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章節

情的招待了我們。

找了個位子坐了下來,服務員很快遞上了菜單,其實我一點胃口都沒有,但是又不敢說不吃,等江銘晟點好餐時,望着轉身欲走的服務員:“等等。”我叫住了他。

“小姐,還有什麽吩咐?”他畢恭畢敬的問我。

“你們這有冷飲嗎?比如……冰激淩什麽的。”

在冬天吃冷飲是我的某種嗜好,江銘晟不是不知道,但即使這樣,他的眉頭依然還是皺了皺,或許我的這種特殊嗜好,在任何人的眼裏,都是不正常的。

“有的,您想吃什麽口味?”

“如果有香草的最好,沒有香草……檸檬味也可以。”

待服務員走後,趁江銘晟心情似乎不錯,我佯裝随意問:“這次要在c市呆幾天?”其實,我是多麽關注這個問題啊。

“過了你生日就走。”同樣是随意的回答,我卻怔住了。

“生日?我的生日?”像是喃喃自語,怔愣數秒後才恍然大悟。

這麽重要的事情我怎麽就給忘了,這段時間占據我整顆心的都是深造之事,竟把自己的生日都給忘了,其實生日過不過真的無所謂,我也不是那麽矯情的人,關鍵生日願望才是最重要的,只要在那天提出任何不算特別過分的請求,江銘晟都會答應。

可是,貌似我的生日還有十來天,他這也來的太早了吧……

往年江銘晟也會給我過生日,但基本上都是生日當天才出現,今年,貌似真的來早了。

不過仍然慶幸,我還有十天的時間去想等了一年的願望。

60 不知他生辰八字

“小姐,這是您的香草冰激淩。”服務員單手捧着托盤,将托盤上裝飾的極其漂亮的冰激淩遞到了我面前。

我俯身聞了聞,不錯,是香草的味道。

拿起勺子舀了一大勺,送入口中,渾身立馬打了個激靈,古人流行以毒攻毒,我就只能號稱以寒逼寒。

吃了第一口,再吃,也不覺得有多冷了。

從容的一口接一口,明顯周圍總有那麽幾對詫異的眼睛時不時的瞥向我,我知道他們是覺得我不正常,可是有什麽關系,我喜歡就好了。

“對了,你生日是什麽時候啊,一直都是你幫我過生日,該天換我也幫你慶生吧。”

當我吃完最後一口冷飲時,呼了口冷氣,擡頭問江銘晟。

說來真是汗顏,認識他這麽久了,竟連他生辰八字都不知道,只知道他比我好像大個二三歲來着,但具體如何精确,還真沒仔細研究過。

“不用了,沒那個習慣。”他毫不猶豫的拒絕了我的好意,雖然吃了閉門羹,但也絲毫不覺得失望,本來就不過是随口問問,也并非真心想幫他慶生。

人這一生中只有兩個階段對生日極其看重,一是二十歲以前,日複一日的盼着生日到來,盼着十八歲到來,盼着成年的那一天。

二則是六十歲以後,那個時候總擔心會不會某天就不在這個世上了,因此每度過一天,就像邁過了一次坎,越發珍惜和重視有生之年的每一天。

而我和江銘晟即過了二十歲以前最期待的成年,又未到60歲以後的峥嵘歲月,因此,我們确實不該是習慣過生日的人。

回西山庭院已經是晚上十點鐘,嚴無常停好車,江銘晟卻紋絲不動,“不下車嗎?”我問。

“還有點事。”他懶懶擡眸,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我轉身下車。

看着布加迪絕塵而去,極其無奈的嘆口氣:“十天啊,我要怎麽熬?”

陳媽端了杯熱騰騰的姜茶給我,自從上夜大後,她每晚都堅持等我回來再睡,盡管我告訴她天冷不用等我,可她卻總是擔心江銘晟會責怪,兢兢業業的令人心酸。

“江先生沒說你什麽吧?”她站在我面前,擔憂的望着我。

“能說什麽?早跟你說了,上夜大是他許可的。”我一邊喝着姜茶,一邊盯着前方的電視,意興闌珊的調着頻道。

“那就好。”她臉上的表情舒緩開來:“我去睡了,你也別弄的太晚,早點休息。”

聽到陳媽關房門的聲音,我又忍不住嘆了口氣,不過是一個傭人,怎麽就每天過的比我還忐忑?

電視裏放着無聊的夜間新聞,我看的索然無味,關了電視便蹬蹬上了樓。

洗好澡躺在床上,眼睛直視天花板,開始思索生日那天許什麽心願才好,不是沒有想實現的,而是想實現的太多了,拿不準到底先實現哪個才妥當。

突然想起了什麽,我從床上爬起來拿起背包,掏出了紫色的小本子,淡紫淡紫的封面,像憂郁的風信子,又似神秘的紫羅蘭。

是的,很神秘,紫色,本就是神秘的象征。

這個本子裏可是記着我未來十年想實現的願望,除了今年的,明年開始,全都記錄在了上面。

重新躺回床上,我開始一頁頁的翻看……

61 未來十年心願

2000年,我想從普通的律師晉升高級律師。

這是之前寫的,如今怕是要改改了,于是我拿起一支筆,将原來的劃掉,重新寫上:希望可以去法國深造。

2001年,想靠自己的能力買棟大房子,和父母生活在一起。

似乎覺得還要強調一點,于是我又加了一句:是靠自己的能力,跟江銘晟沒關系。

2002年,如果可以,希望能和林默再相遇。

2003年,可以和我愛的人走進結婚的禮堂,即使那個人不是林默也可以。

這條需要加個前提,擡起筆刷刷幾下,上面赫然寫道:前提是,林默一定要比我幸福。

整整一頁,十年心願。

看完最後一條時,我将本子蓋在了臉上,鼻端是淡淡的紙香,不管這十條能否實現,最起碼未來的十年,我有了盼頭。

困意來襲,漸漸的我沉入了睡眠狀态。

天蒙蒙亮時,身旁已經多了一個人,我伸了個懶腰,猜想着江銘晟昨晚是什麽時候回來的,看他睡的那般沉,想必一定是很晚。

沒想到醒着時那麽可惡的一個人,睡着的時候其實還挺無辜,從來沒認真研究過他的五官,今天突然有了研究的興趣。

我湊近了一點,從他濃黑的眉毛看到密長的睫毛,然後是高挺的鼻梁下性感的薄唇,再搭配上棱角分明的臉龐,呵,還真人模人樣的像個人類。

就是這張可惡的臉,害得我經常被那些莫名其妙的女人們騷擾,奇了怪了,為什麽不去找他,偏偏都找我?不是有句話叫:喜歡就勇敢愛勇敢追求嗎?把重點放在一個無關緊要又起不到絲毫作用的女人身上,實非明智之舉呀找錯對象。

作勢在他脖子上方做了一個砍頭的手勢,我小聲的嘀咕:“再牽連我,宰了你!”

找拖鞋,下床,一彎腰的瞬間,心差點沒蹦出來……

我的十年心願呢?

迅速轉身把被子枕頭全掀起來,昨晚明明蓋在臉上的,這會哪去了?到哪去了?

天哪,這要是讓江銘晟看見還了得?一顆心劇烈跳動,視線在移到床邊的桌子時,徹底呆住了,淡紫色的本子整齊的擺在上面,完全像是被人窺視過。

我确定是因為我清楚的記得,我根本沒有把本子放在那個地方,如果不是見鬼了,就只有一個人最有嫌疑……

江銘晟仍然沉睡在夢中,呼吸平穩,我報着一絲僥幸想,也許他不會看我的隐私,他從來都對我的事漠不關心,怎麽會無聊到去翻那些條條例例呢!

一直到江銘晟下樓吃早飯,我也沒能從他淡漠的臉上看出絲毫我想知道的答案,他不說我堅決不能問,假如他沒看我先問了,反倒有點做賊心虛的感覺。

之後的幾天,他仍然什麽也沒有提,我漸漸放心了,按照他以往的作風判斷,若真的看了決不會這麽讓我好過的。

雖然我寫的那些,跟他沒什麽關系,可他若看我不順眼,任何一件小事都有可能成為戰争的導火索。

62 坑爹的愛情劇……

某個風高月圓的夜晚,因為是周末不用上夜大,我便窩在別墅裏看電視,江銘晟不知道我晚上不用上課,便自己一個人應酬去了。

其實一個人是我猜想的,也有可能,挽着別的女伴也說不定。

有錢有勢長相好的男人,最不缺的,恐怕就是女人了。

九點多的時候他應酬歸來,看到我坐在客廳,緩步向我走來。

“今天是周末夜大沒課。”怕責怪我不陪他出去應酬,待他一走近,我便趕緊坦白從寬。

陳媽第一時間為他端茶倒水,他輕抿了一口,擡眸問我:“生日想怎麽過?”

“想簡單一點。”這句話我幾乎是脫口而出,因為前兩年的生日簡直讓我度日如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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