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他一直在等,就在原地
他一直在等,就在原地等
再回神,只能看見時思年被容承璟連拖帶抱的拉進了VIP電梯裏。
“哎?總監!總監!你們快點打開電梯啊!”
丁叮可不敢把正在生病中的時思年予弄丢了,不然回去不等時以樾開了自己,光是莫琳就夠懲罰她打掃廁所的了。
“呃,不好意思,這是容少的專屬電梯,除了他本人之外,我們誰也無法打開,請秘書小姐在這裏稍作等待。”
紀叔握着手裏的文件一揮,幾個客服小姐倒是端茶遞水的上來服務,弄得丁叮不好糾纏的只能坐在大廳裏盯着那扇電梯門。
然而,裏面的人,早已被抱進了總裁辦公室。
“你是不是生病了?”
被一把抱着放在沙發上的時思年,不是不想反抗,而是沒力氣反抗。
那一夜之後自己發了高燒,時以樾不眠不休的照顧了她兩天,今天才不得不去公司開會,而自己也強撐着好起來,不想讓他擔心。
“容總還有其它事情嗎?沒有的話,請讓我的秘書上來接我。”
時思年不敢保證自己能站起來完整的走出容氏大廈而不暈倒,倒是省了跟容承璟鬥嘴皮子的力氣。
“年年,就算你心裏有事,也不肯問我嗎?就算是懷疑,是定罪,也要予我一個申辯的機會吧?”
明知道她此刻不舒服,卻還是忍不住說着這樣的話,容承璟只想迫切的讓她知道,自己心裏的想法,從來沒變。
“不好意思,我們之間沒什幺可說得。”
受夠了去跟容承璟套近乎,亦或者說,自己身上的任務已經完成,的确沒什幺可裝下去的,也正好是一個契機,讓彼此都看清楚真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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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沒什幺可跟我說得,但我有話跟你說。”
握着她肩膀攬在自己懷裏,容承璟坐在她身邊按着桌上的遙控器,對面的一扇玻璃窗瞬間被打開,裏面赫然呈現出一副半成品的畫作。
“你?怎幺會………”
原本不想搭理容承璟這又要搞什幺的小動作,可當時思年一眼看見自己五年前的那副尚未畫完的畫卻被放在了這裏後,卻不得不多了幾分急促的喘息。
“你生病了。”
聽着她的呼吸,容承璟低頭的目光裏滿滿的心疼,他知道她發生的一切,他一直都在等,就在原地等。
即便等着她帶着目的和仇恨回來,也願意迎面接受她刺刀般的傷害。
“我的畫,為什幺在你這兒?”
“年年,你是不是真的不記得以前在學校的我?那為什幺又要畫這幅畫?”
容承璟也曾真的以為時思年在學校裏的那一年時光中,滿心滿眼的都是當時的風雲人物時以樾,可直到他後來一直尋找她的一切線索時,才發現?
“誰叫你在對面開演唱會,吵得沒辦法靜心等着小叔叔來接我。”
也許生病裏的人都異常的脆弱吧,時思年被這張畫吸引着目光,沒來由的道一句,眨眼間就落下兩行清淚。
“小叔叔在接走我之後,我便再沒回去過了,我以為這畫早就丢了。”
那一天,并非是時思年自己要沒畫完,而是命運讓她無法畫完。
“我知道,因為我原本是打算在那一天,當着所有人的面前像你表白。”
“你是不是經常予人表白。”
“年年………”
容承璟剛剛還想說這懷裏人的生病了倒是乖巧多了,怎幺下一句就放出了重磅炸彈呢。
無奈的拖着的腔調裏是容承璟對時思年的全部寵溺。
“我只對你一個人表白一輩子。”
被攬他攬在懷裏,時思年聽着耳邊的話無聲的閉了閉疲憊的眼簾,卻是撐着手臂推開他的肩膀。
“你不是都知道了?”
“知道什幺?知道你父母當年的死跟我們家有關,你之所以去見我爸爸,難道是想親眼看一下兇手嗎?”
原本被隐藏的話道出後,就變得異常的沉默,容承璟定定的望着她的眼底,嚴肅的沒有一絲玩笑道。
“予我一點時間好嗎?我會查清楚整個事情,但不要再用其它的借口來否認我,拒絕我,好嗎?”
對視的眼神裏,時思年忽而避開他的篤定,輕蹙的眉眼裏有着淡淡的哀愁。
“無論你想證明什幺,我承受的都承受了,而你也不會得到任何回報。”
“我不要回報,我只要你。”
“不可能。”
“真的嗎?那你為什幺會記得這幅畫,為什幺會故意在回國後來學校接近我,又為什幺在每一次即将心動的時候總是用有名無實的婚姻來搪塞我,好阻攔你自己呢。”
“時思年,承認你喜歡我了,就這幺難嗎?”
停頓的最後一句話裏,容承璟低頭抵在她滾燙的額間說道,不确定她是否聽見了。
一個小時後。
時思年是在一張陌生的床上醒來的,隐隐約約的聽見門外有着說話聲。
“這是吃的藥,要一天三次,這個是睡前吃一次即可。打完這瓶吊針就可以吃些清淡的東西多加休息就好了。”
在時思年暈過去後,容承璟顧不上其它的叫來容家的私人醫生,愣是把人家年一大把的老醫生用跑車接來予時思年看病。
“她沒事吧?”
“哎喲我的少爺啊,就是小小的發燒,沒事。”
老醫生被紀叔扶着送了出去,容承璟這才捧着一袋子藥往休息室走去,卻沒想到?
“你醒了?”
推門進來的時候,就正好看見時思年正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容承璟一時間有些怔愣,半晌才上前坐在床邊問一句。
然而?
“爸爸。”
“………啊?”
“媽媽。”
這下,容教授徹底被吓傻了!
“醫生!快回來!”
蹭的起身就往外跑,可是剛要拉門的動作卻被一陣又是輕咳,又是輕笑的聲音頓住,再轉身?
“年年,我怎幺以前就沒發現你這幺調皮呢。”
站在門口的容承璟對上床上那一團被子裏勾着一抹淡笑的小臉,挑眉回神的道一句,可下一刻上前抱着她的動作又是那樣的緊抓不放。
“我不管你要做什幺,你會做什幺,你又怎幺想的,我只是要告訴你,我會永遠永遠的不放手,無論橫在我們之間的是什幺,哪怕是人命,我也要緊緊抓着你永不放手。”
丁叮帶着時思年在容承璟辦公室裏暈倒的消息回到銘越公司後,正值時以樾帶着莫倫莫琳出去辦事,這下更是沒個人拿主意了,她只好在公司裏等着。
倒是正好予了容教授一個表現的機會。
“不吃,我不吃嘛。”
剛打完吊針的時思年就被容承璟這一揮手一桌子各種外賣都送到的畫風予愣住了。
不過?
“這個呢?這個可是養胃粥,也不吃嗎?”
一桌子的美食被時思年嫌棄來嫌棄去的,容承璟當真是認識到了這姑娘挑食的毛病。
“要吃你自己吃去。”
賭氣的撅嘴,翻個身不理人,時思年原本就被慣得有幾分公主病,又是遇上了生病,越發來勁兒了,不過人家容教授就好這口。
“年年乖啊,我喂你?那吃點這個酸酸甜甜的,可好吃了。”
“哎呀你走開!”
跟只蒼蠅似得耳邊嗡嗡作響,時思年現在是沒什幺力氣跟他較真,唯有動動嘴皮子抗議道。
“好,你不吃是吧。”
來氣的容承璟看着這小公主難伺候的樣子打算發脾氣,只是這一口氣還沒憋足呢,就跟着洩氣了。
“好年年,我抱着你,就一口,就吃一口。”
只見這哄人吃飯的招數當真是百變多怪,容承璟一手端着碗,一手抱着時思年,任由她哼哼唧唧的不肯張嘴,只好………
“吶,這是你逼我的,可不許賴我。”
“讨厭,煩人。”
閉着眼睛蹙眉的時思年依舊是嘀嘀咕咕的拒絕着,可嘴角上一點點傳來的溫熱觸感卻是帶着一股酸甜刺激了發苦的口腔。
“唔………咳咳。”
被自己的口水嗆住,時思年勉勵的睜開眼簾,卻是看見了近在咫尺的容顏,一張一合般交錯的眼睫毛還能感受到彼此刷過對方時的輕癢感。
一時間,誰都忘了呼吸,誰也忘了掙紮,或者無力掙紮。
“年年!年年!”
“時總請留步,容少正在裏面照顧時小姐呢。”
外面嘈雜的聲音想起,打斷了裏面擁吻的兩人,而最先回神的還是時思年,于是我們的容教授就這樣被一把推到了地上。
“咚。”
“砰!”
推開的房門外,是時以樾着急又匆忙般喘息的神色,房內是時思年白着一張小臉在床上慌張的眼神,唯一不同的就是。
“咳咳。”
被別人推了可以打回去,被自己女人推了,還推得這般狼狽的話,容教授除了舔舔嘴角之外,倒是頗為自然的沖着門口不請自來的人反問。
“我說時總,你們公司的人都死了嗎?竟然要一個病人來送文件,你知不知道會出事的。”
打破裏裏外外的一屋子沉默,容承璟這理直氣壯的話聽在別人的耳裏是教訓,聽在時思年的耳裏就是心虛。
“我沒事了。”
掀開被子就要下床,卻是更加被站在床邊的人阻止。
“不行,醫生說了,你要多休息,你再起身又會暈倒了。”
“我………”
“乖,聽話。”
任由時以樾盯着自己跟時思年的互動,容承璟就是要讓他那張臉冷的跟冰渣子似得。
敢問,這會兒又是誰報複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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