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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陰上月瞪圓了雙目,滿臉驚恐地盯着被掩在綠草帽下的那張臉,血從口中湧出,染得紅唇更顯妖豔:“你……你……我輸……輸了。”
腦中閃過入秘境前月虹大族老對她說的話,面上有了一絲凄然,擡眼看向不遠處的垂楊柳岸,這裏就是她的葬身之地嗎?
體內的靈力在迅速地潰散,她突然感覺到有一股陰寒從她的心頭爬了出來,順着經脈直入神府,奔向她的命弦,她瞬間明白了:“棋……棋子,”原來董娴、陰紅玫、陰其綝等等,包括她都是棋子。
韓穆薇凝視着五官漸漸扭曲的陰上月,右手稍稍用力就拔出了龍戰戟,看着她的身子慢慢癱軟在地,說道:“你太得意了。”隔絕神識的寶物搭配着隐身符用的确能避過修士的神識和眼睛。
但只要人還活着,那就存在着漏洞,更何況這位還藝高人膽大地在這灑禁靈散,真當她們二人傻了不成?
“跟了咱們這麽久,可算是見面了,”顏汐手裏拿着一根垂楊柳枝,扭着水蛇腰妖妖嬈嬈地從柳木林中走了過來,瞥了一眼癱在地上已經氣若懸絲的陰上月,後扭頭看向那雙戴着銀絲手套的手,手中還有未散盡,浸了血的禁靈散。
“不愧是上古月氏族的少族長,好東西還真不少,”顏汐冷嗤一聲,右手一揮,平地起風将躺在地上的手和那些禁靈散吹離,後再次看向陰上月,見其渾身都在戰栗,不禁笑道:“這都快死了,你還怕什麽呀?”
陰上月知道自己這副肉身的生機和氣運就要被吞噬了,她在回憶着自己的一生,到臨了才發現她沒有自在随心地為自己活過一天。
眼前浮現出那個一直待她如母的女子,她心中頓生恨意,拼着最後一口氣,殘臂撐地,瞪向姬寒馨:“娴喪……祭……祭……裂……靈心之體……韓淩……”
“音?”韓穆薇盯着陰上月的口型,看着她洩了最後一口氣,心中盡是驚愕:“娴喪,祭裂,靈心之體,韓淩音。”
這是什麽意思?她呆呆地看着陰上月死不瞑目的樣子,其眼中還帶着恨意,她在恨什麽,恨誰?
就在陰上月氣絕之時,小天菩突然捕捉到了一抹陰靈,急聲道:“薇薇兒,快攻擊陰上月的天靈蓋。”
與此同時,韓穆薇本能地右手一翻,銀色的槍頭立時就刺入了陰上月的神府。小天菩也幻化成人,手握碧綠色的菩藤沖了出來,站在韓穆薇的肩上,一雙碧綠色的眸子緊緊地盯着陰上月的神府:“裏面有一抹陰靈在渡運。”
立在一旁的顏汐一把握住龍戰戟,靈力瞬間湧出掌心,順着龍戰戟直奔陰上月的神府,不過兩息那陰靈便被逼逃了出來,後若閃電一般撞向韓穆薇。
韓穆薇在見到這只有成人指甲蓋大,卻非常凝實的陰靈時,下意識地提戟後掠騰空豎劈。只是那陰靈動作極為敏捷,稍稍一側便避過了。
等在一旁的小天菩趁機揮起菩藤擊打,啪一聲,一鞭子下去打了個正着。伴随着滲人的嘶叫,那抹陰靈也失了顏色,由黑黝黝的變成了灰暗。小天菩趁勝追擊,又來一鞭,那陰靈也不傻立時放棄了韓穆薇,急閃向右,躲過了。
顏汐見其要逃,一個瞬移就攔住了它的去路:“既然出來了,你就好好陪我家菩菩耍耍,她平日裏可沒今兒這麽精神。”
啪……
又是當頭一鞭,那抹陰靈不再凝實,開始慢慢潰散,不過它還沒放棄掙紮,仍在四處亂撞想要逃跑。
小天菩見它還不老實,撅着小嘴,卯足了勁兒又給它來上一鞭,這次陰靈再也支撐不住,龜裂潰散成縷縷黑霧消散于這片空間內。
陰靈消散後,韓穆薇立馬掠向陰上月的屍身,見其已然成了一副幹屍,不禁擰起了雙眉:“她肉身的生機被抽走了。”
解決了陰靈,小天菩便掉頭走向了散落在垂楊柳岸邊的那雙手,控着一旁的花草脫去了手上的銀絲手套,撸下了陰上月的儲物戒。
取了儲物戒,小天菩就又回到了韓穆薇的肩上:“她原有的氣運也被奪了,”控着菩藤掰開陰上月的嘴,不出所料她的舌下壓着一片葉子,“以莖為界,葉分為二,半黑半綠,這就是遮天樹的葉子。”
看着這具幹屍,韓穆薇在想陰上月臨死前的那句話:“娴喪,是指董娴喪……”
“董娴死了,月氏族的養運祭臺出現了漏洞,不就是祭裂嗎?”抱着胸走過來的顏汐看向韓穆薇:“至于靈心之體,想必你是清楚的,韓淩音是你姑祖,”說到這她不由得輕嘆一聲,“我記得你姑祖是冰靈根。”
韓穆薇快速地将她姑祖是靈心之體的這個假設代入,又從頭把所有的事情都捋一遍,陰其綝勾搭黃崇敏,池謠道尊身隕,黃崇敏當衆悔婚,淩音劍尊弑師叛宗。
恐怕這所有的一切從一開始就是個陰謀,而黃家、董家、包括紫宵宗、驅獸宗都是棋子,執棋的就是盤踞在尼銀城的那個不起眼的小家族——上古月氏。
小天菩嚴肅着張臉:“如果你姑祖是靈心之體,那靈體應該早已經被封印了,可月氏又是如何得知的?”
靈心之體極難被封印,不過一旦封印就很難被發現,除非……不可能,這個想法剛露頭就被它掐滅了。薇薇兒的姑祖是不可能委身于黃崇敏的,況且黃崇敏要是知道淩音劍尊是靈心之體,他就不會悔婚了。
韓穆薇還是有點想不通,眼神投向被小天菩握在手中的那枚儲物戒:“菩菩,查查陰上月的儲物戒。”她想知道靈心之體除了養陰之外,到底于月氏族還有什麽大用?
“好,”它正有此意,神識探進去儲物戒,就先将裏面的十來枚玉簡拿了出來:“裏面東西很多,我們要不要先找個地方布上防禦陣,好好理理?”雖然這裏離田吉海不近,但誰能保證不會再跳出來個“陰上月”?
“也好,”韓穆薇環視四周,左手結印,将陰上月的屍身掩埋:“我們先離開柳木林。”禁靈散飄散在垂楊柳岸,這讓她總是會生出一絲不安。
他們不知道的是在陰上月變成幹屍之時,尼銀城陰家的一個老婆子來到了陰家族地,挖出了一副晶石棺木,看着棺木中躺着的絕美女子,嘴中喃喃自語道:“族長,您再等一等,很快了。”
“韓淩音生了一個女兒,那女兒資質極佳,十有八九也是靈心之體,又是天土靈根,雖不比冰、水靈根來的陰寒,但築陰基卻更穩固,她身上還流着上古姬家的血,于您更加合适。”
老婆子看着面色紅潤的女子,欣慰道:“添了這股生機,您又能撐上些時日,也不枉我養了那丫頭幾十年。現在她死了,我這個養母也應去那毓西城鬧一鬧,順便再瞧瞧您的那副肉身。”
半個時辰後,韓穆薇一行在柳木林西邊的鈴木崖下開辟了一處洞府,布上了防禦陣。小天菩将陰上月儲物戒中的東西都倒了出來,顏汐瞧着這麽一大堆,不由得擡了擡眉:“這陰上月家底真不是一般的厚。”
韓穆薇數都沒數,就先将靈石都扒拉進自己的儲物戒:“能薄得了嗎?”沒了靈石,這東西就少了一大半,眼神掃過,又匆匆回頭,一只略顯暗沉的墨玉盒被壓在兩只色澤溫潤的墨玉盒之下。
她伸手将其拿了過來,玉盒的蓋子上刻着一個象形字——月,韓穆薇杏目微微一縮,心中有了猜測,便立馬動手解開盒上的封印,看到盒中的東西,不由得面露欣喜:“你們看這是什麽?”
“古戰咒符,”雖然躺在盒中的東西很像符箓,但小天菩還是能一眼辨出它不是靈符:“陰上月竟然會有這個。”不過想想其名中帶着的雙月,它又覺合理。
顏汐看清楚盒中的那張古戰咒符,便擺手道:“收起來吧,關鍵時候這東西能保命,”可惜陰上月沒來得及用上。
韓穆薇點首,立馬又将玉盒封印好,後收進儲物戒中,繼續翻看地上的那堆東西。一只小白玉瓶又入了她的眼,玉瓶上沒有标注,她将其撿起後打開,把神識探了進去,只瞄到一眼,就瞬間收回神識,将瓶子封好:“禁靈散。”
“好東西,”顏汐笑道:“之前我還心疼呢,沒想到這裏還有剩的。”
小天菩很快就把那十幾塊玉簡看完了,取出其中六枚推向了韓穆薇和顏汐:“養運祭臺的根本在于陰基,而擁有靈心之體的女修肉身就是最佳的養陰之基。”
“除此之外,祭臺崩裂指的就是陰基出現漏洞,進而導致陰氣難蓄,嬰靈沒了源源不斷的陰氣供養,它們就會本能的通過祭臺上的命弦反噬命主,命主一旦被反噬,自身的氣運就會跟着被削弱。”
聽完後,韓穆薇有一點想不通:“可董娴剛獻祭不久,成功與否還尚且不知,月氏族那麽早尋覓靈心之體的女修又是為何?”
她姑祖除卻自身本領,身份也不低,誰想算計她都要多掂量幾分,而月氏族明顯是早有謀算。還有陰上月死前的樣子,恐怕她也是到臨了才察覺自己只是個馬前卒,那抹陰靈之主又是誰?
“這有什麽講不通的?”顏汐看完了那六枚玉簡:“我雖不知道養運祭臺怎麽設立,但卻敢肯定月氏現在的養運祭臺的陰基并非用的是靈心之體的女修肉身築的。”
“靈心之體一旦覺醒就堪比本源,若是用靈心之體的女修肉身做陰基,那就算是陰基出現了漏洞,也無損于陰氣,那些嬰靈還是會得到源源不斷的陰氣供養,這樣一來月氏族便完全沒了後顧之憂。”
不過顏汐要說的重點不是這個,她想到的是另外一種可能:“若我是出生月氏族的女月,又遇上了擁有靈心之體的冰、水靈根女修,我就會想辦法自設陰基,供養嬰靈。”
“你這略顯含蓄了點,”經顏汐這麽一點撥,韓穆薇大膽猜測:“為什麽要養運呢,奪運不是更好、更快?”
知道該怎麽設立祭臺,那就曉得怎麽築陰基,奪舍靈心之體的冰、水靈根女修,後以自身為基,行奪運之事,棄因果修魔道豈不是更佳?又有月氏族的遮天之物相助,成大道也不是不可能。
韓穆薇握緊雙拳:“那人就連祭陰基的人都養好了。”她想到了葬身于田吉海鲛人腹的董敏璇,那個撺掇她與其父母離心的旁支姑婆。就不知這旁支姑婆到底是男月後人還是月氏族人?
董敏璇應該與董明咨是出自一支,要被獻祭的人是董敏璇而非她那個好運的雙胞弟弟。而董明咨這一支很可能就是月氏族養着的“豬崽”,只待他日祭陰基之用,可惜月氏族運氣一般,一直沒能遇見擁有靈心之體的冰、水靈根女修。
顏汐冷笑着感慨道:“有這算計別人的工夫,用來修煉不是挺好,”這讓她不禁想到自身遭遇,“貪心不足,欲壑難填。”
小天菩撅着張小嘴,環抱着胸:“你姑祖肯定是行事上漏了風,才讓月氏族給盯上的。”
這個只能等她出了秘境見着人了,才能知曉。韓穆薇收起那幾塊玉簡:“咱們把東西理理,就去下一個藏寶點。”
“好”
………………
還有三天,逆毓秘境就要關閉了。這天紅日已西沉,姬靖元帶着韓淩音三人趕到了逆毓秘境外歸一宗的駐點。一到駐點,此次歸一宗秘境之行的領隊談意道君就來拜見,禮剛行完,他便話音一轉回禀道:“老祖,月家的陰上月也死了。”
姬靖元端着白玉茶杯的手微微一頓:“也死了?”
董娴的命弦同一般的月氏族人一樣,都是附在丹田上,要是命弦被阻斷,被殺也還算講的過去。但陰上月不同,月氏族的族長命弦都是隐在神府,想要阻斷其命弦除非先殺了她。
談意道君看向自家老祖:“董躍虎、陰紅玫還有尼銀城陰家的人都到了,”一次死了兩個,而這兩個的氣運還都那般詭異,不怪這些人會興師動衆,“現外面已經在傳,說下手的人十之八九是寒馨姑祖。”
一聽這話,姬靖元身旁的韓淩音就坐不住了,冷聲問道:“他們有證據嗎?”
姬靖元一把按住差點跳腳的韓淩音,後看向談意道君:“本尊既已到了,那就讓他們帶着證據來本尊這談。秘境閉關在即,若是有人想要渾水摸魚,那就勿怪本尊辣手無情。”
不管人是不是韓穆薇殺的,只要沒有切實的證據,那最好給他閉上嘴。姬靖元現在只想好好表現,也好讓他媳婦打消那些不該有的念頭。至于不長眼的人,正好他這幾日心情不美,他們想要找死,他很可能會成全他們。
等談意道君走了,善德真君就開始翻看自己手上的幾個儲物戒,小孽徒估計又招人厭了,他得好好準備一番,不能讓人欺負了他們師徒兩,順手掏出一只墨玉盒。
解開封印,掀開蓋子,只見滿滿一玉盒的金色劍氣球,這還是他剛入天衍宗時荒銘老祖給的,善德真君拿出一顆劍氣球舉高仔細瞧了瞧,這個可以用,先殺殺他們的銳氣。
韓淩音兩眼盯着那一玉盒的金色劍氣球,心癢癢的:“天衍宗的老祖們是不是練劍的時候都喜歡凝劍氣球?”她爹爹也喜歡,想到這她便拿出了一顆銀白色劍氣球,這還是那年爹爹給她的。
善德真君聞言,還真認真想了想:“他們應該也不喜歡凝劍氣球,”畢竟凝這東西要控制劍氣、靈氣等等,反正是個精細活,“但礙于晚輩太多,不凝點這只費氣力不費靈石的小東西,怎麽存家底?”
沐堯端着白玉杯喝着茶,聽到自家師兄這般說,他是一點都不覺尴尬,就好似最愛送劍氣球的不是他們沐家人。只是在看到韓淩音手中的那顆劍氣球時,他放下了茶杯:“師娘,您手裏的這顆劍氣球應該不是您自己凝的吧?”
“不是,”沐堯這麽一問,韓淩音終于想起一件事:“這是我爹給我的,”他們來了這麽久,她只顧着打聽家中事,卻忘了告訴他們爹爹也在此界。
寒逍郎?沐堯同善德真君對視一眼,後又扭頭看向韓淩音:“自千年前妖獸動亂之後,寒逍郎君就沒了消息,宗裏一直都在尋,還請師娘告知晚輩寒逍郎君的去向,他日待晚輩回了蒼淵也好給宗門一個交代。”
“我爹……”
韓淩音剛開口,就被身邊的姬靖元打斷了:“不出百年,我岳父就會歸宗,現在你們也別問,問了也見不到。”那位要是想出極寒之地,早就出來了,但他媳婦發生那麽大的事,那位也未出雪嶺洞,就知他還有事未完成。
沐堯聞言也就不再多問了,這幾天他已經被他這個師父好好調教過了,學會了收斂和适時的閉嘴。
姬靖元見沐堯未再多問,便看向了那個還在往外掏東西的小眼老頭:“你這是準備大鬧毓西城嗎?”單那一盒合體境金色劍氣球就夠外面五宗喝一壺了,這下界的天衍宗和仙靈界的天衍宗德行還真都一樣,崽子都是自家的好,護短得很。
“我這是自保,是未雨綢缪,”善德真君又拿出幾顆小兒拳頭大的轟天雷,放到趁手的儲物戒中:“我們師徒在這霄瑱界人生地不熟,又孤兒寡單的,當然要多做點準備。”
想到小孽徒身上還帶着不少寶貝,他也不再理會坐在主位上的人,只埋頭翻他那些壓箱底的好物。
韓淩音見狀,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你們不是孤兒寡單,”這會讓她想起她跟祖母在紫宵宗的那些日子,都是她祖母護着她,可等到她長成,祖母卻已凝血封魂,“你和小穆薇還有我,還有……”
姬靖元感覺到投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立馬領會道:“還有我,還有仲元城姬家和歸一宗,”說着話又将他媳婦拉着坐下,後看向繼續翻着儲物戒的小老頭,頭次覺得這小老頭也不是一無是處,“有我在,這霄瑱界沒人能欺你們孤寡。”
“他們不是孤寡,”韓淩音瞥了一眼身旁的男子,真心覺得他比她爹爹差遠了,起碼有十萬八千裏。
善德真君瞅了一眼坐在主位上的兩人,在心中嘀咕道:“兩個只長修為不長腦子的東西,他才不是孤寡。”那樣說,他只是怕這韓淩音真不跟姬靖元好了,那他的逍遙峰不是就要再多一個山大王,他還要不要過日子了?
逆毓秘境中,韓穆薇又取了一件寶物後,她就停止搜刮了:“現在離秘境關閉還有不到十個時辰,咱們沒時間再去下一個藏寶點了,”況且這幾日她已經不止一次遇上殺人奪寶的事了,沒必要再冒險。
“找個地方躲着,”顏汐倒是不怕,但能安生一點也是好的。
韓穆薇正是此意:“走,咱們回西鄰山昨晚開辟的那個洞府。”
越臨近秘境關閉,秘境內就越亂,但秘境外此時也好不到哪去?陰紅玫赤紅着一雙美眸來到了紫宵宗,見到了她要見的人,梗着脖子問道:“月虹大族老,紅玫只想知道一事,吾兒她的命弦紅陰線在哪裏?”
所有人都說她閨女是死于姬寒馨之手,就只有她知道她的娴兒不可能會死于那個來路不明的姬寒馨手下。娴兒是純陰之體,氣運奇強,怎麽可能會死在那個姬寒馨手中?
在逆毓秘境中,能殺她閨女的就只有陰上月,她今天過來,就是要見她娴兒的命弦紅陰線:“您是不是将它給了陰上月?”她娴兒沒心眼,待陰上月并不友好,可陰上月是什麽人?她陰紅玫是過來人,自然能一眼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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