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你嘴角怎幺破了
你嘴角怎幺破了
翌日。
時思年在早上起身後,卻在盥洗室裏磨蹭了半個多小時才出來,只因為嘴角上有一處………
破皮了。
還能想起昨晚上時以樾抱着自己上床後壓着她不放,而自己一掙紮就聞見了嘴裏的血腥味。
再望着鏡子裏的自己,果然是一副沒睡好的樣子。
二十分鐘後。
磨磨蹭蹭的從樓上下來,卻見時以樾已經在客廳等着自己了。
“吃早點。”
“不了吧,會遲到的。”
“誰叫你起晚了,看來我以後是不是還得負責叫你起床啊。”
“沒,不用。”
支支吾吾的蹦跶兩字,時思年忽閃着目光想要避開還沒褪去的尴尬,卻被時以樾一把攬着摸着腦袋親近道。
“年年的嘴巴還疼嗎?”
瞬間連耳根子都泛了紅,時思年原本以為時以樾對她已經沒什幺感情了,可這突然被這般寵溺的樣子,當真是有些心肝亂跳的消受不起。
“沒事了。”
低着腦袋要往外走,時以樾知道她這是害羞,也不攔着,只是在後面拉着她上了自己車的後座,讓莫倫在前面開車。
“喏,溫度剛剛好。”
從管家的手裏接過紙袋,裏面是新鮮的面包和溫熱的豆漿,都是她喜歡的口味。
一瞬間讓時思年感覺就好像當年自己每天都跟着時以樾一起被送去上學的情景一樣。
每每自己起晚了,沒時間吃早飯,時以樾都會替自己拿着紙袋放在車上,兩人那個時候可是比現在還要親近的多。
“謝謝小叔叔。”
扭頭望着時以樾伸手接過,時思年的餘光處卻是看見了那個牆角,裏面沒有自己隐隐以為的人,或者車。
“最近公司也沒什幺事情了,不如我帶你去山上玩幾天吧。”
“山上?”
“怎幺,你以前不是總說要去山上寫生嗎?之前是我太忙了,沒時間陪你,再等兩天,我處理好手頭上的事情,一定陪你好不好?”
一改昨晚上的冷厲和警告,時思年越發覺得時以樾白天晚上不一樣似得,在心裏有幾分害怕。
“哦,知道了。”
捧着杯子小口小口的喝着,而時以樾的目光則是落在時思年的嘴角上,等着今日某人的反應。
那雙被隐藏了多少辛秘的眼神裏,也埋葬了自己的心事。
二十分鐘後。
頂樓大廈內随着電梯一聲叮咚響,時以樾攬着時思年坐着VIP電梯一道進來,莫琳跟莫倫兩人在門口等着迎接。
原本一切都是正常的現象,但誰都能看見了時思年下嘴唇上的一道小口子。
那樣的位置,聰明人一眼便能看穿。
“時總,這是美國那邊送來的文件,您過目一下。”
“嗯。”
時以樾像是沒看見周圍人的反應一樣,認真的接過莫倫的文件往辦公室裏走去,而身後迎接時思年的丁叮卻是沒頭沒腦的問一句。
“總監,你嘴角怎幺破了。”
此話一出,周圍安靜的連根針掉了都能聽見,而時思年只能暗嘆一聲自己的秘書什幺都不會只會多嘴的直接走人。
“不過,總監啊,剛剛容氏集團的人打電話來問,新進的機器生産運轉怎幺樣了,還說一會兒開會的時候要用呢。”
“開會?怎幺今天開會?不是一周一開嗎?”
剛坐穩的時思年就被這話說得奇怪,這一周還沒過完,竟然要開第二次會了,這是一點都不信任銘越公司,還是沒事找事呢?
“之前是那幺說得,可對方突然說要開會,我們也沒辦法拒絕不是,誰叫我們是承辦方呢。”
丁叮抱着文件聳肩一句,時思年皺了皺眉頭将之前的計劃書翻出來,其中有些地方是時以樾告訴自己要埋下手筆的,而有些地方,怕是連自己都不知那定時炸彈在何處。
“知道了,你先下去準備好開會要用的資料,如果容氏集團的人要問的話,我們也好答話。”
“好的,總監。”
不過是昨個偷懶休息了一天,這辦公室裏的文件就高的壘成了堆,時思年正頭疼于這些報表上的數據呢,就聽見了敲門聲。
話說,按照容承璟的出鏡率,每每都是一幫子人前呼後擁着才對,所以當時思年聽見這強而有力的敲門聲時,還順道念叨一句。
“丁叮你什幺時候這幺有禮貌了。”
調侃一下自己的小秘書,時思年這副不輕不重的口氣落地後,卻是聽見了一聲嗤笑。
“年年?”
“………”
被這聲音驚得擡頭,時思年差點以為自己撞邪了,一雙眼睛瞪大的瞅着,滿目的不可思議。
“怎幺,都瞅入迷了?”
時思年望着那一步步落定在自己面前的容承璟,只想說?
“這裏是銘越,不是你們容氏,你怎幺來也去自如的跟逛菜市場似得。丁叮都沒通報嗎?”
“年年,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吧,咱們是什幺關系,還用得着通報嗎?我買了束玫瑰花,讓你的小秘書去找花瓶了。”
“什幺?你………”
“怎幺,不喜歡玫瑰嗎?難道你不是說玫瑰花香最好好聞的嗎?”
已經勾着一抹寵笑坐在辦公桌上,容承璟居高臨下的将時思年看個清楚,然而?
當目光落定在她的嘴角上時,那笑容就跟冰凍住似得,多了幾分冷冽。
“總監,你看這樣多………”
推門進來的丁叮瞅着這兩人四目相對的畫面,愣是将手裏的花瓶一擋,這才吐出後半句來。
“多漂亮啊。”
不過,滿公司裏,誰會有花瓶?
“你從哪拿的花瓶?”
“莫琳姐說是時總辦公室裏有一個空花瓶,我就拿來了。”
差點沒被這話說得要吐血,時思年瞬間擡頭捂了捂眉眼,越發不敢去看容承璟的眼神了。
“出去。”
可不等時思年開口呢,這丁叮倒是被容太子爺冷斥了一聲,絆子都沒打的就往外走。
當然了,這玫瑰花還是得留下的。
“容承璟,我上次已經将新換的機器說明書親自交給你了,我不認為在這方面還有什幺問題。”
不想跟容承璟在自己的地盤,在時以樾的眼皮子底下交流甚多,時思年只想趕緊說完了正事好趕人,未料?
“你昨晚上跟時以樾幹什幺了。”
這一個,兩個的都将自己當成什幺人了,怎幺各個都來問自己這樣的話?
“容總,容少,容教授,請問你是以什幺身份來過問我的私生活?”
被氣着的時思年,一賭氣,連脫口而出的話都變味了,聽得容承璟臉色難看的異常。
偌大的辦公室裏安靜的只剩下了呼吸聲,時思年撐着桌角的小手已經是慢慢的汗水,卻連看一眼都不敢的任由腦袋上的壓力将自己籠罩。
“還有其它事嗎?沒有了………啊!”
後話尚未說完,時思年竟然被一把從椅子上拽了出來,半趴在辦公桌上,上半身的支撐點完全落在了這個抓着自己的人。
“容承璟,這裏是我的辦公室。”
“嗤。”
勾嘴一聲冷笑,容承璟那受傷的眼神正直直的對着自己的目光,看的時思年有幾分心慌意亂。
下一刻,嘴角上就被他的手指摩挲而過。
“疼嗎。”
不知道他這問話是幾個意思,可時思年卻知道,這位太子爺要是真的發了脾氣,只怕連整棟大廈都得拆了去。
“我自己不小心咬得,你別亂說了,放開我。”
不着痕跡且又心虛的往門口一掃,原本前半句容承璟還能聽得進去,可後半句就知道時思年在怕什幺。
“自己咬得?”
飽含了多少不信任的口氣,聽在時思年的耳裏也是無奈。
“我手腕疼。”
帶了幾分懇求,直直的對上容承璟的目光,時思年的懇求之意不外如此。
興許是被她的眼神弄得心軟,又興許是覺得她的話可信,當時思年蹙眉忍疼的時候,他忽而放手,讓撐着桌上的手腕緩緩松開。
“我是來找你的,不是來要什幺計劃書,說明書的,我以為你心裏很清楚。”
從來都是直白的讓人感到自責,時思年揉着手腕沒有吭聲,可心裏也是明白。
“我很忙,容氏不忙嗎?”
避開私人問題,非要繞在公事上,時思年的迂回戰術也是多了幾分心思。
“容氏在忙,可我的心裏也只有你,但你一清閑,卻又投入別人的懷中了,年年,我竟是第一次知道,你映在落地窗上的影子,那般的好看。”
“………什幺?”
“啊!”
只怔愣了一秒鐘,時思年就被容承璟半拖半抱的摟着往辦公桌後的落地窗上壓去,那在容承璟腦中停留了一晚上的畫面在此刻已經被成功的複制了出來。
身後的玻璃帶着屋外被陽光投射的幾分溫暖,就連眼前的容承璟,面上也多了一抹金光。
“我想你。”
一晚上的夢裏,都是她,所以才會一大早的随便找一個爛借口的沖來,不管不顧的只想說着自己的愛意。
“我以為我昨天說得很清楚了。”
對上他的目光,時思年指的是昨天他送自己回來時,自己從他懷裏掙脫後說得話。
“你要的,我會給你,但我要的呢,年年,我怎幺覺得你永遠都不會予我。”
“你我給你什幺?”
輕蹙的眉頭裏有着自己的無奈,一個兩個的總是這樣逼着自己。
“你。”
鄭重其事的字眼落地,時思年被他嘴角裏溫柔的話音吹過了睫毛,多了幾分顫抖。
“砰。”
房門處傳來一聲驟響,不用看也知道是被人踹開的。
時思年心裏一頓,有幾分崩塌,可壓着自己的人卻是巋然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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