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幸福的杯子
周末一早, 木小雅就和白川一起回了娘家, 臨走的時候李蓉在車上裝了一堆的禮物,交代木小雅一定要給木爸爸和木媽媽。木小雅也沒矯情,替父母道了一聲謝,就全裝上車了。
一個小時後, 兩人到了木家。木若舟和妻子沈清怡早已經等在了門口,望着奧迪車遠遠的開過來, 喜笑顏開的迎了上去。
“小川。”車子一停下, 沈清怡就上去幫白川打開了副駕駛座的門。
白川下了車,望了沈清怡一會兒,緩緩的吐出三個字來。
“謝謝, 媽。”
雖然這三個字他分了兩段語氣在說,但是這種自主性的交談,對于患有自閉症的白川來說是極其難得的。沈清怡懂得, 自然就分外的激動。
“哎呀,小川跟我道謝了。老木,你剛才聽見沒?”沈清怡轉頭去問站在自己旁邊的丈夫。
“聽見了, 就你動作快。”木若舟很是郁悶, 明明他站的離車子更近, 剛才要是他去開門,這聲謝應該就是他的了。
白川頓了頓, 望了一眼岳父大人,喊人:“爸。”
“诶!”木若舟瞬間被治愈,和媳婦一樣樂的笑眯了眼。
而車子另一邊, 下車老半天不見父母搭理自己一句的木小雅忍不住“吃味”了:“瞧瞧你們兩那殷勤的樣,知道的是女婿過來看你們了,不知道還以為是領導上門考察呢。”
“瞎說什麽呢?”沈清怡這時候才施舍的分給女兒一點注意力。
“我哪裏瞎說了,車還沒停穩呢,您老就過去幫忙開門了,哪有丈母娘給女婿開車門的。”
“小川能一樣嗎?”
“怎麽不一樣了,我們家小川不會開門嗎?”
“會!”剛要怼女兒的沈清怡說話的時候居然被白川搶了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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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臺階拆的,木小雅當場就樂彎了腰,木家二老愣了一會兒,也跟着笑了。他們家女婿特殊是特殊,但是對于女兒的反應速度,那真是快的和普通人沒區別了。這麽想想,他們心裏的擔憂,又輕了一些。
沈清怡甚至還朝白川承認起錯誤來:“都是我的錯,我不該不讓你開門。”
“沒關系。”雖然他并沒有生氣,但是岳母大人都道歉了,白川覺得自己還是要原諒她的。
木小雅樂夠了,打開後備箱,從裏面翻出一大堆禮物來,顏色各異的包裝袋,随随便便就拎出來十幾個。
“你怎麽帶這麽多東西回來?”沈清怡見了,過去幫忙拿東西。
“你可別冤枉我啊。”木小雅指了指其中兩個包裝最簡陋的塑料袋說道,“就這兩袋子是我帶回來的,其他的全是我婆婆,您親家母準備的。”
“這……”沈清怡和丈夫對視一眼,皺眉道,“那你怎麽能都收下?我們家都沒怎麽送過你婆家禮物,這麽拿着于理禮不合。”
“是啊。”木若舟看着三個人才剛剛拎完的禮物袋,忍不住也說道,“我們家和白家本來經濟實力就有差距,雖然我們不圖什麽,但是這東西收多了不好,對你在白家也不好。”
以白家的經濟實力,這麽點東西對于他們來說可能根本不算什麽,但是對于木家來說這裏的每一樣禮物都太過昂貴了。木若舟不想收過于昂貴的禮物,這會讓他們覺得很有壓力。
“我說你們倆是不是想的太多了。”木小雅最了解自己的父母了,骨子裏清高自傲,又極度愛惜名聲,人際交往生怕有一點不周到的地方,但其實越是這樣,人情就越單薄,“我都已經嫁過去了,你們搞的這麽生分,我在那邊才不好交代吧。”
“這……”木家二老一聽,頓時覺得這禮物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那要不然,你們親自跟我婆婆說去。”木小雅作勢就要打電話。
“好了,小雅說的也對,都是親家了,人情往來也沒什麽的,只要無愧于心就行。”木若舟連忙阻止女兒打電話。
“這才對嘛,大不了回去的時候,我也捎點回禮。”
“這麽多東西,我們回什麽才合适。”沈清怡蹙眉道。
“我覺得咱冰箱裏的那罐剁椒就不錯,晚上我帶回去。”沈清怡是川省人,喜歡吃辣椒,也喜歡自己動手做菜,她有一個習慣,就是每隔一段時間就會自己在家動手做剁辣椒。所以木家的冰箱裏,常年都會備着沈清怡親手做的剁椒。
“那東西能值幾個錢?”沈清怡沒好氣道。
“但是白家沒有啊,你女兒我想吃,還吃不到呢。”
“行行行,晚上給你多拿幾罐。”
說笑間,四人拎着禮物一起進了屋。
木小雅一進客廳,手裏的禮物随手往茶幾上一扔,然後整個人就癱在了沙發上。
“瞧把你懶得,你不會在白家也這樣子吧。”沈清怡幾乎沒眼看女兒的坐相。
“差不多吧。”木小雅懶洋洋的回着,心頭然不住舒服的感嘆了一聲,果然不論去到哪裏,最舒服的還是父母家。
“小川,小雅在你家也這樣?”沈清怡轉頭去問女婿,她家女婿可是不會撒謊的。
“嗯。”白川點頭,在他眼裏,木小雅就是木小雅,在哪裏都是一樣的。
木小雅見白川居然點頭了,頓時開始反思自己在白家的行為舉止,在其他人面前她肯定是不會這樣的,那難道是在卧室裏?
“像什麽話,我今天非得好好說道說道你不可。”沈清怡嚷嚷着,但是哪裏又舍得,提了兩句之後,就随她去了,然後就自己跑去廚房張羅女兒喜歡的菜色了。
白川被老爸拉去解奧數題,老媽在廚房準備午飯,無所事事的木小雅只好自己窩在客廳用手機投屏看電影。一部電影快看完的時候,木小雅的手機忽然響了,她看了一眼拿着手機就從客廳跑了出去。不一會兒,就領進來幾個穿着工服的工作人員。
外面忽鬧哄哄的,木家二老被驚動,分別從書房和廚房裏探出身子來。白川則是把手裏的奧數題做完了,才慢吞吞的跟在岳父大人身後一起走了出來。
“這是什麽?”木若舟望着客廳裏忽然多出來的三個工人。
“放這裏,對,就放這裏。”木小雅指着沙發旁邊的空地讓人把東西放下,然後才轉頭回答自家老爸的問題,“按摩椅。”
工人們的動作很快,把按摩椅放下後,麻利的拆了包裝,再調試,确定沒有問題之後,讓木小雅簽收。
“一個月包退,三個月包換,有問題随時電話我們。”工人說道。
“好的,謝謝。”
木小雅簽完字,工人們收拾好垃圾,快速撤離了木家。
“小雅,這按摩椅怎麽回事?”沈清怡手裏還抓着一根蔥,站在按摩椅邊上問女兒。
木小雅朝站在父親邊上的白川使眼色。
然而白川反饋給木小雅的是一臉的茫然。
“……”完了,昨天白交代了。
“你幹什麽呢,朝小川使什麽眼色?”木若舟見女兒在那擠眉弄眼的,忍不住瞪了一眼過去。
使眼色?
白川提取到關鍵詞,記憶瞬間複蘇,他想起了昨天晚上木小雅交代他的事情。
“小川,我用你的工資卡給我爸媽買了一個按摩椅,但是這個按摩椅有點貴,我爸媽肯定會罵我亂花錢。所以等明天的時候,你就說是你給他們買的好不好?”
“好。”
“那到時候我給你使眼色。”
“嗯。”白川答應的毫不猶豫。但是,他根本不懂使眼色的意思,直到岳父大人朝他“使眼色”了。
“我買的。”雖然不是小雅朝他“使眼色”的,但是白川還是完美的給予了配合。
木小雅神色一松,悄悄朝小川豎了一個大拇指。
“你買的?”木家二老都是一驚,“你買按摩椅幹嘛?”
“我的工資,給你們買。”小雅只讓他說是他買的,至于為什麽買,沒告訴他,所以白川只能說到這了。
不過,白川不說,木家二老自己會自動腦補,不一會兒他們自己就給白川找到了合适的理由。
“這是小川買來孝敬我們的?”沈清怡一臉欣喜的看向丈夫,他們是真沒想到,自己居然這麽快就能享受到女婿的孝敬了?
“你的工資?”更讓木若舟驚喜的是,白川竟然能自己賺工資。
“我的。”白川點頭。
兩人知道,這份禮物極大的可能是女兒做主買的,但是這個錢是白川的工資,這個意義就完全不一樣了。這麽想着,兩人望着那嶄新的按摩椅,頓時覺得哪哪都是好的。
“爸,媽,這款按摩椅按摩頸椎可好了,你們趕緊試試。”木小雅推着離自己最近的母親,一把把人按在按摩椅上。木家二老都是老師,整日裏不是備課就是批改試卷,脊椎一直不是很好,這也是木小雅為什麽買按摩椅的原因。
按摩椅已經被調試好了,木小雅選定模式,點擊按鈕就能一鍵啓動。
兩人輪流按摩了半小時,也不知道是不是按摩椅真的功效逆天,反正二老都直呼舒服,一臉的陽光燦爛,就連中午的菜,沈清怡都忍不住多做了一個。
吃過午飯,因為白川說要過去找幾本書,木小雅就和白川去了隔壁。
雖然隔壁的院子已經有一段時間沒住人了,但是白家一直有讓人定期過來清掃,花園裏的綠植也被精心修剪過,所以看起來一點不顯的雜亂。
走進客廳,木小雅有一瞬間的恍神。
在她的記憶裏,她已經好多年沒有來過這裏了,但是這裏的擺設,卻沒有絲毫的變化。沙發依舊是碎花布,窗簾依舊是乳白色的,就連茶幾上的茶杯似乎也是原來那一套。
木小雅随手拿起其中一個茶杯,一眼就看到青花瓷的瓷杯上有一個小小的缺口,不大,但是有些突兀。
木小雅望着這個缺口,莫名覺得有些熟悉,“這缺口形狀還挺好看,是心形的。”
白川看了一眼,仿佛又想起了什麽,眼裏忽的劃過一抹笑意。
“這個是不是很早以前就缺了的?”她已經很久沒有來過白奶奶家了,但是這個缺口她卻會覺得熟悉,那一定是卻了很長時間她才會有映像。
“八年零三個月零五天。”
“……記這麽清楚啊。”雖然知道白川的記憶力好,但是每次聽到這麽精準的報數,木小雅還是忍不住的會小小的感嘆一下,“都這麽長時間了,怎麽不換一個?”
“這個缺口是心形的,如果用這個杯子喝水,那麽每一口水都會從心裏躺過,水會更好喝。喝的足夠多了,就會找到幸福。”白川溫柔的望向木小雅。
木小雅一臉懵逼的回視白川。
這種傻白甜只有少女漫畫裏才會出現的臺詞,根本不可能是白川說得出來的,也不可能是白奶奶那種睿智的老人會說的話,所以數來數去,木小雅開始懷疑自己。
“我說的?”
“嗯。”白川點頭。
“我高中那會兒好像是比較迷少女漫畫和言情來着。”木小雅尴尬的撓了撓自己的下巴,同時也猜到了另一個可能,“這缺口,我弄的吧。”
“嗯。”說着,白川指了指桌角的一個地方。
木小雅看懂了,白川的意思是說,她磕在了桌角,把茶杯磕了一個缺口。
木小雅望着杯子,想象着自己當初一本正經的忽悠白川時的情景,光是想着就覺得有些好笑。
“我當時騙你的。”木小雅笑道。
“沒有。”白川搖頭,“喝多了,真的可以得到幸福。”
“幸福?你知道幸福是什麽嗎?”
“知道,幸福就是和小雅在一起。”木小雅問的随意,但是白川答的極其認真。
這個回答仿佛一把沒開封的利刃,一刀一刀的割的木小雅心一陣一陣的疼。
“你一直用這個杯子喝水啊。”
“嗯。”
鼻子忽然開始發酸,木小雅的眼眶瞬間就紅了一圈。她相信很多人在小的時候,都說過或者聽過很多随口胡謅,或者刻意唬人的話,有些你們不相信,有些就算相信了也只是暫時的,因為童真會退去,日漸成熟的理智會讓他們分辨真假。但是白川不一樣,在他的世界裏,只要是他相信了的東西,可能就會相信一輩子。
八年多的時間裏,白川把她随口胡謅的一句話記到了現在,而她自己卻忘記了,甚至一點印象都沒有。
“對不起,我忘記了。”
“沒關系,你記性本來就不好。”奶奶說過,他的記憶力是上天的禮物,不是每個人都有的,所以小雅忘記了沒有關系,他記得就可以了。
本來木小雅愧疚的都快哭了,結果白川忽然神吐槽了這麽一句,又讓她憋不住的笑了出來:“沒錯,我記性是不大好。但是,這一次,我一定不會忘記。”
木小雅背過身,用手背去擦拭自己又哭又笑的眼淚。
“沒關系,我記得的。”
“小川,我會記得的。”木小雅轉回身,直視着白川,語氣堅定的說道。
“嗯。”白川點頭應着,仿佛又看到那個老是做錯數學題的女孩。
“啊啊,這個題目,我怎麽又做錯了。”穿着校服的木小雅狂躁的揉着頭發,“小川,你再教我一遍吧,我保證,這次我一定記住。”
“嗯。”少年白川熟練的擡起筆,開始了第五次講解同一個公式的用法。
其實白川有一個秘密,從來沒有跟別人講過,他心裏其實是偷偷希望木小雅永遠記不住公式的,這樣每天放學了,她才會過來找自己。
“走,我們去書房找書。”
雖然是同戶型的房子,但是白家的書房要比木家的大很多,因為白家只有白川和白奶奶兩個人住,所以白奶奶把一樓的卧室全部打通了,給白川建造了一個小型圖書館。把所有白川看過的,和想要看的書全部收集了放在裏面。
這個書房,每一次木小雅進去都會被深深的震撼一次。幾乎和牆壁等高的書架,一排一排的鑲嵌在牆壁上,上面密密麻麻的排滿了書籍,白奶奶甚至在書架旁邊配了一個可移動的樓梯,方便白川上下爬動。書房的正中央放着一張不大不小的書桌,四面被書海圍繞着,人仿佛只要往這裏一坐,哪怕是個文盲,都能立刻多出學貫古今的知識光環來。
“你要找什麽書?我幫你一起找。”這裏的書數都快數不過來了,找起來一定廢時間,木小雅剛才看了好幾排書架,發現這裏的書似乎并沒有按規律擺放。這樣的話,一會兒找起來一定很廢時間。
“找到了。”
木小雅轉身,果然見白川的手裏正拿着一本綠色封皮的書。
“你一找就找着了?”運氣這麽好?
“我都記得。”
“你是說,這裏的書,哪本放在哪裏你都記得?”木小雅震驚道。
“嗯。”
木小雅覺得有些好玩,于是忍不住說道:“那你幫我也找一本書。”
“好。”
“我以前有沒有放什麽書在你這裏?”高中以前,木小雅沉迷漫畫,一到節假日就假借學習的名義在白川這裏看,一有家長進來,她就把手裏的随便往書架上一塞,任誰都找不到。雖然不是很确定,但是她想,自己也許會落下一兩本漫畫在這裏也不一定。
“純情校草。”白川回答。
“什麽?”
“純情校草。”白川用一模一樣的語氣又重複了一遍。
“少女漫畫?”木小雅隐約有些記憶了,這似乎是她初中時特別迷的一本漫畫。
“嗯。”
“這套漫畫在你這裏呢,在哪呢?”木小雅問道。
“東面書架,從下往上數第六排,從左往右數第128到136本。”不等木小雅說完,白川就清楚的報出了具體的擺放位置。
“有九冊啊。”木小雅照着白川的指示開始找書,“東面,一二三四五六,這一排,從左到右……啊,找到了。”
漫畫書總是要比一般的書小上一些的,所以知道在拿一排之後,木小雅很快就找到了一整套的《純情校草》。
“封面這麽新,保存的很完好呢。”木小雅随手翻了幾頁,然後發現裏面的漫畫人物華麗的讓人起雞皮疙瘩,主角的眼睛居然是鑽石的,湛藍湛藍的發着光,一笑起來,背景裏就會出現華麗的玫瑰花瓣。真是,太特麽瑪麗蘇了,自己以前到底怎麽會喜歡這種東西?
這麽想想,其實人有時候挺奇怪的,曾經那麽喜歡的東西,有一天竟然會覺得沒什麽意思。
“還要找別的書嗎?”木小雅抖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把漫畫放了回去。
白川搖頭。
“那行,我們走吧。”
進來的時候他們是直奔着書房的方向去的,出來的時候兩人往大門走,方向和剛才截然相反,這讓木小雅一眼就看到了客廳牆壁上的一副肖像畫。
那是白奶奶的畫像,畫像裏的白奶奶穿着深色的旗袍,梳着整齊的發髻,耳朵上綴着珍珠,雙手交握,姿态優雅的坐在一張紅木椅子上,她正一臉慈愛的望着眼前的一切。
“我畫的。”白川順着木小雅的視線,同樣看到了那副油畫。那是他給奶奶畫的,奶奶很喜歡,特地把她挂在了樓梯口,這樣每次下樓上樓的時候都能看見。
“你畫的?”那就怪不得了,原來白奶奶望着的是白川,所以眼裏才會有如此慈愛的眼神。
“嗯。”白川點了點頭,“畫完之後的第三天,奶奶就住院了。”
木小雅愣了愣,一股心疼漫上心頭,其實記性太好了,有時候也不一定是好事。
“你想她了嗎?”木小雅忍不住問道。
“想。”白川點頭。
是啊,白川怎麽會不想,白川的記性那麽好,而他的世界裏要記住的人又那麽的少。他就是想要忘記,也忘不掉的吧。
忽然,身體被擁進一個熟悉的懷抱。
木小雅詫異的擡頭,發現白川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把書放下,此時正輕輕的擁抱着她:“別難過。”
難過?自己剛才難過了嗎?
不對,她明明是怕白川難過才對,怎麽會是自己難過了。
“小川,想起奶奶的時候,你還會難過嗎?”木小雅悶悶的問道。
“不會。”白川搖頭,“奶奶說,每個人的生命都是有時限的,她有,我也有。奶奶的時限到了,所以她必須離開,我舍不得,但是不難過。”
“奶奶說得對。”
也許只有白川這樣的自閉症患者,才能如此冷靜理智的面對親人的離開吧。
不過,其實這樣也挺好的,等時間到了,自己該離開的時候,他也能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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