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章節

倦這種做秀似的尋歡,這漫天的緋聞只是做給一個人看,然而現在,他卻不想知道她的反應如何。

言雪彤正躺在床上看書,一聽到樓下傳來的開門聲,立即興高采烈地下樓。

“邱姐,你不是說今天有事不能來嗎?怎麽又……”

她的話猛然打住,心髒似乎也在同一時問停止了,拿着鑰匙走進來的不是邱小姐,而是段景晟。

雖然同居一室,但在這些天來的有意回避下,兩人有如陌生人。此刻意外地看到段景晟,言雪彤頓感一陣倉皇,不禁怔如木人。

邱小姐果然把工作做得很好,她的臉色總算有了些微的紅泣潤。段景晟不着痕跡地端詳着駐立在階梯上的言雪彤,暗暗對她的氣色的恢複感到滿意。

他沒有說話,只踏着平靜的腳步,擡級而上,甚至與她擦身而過時也不停留一下。

段景晟并沒發現當他與她擦肩而過之際,言雪彤不由自主地屏住氣息,似乎在等待什麽。聽着他越走越遠的腳步聲,她像失去倚靠似地蹲坐在階梯上,而他身上的古龍水味像在嘲笑她似地在她鼻端揮之不去。

期待什麽?真是白癡!她忍不住恨恨地暗罵自己。明知他根本把她當成一文不值的家具,為什麽在看到他時,還渴望能投進他的懷抱?為什麽還希望留住他的眼光?

白癡!言雪彤!她頹喪地靠着欄杆,該要恨他、鄙視他的冷酷無情才是!看看水荭的下場就應該明白,難道她要重蹈水荭的覆轍嗎?

段景晟在書房裏找到那份資料,心不在焉地翻弄着,眼前所見的淨是言雪彤惶愕的眼眸,好像看到怪物人侵似的。那從歡喜頓轉驚懼的神傷利箭似地戳刺着他的心,即使現在回想,也教他冷汗涔涔。

在适才擦身而過的剎那,他多想伸出膀臂将她擁進懷裏,沉醉在她發問的幽香,淺嘗她肌膚的芬芳,然而她呆若木雞的驚惶令他幾乎是落荒地逃進書房。

不!不應該是這樣的局勢。段景晟眉心一凝,轉念想着,他是撐控她的人,怎難受她的情緒左右,應該是言雪彤要看他的臉色才對。

想到這裏,段景晟探吸了一口氣,合上手中的資料走出房,卻許然看到言雪彤瑟縮在樓梯的欄杆旁。

“你不舒服嗎?”他下意識壓住頓生的關切,誇張了鎖在眉心的不耐煩。

言雪彤像受驚的小兔子般擡頭望了他一眼,輕怯出聲,“沒有。”

“那好。”他不讓內心呵護的沖動現形,臉色更顯冷峻,“晚上有場酒會,你準備一下,六點半,司機會來接你。”

其實那是一場無關緊要的酒會,他原本不打算參加,但眼下成了再次把她拉近的理由。所以不等言雪彤回答,他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今晚出現在公衆場合的言雪彤看來很不同,除了薄薄的粉底與口紅外,臉上幾科沒有其他的人工色彩,澹密亮麗的黑發有點亂,配上白色的麻紗衫裙,她看來像個被貶谪而下的仙子,又像浪跡天涯的吉普賽女郎。

“咦?她不是段景晟先前的那個神秘女友嗎?”已經開始有人竊竊私語。

“這可是第一次看到段景晟吃回頭草。”

“她到底是什麽人?她像到現在還沒有人弄清楚。”

言雪彤聽在耳裏,渾身不自在,下意識朝段景晟望了一眼,看他仍舊談笑自若,可見他早已習慣了這些閑言閑語。

是呀!經過那麽多轟轟烈烈的緋聞,他不習慣才奇怪。他出席的每一個公衆場合,身邊的女人總是新面孔,聽說上回是個中美混血的外商公司女經理,這回可能是臨時找不到滿意的新面孔才會找她。那下回呢?下回又會是個怎樣的美人?

想着想着,她心底竟重重蕩起莫名的酸意,無法克制自己不去猜測誰會是段景晟的下一任花瓶。

“你可真有辦法!”

一個聽來有點耳熟的聲音令言雪彤反射性地擡起頭,驚訝地看到水荭站在她面前。

“你……你看臉色不錯。”這是言雪彤唯一能想到的話。

雖說水荭身着亮麗的盛裝,臉上也有明豔的彩妝,卻遮不住酗酒的痕跡與敗落的憔悴,但與那回持刀的她,的确是好多了。

水荭只是冷冷哼了一聲,重心不太穩的身子顯示她已經有幾分酒意了。

“看不出來還是你的功夫深,他還沒厭倦你。”

“他……”看水荭仍懷有強烈敵意的神态,言雪彤不由得惶然地勉強一笑,“他只是忙着跟其他女人打交道,忘了該把我一腳踢開。”

“既然這樣,為什麽你還跟他住在一起?”水荭咄咄逼人地質問。

言雪彤一愣,水荭怎麽會知道她住在段景晟的房子?

“哼!他是從來不讓女人住在他那間寶貝屋子裏。”水荭看着她的眼神透着幾分詭異,“而你,一住就到現在,別以為我不知道。”

言雪彤急忙搖頭解釋道:“我不過是他捏在手中的傀儡,你要相信我,水荭。”

“是嗎?”水荭詭異地笑了笑,“那麽,就讓我證明一下。”

言雪彤不解地看着她拿出一只綠色的玻璃瓶,示威似地搖晃着。

“知道這是什麽嗎?”水荭臉上的笑意透着漸濃的陰森,“是鹽酸!”

鹽酸?言雪彤不明白她的意思,心卻一凜,不自覺地往後退了一步。

正與一位銀行家聊起海外投資的段景晟,始終注意着言雪彤的一舉一動,驟見水荭的出現讓他暗暗吃驚。

他随即想起那次在西餐廳的事件,看着水荭走近言雪彤,心裏頓時升起一肌警覺,當水荭拿出一只綠色玻璃瓶時,他心中立刻警鈴大作。

那是什麽?段景晟不知道,但是卻有了不祥的預感。

“對不起!失陪一下。”他随口說着,接着轉身快步朝那兩個交談的女子走去。

快走開呀!雪彤!他的心在對那曼妙的白色身影急急大喊。

酒會裏的賓客談笑風生,在這熱鬧的場合裏,似們沒有人會料到,更沒有人會注意到水荭手中駭人的物品。

見水荭詭異地笑着打開那只綠色玻璃瓶,言雪彤赫然明白水荭的動機,下意識地要逃避,但是雙腳像生了根似的動不了。

“你不會像上次那樣逃跑吧?”水荭臉上的彩妝讓她的笑更見陰森。

言雪彤想叫喊,聲音全凝滞在喉問,出不了口,只能眼睜睜地看着水荭舉起握着那只綠瓶的手。

“住手!”

随着不知從何而來的高喝,一個黑影倏地從旁橫竄過來,用力撞開言雪彤,綠瓶裏的鹽酸全落在那個護檔身影的背上。

頓時,有人尖叫,有人大喊叫救護車,有人倉皇奔跑,整個會場慌亂地喧嘩成一片。

倒在地上的言雪彤,驚愕茫亂地看着那張即使咬牙忍痛也不失霸氣冷傲的臉孔,不敢相信是他舍命為她檔去這場災禍。

“你……”段景晟忍住背上的燒灼,嗔視被他推倒在身下的言雪彤,自齒縫間進出低罵,“你這個笨蛋!為什麽……為什麽不躲開?”

言雪彤惶惑得說不出話來。

當段景晟顯上的汗水滴落在她臉上時,她頓時淚如雨下。

這時,救護車的警笛已遠遠傳來。

經過一番搶救後,段景晟的傷勢總算沒有大礙,但仍需要住院觀察。

遠場風波不用說已在媒體況竟相報導下,成了轟動的新聞。向來視女人為抛棄式用品的段景晟,竟會對一名沒沒無聞的女人舍身相救,随着言雪彤在那個酒會的曝光,許多記者已循追蹤到優景晟的住處。

如此一來,言雪彤的身分立即浮上臺面,更引來八卦媒體大肆報導,甚至只要言雪彤一踏出門,便會有窮追不舍的記者簇擁而上。從住所到醫院,只要言雪彤出現的地方,記者似乎都無所不在。

幸好醫院裏的安靜是記者打擾不到的,特別是段景晟所住的特等病房的門上又挂着“拒絕訪客”的牌子。

這天,言雪彤站在病房外,深吸一口氣後才推門而入。也許是前幾回都有邱小姐作伴的緣故,她不需要像現在這樣戰戰兢兢。

早在段景晟一睜開眼看到她坐在床邊時,劈頭便問:“你在這裏做什麽?”

“我想……”他暴躁的質詢教她心惶得說不出話來,“我想……”

“董事長,”坐在一旁的邱小姐見狀,連忙出面解圍,“雪彤在你醒來以前,就在這裏不眠不休的照顧你了。”

“照顧我?”他嗤道:“免了吧,又不是請不起專業看護,還是趁早回去吧。”

那天她是強忍落淚的沖動離開醫院,直到無人在旁時,才縱情痛哭。無法理解段景晟既然這麽嫌惡她的存在,為什麽還要舍身救她?

而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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