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章節
棟華廈的地下停車場熄了引擎,打發走司機後,段景晟一诰不發地緊抓言雪彤的手臂,幾乎是連拉帶拖地直奔頂樓住所,門一打開,他就狠狠将她朝屋內推去。
“你不是一直想要我顏面掃地嗎?”段景晟沉聲開口,“今晚你就做得特別成功!”
這是整個晚上段景晟對她說的第一句話。這時言雪彤才心驚地發現自己緊繃已久的神經竟有纾解之感,她渴望跟他說話嗎?不!不會的!
“那我真是值得恭喜了。”這句譏諷也是她今晚對他說的第一句話。
段景晟當下怒氣更盛,随即一手将她拉近,昱手狠狠捏住她的下颚。
“是,恭喜你!”他加重力道,沉聲說着。
這道驟發的猛勁令言雪彤痛得淚水直流,但是她的嘴卻抿得死緊。哼!段景晟想用這樣暴戾的方式要她屈服,休想!
眼見她在自己掌中的臉龐顯得如此纖巧,令人興起呵護之心,但那雙清澈的眼眸卻燃着兩簇不妥協的火焰,頓時,段景晟稍霁的怒火又猛烈燃起。
“你在躲什麽?”他俯下臉直宜看着她憤怒的雙瞳,“怕你家人知道你跟我在一起,是嗎?”
“不錯!”他的暴力激怒的言雪彤,她不假思索地沖口道:“跟你在一起令我很羞恥!”
羞恥?她竟敢這麽說!段景晟怒不可遏地瞪視着她,聲音因憤怒而沙啞,“好!我就讓記者到你家做專訪,問問你父母,是怎麽個羞恥法!”
聞言,她的黑眸圓睜,從齒疑縫問進出憤恨話語,“段景晟!你敢?”
“說出我不敢的理由。”她怒恨的反應反而挑起了他的快意。
“段景晟,你不是人!”言雪彤氣憤得大罵,反射性地掄起拳頭朝他打去。
“好痛啊!”他一把将她拉進懷裏,出言相譏,任她的拳頭落在他身上。
在過近的距離下,言雪彤的拳頭根本使不上力,打在段景晟結實的身上毫無痛癢,那似有似無的痛意與身體的貼近,不意反而撩起他原始的情欲。
在言雪彤怒不可遏的粉拳如雨落在他肩背的當兒,他迅速不及掩耳地封住她的唇,這次,他強橫的舌尖蠻暴地探弄她的,完全不讓她有抵抗的餘地。
在驚急怒恨之下,言雪彤使不上力的拳頭下意識扯住段景晟的衣領,死命地要拉開他蠻強的淩虐。驀地,只聽“嗤”地一聲,段景晟的衣袖竟被她扯破,膀臂的肌肉上還有兩道鮮紅的指甲抓痕。
一時間,空氣似乎凝結了,段景晟顯然怔住了,而言雪彤也沒料到自己的極力反抗會有如此的結果,錯愕時抓着那只破碎的衣袖,愣看着他。
但言雪彤及待回過神來,随即奮力推開段景晟,反手将那只衣袖朝他臉上擲去,轉身就奔上樓,朝自己的房間跑去。
“可惡!”段景晟随即回到現實,怒沖沖地甩開那塊碎布,飛也似地追去。
就在言雪逃進自己房間,慌忙要關門之際,段景晟猛擡起腿,将門狠狠踢開,把摔在地上的言雪彤一把提起,重重丢到床上。
“羞恥?哼!你有什麽資格跟我談羞恥?”段景晟一面怒聲嘶吼,一面暴烈地扯掉她禮服的肩帶,并撕裂她胸前的衣襟,憤怒将他的理智燃燒殆盡。
見自己衣服被撕開,言雪彤本能尖叫起來,雙手死命地護住半露的**。
“告訴你!”他咬牙切齒地低吼,蠻強有力的指尖仍毫不留情地撕扯開遮住她胴體的每一寸衣服,“你只是任我取樂的工具!”
被他箝制在身下的言雪彤,完全動彈不得,只能猛烈地搖晃着頭,絕望地抗拒他暴力的淩辱。
“只要我看上你,”段景晟重重按住她擺動的頭,寫滿欲念的臉上完全看不到柔情,從喉嚨流洩的嗓音透着絕對的霸氣,“你就是我的,就算你不甘心,我還是會讓你屈服以我腳下”
“就算你得到我的身體,我的心永遠鄙視你!”她憤恨地咒罵道。
段景晟輕蔑地笑了幾聲,“告訴我,你的心值多少錢?”
“我恨你!”她咬牙切齒的罵道。
他冷笑地看着她陡然的掙紮,緩緩俯下身,快意地吸嗅着她鬓腮的幽香,得意地舔舐着她肌膚的粉嫩,沙啞的嗓音只有純粹的漠然。
“你想,我不在乎嗎?”
在言雪彤無力的抗拒下,段景晟強橫地占據她的身,更占據了她的初夜。
段景晟的新面孔出爐了!
含羞帶怯半遮面,段景晟身旁換新人!
報章雜志在第二天相繼刊出前一晚在會場出口、言雪彤遮掩面目閃躲記者的一幕,而她不欲知的身分在此時更顯神秘,各家報導衆說紛纭。
盡管在此之前也因水荭的時裝秀被記者拍過照,但面對那種不實的誤會,當時的言雪彤完全不放在心上。
現在如木娃娃似地蜷縮在床上的她對各家媒體的報導漠不關心,只知道昨夜段景晟不僅**了她的身,還**了她的心。
“原來你是第一次,怎麽不早說?”昨夜下身的刺痛教她分不清段景晟沙啞的語氣是嘲弄抑或訝異。
“說不說又有什麽差別?”她恨他,也恨自己逃不開他恣意的侵陵。
接着,她聽到他諷刺的輕笑,“是沒什麽差別。”
然後,她感覺到他雙唇落在她額頭、鼻尖、耳腮的溫熱,想推開他,但前一刻奮力的掙紮耗盡了她每一分力氣,只帶着逐漸蒙胧的意識,任他再次覆在她唇上。
他是什麽時候離開她的房間?她不知道。
當她醒來時,昨夜的一切感覺像是一場噩夢,卻又真實地烙在她的腦海裏,她不曉得自己為什麽要醒來?看着窗外的陽光,她不想醒來,只想這樣躺着。
驀地,門外響起一陣極輕微的腳步聲,接着是門把轉動的聲音,言雪彤頓感全身寒毛直豎,下意識地合上眼睛。
走進來的自然是段景晟。他猶豫地在門邊停了一下,看着那背對他似乎仍有沉睡的身影,決定走過去。
那合着眼的容顯看來安詳寧靜,完全沒有昨夜張牙舞爪的模樣。段景晟想起昨夜她吃痛的神情,當時為她燃起的疼惜再次掠過他的心頭,流連在那粉雕玉琢臉龐的眼光,不覺透着隐隐的受憐。
原來她是第一次上陣掠奪的快意竄過心頭,段景晟不禁伸出手,微風般地拂過言雪彤柔嫩的臉蛋,以及露在薄被外光滑的肌膚。
言雪彤是他的!即使她矢口否認,她還是他的,因為他要她!特別是經過了昨夜之後。
合着眼的言雪彤感覺到段景晟的指尖帶着溫熱掃過她赤裸的肌膚時,一陣驚惶貫穿了她的心,難道昨夜的噩夢又要重演了嗎?然而,她是他的囚犯,不管她怎麽逃,他都有辦法攔截,她的家人成了他箝制她的王牌。
段景晟?她恨他!
過了一會兒,終于聽見他離去的腳步聲,接着是房門關起的聲音,言雪彤立即跳下床,想也不想地将房門鎖上,她不要再看他,再也不要!
中午過去了,言雪彤仍緊裹着被單,背對着門,動也不動地躺在床上。
夕陽的光芒自窗口斜斜照進,卻照不到她瞳眸深處。
她的眼神空洞,長發散在枕頭上,仿佛一尊沒有生命的雕像,知覺似乎在昨夜的掙紮中耗盡了。她不知自己有沒有合上眼,甚至餓飽冷暖的感覺也都感受不到,散在地上的衣物就像她被踐踏的錄魂,她已無心穿上。
如果能夠這樣靜靜死去就好了,這樣她就不必面對瞞騙父母的愧疚,更不必面對段景晟肆虐的欺陵。對!就這樣讓知覺慢慢流失,一點一滴地死去,這樣她就不必聽、不必看,甚至不必感覺,多好!
思維虛弱地轉着,不知何時,言雪彤已合起眼,她沒有絕食,沒有自殺的心思,只是不想動了,她的心湖已成了一攤死水。
“砰砰砰!”一陣震耳欲聾的敲門聲,響得似乎連屋子都動搖起來。
雖然理智在否認,但意識卻牽挂了一整天,段景晟一回來便不自覺奔上樓來,怎知言雪彤竟把房門鎖上,對他相應不理,他可不吃她這一套。
“言雪彤,你再不開門,我就撞壞這扇門!”段景晟氣急敗壞地大喊。
見門裏仍是毫無動靜,段景晟擡腿用力踹開房門。他怒氣沖沖地沖進去,卻錯愕地看到言雪彤緊裏着被單,瑟縮在床上。
“為什麽不穿上衣服?”看她像個自閉兒似地蜷縮在床上,段景晟盡管心中泛起隐隐的不安,臉上卻不洩漏平分,語氣更是毫不留情,“如果你還在懷念昨晚的事,我們今晚可以再來。”
言雪彤的眼眸閃過惶駭,身子卻乏力得動彈不了。
段景晟見她毫無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