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學醫

第二天一早，天亮沒多久，嘉一就和父親提了一挂鹹肉，一小翁自家釀的麥酒。就向藥老家走去。

很快就到了藥老家院子外面，加裏敲開門，藥老站在門口，頭發已經花白了，臉上布滿褶子，但是精神還不錯，手腳也還靈便。藥老看了加裏一眼，又看了看嘉一，對着加裏說道：“是加裏啊，這麽早過來有什麽事嗎？”

加裏看着藥老，發現不知不覺間，藥老已經看起來十分的衰老了，不知道還能活多久。嗯，這又給了加裏一條說服自己的理由。加裏并不知道藥老多大了，只是他小時候藥老就是這附件唯一的藥師兼醫師了，恐怕，得有6、70歲了。在那個時代，60歲就是高壽了，50歲左右就算是老年了。

加裏回過神，對藥老說：“藥老，我家小孩嘉一想學一門手藝，并且十分的仰慕您的技藝，希望能拜在您這，和您學習藥師的知識。”

藥老看着嘉一，問：“是你想和我學藥師？”

嘉一看着藥老，點點頭，說道：“是的，藥老師，我想和你學習藥師。”

“你們先進來吧。”藥老把加裏父子讓進院子，往屋內走去。

嘉一見藥老的院子裏面曬着很多的藥材，有幾樣看着眼熟，但是基本都不認識。這些藥材應該是藥老自己在山裏采的。如果是鮮藥材嘉一可能認識是什麽草，但是幹過了，有些還切片的，就都認不得了。說起來藥老身體還真不錯，這麽大年紀了，還經常去森林和山上采藥。

藥老帶加裏父子走進屋內，讓他們坐下，對嘉一說：“你為什麽想學藥師啊？”對于嘉一的稱呼沒有反應。

嘉一見藥老問話，連忙坐直身子，作出一付認真對待的模樣：“藥老師，我爸爸他們經常進山，容易受傷，所以我想學藥師，以後為爸爸治傷。而且，我覺得治病救人很有意義。”

藥老聽了他的話，不置可否，轉身對加裏說：“加裏啊，嘉一這麽小，你們放心他在外面學藝嗎？”

加裏聽了連忙說：“藥老，嘉一想學醫我們是支持的，而且就在村裏，離家近，沒有什麽不放心的。”

藥老又轉頭對嘉一問：“你如果想和我學藥師，每天天剛亮就要過來學習，天黑過後才能回家，還要學習認識藥材，以後還要進山采藥，你受得了嗎？”

“藥老師，我受得了，沒關系的。”嘉一見有門，不由得展露笑意。

藥老聽了，沉默了一會，可能是不希望孤苦一身，連個收屍的沒有吧，就點了點頭，說道：“好吧，我年紀也大了，不能沒個繼承者，你就留下來，和我學習吧。”

嘉一聽了，瞬間咧開嘴，笑到：“謝謝藥老師，我一定會好好學習的，不會讓您失望。”加裏也連忙說道：“藥老，那我家小子就麻煩你照顧了。這些肉和酒是我上山獵到的和自釀的的，您留下嘗嘗。”

藥老就這樣同意了嘉一的學徒申請，他們都沒提到過巫師的傳聞。加裏父子留在藥老家聊了一小會，加裏就告辭了，嘉一留了下來，準備開始學習。

“嘉一，你過來，我們開始認一認藥材。”藥老招呼嘉一去院子裏。

嘉一來到院子裏，看了看藥老，猶豫了下問道：“老師？您本名叫什麽？以後別人問起來我總不能說是和村東頭的老藥師學習的吧？”

藥老想了想，說：“我本命我也記不清了，很久都沒人用過了。你對別人就說老藥師，或藥老也行，你稱呼我就叫藥老師吧。再說，說本名別人也不知道啊。”

“那老師您姓黃嗎？黃藥師，是不是特別有範兒？”嘉一又問道。

“什麽黃藥師？可以吃飯？姓黃可以當飯吃？這又不是皇帝的姓！皇帝姓魯珀特，科克爾?魯珀特。這黃又是什麽姓，都沒聽說過啊。再說，我和你一樣是平民，哪有什麽姓。”藥老感覺十分奇怪，感覺小屁孩的世界果然很難懂。

“老師，你晚上會住在戒指裏嗎？”嘉一在進行最後的掙紮。

“你究竟在想什麽奇怪的東西，我晚上當然睡床上，你告訴我什麽東西會住戒指裏？精靈嗎？過來認一認這些藥材！”顯然，嘉一的話讓藥老有點生氣了，覺得嘉一在暗示藥老村裏關于他是個巫師的傳聞。

嘉一立馬閉嘴走過去，但是他感覺自己的又一個精神信仰崩塌了，老藥師不僅不信黃，連姓都沒有，果然，就不該對武俠還抱什麽幻想；而且，他雖然叫做藥老，也都是藥師（煉丹只要都差不多吧），但是人家那一個雖然龜縮在戒指裏，但是怎麽也是個吊炸天的角色，給主角的那個小挂開的，嗖嗖的，這個藥老比住在戒指裏的那一個差遠了。嘉一想吐槽，但是又不知道該吐給誰聽。

“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一個能懂我的人！”嘉一在心裏默默地轉了逼。

......

“這是苦葉菊，花可以消腫去熱，葉子利尿，這是黃麻草，微毒，和蟾酥，草烏配比可以制成麻藥，蟾酥這裏沒有，在家裏的藥櫃裏面，草烏是那邊那個篩子裏面晾着。”院子裏很響起藥老教導嘉一的聲音。

“師傅，這黃麻草配的麻藥是內服的嗎？和你給我爸爸的塗在箭上的一樣嗎？聽說城裏有人會哪麻藥給小媳婦吃，是這種嗎？這種可以嗎？”嘉一小聲的問藥老。

藥老感覺腳下一滑，連忙扶住旁邊的架子，說：“不要關注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以後教你，先把藥草功效樣子記住。”

“哦，可是這些都是幹的，我也不知道活的是啥樣的啊，在野外也認不出來啊。”

“那些以後會認的，先把我教你的記住。”

藥老感覺心好累，只是強調，先記住，以後在說其他的。

從這一天開始，嘉一每天都在藥老家學習，順便，還要照顧藥老的起居。雖然藥老時常被嘉一搞得啞口無言，但是還是感覺生活質量有了很大提高，覺得收個學徒實在是一件明智的事，特別是嘉一雖小，但是卻有一手好廚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