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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好不好。我幫她打過官司的,她人品怎麽樣,我恐怕會比二姑您要清楚多的多……”

“那宋家四小姐呢!和你夠匹配了吧!博士後,現在是宋氏最優秀的女繼承人……”

二姑姑還要強詞奪理:

“比起蘇家那小姑娘,宋四丫頭不知要好上多少倍……”

靳恒遠淡一笑,再次截斷:

“二姑姑,女人娶過來是和我過日子的,我看着舒服不舒服才要緊。

“您要看得上眼,可以讓阿城娶了去,那不是更好?

“為什麽阿城不肯回家來,還不是因為你不認同他看上的女人?

“您這麽強勢的幹涉,現在得什麽好結果了?

“二姑姑,煩您在指點我的婚姻之前,最好還是先做通了阿城的思想工作,然後,再來點化我,謝謝……”

一句話把二姑姑堵得那是臉色一下慘綠。

邊上,二姑父一直沉默不語,倒是三姑父沉臉喝了起來:

“蕭璟珩,怎麽和長輩說話的?嗯?”

靳恒遠聞言,馬上恭恭敬敬行了一禮:

“二姑姑,如果語言上,恒遠若有所得罪,請包涵。

“恒遠只是就事論事,想說明的只有一個問題:別人的眼光代替不了當事人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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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菜蘿蔔,各有所愛,這是老古話,可裏頭的道理,一點都不假。”

二姑姑咬唇郁郁一嘆,不再說話。

“好了好了……都別争了……”

蕭老爺子和蕭老太太,一直沉默不說話,聽到這裏,老太太終于也沉不住了,幽幽嘆了一口氣:

“你們啊,全都別再為難小遠了,婚不結都已經結了,只要那姑娘品性好,小遠喜歡,其他都不重要了。”

“媽,您這是什麽話?”

二姑姑一聽,又急了,叫着站了起來,要往下再說話。

老太太一擺手:“二丫頭,你坐下,聽我說……”

二姑姑只得心不甘情不願的坐下了。

老太太摸着自己之前摔疼的腿啊,一邊揉着,一邊說:

“蕭

家和蘇家啊,也不該一輩子結怨的。

“其實啊,這事,幾天前,小遠就和我說過了。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是挺震驚的。

“可現在,我和你們爸都想開了——結婚過日子,那是倆口子的事,我們這些外頭人插不進。

“別人看着再好,他們過不下去了,就是過不下去了。

“就像至東和小媛,這倆口子,多登對,孩子都生了兩個,心走不到一起,過個十幾二十年還得離……

“這樣的婚姻,結的真是苦了自己。

“人這一輩子啊,是不能再重來的。

“像他們那樣,一輩子蹉跎在不幸的婚姻當中,等老了,回過頭來看看這走過的路,肯定悔不當初。

“關于至誠和蘇瑜,我和你們爸,早悔了。”

老太太抹了一下眼睛,思子之情盡在那一雙琥珀似的老眼裏溢了出來,好半會兒才看向靳恒遠,又說道了起來:

“小遠啊,你的婚事,我和你爺爺都不反對。

“該什麽時候把人帶回來,就什麽時候帶回來吧!

“家裏該有的禮數會給足那孩子的,絕不虧待。

“不管怎麽樣,一個清清白白的姑娘家跑來我們家做後媽,也是一件委屈人的事,婚禮什麽的,該操辦的就得操辦起來……

“我們蕭家冷清太久太久了,也該來點喜事兒,沖一沖那晦氣了……”

所有人本來都認為老爺子和老太太肯定要反對的,結果老太太開出口來竟是滿口贊成的,他們這些做子輩的,彼此對瞅了一眼,哪還敢有什麽異議?

這時,四叔緩緩站了起來:“璟珩,我呢,其他就不多說了,只說一句,你爸讓我轉述的……”

靳恒遠眯了一下眼:

“您說。”

“這個媳婦,要是不夠愛你,就算你們結婚了,也一樣得離婚……”

一停,又補充了一句:

“哦,對了,如果不出意外,蘇錦現在應該正在去見你父親的路上。”

聞言,靳恒遠臉上的笑,一下失盡,眼神跟着一利,抓起手機,就撥了一個電話出去,結果是: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用戶已關機。”---題外話---明天見!

☆、167,蕭至東邀見:他們父子,有一個解不開的心結

花開兩枝,各表一頭。

再說另一頭,蘇錦和楊葭慧在茶室坐了有一個小時。

等楊葭慧情緒穩定了,人也緩過神來了,蘇錦付了錢,和她一起回公司。

一路之上,兩個人什麽也不說栩。

楊葭慧是反胃的厲害。

蘇錦呢,是因為楊葭慧懷孕這事,煩心了。

這絕對是一件讓人開心不起來的事。

一個未婚女性,就這麽偷偷摸摸生養,只會苦了自己。

未來那條路絕對不好走,那是肯定的了。

可這對于楊葭慧來說,已經是沒法再回頭了:流掉,将來會有不孕的高風險;生下來,那就是自毀名譽。

另外,蘇錦還得憂心:楊爸楊媽,那麽要臉面的人,到時,真要知道女兒未婚生子,那得被氣成啥樣啊……

實在難以想象。

至于結婚……

那本該是最完美的。

可是,正如楊葭慧說的,一個睡了之後就不再聯系的男人,對于婚姻又能有多少誠意。

沒有愛情的婚姻,太容易走進墳墓。

所以,婚,是不能随便亂結的。

她就是一個活例,胡亂抓了一個男人嫁了,結果,麻煩那是結隊來找。

不過,在回來的路上,蘇錦不斷的在想那麽一件事:

能讓靳恒遠交好的男人,人品難道真的有傳說中那麽差嗎?

在吃幹抹淨後,會不願意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一個不負責任的男人,有那能力做什麽第三縱隊隊長的嗎?

軍人,不是最講究責任感的麽?

何況他還是特種兵出身。

蘇錦想了想,心頭暗暗下了一個決定:回頭一定得找恒遠,好好把這個姓薄的品性摸個透。

如果能撮合他們,對孩子來說,應是一件幸事。

當然,前提是,這個男人,得在以後的婚姻當中擔得起作為男人、作為父親最起碼的責任。

關鍵是啊,他還得要有拿下楊葭慧的勇氣。

如果他不拿出真感情打動人心,就算他想負責想結婚,葭慧那邊怕也是很難同意的——那丫頭,對男人太缺乏信任感了。

唉!

她深深吐出一口氣,拉回了游思。

此時,正是十字路口,紅燈正好亮了起來,她停足觀望,看那綠燈處一片忙碌。

這些忙碌當中,又有幾家歡喜幾家愁呢?

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啊……

她為之嘆氣。

綠燈起,正要舉步而行,身後有人恭聲叫住了蘇錦:

“對不起,能問一下,您是蘇錦蘇小姐嗎?”

蘇錦轉過了身,看到一個黑襯衣黑西褲戴金邊眼鏡的男人站在身後,正彬彬有禮的詢問。

她上下打量,很确定自己不認得這人。

“面生的很,你哪位,幹嘛的?”

楊葭慧繞了上來,擋在了她面前,同時牽住了她的手,将自己當作了護花使者。

打小,楊葭慧就是她們當中最男孩子氣的一個,一遇上有人欺負上門,或是陌生人搭話,沖在前頭的那位永遠是她。

哪怕這個時候,她的臉色那麽的差,但她還是本能的這麽做了。

蘇錦看在眼,不覺心頭微微一暖:好朋友,就是這樣的,遇事,一起擔着。

那男人深深瞟了一眼楊葭慧,才将目光轉移到了蘇錦身上:

“蘇小姐,您好,是這樣的,我們先生想見見您,請您跟我們走一趟!”

這語氣,這派頭,聽着感覺對方大有來頭的樣子啊!

蘇錦皺眉看。

這是誰想見她?

感覺怎麽有點

不太妙啊!

楊葭慧眼中則露出了疑狐之色,緊跟着又問了一句:

“你們先生是誰?”

那男人未作回答,那眼神,好像完全沒有将她放在眼裏似的。

正是這有點目中無人的眼神,一下就惱到了蘇錦,逼得她冷冷開了口:

“這也正是我想問的。都不知道你們是誰?你們說要見我,我就跟你們走,世上可沒這種道理。”

那人聽了,自知理虧,推了推眼鏡,終于給了一個回答:

“蕭至東蕭先生。”

六個字,力過千鈞,擲地铿锵。

是的,這個人的名聲,比起靳恒遠,那是響太多太多。

這個人的事跡,更是為很多人津津樂道的。

楊葭慧猛的轉頭看蘇錦,一只手捂住了嘴,一臉驚到的模樣,還将她一把拉到了邊上,壓低着聲音問了起來:

“這……怎麽一個情況?靳恒遠的老子,怎麽突然點名要見你?”

蘇錦搖頭,眉皺得更深了:

“不知道。恒遠只說晚上會回來接我下班,沒說會讓他父親的人來接我啊……”

楊葭慧腦筋一轉,馬上想通了,明白了:

“這事,靳恒遠肯定不知道。

“看來,蕭至東這樣鬼鬼祟祟的繞開他兒子,直接派他的親信過來接你去見面,估計沒安什麽好心。

“我聽我爸說,這個人是非常非常嚴厲的,是蕭家最最難纏的那位。

“從現在的情況看來,他對你和靳恒遠的婚事不滿,那是肯定了的事……你要去了,少不得被刁難。

“小錦,我提醒你啊,在靳恒遠沒有陪同的情況下,你可千萬千萬別單獨去和這位大佬見面啊……會吃虧的……”

這分析,相當有道理。

蘇錦記得清楚,小時候,蕭家那幾位長輩接二連三的跑來找姑姑,都是瞞着至誠叔叔的。

這些人一次次私下過來游說,只為了一件事,勸姑姑主動離開至誠叔叔。

而姑姑每次被迫和他們見面之後,都會哭上一整夜,在離開和堅持中受盡煎熬。

難道,他們又想故伎重施的使在她身上?

蘇錦想了想。

她和靳恒遠是領了證的,就算他的家人一個個跑來游說她離開靳恒遠,離婚是需要雙方一起簽字才能奏效的。

就算他們逼她簽了離婚協議,只要靳恒遠咬着不肯松口,不簽那個名字,他們一點辦法也沒有。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像蕭至東這種和上頭有着盤根錯結關系的人物,要真想和他兒子耍手段,靳恒遠是不是對手,那恐怕是未知數。

關于蕭至東是怎麽一個人物,蘇錦是了解的不是很透。

她只知道他是一個很有天賦的商業奇才,年輕時候,在得到第一任亡妻的陪嫁之後,他發了跡,就此一發不可收。第二任妻子靳媛的進門,更是将他推向了事業的巅峰。

蕭家是将門,可蕭至誠恁是為自己開辟了一個商業帝國。

但他并沒有因此就變得不可一試,正相反,成名之後,這人始終保持着蕭家慣有的低調作風,成為了商界一個極為神秘的大佬。

想十四年前,威逼姑姑離開至誠叔叔時,這蕭至東貌似沒有親自上陣。只是後來在至誠叔叔過世之後,這人一下子成為了阻礙姑姑北上悼喪的主要力量。

那時,這人曾對蘇家爺爺奶奶撂下過那麽一句狠話:

“至誠的喪禮上,你們要是敢出現。蘇家若不破産,我蕭至東三字倒着寫……”

當然,這話,不是她親耳聽到的,卻是她親耳聽到爺爺對姑姑說的。

那天,爺爺問姑姑,并還作了哀求:

“送葬重要,還是蘇家的家業重要?你不顧蘇家,去了那邊,能得什麽好處?那是去自找罪受?咱不去領這份罪,好不好,好不好?”

蘇錦對于蕭至冬這人的惡劣印象,也正是那個時候留下的。

輕一嘆,她将自己從過去那些不快中拉出來,重新站到了那個男人面前,上下打量,不确定來人在蕭至東身邊算是怎麽一個身份,不過,看人家氣度不凡的樣子,似乎是有點來頭的,便問了一句:

“你叫什麽名字?是蕭至東先生的什麽人?”

雖然她厭惡此人,但基于他總歸是靳恒遠的生父,作為一個晚輩,她還是給予了尊重,并沒有直呼其名。

“我姓湯,雙名正恩,是蕭先生的特別助理。”

回答一徑是恭敬的。

“湯正恩!”

蘇錦嚼着這名字,覺得挺耳熟。

蕭至東身邊的确有這樣一個人的。

聽說,他常常代表蕭至東出席各種比較重要的新聞發布會啊什麽的,可以說是蕭至東的代言人。

身份這麽的特殊,也怪不得一上來時态度那麽傲慢了。

可那和她沒關系。

“湯助理,請您回去告訴蕭先生:見不見面這件事,恒遠那邊會有安排。現在,我沒興趣私下去見。抱歉,我們上班時間到了,就此再見。”

蘇錦一欠身,淡淡的扔下一句話,牽上楊葭慧要走。

“蘇小姐,請留步。”

湯正恩身形一晃,就攔了去路。

這死纏爛打的架勢,令蘇錦極為不快:

“湯助理,我已經把我的意思很明确的告知你了……請你……”

湯正恩無視她的不快,且飛快的作了打斷:

“蘇小姐,蕭先生讓我帶句話給您!”

蘇錦呢,最讨厭別人在她說話時打斷她了,立刻就有點惱了,馬上回道:

“對不起,我和蕭至東先生生平沒有任何交集,也沒興趣聽他的教訓之言,請你讓讓……并且哪來的請回哪去,謝謝!”

她聲音冷了下來,拉上楊葭慧就要繞過他。

“蘇小姐,關于當年,蕭先生必須阻止蘇瑜小姐北上送喪的真相,您難道真沒有興趣知道嗎?據我所知,您和蘇瑜小姐,親如母女,曾同進同出同住。蘇瑜小姐的骨灰,還是您親手抱着回去的不是嗎?”

蕭至東不愧是蕭至東,哪怕人沒來,卻一樣能掐住她的死穴,揪動她的情緒。

離去的步子,猛的就剎住了。

蘇錦不由得暗自吸了一口氣,心下陡起疑雲無數,想不通那件事,還能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真相可以挖掘的?

楊葭慧呢,深深在看她。

那湯正恩是何等人物,見狀就知蘇錦的心有點活了,遂又補上了一句:

“這個真相,就連二少也不知情。如果您想知道,請您随我馬上飛去見先生。”

蘇錦心思轉了幾下。

楊葭慧則回過了頭,一邊審視這個居心叵測的男人,一邊反問了一句:

“湯助理,你可知道,站在你面前的這位蘇錦小姐,和靳恒遠靳先生是什麽關系嗎?”

湯正恩點下了頭:

“知道。蘇錦小姐現在是蕭璟珩先生的合法妻子。是蕭至東先生的兒媳。”

回答幹脆利落,卻讓楊葭慧和蘇錦不約而同疑惑了起來——如果這人是故意來找碴的,肯定會說:不知道。

但他卻親口承認了蘇錦是蕭至東的兒媳?

他敢這麽說,想來是得了蕭至東默許的。

好奇怪不是嗎?

如果蕭至東是認可蘇錦這個兒媳婦的,為什麽要背着他兒子來請她去見面呢?

“那我就不懂了,兒媳婦第一次見公公,難道不是應該做兒子的親自領着去見的嗎?為什麽我覺得,今天蕭至東先生這樣一個安排,是瞞了靳恒遠先生的?”

楊葭慧這一問,問的極為的尖利。

“對,這事,的确不能讓二少知道。”

這人竟承認了。

“為什麽?”

蘇錦皺眉發出一聲質問。

湯正恩的眼神閃爍了一下:

“這裏頭的原因,不是我該說的。我只能這麽說,他們父子,有一個解不開的心結。個中詳情,以後,您該知道時會知道的,但不是現在。”

他不肯說。

很好。

蘇錦淡淡一笑,也不追問,只道:“湯助理要是沒辦法告訴我原因,那我是不可能跟你去的。對不起。我們還有事……”

兩人相攜再度往前走去。

湯正恩見狀,馬上又叫了起來:

“蘇小姐,我希望您可以鄭重考慮一下。這一面,不光能讓您有機會了解當年的真相,更能幫助您解除未來有可能威脅到您和二少的危險。回避,絕對不是明智的選擇……”

呵,這話真是越說越玄了。

“危險?什麽危險?”

蘇錦不得不打住步子,轉頭疑問。

“這只是蕭先生讓我給您帶的話,具體什麽危險,我不了解,只有蕭先生才知道。”

很明顯,這是故意在吊人胃口!

楊葭慧撇嘴,拉着蘇錦就走:

“搞得這麽神神秘秘,擺明了就是想把你騙過去……走了,別理他了……”

這也正是蘇錦的想法。

“嗯!”

她沒有再理會這個陌生訪客,直往金輝創意那邊而去。

“蘇小姐,蘇小姐……”

那湯助理追了幾步。

兩個女孩走的飛快,沒看到路上正在目送她們走遠的湯正恩,濃眉大目整個兒都擰成了一團。

路對面,停着一輛黑色奧迪車。

就在這個時候,駕駛座上走下另一個虎背熊腰的男人來,塊頭非常大,估計有一米九以上,鼻梁上架着一副蛤蟆鏡,嘴裏還嚼着口香糖。

“沒把人請動了?”

那人問,嘴角一咧,手就搭上了湯正恩的肩:

“哎呀,原來,這世上還有湯助理辦不成的事啊……”

那語氣,是那麽的稀罕。

也是了,這麽多年,湯正恩辦過很多難辦的差事,但只要和今天在辦的這一宗比起來,好像就都不再是難事了。

“這差事,難啊!”

湯正恩搖頭,雙手插腰,對天苦笑。

那大塊頭摸着下巴,瞄了一眼那已消失在人群的兩道倩影,說:“照我說很簡單!”

“怎麽個簡單法?”

湯正恩轉過了頭。

“直接把人敲昏了扛走不就得了!”

“……”

這什麽嗖主意。

湯正恩忍無可忍的白他眼:

“您知道這人是誰嗎?”

大塊頭摘了墨鏡,眨了眨虎目,搖頭:

“不知道。”

他只是保镖。

“不知道就別亂說。”

湯正恩拍掉他的巨臂,往車子那邊走去。

“哎,我說,她到底誰啊?你說了,我不就知道了嗎?”

這任務接得急,他只知道要跟着湯助理過來帶一個人回去。看着一件挺容易的事,不過,現在看湯助理這種吃癟的樣子,好像還真挺難辦的。

“太子妃!”

湯正恩扔下三個字,直接鑽進了車。

“啥?你說啥來了?”

那保镖一下瞪直了眼,急急就追了上來,一邊低聲嚷嚷起來:

“這是……二少的女人?”

“是太子妃,太子妃。”

湯正恩再次重申:

“領證的那種,不

是随手招來玩玩的那種玩偶,我說的都這麽清楚了,羅虎,你可千萬別二貨的再問我領證是啥意思!”

大塊頭羅虎當然懂了,正因為懂了,才呆了:

“啥?二少居然娶老婆了?這什麽時候的事兒啊?我們……我們怎麽都不知道啊?哎,不對啊,這麽大的事,蕭家怎麽都沒有新聞發布會開出來啊……”

湯正恩斜眼:

“先生也是到了昨天才剛得到這消息……你要能先先生知道,那你還用得着做人家保镖嗎?”

副駕駛上另外坐着一個男人,也是保镖,名叫蔡證,聽了直搓鼻梁,接了一句:

“這麽看來,二少這是想和先生決裂到底了是不是?連娶了老婆這種事,都沒和先生說……”

大塊頭羅虎聽了,也跟着發出了一聲疑問:

“是啊,二少這是徹底放棄先生名下的繼承權了嗎?這麽不把先生放在心上,偌大一份家業,這是要白白便宜那對姐弟倆了?我覺得吧,二少真不該這麽做!”

蔡證點頭:“是啊,真太不值了。二少才是這份家産的第一繼承人。可現在呢,在總公司作威作福的是那個混小子……看着着實叫人氣不過。”

湯正恩沉默了一會兒,也跟着嘆:

“單看二少當年把姓名改掉這件事,就知他是決絕的。

“至于繼承權,他根本沒看在眼裏。

“靳家那份家業不會比蕭家這份薄。

“所以,現在我們要是不能友好的把人請去,而把人敲昏了帶回去,那不是在幫先生,那是在他們父子的戰火上再澆上一桶原油……

“會把他們父子之間最後一點可以冰釋前嫌的機會,一并給燒個精光的。”

可不是。

“那怎麽辦?”

大塊頭羅虎也跟着愁了起來。

“再讓我想想吧!”

湯正恩靠在那裏捏了捏眉心,才閉了一下眼,一句“boss來電,請馬上接聽”的特別來電鈴聲響了起來。

他精神一凜,馬上接了。

很快,電話內,一個肅冷的聲音傳了過來:

“事情辦得怎麽樣?”

“不是很順利。”

他很心虛的作了回答。

那邊沉默了一下,才再度扔下了一句話來:

“老湯,告訴你一個不太好的消息:他們的人,也已經出發了,所以,請你必須搶在他們前面,把人給我安全的帶到這邊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這件事,你必須盡全力。”

事态的嚴重性,一下被這老總以無比凝重的語氣給渲染了出來。

湯正恩一咬牙,馬上應了一聲:

“是!”---題外話---今天兩章合一了!明天見!

☆、168,男和女,萍水相逢成朋友; 父與子,勢若火水似宿敵

金輝創意附近一處不起眼的樹蔭下,停着一輛挂着臨時牌照的越野車。

薄飛泓坐在駕駛座上,看着楊葭慧和蘇錦手牽手一起從外頭回來,一邊低低說着話,一邊跨進大門去。

他将座位往後一壓,雙手墊在腦後,養神。

閉上眼後,某道靓麗的倩影就噌的不受控制的,從大腦深處蹿了上來,一陣陣笑得爽朗的嬌笑聲,就像魔咒一樣,在耳朵內盤旋響着,不肯散去栩。

“哎喲喲,老薄,你真是慣能打的啊!佩服佩服啊……要不這樣啊,教教我啊……教我幾招防狼術,以後,我就不怕被欺負了……”

曾經,她嬌嬌的求過他。

他搖頭:我不收女徒弟的。

她好奇的問:為什麽啊?為什麽不收?

他說:我很嚴的,不想把你摔的青一塊紫一塊,最後連朋友都當不成了。

她笑笑,沒再強求。

“老薄,我怎麽每見你一次,你就傷一次?你嫌你臉上那道疤不夠明顯,還想在另一邊也給來上一道是不是……來來來,坐好了,我給你上藥……已經夠難看了,你這是想讓自己變得更難看一點嗎?”

曾經,他被人傷的躺在出租房,她聞訊來看望,語氣超不爽的損了他幾句,最後卻好心的給他上了藥,還做了一碗面。

那面煮得超爛,但他還是吃了一個精光。

“老薄,你能幫我去要錢嗎?不過我沒法給你分紅。錢是公司的。尾款沒要回來。我和人打了賭的,不要回來,就得辭職。可憐可憐我吧……你要不幫我,我得失業了……”

“哎呀,老薄,你在這邊的名聲正是夠……臭啊……瞧瞧啊,人一見到你,就乖乖把錢給了……謝謝啊,回頭我請你吃飯!”

曾經,她來蘇州讨錢,幾天都沒要到半毛,就來找了他,央他幫忙。

他幫了,拿到支票之後,她笑的眉飛色舞,雙眼發亮。

“老薄,我一姐妹過來了,可偏偏我車壞了,你能帶我去載她過來嗎?對了啊,那可是我鐵姐妹,麻煩你別露出一副兇相,把人家吓壞了!”

曾經,蘇錦出差回來路過蘇州,來看同樣出差在外的她。她去接人,車子卻在路上抛了錨,之後,她直接給他打來了電話,求他借輛車去載人。

他放下手上老板交待要忙的事,去了。等把人接了送到酒店後,他再去辦自己的事,沒辦成,遭了罵,還扣了好幾天工資。本來,他覺得好晦氣,半夜卻接到了她的來電:誠心道謝,他聽着,突然覺得值了。

“啧,你在外頭女人滿多的啊……一手摟一個,真是看不出來啊……”

有一天,在夜店,他陪老板應酬,代吃酒,喝的大醉,走路搖搖晃晃,有兩個女人扶他出來,正好遇上了她。

紙醉金迷處,她笑着,半是諷刺半是玩笑的扔下一句話,調頭就走。

“我喝酒關你屁事。我喝得爛醉,和別人上床也不關你事。咱倆只是萍水相逢好不好……”

有一天,他上酒吧,看到她喝得雙頰發紅,和陌生男人嘻鬧,被揩了便宜。他看不下去,上去強行将她帶走。

後來,她酒醒了,卻怒斥了他一頓。

女人心,海底根,他可不懂。也不想懂。

“我現在想找個男人靠一靠,你是不是男人?要是,就給我閉嘴。”

有一天,她在半夜給他發短信,邀他見面。

他去了,她搬了一箱啤酒在獨飲,見他準時而至,嘻嘻笑的拉着他一起喝。

喝着喝着,她靠着他嗚嗚嗚哭了起來,還惡狠狠的不許他說話。語氣霸道的不得了。

“老薄,你到底有過多少女人?花樣百出的。”

也正是那一個晚上,他們瘋狂了一整宿。

那一夜,睡的少做的多,後來,他睡死了。

等醒來,她走了,只留下那麽一句話:

“酒醒了,夢做完了,我走了。再見。”

是的,他與她的相交相識,真像一場夢。

本來決定的,要遠遠避着她的,結果卻被蕭璟珩

那小子派來保護他老婆,偏偏他老婆還和她是好朋友。

真是冤孽啊!

他在心頭暗嘆。

多年之前,他和蕭璟珩一起喜歡上了一對好姐妹;多年之後,蕭璟珩愛上了別人,這是好事,可他怎麽就中了邪似的上了他老婆的閨蜜?

他不覺為之苦笑,以後這樣天天看着她在眼前晃,那日子得怎麽過?

頭疼啊!

下午兩點,蘇錦接到老板的電話,讓去一處別墅看戶型,客戶今天有空,可以和設計師商量一下她對于軟裝修的各種要求。

蘇錦答應了。

出去轉轉也好,省得待在辦公室裏時不時就走一下神,一直沒辦法進入工作狀況。

開了車子出來,行駛半小時,她來到嘉市南部近郊那個新開的別墅區。

保安在和業主通了電話之後,放了行。

在第12號別墅門口處,她停車和客戶确定了一下位置,拿着筆記本往裏走了進去,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走了出來,穿得很時尚,看到她時,臉上堆起了笑容。

“鮑玉小姐是嗎……我是蘇錦。金輝的設計師,很高興來為您服務……”

“喲,您太客氣了,請進請進。”

鮑玉笑着和她握了手:

“來,我帶你看一看樓上樓下的基本結構,然後,你再聽聽我的想法。”

這客戶非常的和氣,笑着将她往樓上帶,一邊說着她對于裝修的各種想法。

這是一幢複式別墅,上下都要裝,這鮑玉呢,看得出來,是個對家居環境很挑剔的人,說的話,用的詞,很有專業水準,對于市場上的行情,也頗為了解。

二樓空闊處,擺了一張折疊式桌子,還配了兩只凳子。

蘇錦細細聆聽了一番後,坐下來,初步做了一下預算。

鮑玉呢,手上拿着一瓶水,一邊喝一邊坐在她對面和她商讨。

等預算出來,蘇錦帶着職業化的笑容請她過來看。

兩個人有商有量的,氣氛本來挺好的。

也正是低頭修改預算時,蘇錦忽然覺得肩頸間一陣酸麻感尖銳的傳了過來。

她的本能的轉頭看,只見到鮑玉正看她,她的手則壓在她的酸麻處,眼神變得有點慌張,卻故作鎮定的問了一句:

“怎麽了?”

蘇錦皺眉,想說什麽,大腦卻漸漸模糊起來,身子搖了幾下之後,頭更是緩緩往電腦上栽了下去,并且很快失去了知覺。

靳恒遠打不通蘇錦的電話,臉色一下沉得烏雲密布,想都沒想,就撥通了那個已經有足足六年沒再打通過的號碼。

彼時,香港。

一座摩天大廈上,秘書雅麗聽到老板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慣例的将它拎了起來,本來,她想用職業化的語氣,委婉的告訴對方:

蕭先生在開會,您有事,我可以為您轉達。對此引起的不便,還請您包涵。

在老板開會期間,她,作為跟随了二十幾年的首席秘書,有那授權,可以接聽老板手機上的任何來電。

可一看到那個號碼,她楞住了,眼睛也跟着瞪直了起來,有點不相信眼前看到的:

居然是太子爺打來的。

她吃了一驚,連忙往會議室奔了過去。

此時,蕭至東先生正在參加一個很重要的合作會議,本來是不宜在這個時候沖進去的,但雅麗想到蕭先生和蕭二少這幾年那微妙的關系,自己要是沒能及時将這個電話送達,也許會誤事。

若不是發生了什麽特別重要的事,那位太子爺怎麽可能給蕭先生打這個電話?

偌大的會議廳,因為她的進入,一雙雙眼睛都嗖嗖嗖落到了她身上。

“什麽事?”

蕭至東沉聲問,語氣是極度不悅的。

“是……是二少來的電話。”

誰都知道蕭先生在開會時,一向不接電話。

就算那位被深藏金屋的第三任太太也不行。

可以這麽說,蕭至東真正是一個出了名的工作狂。

這幾年猶是。

大家都覺得雅麗這回是要挨罵了,蕭至東卻緩和了一下表情,把電話接了過去,轉頭對身邊一個年輕的副總下了一道指令:

“栎華,會議你來主持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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