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我只是個過路人
山中大路開闊,只要過了那山壁之後就是好走的石路,木飄飄撿着路邊一根樹枝,在手裏晃呀晃,一下子從這棵樹上跳到那棵樹,她自小就喜歡出門游歷,師傅也是個野性子,所以她基本就在一邊走一邊看的旅途中長大,各種美景美物,基本上只要她見過就不會忘記,可是就這麽一座小鎮裏的山,居然存在這麽多奇花異草。好奇心被新奇之物全部填滿,連要找竹仙的想法也被遠遠丢在腦後,山上一條清溪,清澈到可以看到水底,可惜水清則無魚,本來還想抓兩條魚來充充饑呢,跑了一天也是累,拿着手裏的手帕在水裏洗了洗,擦擦額角的細汗,想了想又把鞋子脫了下來,泡在清溪裏,以解疲勞。
這不靜下來還好,這一靜下來這山裏空洞的感覺無限放大,面前的陽光也暖不了這山裏的冷清,腦子冷靜下來,想了想還是好好找一下有沒有竹仙的痕跡吧。
她躍在山頭,笑聲悠悠傳開,好似她容貌一般就是一只生活在此的山野精靈,或許是笑聲的帶動了山中的氣氛,這好好的日子裏居然開始有了霧,木飄飄往高處跳去,只見這山居然将這霧分開,這一邊有,把一邊卻沒有霧,奔着沒有霧的那邊,木飄飄平穩的落下,一落下便看到一大瀑布,那瀑布流動之大卻沒有什麽聲音正正是奇了。
木飄飄只顧着看到瀑布高興,想都不想就往瀑布裏跳,這一跳便入了一個山洞,心中好奇被百般放大,這洞不深,因為只是幾步的地方就有亮光,迫不及待的往隧道外跑去。
光點被放大,外圍美景入了眼眸,當真是美景,眼前一片竹林,根根挺直,竹上還有這斑斑墨痕,這是淚竹。
淚竹外三色秋菊争豔,美不勝收,清雅古樸包含眼中,她躍下隧道,往裏走去,甚至不敢走的太快,而是步步慢踱。
這是一個竹屋,無論是圍欄,屋檐房門,介都是竹子,就連那樓梯和椅子都是如此,還有一陣蕭聲突起,那調子她聽過,是‘故人歸’的的曲子。
她還想往前走聽清一些,就聽那曲子驟然停止,她剛一擡眸,脖子的喉頭上就多了一把寒意極重的寶劍,随後清冷如雪的聲音也響起:“你是誰?”
木飄飄慢慢回過頭,直直的看盡他滿是傲氣的眼睛裏,大喜的喊道:“竹仙!!”
一身近到白色的藍袍,如碧的腰帶,整個人通着難以言明的清俊之氣,在陽光下他的頭發與她一樣都不是黑色的,随着林間秋風而揚。正如山下人言所說的竹仙一般,氣度十足。
那人傲氣不減,眼裏的寒意多了幾分:“你是何人?”
她慢慢移開自己的脖子,小心翼翼的說:“我就是個過路的游客,聽說山上有竹仙,便好奇來看看。”
像是不信他看着她額前眉心墜上那顆珠子和自己額前抹額上嵌入的珠子是一模一樣的,木飄飄到是沒注意這一點,只是往後退了一步,警惕的看着他手裏的劍說:“我就是上來看看,你要是生氣的話,我現在就走,明天再來!”
她說着要走,竹仙拿着劍就刺去,她靈敏的拿下腰間的玉蕭,擋下他攻來的幾招,木飄飄自認放眼江湖沒有幾個人是她的對手,雖然她心不在練武,可根骨異常好,天分也是奇高,可如今她算是明白何為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
手中玉蕭被他淩厲的劍消去一腳,心疼木飄飄立刻大叫:“啊,竹仙!我這就走,你別打了!這是我師父留給我的!”
聽到師父二字時,寒晚揚便厲色剜了她手中的玉蕭一眼,卻立刻收招了。見他收招她立刻往後跳了幾步,擺手道:“今日叨擾竹仙,是在下的過錯,還望竹仙大度,不與我計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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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着”,他冷冷道:“你額前的那顆珠子是哪來的?”
木飄飄轉過身得意的看着他:“竹仙這是在問我問題嗎?”
“恩,回答。”
木飄飄雙手背後,露出計較的神情:“那我是不是可以向竹仙求一個心願呢?”
竹仙冷着臉吊起來傲然的眼角滿是不滿:“回答。”
“嘿嘿,你若是不答應我,那我就不告訴你,反正出了這山,天下之大你也找不到我。”
那人冷哼一聲眼裏寒光乍起:“你也要出的去才行。”
木飄飄似熊般憨直一笑,從懷裏拿出一枚煙霧,往地上一擲,頓時濃煙作起,乘着竹仙還在警惕的查看是不是迷煙,立刻往方才進來的隧道逃去,出了那瀑布木飄飄才勉強拍拍自己的心口,真是兇險啊。
拍拍衣角大搖大擺的往山下走,可還是不知覺摸上自己額上的那枚珠子,想起師傅死前還握着這顆珠子,眼底的嘆息和惋惜是她一生都無法忘記的。
舔了舔嘴唇,躍下山崖,找了個客棧舒舒服服洗了個澡後,放心大膽的睡了一覺,清晨醒來便入了市集掏錢買了一籃子蘋果又買了兩壺竹葉青,站在山腳下,猶豫了兩秒,腳下一發力飛身上了山崖,順着昨天的路往竹仙所在的地方飛去。
入了隧道木飄飄便将玉蕭執在手中,可是想了想又放回身後別着,還是那邊竹林,還是秋菊峥嵘的模樣,她快步走到圍欄的前門,剛到門口就見竹仙從屋子裏走出來,站在高處正奇怪的看着她。
竹欄外木飄飄晃晃手裏的竹葉青,笑的如秋菊一般清雅卻也燦爛依然:“竹仙,我今天帶了貢品來,你就別打我了呗。”
多年後他總是想起那個秋天,一身紫衣精靈般的女子站在自己的翠欲水滴的竹林中,一臉笑容,仿若就這樣輕輕一點,在他無知冷淡的心上,漾出層層波紋。若後來的是是非非定要有個說法,定要有個開始,那麽他們的開始便是此刻。
木飄飄指指身前的攔腰推門,竹仙側頭而立,也有放行的意思。機敏如她,立刻推開那竹欄只身進了那帶着清香氣息的竹園。左顧右盼這整個林子裏都暈染着模糊不清的冷清,或許是手上的酒香和這竹林過于般配,竹仙今日對她的态度比起昨日真是天差地別,被那把薄如蟬翼極具寒氣的劍指着脖子的滋味她可不願意再體會一次。
“竹仙,我能坐嗎?”指着面前石凳,木飄飄的語氣半分讨好,半分歡喜。
那人先坐下,木飄飄也随即坐在他身側,将兩甕竹葉青放在桌上:“我今日是來賠罪的,昨日是在過于唐突還望,竹仙多擔待。”
竹仙斜睨她一眼,随即打開一壇子酒:“無妨。”
“不愧,是竹仙啊,真是大度。”她也打開一壇酒,仰天就這樣喝下所有。
“珠子。”他小酌一口後便問:“你的珠子是從何處來的?”
木飄飄摸了摸自己額間的珠子:“我今日上山除了賠禮,便就是來告訴你這顆珠子的來歷,你看,你額間的那顆和我的一模一樣,這是我師父留給我,要我佩戴在顯眼之處。”
竹仙皺眉不悅的問:“只是這樣?”
“恩,師父去世前才将珠子贈于我,我記得十分清楚。”手邊竹葉青已經喝幹,木飄飄也問:“竹仙,那你的這棵珠子又是從哪來的?”
竹仙悶聲喝了一口酒:“我為什麽要告訴你?”
木飄飄倒也不生氣,只是一句話耿在心上,擺擺手:“你不想說,就不說了呗。弄得我好像逼你一般。”
竹仙手中的竹葉青也空,他站起身:“我的問題問完了,你可以走了。”他今日一身青衣同樣也淺的發白,衣尾處繡着蒼松,緞子也是名貴的樣子。身上淺淺的蘭香,伴着他起身的動作,悠悠散開。
“你可知這珠子的名字?來歷?”
木飄飄将一籃子蘋果放在桌子上,側着頭一臉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樣。
還是那副高傲到不可一世的神情,他說:“你說。”
擺出一副精明商人的模樣:“我為什麽要告訴你?”她單手托腮笑容明豔,全然玩味的看着他。
看他眼中寒意一起,木飄飄見好就收,悻悻的摸摸自己的鼻子站起身:“我們等價交換,你回答我一個問題,我便告訴你。”
他皺眉道:“好。”本以為她還是會問方才自己沒說出口的那個問題,卻見她往後退了幾步,一副準備開溜的模樣,找了位置之後,木飄飄問:“你,叫什麽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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