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倒黴的舒小姐
突如其來的□□讓車廂之內人心惶惶。
舒穎看見車廂盡頭似乎有人大都,還有拳腳相加的聲音。有人驚恐慘叫着,有人大聲嚷嚷着,還有人扯着嗓子哭喊着,還有小孩兒驚駭的哭叫聲。
她起身,想去看看情況,對面的男同學拉住她,“別去,應該是發生了搶劫或者盜竊,去了只會添亂,警察很快就到了。”
舒穎想起剛才那男人說的“報警”兩個字,不由得心一沉。
他該不會去摻和管閑事了吧?她蹙眉,站起身,憑借身高的優勢,視線越過攢動不安的人頭,在車廂尾部的角落裏看見了他。
他靜靜地站在一處,安靜地看着眼前的人群扭打成一團。
看來他并沒有去管閑事。
“哎,沒良心啊,老人家的救命錢也偷啊。”
“就是,幸好被發現了啊。”
“可是錢早就被轉移了,抓到人,沒找到錢,也沒證據,抓住了也沒辦法。”
人多嘴雜,舒穎聽明白了這場意外的過程。
警察很快來了,有條不紊地控制住了現場,舒穎見警察與男男人說了幾句,随後便健步走向她走了過來。
走到她身前的警察一臉正色,拿出證件,一板一眼地說道:“小姐,請跟我走一趟吧。”
舒穎眉頭緊蹙,“憑什麽?”
“請配合調查。”警察依舊冷聲道,只是态度柔和了一些。
列車再一次停下,周圍的人好奇又審視地打量着舒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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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穎往剛才那男人方向看了看,見他被被警察一起帶走。她咬牙,不想被車廂內的人圍觀,隐忍着與警察一起下了列車。
車外風急雨潇,舒穎縮了縮肩膀,風吹得長款外衣衣角翩飛,她拉起衣領遮雨。
前方警察帶着幾個一對母子和幾個人上了車,包括讓她報警的那個男人。
很不巧,她與這個男人上了同一輛車。
周身雨水氤氲出熱氣,她遠遠地離他而坐,看向窗外。
這是一個小城鎮,街道狹窄,行人不多,雨幕之中街道空曠,低矮陳舊的樓房一閃而過。
街道兩旁的路燈已經亮起,燈光朦胧渲染着雨簾。
手包裏的手機振動起來,她看了看,挂斷,之後幹脆關機。
“這是什麽地方?”她問。
“不知道。”身旁的男人答。
“你對警察說了什麽?”她轉頭冷眼看着他,“警察帶你走就行了,為什麽要帶上我?”
男人下意識摸出煙和火柴,卻又放回去,“自然是需要你。”
舒穎一愣,嗤笑,“需要?什麽需要?”她抿唇,輕輕地撩了撩微微濕潤的長發,“你是需要,還是警察需要?”
男人挑眉看她一眼,眉眼鋒利,帶着玩味。
舒穎搖頭啧啧兩聲,有些玩味,靠在車門上,縮了縮身體。
真冷,斜風細雨之中,她緩緩地吐出一口氣。
從火車站到派出所不過十幾分鐘的路程,前方的警車下來幾個人,一上了些年紀的婦人,一個攙扶着她的男人,還有一個男人被兩個警察控制着,一路冒着雨往派出所內進去。
“兩位,下車吧。”開車的警察下車開門,忽然吹進來的風雨讓舒穎恍然清醒過來。
她與男人一起下了車。
幾人上了二樓,被帶進辦公室裏,幾個年輕的警察将人安排坐好,舒穎與男人坐在一張長凳上。
其中一個中年警察,一身幹練與剛毅,端坐在辦公桌前,擡手擦了擦臉上的雨水,看向那婦人,問:“名字。”
婦人只顧紅着雙眼,她身旁的年輕男子回到:“我叫宋義,她是我媽。”
“為何與人在火車上鬥毆?”中年警察蹙眉問。
“他偷了我的錢!”叫宋義的年輕男子頓時橫眉怒目,擡手指着被另外連個警察控制起來的男人,“兩萬塊錢,我和我媽的血汗錢!”
“兩萬塊啊,那是我和兒子東拼西湊借來的,給我老頭子看病的……”婦人頓時哭出聲,哀怨地說:“警察同志,求求你幫我把錢要回來。”
警察看向旁邊的男人,問:“名字,身份證。”
男人偏頭冷笑,“我可沒偷她的錢,我不過從她身旁路過,她和她兒子跑上來揪住就打,”他側臉擡手指着臉上的淤青,“看見沒有,臉都給我打腫了……”
宋義胸口劇烈起伏,“放屁!你就是偷了我的錢……”
“拜托……證據證據好嗎?”男人嗤笑一聲,“警察辦案也要講究證據吧?你說我偷了你的錢,錢呢?誰看見了啊?”
宋義氣得臉色發白,突然看向舒穎身旁的男人,雙眼一亮,“他看見了,就是他告訴我我的錢被偷走了。”
所有人目光驀地齊刷刷看向舒穎身旁的男人,包括舒穎。
中年警察眯眼,與男人對視,“你叫什麽名字?”
“江遠,”男人輕聲道。
舒穎這才正視這個叫做江遠的男人。高大颀長、五官深邃,雙眼微陷,眸子黑冷。他的模樣,就像刀镌刻一般。
“你看見宋義的錢被偷的全過程了?”警察接着問。
“沒看見。”江遠聲音平靜。
房間內呼吸似乎一滞,舒穎等人詫異地看着他。
江遠神色不變。
被指認偷東西的男人大笑一聲,頗有些得意和痞氣,“我說了吧,根本沒證據……”
“有證據,”江遠打斷了他,“就算我看見了你偷錢,可只是空口無憑,所以我沒證據。”
“那在火車上時你為什麽告訴我你看見了他偷竊的過程?”警察的聲音沉下去,隐忍怒氣。
江遠不為所動,反而揚起嘴角一笑,“我沒有,可是她有!”她轉頭看着舒穎。
舒穎愣住,片刻後擡手指着自己,“我?”
“是,”江遠點頭,目光深邃,很篤定。
舒穎很不喜歡被人注視着,她看向警察,也很篤定地說:“我沒有,我根本什麽都沒有看見。”
幾個警察被弄得一頭霧水。中年警察目光在她和江遠身上逡巡,似審視辨認着什麽。
“姑娘……姑娘你可要幫幫我……那是我老頭子的救命錢……”婦人起身,幾乎跪倒舒穎身前,“我本來是坐火車去大醫院看我老頭子的,誰知道會遇到壞人……姑娘你行行好……”
舒穎側身避開些,有些無奈,“我真的沒看見。”
她口吻平淡,project glass泛着冷光。她臉色蒼白,眉輕蹙,顯得有些疏離。
她冷漠的态度讓所有人不滿。
中年警察将舒穎快速打量了一番,他閱人無數,一看就知道舒穎的身份,至少,她是個有錢有身份的人。她目中無人,沒有憐憫心。
中年警察将筆記本電腦重重合上,帶着怒意,“你到底有沒有看到?作為中國公民,你有義務配合警方調查。”
舒穎臉色一凜,雙手抱胸下巴微揚,眼含怒意,剛要開口說話,卻被江遠按住。
“雖然沒看見,可她的project glass拍到了。”
舒穎一怔,驚然轉頭,透過project glass爽明的鏡片看着江遠。
“什麽?什麽普……死?”中年警察懵然不解。
江遠咧嘴一笑,晶白的牙齒似黑夜中猛獸的森森白牙,他擡手指着舒穎臉上的眼睛,“這個,前方配置高清微型攝像頭,攝影效果絕對驚豔……”他玩味一笑,“我想,一定拍到了吧。”
舒穎冷冷地看着他。
幾個警察立刻似發現新奇玩意兒似的看着舒穎,恨不得将她的眼睛摘下來看看。
江遠似笑非笑地,“我說了,會需要你的,嗯?”
舒穎被他上揚的尾音撩得舒透,她勾唇,摘下眼睛,快速到電腦前,熟練的操作導出視頻。
婦人和她的兒子目不轉睛地看着她,滿眼感激。
江遠走到她身側,低頭看着她,不戴眼睛的她,冷而情豔,也似水一樣柔,一樣純透。
她十指在鍵盤上翩飛如雪,敲出靈動的聲節,片刻之間,就導出視頻。
視頻之中,首先出現的是江遠——他慵懶休閑地坐在位置上,目光看向鏡頭。
舒穎對他一笑,挑眉。
江遠眯眼,也是一笑,兩人的眼眸在暗中交鋒一般。
舒穎拉動視頻進度條,偷竊的男人出現在了畫面中。她将視頻放大,讓警察看清楚。
視頻高清,穩定,将男人偷竊的過程拍得一清二楚,鐵證如山!
婦人指着電腦,嗚咽而語無倫次,“看啊,這都拍得清清楚楚的,就是他偷了我的錢啊……”
盜竊的男人臉色鐵青,不敢看視頻,被警察控制着,全身僵直。
視頻繼續播放,見那男人将偷到的錢暗中轉移給另外一個同夥。舒穎暫停視頻,“錢給了這個人了。”
“嗯,”江遠啧啧兩聲,“拍得可真清楚,應該能抓到人。”
舒穎将偷竊一段的視頻剪輯出來,複制在電腦上,重新戴上project glass。鏡片之後的眼眸微微眯了眯。
警察将偷竊的男人拷了起來,又将安慰了那母子幾句。
舒穎起身,看向窗外,已經夜色闌珊。
傾盆的大雨沖刷着,雨水氤氲着城鎮的燈光。
舒穎憤怒地啐了一句,煩躁地在衣服口袋中拿出手機,按了開機鍵之後,竟沒反應。
她将手機放回去,恨恨地看了眼與警察交流的江遠,轉身走出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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