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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逍當然不能在趙元寶和趙金山面前直接跟老鬼說話, 他就借口打電話去了內間,才開口問老鬼。
【老鬼, 有沒有什麽辦法能盡快找到玉包的?】
玉包是趙玉瑩丢失的那個孩子的小名,司逍聽趙金山說過幾回,也就跟着這麽叫了。
老鬼的身影顯現了出來,【都說了你要叫我老祖, 實在不行喊師祖本座也能認下你。再喊老鬼本座就讓你每晚噩夢。】
【這根本不是事兒,一對子母追蹤牌就可以解決此事。不過我更在意的是那些人拐走孩子的方法, 本座心中若有所感, 似乎有什麽不怎麽好的事情将要發生。子母追蹤牌給你, 你去救回那孩子的時候也順帶抓住那拐走孩子的惡徒看看,本座覺得那人或許會有些詭秘之處。】
司逍就想到元寶叔說的趙堂姐三人不知道怎麽回事就丢了孩子的事情,他皺起眉頭。那個魔頭已經徹底被老鬼給滅掉了, 不應該還有這種莫名奇妙的惡再出現了吧?
但轉念再想,他在家裏都能夠遇到老鬼主動找他附身, 誰又知道這世界上還有什麽樣的厲害的人物存在呢?
【放心吧, 我會抓到那個人仔細查查的。】
然後司逍就感覺自己的手中多了兩塊由白玉做成的半個巴掌大的玉牌。這兩個玉牌一大一小, 看起來圓潤光滑十分漂亮。
司逍走出裏間就直接對上了趙元寶和趙金山期待的眼神, 司逍沒讓他們失望地點了點頭:“他說有辦法可以找孩子。不過尋找孩子的東西我得去拿,你們先去周家跟他們說一下,我随後就到。”
趙元寶和趙金山聽到這話都十分高興, 趙元寶更是連連拍了司逍肩膀好幾下。他沒有耽誤時間就直接給自己大哥打了電話,趙金山還想跟司逍一起去取東西,不過卻被司逍拒絕了:“那個店主只讓我自己一個人去。你陪着元寶叔, 不用擔心我。”
趙金山雖然還有點擔心,不過最後還是選擇聽從司逍的話。而等他和他父母、以及他的大伯父伯母們都趕到周家的別墅裏的時候,司逍竟然只比他們晚了幾分鐘就到了那裏。
就那幾分鐘的時間,趙元寶已經說了司逍有辦法找到玉包的事情了。
周家人此時一個個都急得不行,周老爺子直接把電話打給了京市警局,還有一些自己的老戰友幾乎是發動全部可以發動的人來幫忙,可到現在已經快三個小時過去了,不管是高速公路的卡口、還是出京的小道都沒有傳來消息,這讓老爺子和老太太都有些受不了。
畢竟周文翰(玉包)是他們周家第一個重孫,實在是重要的緊。
所以在司逍進來的時候就受到了周家人集體的注視圍觀,要不是司逍見慣了大場面,這會兒說不定還會有點兒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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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現在他把揣在褲兜裏的子母追蹤牌給拿了出來,直接說:“這是我那位朋友給我的東西。是他們公司最新研制出來的産品,可能下個月才會上市。這兩塊牌子的名字叫做子母玉牌。顧名思義,是應該給孩子和母親各戴一塊的。只要把孩子的血液和母親的血液分別滴在這一小一大兩塊玉牌上,之後不管母子距離多遠,都能夠互相感應到對方所在的方向。”
趙玉瑩這個時候已經強撐着從昏迷中醒了過來,聽完這話直接就開始流淚:“可現在玉包丢了啊,我們沒辦法讓他滴血啊!”
周家的其他人也都是一臉的失望和難過,這個玉牌怎麽出現的這麽晚呢?要是早一個月上市的話,他們無論如何都會買回來以防萬一的。
“堂姐你別緊張,這玉牌還有另外的用法。需要堂姐你和周家姐夫一起把血滴到這塊大一點的玉牌上面,因為玉包是和你們兩人都有血緣關系的孩子,小玉牌就會自動尋找玉包所在的位置的。”
聽到這裏屋內所有人在心裏都松了口氣,臉上露出了喜色,同時也為這神奇的兩塊玉牌感到驚奇。這種神奇的功能,實在是很難用“科技”兩個字解釋吧?不過大家誰都沒有多說,趙玉瑩和周瀾也是飛快地就劃破了自己的手指把他們的血液滴到了那塊大一點的玉牌上面。
血液落在白色的玉面上,并沒有滑落反而像是落進了柔軟的棉花當中一樣,氲開了一片血色。
而在這血液落下之後,那塊小玉牌就開始震動了起來,上面竟然非常神奇的顯現了一條細細的血色的剪頭。箭頭的方向直指西南方。
“快看!這上面出現了箭頭!!”趙金山直接就喊了出來,他還特別手快的把玉牌拿在手裏,然後更驚訝了:“就像是指南針一樣,不管我怎麽轉它,那個箭頭都指着同一個方向沒變!”
周瀾臉上頓時顯露出激動的神色,他二話不說的就上前搶過了玉牌,轉頭就對自己的父母和爺爺奶奶說:“爸媽!我這就去找玉包!”
趙玉瑩原本還想打算跟周瀾一起去,卻被比較理智的周家父母給攔了下來:“他們車子開的快你身體不好就不用去了。你放心,阿瀾一定能夠把玉包帶回來的,咱們就在家等着啊。”
趙金山也自告奮勇要一起去抓人。司逍也表示要去。
“這玉牌我比你們熟悉,有什麽突發狀況我跟着也能夠解決。”
于是周家趙家十幾個人開着五輛車,就那麽火急火燎地走了。
周瀾、周瀾堂哥、司逍和趙金山四個人坐在同一輛車裏,開車的是特別自責地之前沒看住孩子的周家的司機。之所以帶着他是司逍要求的,他說搞不好那邊的綁匪有什麽特殊的能夠讓人失神的物品,司機之前中了一次招,這次說不定會有些免疫。而且也可以讓他确定,那種莫名其妙失去意識的感覺是不是真的。
周家這位司機非常感謝司逍能夠帶着他找小少爺。他能夠被選為小少爺的司機就因為他是周家的保镖當中最出色的,而且他還是周老爺子部下退役下來的兵,他從來都是抱着哪怕自己死了也不能讓小少爺出任何事的心态跟着少夫人的。結果這次他明明在場卻還是丢了小少爺,司機孫強簡直要自責愧疚的無法見人。現在有了将功贖罪的機會,他渾身都充滿了鬥志。
而司逍坐在副駕駛座位上,手裏拿着那塊有血色箭頭的小玉牌,給孫強指路。
他們的大方向就是西南方,大約在一個小時之後,他們的車子就開出了市區。因為高速公路不能随意上下改道,周瀾的堂哥建議他們走國道,這樣一旦玉牌上的箭頭發生了變化,他們就能夠立馬改變方向。
大家都很贊同,車子直接駛上了國道。而在這個時候,已經把玉包帶到了京市相鄰的一個小縣城的季老三等人已經收到了剩下那一百萬的尾款。而在他們的聯絡短信裏,那人要求季老三他們直接把孩子給賣到大山裏去,要保證這個孩子永遠都不會被他的父母給找回來。
季老三用十分篤定的口氣做了保證,心想剛好雲貴的山裏還缺孩子缺的厲害,這男嬰看着這麽好看,肯定能賣不少錢。這筆買賣他們實在是賺大了,二百萬到手,他自己一個人得一百五十萬,剩下的五十萬分給那幾個手下,他們就應該滿足了。畢竟,能夠把孩子給拐過來,還是多虧了他的那個銅鈴铛。
季老三決定現在這個縣城裏休息半天,晚上就直接開車上高速。反正他們已經躲過了排查的最嚴格的京市,之後的路就會變得輕松許多。按照他之前的經驗,只要走到了這裏,他們的這一單子就算是成功了。
所以,季老三六人都十分放松地在縣城裏的這個小賓館裏休息,他們留下五十多歲的趙紅花照顧這個男嬰不讓他死了,其他五個人就直接去街上找吃的了。
“老大,這次賺了這麽多總得請我們吃頓好的吧?”說話的是那個看起來十分老實的男人,他心裏是不怎麽高興的,雖然能夠拐到這個孩子主要是季老三的那個銅鈴當出了大力氣,但是這個生意單子也是他找來的啊。怎麽說他都應該多分一點的。不過現在他不能抱怨,那個會發光的銅鈴铛只能季老三用,在他沒有搞清楚怎麽成為鈴铛的使用者之前,他都不能輕舉妄動。
季老三一下子得了一百五十萬的大頭,自然是心情很不錯的。他難得大方的揮了揮手:“想吃什麽随便點,這一路上的夥食我都請了。到時候在路上要是碰到了其他的什麽好貨色,咱們還能再賺幾筆呢。所以說,你們都好好跟着我,跟着我才有肉吃,才能幹大事!”
幾個手下當然特別給面子的奉承着好話,五個人就這麽吃了個痛快。
而在他們大吃大喝的時候,他們絕對想不到,他們認為無計可施絕對不可能找到他們的周家人,已經飛快的開着車來到了這個距離京市不算太遠的小縣城裏。
“箭頭變了嗎?指的是這個長豐縣城嗎?”趙金山在車裏有些焦急的詢問,司逍幹脆側過身子把玉牌直接給後座的幾個人看,大家發現那玉牌上的血色箭頭已經由最開始細細的一條線變得越來越粗了,現在這個箭頭已經快要占滿整個玉牌。“箭頭變得粗了很多,說明我們距離玉包越來越近了。他應該就在這個縣城裏。我們很快就能找到他了。司機往北邊開,咱們一起看,免得箭頭突然變換方向我沒反應過來。”
“還有讓後面跟着的四輛車都先別跟着咱們了,咱們這架勢太大如果引起那些歹徒的戒備就不好了。他們很有可能把玉包當做人質的。讓他們都停在這附近随時聽我們的招呼吧。我帶着機器狗還有其他裝備呢,對付那些人還是足夠了的。”
周瀾直接按照司逍的話吩咐了下去,到了現在他潛意識當中已經對司逍深信不疑了。原本他可能再也找不到他兒子現在或許就在他不遠處,周瀾心裏對司逍和那個玉牌就別提有多重視了。
車子在縣城裏往北邊開了大約十幾分鐘,司逍手上拿着的玉牌箭頭忽然憑空變了方向。司逍四個人全都看到了,周瀾和趙金山更是直接喊了出來:“停車!停車往回退!過了!”
周瀾的堂兄則是趴在車邊仔細看,然後他的目光鎖定了一家路邊的小旅館。
“是不是那個?!那個永福旅館!”
司逍也往外看了一眼,覺得這個地方的可能性非常大。
“下車!讓跟着咱們的那些人都往這邊聚聚,但是千萬不要出來打草驚蛇。我和周瀾我們兩個人先去那個旅館裏查看一下情況,金山和堂哥、孫強你們三個先在外面看着,有需要我會打電話。十有**就是這家旅館了。”
周瀾這個時候恨不得直接沖進旅館找人,但是他知道他不能。玉包只不過是個一歲多的小嬰兒,太多人沖進去玉包一定會成為人質,并且受到傷害的。一個不好造成無法挽回的結果。他們還是先找到玉包所在的那間房間,然後再商量怎麽做。
于是司逍和周瀾就走進了這家永福旅館,他們兩人進去的時候自然被旅館的老板娘給攔住了。
司逍直接給這老板娘拍了五百塊錢在桌子上,對老板娘道:“給我們倆開一間房,身份證我們倆都沒帶,我們就在這裏住一下午,晚上就走。”
老板娘沒見過這麽奇葩的開房者,不過她仔細看了看司逍和周瀾,過一會兒臉上就一下子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後她有些嫌棄的看了這兩個男人一眼,直接給他們扔了一張房卡:“你們別玩的太過分啊。不過你們放心我們旅館雖然小,但我們的嘴還是很嚴的。”
周瀾的表情在那一瞬間簡直精彩極了,他瞪着司逍仿佛在看個魔鬼。司逍啧了一聲:“愣着幹什麽,上樓!”
周瀾木着臉上樓了。
然後他們很快就根據玉牌找到了玉包所在的旅館房間,而非常巧的是,他們兩個人的房間號就在這間房旁邊。這種廉價旅館的隔音效果,可不夠好。
周瀾就直接聽到了玉包撕心裂肺的哭聲。在那一瞬間,他踹門的心都有了。不過他最終還是被司逍給攔住了。
司逍想了想,把周瀾拉進了隔壁的房間,兩人做賊似的趴在牆上聽隔壁的動靜好一會兒,周瀾才皺眉看着司逍:“是這裏嗎?我為什麽只聽見了哭聲和一個女人的聲音?”人販子就只有一個女人嗎?
司逍并不覺得人販子只有一個女人。只有一個女人不可能把事情做得這麽沒有痕跡。他想了想站在窗戶旁邊給趙金山打電話。
趙金山三人此時在車裏等的很着急,司逍的電話剛打了一聲就被接了起來:“我們現在就在那群人販子隔壁,但是到現在為止玉包已經哭了很久,我們卻只聽到了玉包和一個女人的聲音,我覺得其他的人販子可能出去吃飯了,畢竟現在才兩點多。你們在外面仔細看着有沒有人進來。我們現在要去隔壁探探口風。”
趙金山答應的很快。司逍就深吸口氣,撩了撩自己的頭發,然後露出一個特別不爽又欠揍的表情,在周瀾的注視之下拉開了房門開始砰砰砰的敲隔壁的房門。
“快開門!快開門!!”
那屋裏很快就傳來了女人警惕的聲音:“誰?幹什麽的?”
司逍敲門的聲音更大:“我們是隔壁房的!你家孩子怎麽回事?怎麽一直在哭?老子累了一上午好不容易想睡一會兒,結果被你們吵的完全睡不着,你難道不該給我個說法嗎?!快讓你們家孩子閉嘴!不然我就要罵人了!”
屋裏的趙紅花也被玉包哭得不耐煩,她原本就不高興那些男人們自己去吃好的把她留下來看孩子,聽到司逍拍門火氣就更大了點。有人送上門找罵,她還能忍?
趙紅花滿臉兇相的打開了門,掐上了腰就是一副潑婦罵街的樣子:“你罵什麽人!老娘還沒罵人呢!孩子哭怎麽了?誰家的孩子不哭?不會哭的那是啞巴吧?你這麽大了一個人了還跟一個孩子計較,你還要不要臉?你受不了就去找人換房!別在這裏亂嚷嚷!”
在趙紅花說出這一大串的時候,司逍已經在第一時間看清了屋裏的情況,讓他心跳陡然加快的是這屋裏竟然真的只有這個女人一個人。只是停頓了幾秒,司逍就直接喊了周瀾并且一腳就把大門踹開,直沖向屋裏那個哭的直抽的孩子。
“你幹什麽?!”趙紅花一時沒反應過來。“你還講不講理,大白天的就趕踹人?你@#¥#!放下孩子!我不讓他哭了還不行嗎?”
只是話說到最後,當趙紅花看到司逍并沒有拿孩子出氣,反而輕輕的哄着拍着孩子的時候,她的臉色漸漸地變得慘白。
作者有話要說: 大章~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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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