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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翩翩問:“二爺,你也想吃點心?”
馮彥廷:“……”
“你要吃哪種?這有很多種呢。”鄭翩翩一手拿一塊,一塊給馮啓文吃,一塊自己吃:“你自己拿。”
“……”
“二爺。”
“……”
馮彥廷将俊臉偏向一旁,不理鄭翩翩了。
鄭翩翩:???這狗逼男人什麽情況?還要我把點心送到你嘴裡不成?慣的咧!
她狠狠咬了一口紅棗點心,也不理馮彥廷了,轉頭繼續和馮啓文玩耍。
沒一會兒,紙鳶便過來喊吃飯了。
馮啓文等孩子聽到後,一片歡呼。
伴随着府內辟裡啪啦的炮竹聲,馮老爺馮老夫人帶着馮府上下轉入飯廳,按照長幼順序,一大家人樂呵呵地圍坐在偌大的圓桌前。
一眼就看到桌上擺放的花式菜餚,點心、雞、魚、肉、蛋、菜應有盡有,烹饪技巧那是蒸的、煮的、炒的、炸的、烤的、焖的一樣不落。
哇!
好多好吃的!
鄭翩翩不由得就有些小激動,她乖乖地待在馮彥廷旁,靜待着馮老爺發言結束,與其他一起舉杯共飲一盅酒。
感謝天感謝地感謝大家一年的努力,才有了豐衣足食的此刻,希望來年大家繼續艱苦卓絕地奮鬥。
接着馮老爺喊一聲“吃飯”,大家紛紛拿起筷子,鄭翩翩迅速夾了面前的食物,剛吃兩口。
馮彥廷便小聲道:“少吃點。”
鄭翩翩轉頭看馮彥廷,想罵人,但是不敢。
馮彥廷道:“後面還有菜。”
鄭翩翩收起罵人的欲.望,問:“還要上菜?”
馮彥廷點點頭。
“什麽菜?”
“一會兒就知道了。”
鄭翩翩還沒有多吃兩口,桌上的一波點心居然開始撤了,這也太快了,她還沒全部品嘗,她戀戀不捨地目送點心,即将收回目光時,看見四個小厮擡着什麽東西,朝這邊走來,定睛一看,擡的是一個大木盤,大木盤上是一整烤整羊。
卧槽!
一只烤整羊!
她興奮地壓低聲道:“二爺,你說的就是這道菜嗎?”
馮彥廷點頭:“嗯。”
“好香啊。”
“更香的在後面,仔細看。”
鄭翩翩側首看過去。
四個小厮齊力将大木盤放到飯桌上。
大廚随之而來,拿起桌上的刀,滑開烤的金黃的羊肚,從中取出一只燒鵝來,放在大盤子中。
再次用刀子将燒鵝一分為二,晶瑩圓潤的糯米飯,冒着熱氣映入眼簾。
鄭翩翩整個人都驚呆了,她在書上看到過古人把雞、魚、鴨塞到羊肚裡做菜,可是沒有見這種一環套一環蒸米飯的。
這也太會吃了!
鄭翩翩望着羊、鵝和糯米飯,都不知道先吃哪一樣是好了。
還好大廚在線分食,她三樣都吃到了,羊肉的焦香,鵝肉的嫩彈,糯米的軟糯,每一樣都好吃到爆,就是量有點少。
太少了!
她不費吹灰之力地就吃完了,一擡眼發現桌上的糯米飯已經沒了,鵝肉也沒了大半,羊肉倒是很多,但是家中女眷各個都是一副鳥胃,吃點就飽了的優雅樣子,她要是上前撕羊腿,會不會太丢人了?
而且是丢馮老板的人。
她轉頭哀怨地看向馮老板。
馮彥廷看了她一眼,而後把自己面前的羊肉鵝肉和糯米飯推到鄭翩翩面前:“吃吧。”
鄭翩翩:“???”
“不吃?”
“吃吃吃!可是二爺,你怎麽對我這麽好?”
“好嗎?”
“嗯,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麽企圖?”
“嗯。”
“什麽企圖?”
“圖你弱小無助可憐又好看。”
“……”大爺的,這狗男人諷刺我!
和這人沒法聊天了,鄭翩翩也不打算和馮彥廷聊,埋頭把盤子中的羊肉鵝肉糯米吃完,跟着家人喝了點湯,晚飯在融洽的氛圍中結束。
她以為這樣就結束了,沒想到還有聽曲聽戲的節目,熱熱鬧鬧地鬧到了夜深,四個人孩子撐不下去,眼皮直打架,哼哼唧唧鬧着要睡覺。
馮老夫人和馮老爺便讓丫鬟們帶孩子回去睡覺,也讓挺着大肚子的劉氏夫婦早點休息。
馮老夫人和馮老爺年紀大了,也熬不住了,閒聊一會兒,令後廚上了必吃的餃子,之後便回屋休息,留馮彥廷鄭翩翩、馮敬山張氏和馮鏡安五人繼續守歲。
馮敬山夫妻正因為分紅減半的事兒而氣鄭翩翩,所以臉色都板着,馮彥廷當作沒看見,鄭翩翩是真的沒看見,與馮鏡安聊起話本子來,那是旁若無人,喜笑顏開的。
馮敬山:“……”
張氏:“……”
馮彥廷:“……”
三個人就聽着鄭翩翩馮鏡安哜哜嘈嘈個不停,他們也無聊,又不能出府外,也不能回院裡睡。
馮敬山和張氏越看鄭翩翩越糟心,總想着給鄭翩翩一個教訓,礙于馮彥廷的實力,二人并不敢付諸行動,突然靈光一閃,二人同時拿到自己的拿手技能——打麻将!
“一起打麻将?”鄭翩翩驚訝地問。
張氏高興地接話:“對啊,你會嗎?”
“會是會,就是——”
“會就行了。”張氏高興地接話:“反正閒着也是閒着,我們兩家湊成一桌,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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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翩翩猶豫。
張氏繼續道:“就是玩一玩,打發時間嘛。”
馮敬山跟着附和。
馮彥廷瞥了張氏二人一眼,又轉向鄭翩翩,鄭翩翩問:“輸了要掏銀子嗎?”
張氏道:“一點點銀子啦,不痛不癢。”
“可是賭博不太好吧?”
“小賭怡情,大賭才傷身,我們這是為了打發時間,子時一過,炮竹一響,我們也就能回去睡覺了。”張氏極力勸說鄭翩翩打麻将。
“就玩到子時?”
“對,就玩到子時。”
鄭翩翩還是有些不願意道:“要不讓鏡安打吧?我總覺得我打麻将不太合适。”
馮鏡安還沒有開口,馮敬山張氏就拒絕了馮鏡安,馮彥廷看向鄭翩翩道:“要不就玩一玩吧。”
鄭翩翩環顧馮彥廷三人,道:“那就玩吧,玩到子時。”
“好好好。”張氏疊聲應道,得空沖馮敬山使了一個得逞的眼神。
馮敬山滿意點頭。
馮彥廷不動聲色地掃了馮敬山夫婦二人,而後看向鄭翩翩,想和鄭翩翩連個眼神交流,可鄭翩翩完全不上道,根本看都不看他。
算了,他就以一抵三吧。
馮彥廷喊小厮拿來了麻将,看向鄭翩翩道:“來吧。”
鄭翩翩點點頭,與馮彥廷坐對面,身後坐着的是馮鏡安,看着小厮拿上來的麻将居然是竹子做的,扁長型,又滑又好看,哎呀,手感真好啊。
她伸手開始一起洗牌,轉頭看向張氏道:“大嫂,你給我說說這邊都是怎麽胡牌的呗。”
馮彥廷馮鏡安一聽,差點吐血。
這叫“不太會”嗎?
這明明就是不會啊!
張氏馮敬山聽了卻是開心,所以張氏十分熱情地向鄭翩翩介紹,鄭翩翩連連點頭,向張氏說感謝。
張氏笑着道:“感謝什麽,不過就是玩玩,打發時間。”
鄭翩翩嘿嘿笑着應:“對,大嫂你說得對。”
張氏笑。
馮彥廷扶額。
馮鏡安發愁。
怕鄭翩翩馮彥廷耍賴不給錢,張氏馮敬山特意讓小厮們從各自院裡拿了銀子過來。
馮彥廷也拿了銀子出來,鄭翩翩面前卻是空的。
張氏溫和地問鄭翩翩:“二弟妹,你的銀子呢?”
鄭翩翩朝馮彥廷面前一指道:“在那兒,二爺的銀子就是我的。”
二爺的銀子就是我的銀子——聽到這句話,本來面無表情的馮彥廷抿了抿嘴,而後拿一錠銀子放到鄭翩翩面前,鄭翩翩連忙道:“謝謝二爺。”
馮彥廷道:“好好玩,輸了也沒關系,開心就好。”
鄭翩翩沖馮彥廷點頭。
一旁的張氏馮敬山都在心裡鄙視鄭翩翩,也不打聽打聽,他們的麻将技術,大戶人家中有幾對夫妻是他們的對手,但是他們沒有暴露自己牛掰的身份,就想贏鄭翩翩和馮彥廷身上的錢。
所以張氏奉承着鄭翩翩道:“對,開心就好,都說新手打麻将多半是贏錢的。”
鄭翩翩誠實提醒:“大嫂,我不是新手。”
張氏笑道:“老手也可能會贏。”
“借大嫂吉言。”鄭翩翩笑着回一句。
随着麻将洗好,開局,鄭翩翩面帶微笑地出牌,幾乎是摸到牌就出牌,這種架勢一看就是新手。
張氏馮敬山心裡暗暗得意,把注意力集中馮彥廷身上,防着馮彥廷。
馮彥廷也發現了張氏馮敬山在對他夾擊,看着二人每一張牌都充滿章法,反觀鄭翩翩……那是亂打一氣,還打的很開心的樣子。
他無奈一笑,一個人與張氏二人周旋。
三個人你算計我,我算計你時,忽然聽到一聲“咦,我這是不是胡了”,三個人互看一眼,發現不是對方胡了,這才想起來牌桌上還有第四個人鄭翩翩。
同時看向鄭翩翩。
鄭翩翩已經把麻将放倒。
馮鏡安探首看着牌面道:“二嫂,是胡了。”
鄭翩翩卻開心。
馮彥廷看一眼牌面,輕輕笑了。
張氏看一眼鄭翩翩的牌面,是中規中矩的平胡,贏不了幾個錢,她立馬誇:“哎呀,二弟妹就是厲害,開門紅啊。”心裡想着鄭翩翩就是走狗屎運,走着瞧,好戲在後頭,有你哭的時候。
張氏馮敬山馮彥廷三人紛紛交出了銀子。
鄭翩翩開開心心地收着。
第二局開始,二人繼續一防一攻對付馮彥廷,三人正是激烈對戰時,鄭翩翩又來一句:“啊,我好像又胡了,這次好像是碰碰胡。”
張氏馮敬山:“……”
“咦?這次好像胡的溷一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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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是清一色。”
“……”
“小三元,胡了。”@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
連贏了五局!
張氏馮敬山淡定不了,無論如何也不相信鄭翩翩有這等實力,懷疑鄭翩翩身後的馮鏡安是奸細,硬把馮鏡安攆到一旁的火爐邊待着。
馮鏡安明白張氏的心思,便坐在旁邊看書。
張氏二人微微調整戰略,開始注意鄭翩翩,發現鄭翩翩還是出牌飛快,不經過大腦一般,毫無章法,看似高手又類似低手。
“大.三元,胡了!”鄭翩翩再一次把牌放倒。
張氏:“……”
馮敬山:“……”
馮彥廷:“……”
又贏了!
連贏六局!
說不會打牌怕是個坑吧!
張氏二人這下決定徹底無視馮彥廷,火力集中到鄭翩翩一個人身上,絞盡腦汁地算鄭翩翩手裡的牌,采用扣牌、碰對、開槓、洗牌等各種方式阻礙鄭翩翩胡牌。
步步緊逼着鄭翩翩,鄭翩翩也不惱,按照自己的節奏打,然後……馮彥廷胡了。
張氏二人:“……”
于是整個麻将桌上就是鄭翩翩胡,鄭翩翩胡,鄭翩翩胡,鄭翩翩胡,鄭翩翩胡完馮彥廷胡,馮彥廷胡一把鄭翩翩接着胡,鄭翩翩胡鄭翩翩胡,還是鄭翩翩胡。
張氏二人的自信心一次次被打擊,兩人從開始的自信,到後來的懷疑,眼下已經産生懼怕,在這寒冷的冬季,手心額頭均開始冒汗。
一看鄭翩翩摸牌,兩個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兒了,坐在火爐邊的馮鏡安見狀捂嘴笑。
連正在打牌的馮彥廷也抿了數次嘴,憋笑。他本來是把自己當頂梁柱跟馮敬山張氏打麻将,打到現在他成了陪跑,鄭翩翩成了主角。
主角鄭翩翩越打腦子越清醒,她是誰啊,出生在新社會,長在紅旗下,家庭位置出門右拐就是老年麻将聚集地的美少女鄭翩翩是也。
別的不會,中國國粹麻将和象棋那是她五歲看得懂,六歲就會玩的玩意兒,多年以來得趙大媽錢大嬸孫爺爺李大叔周奶奶運用多年的經驗指導出來的。
半瓶子醋想和她玩麻将,找死呢!
她毫不客氣地贏光了張氏二人的錢錢,張氏二人不服氣,又讓小厮回院子拿了銀子,繼續和鄭翩翩玩,鄭翩翩仍舊是“雞胡”、“平胡”、“小三元”等等的胡,牛逼的時候還胡了“九蓮寶燈”、“大四喜”、“綠一色”和“連七對”,幾乎讓張氏二人吐血。
最後一局“十三?”胡了之後,府中響起了迎新年的鞭炮聲,府外也是連綿不斷地辟裡啪啦聲,新的一年來了,麻将也要結束了。
可是張氏二人還要繼續搓麻将。
馮鏡安道:“不是說就玩到子時嗎?”
馮敬山橫了馮鏡安一眼。
馮鏡安立馬噤聲。
馮彥廷道:“早上還要祭祖,今日就到此結束。”
張氏不甘心地說道:“不行。”
馮彥廷一個眼刀飛過去,張氏心裡立刻打了一個哆嗦。
馮敬山坐着不願意走。
鄭翩翩開開心心地數着小錢錢道:“繼續玩也行啊,我還能繼續贏。”
鄭翩翩話音一落,張氏二人臉色發白,知道打不過鄭翩翩,誰也不堅持了,拿着桌上僅剩的散碎銀子,拂袖離開了。
鄭翩翩把銀子一塊一塊地放進錢袋了裡,心裡高興的飛起。
錢啊,錢啊,都是錢錢啊。
麻蛋,早知道打麻将能賺這麽多錢錢,還畫什麽畫,直接打麻将贏錢好了。@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不對,不能這麽想,賭博總是不好的。
雖然她打牌技術好,但今天也着實是運氣占了上風,遇到真正的強對手強運氣,她還是不行的,她很理智地給自己做心理輔導,很不理智地撫摸着錢袋子,一擡頭看見馮彥廷正對着自己笑。
她摟着錢袋子問:“你笑什麽?”
馮彥廷道:“沒事兒,回院子吧。”
“好。”
鄭翩翩走至馮鏡安身邊,從錢袋子裡摸出一錠銀子,給馮鏡安道:“鏡安,這是嫂子給你買胭脂水粉的,拿着。”
馮鏡安雖然也有年底分紅,但是都在馮老夫人那兒保存着,她手上可使用的銀子并不多,看着鄭翩翩遞來的銀子,她開心地接過來:“謝謝二嫂。”
“客氣了,新年快樂,我走了。”
“二嫂再見。”
鄭翩翩披上厚厚的大氅,小臉蛋埋在毛絨絨的領子裡,走到世安苑門口,遞給馮彥廷一錠銀子,道:“二爺,這是還你的銀子。”
“還我的?”馮彥廷問。
“嗯。”鄭翩翩把一綻銀子塞到馮彥廷手中。
馮彥廷道:“你剛才不是說,我的銀子就是你的銀子嗎?”
“對啊,你的就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要是你不要這一錠銀子,那就給我,你以後也不準要了,這些都是我自己贏的,我得留着買我喜歡的東西,你要是想用錢的話,花咱們的年底分紅和月錢。”
鄭翩翩摟着錢袋子朝前走。
馮彥廷哭笑不得,他真的第一次見鄭翩翩這樣的女子,這歪理一套一套的,他不但不生氣,反而覺得可愛,他無奈地搖頭,走上前問:“你怎麽會打麻将的?”
“學的呗。”
“跟誰學的?這麽厲害?”
“我厲害嗎?”鄭翩翩轉頭問。
“嗯。”
“我厲害的可不止打麻将。”
“是嗎?你還會什麽?”
“我會的好多好多呢。”鄭翩翩有些小得瑟,她也是一個喜歡被誇獎的人。
“都有哪些?”
“下棋,畫畫,玩游戲,護膚好多呢。”
“嗯,是厲害。”
“那當然。”
鄭翩翩沖着馮彥廷驕傲地揚起下巴,微彎的眼睛明亮如星子一般,清澈又溫暖,他溫柔一笑,與鄭翩翩并排朝聽風院走。
到了屋子後,兩個人各自洗漱一番,躺到床上已快到了醜時,兩人都十分疲倦了,躺在床上片刻,相繼睡去,次日是大年初一,是一年的第一天。
除了要給父母請安之外,還要祭祖,所以天剛亮馮彥廷就醒來了,并且把鄭翩翩推醒。
馮彥廷提醒道:“一會兒要去世安苑請安、祭祖。”
鄭翩翩眯着眼睛坐起來。
馮彥廷給春香使了個眼色,春香立刻拿着衣裳,硬給鄭翩翩穿上,讓人端來鹽水和洗臉水,給鄭翩翩漱口洗臉,鄭翩翩坐在床邊,眯着眼睛喝一口鹽水,當即睜開眼睛,“啊”的一聲全吐出來了。
“二奶奶。”春香喊一聲。
剛洗了臉的馮彥廷,還穿着單衣,臉都沒有擦,立刻回頭問:“怎麽了?”
鄭翩翩這下徹底醒了,捂着嘴含煳不清地說道:“疼,疼,疼,好疼啊。”
馮彥廷瞬間看向春香。
春香吓的一抖,趕緊說道:“那是平時用的鹽水,其他什麽都沒有。”
見春香吓的這樣,鄭翩翩趕緊伸手阻止道:“不是她的錯,是我的嘴疼。”
馮彥廷已經來到床前,坐到鄭翩翩身邊,拿掉鄭翩翩的手,單手擡起鄭翩翩的下巴,蹙眉道:“張開嘴,我看看。”
鄭翩翩張開了嘴巴。
馮彥廷看了看,道:“起水泡了。”
鄭翩翩問:“為什麽會起水泡?”
“烤羊肉吃太多了。”
“……那怎麽辦?”
“什麽怎麽辦?”
“羊肉我還沒有吃夠啊。”怎麽就上火了呢,還長了那麽多水泡,好慘一美翩翩啊。
“……疼死你算了。”馮彥廷扭了一下鄭翩翩的下巴,狠狠地說着,眼神卻是溫和的。
鄭翩翩就是看準了馮老板這時候很溫和,立馬戲精上身:“二爺,你好狠的心!居然這麽狠心地對待弱小無助可憐又好看的我!嘤嘤嘤。”
馮彥廷:“……”
春香:“……”
兩個丫鬟:“……”
馮彥廷看向春香道:“看着二奶奶,我去拿藥。”
“是。”
馮彥廷迅速去了書房一趟,回來的時候手裡拿着小瓶藥,坐在鄭翩翩的對面,用一根圓潤的小木棒,細的像棉簽棒似的,沾了藥瓶裡的藥,道:“張開嘴。”
“二爺,這不會是毒.藥吧?”鄭翩翩大膽假設,小心求證:“你不會要毒死我,再娶新娘子吧?”
“……大楚律法,毒死娘子是犯罪行為。”
“有錢能使磨推鬼,你可以說我好吃吃死的,一了百了。”
“張嘴。”
“或者——”
馮彥廷突然微微揚頭,抿了一下瓶中的藥,看着鄭翩翩,問道:“可以張嘴了嗎?”
鄭翩翩被震住了,乖乖地張開了嘴巴。
馮彥廷把鄭翩翩的下巴擡高,用小木棒再次沾了些藥水,探向鄭翩翩的口中,點到水泡或者水泡破掉處,鄭翩翩先是嘶嘶兩聲,後來發現藥是甜的,而且涼涼的,剛才整個口腔疼痛的感覺慢慢變淡了。
哇,好神奇啊!
她張着嘴巴,手扶着馮彥廷的胳膊,任由馮彥廷給她上藥,眨巴着靈動的眼睛,盯着馮彥廷的俊臉看。
這凋刻般的五官,太雞兒好看了,啊,這張完美無缺的臉啊,看着看着就上頭了,沖動占領智商高地,她的手不由自主地順着胳膊伸向了馮彥廷的胸口。
馮彥廷動作一頓,看向鄭翩翩:“你幹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
鄭翩翩:人生短暫,不要那麽較真,該吃吃該喝喝該努力時一定要努力,便宜老公摸一下也沒啥,沙凋一些,心大一點,自戀一點,多快落啊。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靜靜、37575734 1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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