那孩子遠點。”

喬韶對這位謝家少爺毫無興趣:“我又不認識他,當然會離着遠遠的。”

喬宗民說:“我不是幹涉你交友,只是謝家這一家子都有問題,我看那孩子也不正常。”

他這麽一說,喬韶反而好奇了:“怎麽不正常了,那孩子多大了?”

喬宗民想了下道:“應該和你同歲,不過我好多年沒見過他了,上次見到時他才十歲左右。”

喬韶不認同道:“才十歲的小孩,大喬你怎麽這樣說他。”

喬宗民凝重道:“他可一點都不像個小孩,十歲就能上清華北大了。”

冷不丁的,喬韶想起賀深曾說過他十一二歲時有準備參加高考……

作者有話要說:這馬甲可真是搖搖欲墜啦~~

今天還加更不?

既然大家都被榨幹了,那我們暫時降低下标準,過五千就加更好不好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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