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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都覺得伊登是非常可靠的人,”林樂樂搖頭,“你為什麽會覺得我這樣看你。”
這種問題反倒讓伊登愣住,他似乎也沒有辦法回答,短暫的停頓之後他慢慢皺了眉,認真思考的樣子。
林樂樂也不打擾他思考,她原本就困着,說了句“我關電視了,趕緊睡吧”就把電視關掉。
留了一盞小燈,林樂樂躺倒床上,閉了眼睛。
空調的原因房間是非常涼爽的,林樂樂滾了兩滾已經做好了以最佳的姿态入睡的準備。
“我知道原因了,”一直沉默的伊登突然開口。
“嗯?”林樂樂想了一下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麽,“為什麽?”
“我還不能告訴你,”伊登聲音悶悶的。
“嗯?”林樂樂翻了個身,“你這樣完全就是吊人胃口嘛,下次想說的時候記得和我說。”
“你聽嗎?”伊登問。
“我聽啊。”林樂樂回答。
一夜好夢。
林樂樂醒來的時候伊登也難得睡懶覺,能看這家夥睡得比自己晚果然試分稀奇,林樂樂蹲在他身邊戳他額頭,“醒醒,中午了,中午了喂,吃午飯的時間到了。”
伊登睜眼的時候看到林樂樂,猛地起身往後退幾步,“我知道,我知道了!”
“那我先出去叫戴利克?”不用想也知道戴利克作為他們幾個人中最能睡的,一定是還沒醒呢。
林樂樂開了門,看到站在門口的戴利克,他似乎正準備敲門,手還停在半空中,見到林樂樂後笑笑,“這次你起晚了,”唇角的笑意在目光觸及林樂樂身後停止,“伊登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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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怕鬼,昨晚和我睡的,”林樂樂點頭,“帕克先生有說接下來的安排嗎?”
“沒有,”戴利克搖頭,“他說自由安排,好像合約發生了點問題,雙方有了争執,沒有時間管我們。”
“好吧,”林樂樂表示理解,“生意人嘛,他們的戰場就在紙上,吃飯完一起出去轉轉?”她倒是對這個最後一道防線一樣的鎮子很感興趣。
“好,”戴利克又看了伊登一眼,“你不回自己房間換衣服嗎?”
旅館準備的飯菜果然不應該有太多期待,這裏的做的飯不合林樂樂口味,酸味和不知名的苦對味蕾真是一種挑戰。
這個鎮子白天的時候竟然沒有晚上熱鬧,這點讓林樂樂有些失望。
“也許是白天太熱的緣故,大家寧願晚上出來?”伊登猜測。
“有可能,”林樂樂四處看,很多店門都是關上的,有些失望,“還想着能買點什麽吃的,現在只能去超市了。”
可即使是這樣說,竟然連一家能夠進去的店也沒有。
大熱天的,林樂樂抹了把汗,開始覺得伊登說的很多,正常人誰會在這個時候出來,這裏的生活作息她完全沒有掌控。
正這樣想着,倒是有位穿着拖鞋的大爺戴着草帽路過幾人。
“大爺大爺!”林樂樂大喊,“打擾一下,請問周圍有可以吃飯的地方嗎?或者超市也可以。”
大爺睜了一雙眼睛在林樂樂身上打量,又看了戴利克和伊登,最後是對伊登說的話,“你自己管不好自己的beta?”
這句話他說的太過理直氣壯,以至于三個人都愣在那裏。
“呃?”林樂樂張了張嘴,不太确定自己聽到的,“大爺您是不是理解錯了?我們是一起的朋友。”
“我是不會和beta說話的!”大爺搖頭,又瞪了林樂樂一眼,好像是在她這裏得到侮辱一樣,離開。
啥?林樂樂眨眼,這,這算直alpha癌嗎?不願意和beta說話?
看着那位大爺離開的樣子,林樂樂聳肩,看向兩人,“我們回去吧,看上去這個鎮子不太适合走動。”
回到住宿地的時候馬特先生和帕克先生依舊找不到蹤跡,林樂樂懷疑他們是真的遇到了煩心的事情,不然按照馬特先生最近對她的态度,一定會想盡辦法黏過來。
反正沒事幹,三個人一起回到了林樂樂的房間,回到空調房間的感受真是不錯,大家都不約而同松口氣。
伊登看電視,林樂樂和戴利克下棋。
林樂樂心裏還挂念着之前那位大爺的态度,畢竟人家鄙視是擺在她眼前的,“這邊有這種風俗?”
“沒有看出來,如果都是他那樣的,在基地附近的時候我們不可能不受到歧視,”戴利克搖頭,“個人原因,或者是這個鎮子的風氣。”
“被稱作最後一道屏障的鎮子啊,”林樂樂有些感慨這個稱呼,“可惜的是我并沒有看到屏障,反而脆弱到讓人覺得失望。”
“是呢,”戴利克微微眯眼,指尖敲擊另一只手的手背,把下棋的心思分出一點用在回答問題上,“是有點奇怪。”
“你們就是想太多,”伊登趴在矮桌上看電視,“想來想去最後也沒什麽用,還那麽複雜。”
“我并不想被放棄思考的人教育,”林樂樂嘴角抽搐,回頭看到戴利克一個棋子落下,“哎哎哎戴利克你這步棋走的太狠了!你怎麽都不讓我一下!”
“你之前還強調了讓我不要放水,”戴利克慢悠悠回答,“這盤棋還繼續下嗎?”
“下下下!我這是背水一戰!”林樂樂挽了袖子準備大幹一場的模樣。
很快她就感受到了來自于智商碾壓的惡意。
戴利克真的有在挑釁她,一個子一個子被吃掉,直到全盤潰不成軍。
林樂樂眼睜睜看他修長的手慢慢從棋盤收回,她睜了眼睛視線從棋盤轉移到他含着微笑的面容。
“戴利克?”林樂樂咽了口水,開始回憶,“我今天有惹到你嗎?還是昨天?”
她也是一個機警的人。
“怎麽會呢?”戴利克依舊笑容滿滿,“我是那種因為小事而生氣的人嗎?”
是,你是。看他笑的那麽親切,林樂樂這次開始認真回憶了。
然而很快下一盤棋就開始。
帕克先生敲門的時候看上去心情不錯,應該是生意上的東西已經談攏。
“今天晚上就準備啓程。”帕克先生吩咐。
“晚上啓程?”林樂樂覺得真不愧是要走危險道路,白天黑夜都不分了。
“對,中間不會有休息時間,”帕克先生輕輕點頭,“你們休息好了嗎?”
“好了,”三人回答。
林樂樂覺得他們小組這次運氣還是不錯的,真正沖鋒陷陣和忙碌的其實是馬特先生的護衛隊們,而小組則是作為一種中間調和的作用,補缺護衛隊們做不到的事情。
“其實不用找我們也行啊,”林樂樂看窗外的黃沙,“開始變荒土了?”
“事實上,上一次阿紅小姐在從我這裏查到蘇黎之後就警示我做生意的時候需要帶上你們的人,”雖然馬特先生說得很客氣,但是林樂樂還是從他話裏面聽出一點負面情緒,怪不得當初交接的時候前輩會有點說不出的別扭。
唔,那個時候的禮貌是給阿紅看的嗎?林樂樂發呆。
“當然,我很慶幸她當初給了我們這樣的建議,”馬特先生笑得有點腼腆,他又去摸肚子上的肉了,“不然我就遇不到林樂樂你了。”
林樂樂被他這句話說得又是一陣雞皮疙瘩,幹巴巴地回答,“擡愛了。”
“林樂樂小姐真是一位美人,”馬特先生再次湊近林樂樂,熱情到不行,“你喜歡什麽樣的寶石,我之後可以送你。”
“謝謝,不需要,”林樂樂僵硬搖頭。
“你說一說你喜歡什麽,只是朋友之間的聊天,”馬特先生依舊執着。
“如果是朋友的話,在工作完成以後這種關系才成立,”坐在後面的戴利克輕輕開口,“希望您離我們的隊友遠一點,最好保持一人的距離。”
不知道戴利克是不是用了精神力上的施壓,馬特先生顯然有些不甘心地向另一邊移了移。
林樂樂回頭沖隊友苦笑,她怎麽覺得馬特先生的眼神越來越不對了,真希望早點完成任務。
因為時間緊迫的原因,這一次氛圍比上一次還要壓抑,除了馬特先生以外所有人都緊繃着情緒。
一望無際的荒原,甚至連明确的道路也沒有,就是前進前進。
即使坐在有空調的車裏,林樂樂也止不住地在出汗,然後喝水。
按照帕克先生的預測,如果以最大的速度不分晝夜前進,大約兩天多一些就可以順利通過。
他們從夜晚出發,在第一個夜晚看到巡邏的狼群,它們眼睛泛着綠光,在林樂樂他們車外晃蕩了一周後像是确認沒有興趣,很快又走了。
林樂樂看了眼伊登,為狼群松口氣。
傳說中的危險地帶竟然沒有遇到危險,林樂樂在看了地圖後忍不住再次确認他們是不是真的要離開紅色标記的地方了。
可就在這時,他們的車突然颠了一下,司機把車停下,“上次就是湊合修的,好像又需要換零件了。”
“好吧,”林樂樂聳肩,“我來。”她下車。
這次修車已經算上有經驗了,林樂樂準确找到上一次換零件的地方。
等等?林樂樂皺眉,這一次這個零件看上去并沒有什麽問題。
“怎麽了?”站在外面排成圈的護衛隊看她愣神的樣子,靠近她。
“嗯,這裏好像沒問題,”林樂樂扭頭看他,剛想指明地方,卻突然被另一個人從後方捂住口鼻。
林樂樂拼命掙紮,睜大眼睛看向車裏的人。
司機和帕克先生都面無表情,而他的隊友們,坐在最後一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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