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鬧劇
劉大刀楞在原地,無力的垂下自己從不離身的大刀。
吳宇放下茶杯,竟發現自己的手止不住的顫抖,他苦笑道:“當日,她被老鸨逼迫交兩倍贖金,是我出手相助,除此之外再無聯系,那日大雨她病着前來我府換銀子,因為體力不支暈在我府,我便留她住了一夜,僅此而已。”
寒晚揚皺眉:“方才那女子進來時他不說,等那女子死後才說這話,這男子究竟是什麽意思?”
看着吳宇那張沒有絲毫變化的臉,木飄飄笑:“自己得不到的,別人也無法得到,這男子的心夠狠。”驟然腦中激起一層漣漪,這會場滿是畫卷,無人喝茶,這吳宇手中的茶水又是從哪來的,她往下看去,只見吳宇已經走到秋水身側,本就偏白的膚色,現的更加蒼白,他終于似普通人那樣笑了,他輕輕拂過那女子的眼翦,而後表情一僵,一口鮮血吐出。
劉大刀呆愣的看着半晌,無力的跪下來,他想向秋水那邊爬去,卻見吳宇從懷裏拿出一只眉筆,慢慢的幫她把被血染到的脫色的眉梢,重新染好。即使是垂眼這般睡着,她也嬌豔的如同一朵絕豔的芍藥。
吳宇拂過她蒼白的臉頰,回憶起那年驚蟄,九州海棠滿樹,落花紛紛間,他與同僚路過翡翠樓下,輕紗手絹被風吹落,落在他的手上,他擡頭,正遇上焦急眼神望着手絹的秋水,不愧是翡翠樓的花牌,一舉一動都能劃過人心。
她說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吳宇卻問:“良人在眼前,何處不相守。”她笑了,如姹紫嫣紅随風而舞的芍藥。
不過幾日後,她便苦着臉道:“真心有時抵不上命運。”
孑然一身,嫁給了山匪。
吳宇從未敢問,秋水,你的心裏究竟可曾有過我?
有,會怎麽樣?沒有,又能怎麽樣?
木飄飄低頭:“九州還真是個傷心地,次次都是身不由己,心碎不夠還要挫骨揚灰。”寒晚揚道:“情和命,總是相互交纏的。”
“你覺得情和命哪一個會贏呢?”木飄飄看着下方,已經死去的吳宇和秋水相擁在一起,一旁的劉大刀失去方才的氣焰,身後不知是誰直直的沖着他背後一刀,穿透了他的心口。
木飄飄眯起眼睛:“幫派之争。”
之後沖進來的官府衙役和山匪打成一團,厮殺間,誰都只顧自己的命,再也無人去理會地上的四具屍體。
木飄飄身影一動,扛起吳宇和秋水就往外跑。寒晚揚追上她的時候,發現她正站在一雙墳前。
Advertisement
寒晚揚問:“你怎麽知道他們二人有情卻被命運所壓呢。”
“我不知道,我只是覺得吳宇不是個壞人。你認為呢?”木飄飄側頭淺淺的笑着。
寒晚揚将她拉進懷裏,撫摸着她偏淺發色的長發:“我們以後不要再來九州了,我們去玉檀教吧。”
木飄飄咬着牙:“你背我好不?在房梁上坐了那麽久,我腿軟。”
寒晚揚笑:“那可以先親一口嗎?”
萬花開遍處,便是玉檀教所在的地方,看着面前的的高山,寒晚揚對木飄飄道:“這玉檀教可真是百花香氣悠悠啊。”
“等你上了山,見到玉思嫣就會明白,這萬花都蓋不住那丫頭的美豔。”
寒晚揚奇怪:“哦?這麽美?”
木飄飄笑:“武林第一美人。”
寒晚揚問:“那你呢?你排第幾?”
“我不是名門正派的教衆,所以沒有被提過。”
寒晚揚道:“哦?我還沒問過你,你究竟是什麽教派的?”
“飄飄!!!”
這方話還沒說完,身後就傳來玉思嫣的聲音,寒晚揚去看那女子,果然美。又看看身邊的木飄飄,果然還是這個更仙氣一些。
玉思嫣一下馬就圍着寒晚揚看了遍:“飄飄,這是誰啊,是你的心上人嗎?好啊,你結親居然都不叫我。”
木飄飄拍下她的腦袋:“別鬧了,玉教長老在山上嗎?我有事要和他說。”
玉思嫣立刻做出一副委屈樣:“不在~他已經和我娘出去了大半年了。自從他脫教之後,我娘就沒有在山上帶着超過三個月。再鹣鲽情深也要考慮一下他們的年紀好不好。”
“你能不能正經一些。”說罷木飄飄從包袱裏拿出一個竹雕的玩偶:“給你的,我雕的,很珍貴!”
玉思嫣立刻挽上木飄飄的手腕:“我就知道還是飄飄你最疼我。”
幾人上了山,只見山門處站着兩個人,玉思嫣大叫:“爹!娘!”又回頭看看木飄飄:“飄飄,你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到。”
木飄飄彎腰做禮:“長老。”
玉教笑:“起來吧,飄飄。”但看到寒晚揚時,臉上的表情立刻變了,他皺眉道:“你是寒淵的徒弟?”不等寒晚揚說話,他便上前追問:“寒大哥,還活着嗎?”
寒晚揚一臉傲色答道:“家師已經去世。”
玉教神色難看的望了一眼木飄飄:“你還在找害死你師父的兇手?”
木飄飄一愣,随即點頭:“是!”
玉教又問寒晚揚:“你也是?”
手上寒淵劍寒氣大漲,寒晚揚道:“是。”
玉教負手看着遠方山巒:“放棄吧。當年牽扯的人太多了,究竟是誰害他們,只怕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木飄飄眼中的寒意也起:“長老這是何意?”寒晚揚站在木飄飄身後,二人絲毫不退的看着玉教,玉教道:“因為,就連當今的皇上也可以算是當年害死你們師父的一人。就連江湖上現存的幾大門派也有害死你們師父的嫌疑。你們要報此仇,就算殺盡天下一半人,都不為過。”
“天下?一半?”
“是,飄飄當日我曾問過你師父,她身上的毒從何而來,她就是不開口,我就明白,哪怕是他們自己也已經不清楚究竟,這毒是什麽時候,是誰給他們的吧。”
木飄飄低頭:“我連那□□是什麽都不知道,何談查,如今江湖上知道此事的人,大多閉口不言,大多不願再提,我就是想查也是力不從心,江湖一半的人?……”
比她堅定地是寒晚揚握上她肩膀的手掌:“若是,我們殺了這天下一半的人呢?”
玉教看過去,寒晚揚那雙絕傲于世的雙眼簡直就是寒淵當年的翻版,不可一世的姿态,一身近白色的藍衣,身邊的仙氣幽幽的紫衣少女,就連兩人額間深藍色的珠子都是一模一樣。
一時間他突然想笑,上天是想做什麽?當年寒淵明泉沒能在一起的遺憾由他們的徒弟補上嘛?
抱着試探的心态玉教抛出一個問題。“你敢嗎?或者我該問飄飄你敢嗎?”
抵着頭的木飄飄淺淺一笑:“我為什麽不敢?我們為什麽不敢?”
玉教深吸一口氣,然後揚天大笑:“不愧是,寒淵明泉的徒弟啊,就連語氣神态都一模一樣。聽好了,不是你們敢不敢的問題,而是能不能的問題,如今天下大勢正好,百姓安居,邊疆穩定,你們憑什麽去打破這份平靜?”
寒晚揚不耐煩道:“這天下人和我有什麽關系?”
木飄飄拉了拉他的衣袖,轉身對玉教道:“長老,話不投機半句多,我們不必再多說,我要找的始終是當年給師父下毒的那個人,至于真正必死師父的天下大勢,等我找到那個下毒人之後,再想想要不要去毀掉這個天下。長老,只有我一人,我一定不敢,我可能會安慰自己師父已經死了,不要增加死者的怨念。可……”她仰起頭,魔教聖姑的儀态盡顯:“如今晚揚在我身側,飄飄不用一人去漂泊流浪,這世上之事又有何懼!”
玉教眯起眼睛看穿時光錯落的幻覺,眼前的二人比當年的寒淵明泉更加勇敢不知天高地厚,寒晚揚比寒淵更無畏傲慢,木飄飄比明泉果敢堅韌。
他心裏千回百轉若是當年能夠重來,只怕今日誰也不會落得個分離的下場,玉教前去握住妻子玉檀的手掌,似是贊賞的低頭:“那你們就好好想想吧。”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