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獨孤或側目,看到她後很自然地攬過她的腰,兩人并肩前行,路煙都懵逼了,準備好的臺詞和恰到好處的撕逼表情瞬間垮掉。

為什麽這個男人可以裝作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他這麽若無其事她是不是也應該假裝很開心最好是露個八顆牙标準賢妻良母款微笑?

滿頭黑人問號。他是在裝夫妻恩愛嗎?

獨孤或每次出現都會引起一陣騷動,一大堆的迷妹目光追随着他不願意挪開。宮人們明知道獨孤或權傾朝野而且心狠手辣,絕非善人也絕對不會被美色所迷,卻又總是忍不住多看他。

特別是後宮那群妃子,簡直恨不得扒掉獨孤或的皮套在皇帝身上。獨孤或抱她的時候那幾十雙眼神火辣得路煙都感覺自己要被瞪死了。

妒忌我做什麽呢?我又沒睡你們男神。

入座後,路煙拿起筷子使勁兒戳碗裏的肉,把每一下都當成在戳身邊這個冷落她的狗男人。路煙覺得你冷落我可以,好歹讓我知道原因,要不然心裏面總是不舒服,忍不住去自我檢讨是不是哪裏做錯了。

狗皇帝這時候突然帶着孩子端着酒過來,一臉真誠地對獨孤或說:“皇叔!朕帶着皇兒來拜見皇叔啦!皇叔這一走就是兩年,您都不知道侄兒有多想您呀!”

獨孤或漫不經心地喝着酒,注意力都放在旁邊的生氣包路煙身上,見她用力戳碗裏的肉,指尖輕彈,那肉立刻變得又酥又爛。

路煙:“……?”

狗皇帝在旁邊咋咋呼呼一頓噓寒問暖,然後猝不及防來了句:“幾日前,侄兒做了個夢,夢到仙山下有位童姥,受童姥指點,打算前去仙山腳下修行!江山和孩兒就都托付給皇叔啦!”

說完看了眼坐在獨孤或旁邊戳肉玩的路煙。

自打證實自己穿成了一只鳥兒,路煙就再也不嫌棄任何一個人了,同性相斥,她一只鳥兒犯的着跟不是同性的人類計較嗎,範不着。她現在心态穩得一批,看賤人的眼神兒都跟看紙片人一樣,內心毫無波瀾。

路煙本以為獨孤或會拒絕,未曾想到他竟然一口應下:“嗯。”

獨孤焫心想皇叔果然早就想上位了,之前拒絕都是裝模作樣,擺手道:“莫忙莫忙,待侄兒同大臣們道個別,即日啓程!”

映紅說的果然不假,這狗皇帝準備坑崽,讓獨孤或繼續攝政,遠離是非伺機而動。

路煙一想感覺不對啊,這難道不是最好的方式嗎?簽署休戰協議的是獨孤焫,江山易主後即作廢,皇子年幼,所有的事情都由獨孤或做主,如果她适當再給獨孤或吹點枕邊風,一統天下的事豈不就能達成!?

這種既可不上位又能完成任務的契機簡直就是天助我也!!

獨孤焫早已經和大臣們提過此事,所有勸谏的大臣都被關起來了,現在留在外頭還能來參加禦宴的全都是同意的,自然是一呼百應,大臣們當即就喊着要獨孤或攝政,輔佐小皇子登基即位。

小小的糯米團子還不會講話,被狗皇帝逼着喊獨孤或“皇爺爺”的時候嚎啕大哭,鼻涕泡都爆了好幾個,哭得那叫一個傷心。

小皇子大哭的時候,狗皇帝就哈哈大笑,他笑那幫大臣也跟着笑,笑點長在一群神經病身上完全失去控制。

要不是有獨孤或這個移動坦克在,這朝代怕是早完蛋了。路煙心道這下好了,她這個“奶奶”的名頭怕是要坐實了。

大家都在笑,只有應貴妃板起臉看着獨孤或。

路煙發現應貴妃在偷看獨孤或,看好戲似地朝她旁邊的雅溥看去,雅溥曾經綁架過路煙,見她瞧着自己,一陣心虛,扭頭看向應貴妃,發現她正癡迷地望着皇叔。

雅溥知道應貴妃心悅皇叔多年,也知道自己不過就是個為她排解寂寞的工具罷了,為她入宮為她做的一切她并不稀罕。終是沒忍住譏诮了聲:“別看了,你沒機會了。”

因為獨孤或的眼神始終追随着他旁邊的王妃,發現王妃在看別的男人,不悅地皺了下眉,還故意打翻了酒盞。

路煙聽見旁邊重重地一聲響,可能是這酒不香,獨孤或不高興就把杯子扔了,纖長白皙的手指上濺了不少酒水,路煙手邊正好擺着帕子,就順手給他擦了下,獨孤或不知道怎麽的,一下子爽了,搶走她的酒盞自斟自飲起來。

應貴妃瞥了雅溥一眼,“兩年前你怎麽沒把她直接殺了,省得現在看着礙眼。”

雅溥沉下臉,冷聲道:“別以為我什麽都能忍,你不就是仗着我喜歡你麽?應解憂。”

應貴妃:“閉嘴,當心隔牆有耳。”

雅溥:“你也知道這是什麽場合,盯着皇叔看不覺得羞恥?”

“雅溥!”

“你想殺誰都可以,勸你不要動王妃。”

“你怕她,我可不怕。”

路煙第一次飛升後才知道,原來成神後是可以用靈力聽見凡人聊天的,還可以任意切換頻道,想聽誰就聽誰,不想聽就關閉收聽。剛才雅溥和應貴妃的談話她一字不漏全聽了去。

這對炮友還挺帶勁兒。

宮宴結束後,不負責任的狗皇帝真的帶了幾名寵妃奔赴仙山,扔下這江山不顧。

應貴妃巴不得他死的遠遠的,早就挑好最近的吉日,想盡快讓自己的兒子登基。只要皇子一登基,獨孤或就是攝政王,時常都會進宮,到時還怕見不到他嗎。

她想得太美了。

狗皇帝平時看着糊塗,其實心裏跟明鏡兒似的,走之前他召來心腹大臣,交代說:“貴妃生的無論是不是獨孤氏的孩子,這個孩子都得死。但現在還不能殺他,找個合适的機會,殺了他,嫁禍給皇叔,知道嗎?”

心腹稍頓,有些費解:“可是這樣一來,皇上就不能安心修行了啊?”

“你是真蠢還是假蠢?皇叔在的一日,朕就永遠也無法掌權,此招看着被動,實際上正是坐收漁翁之利的好機會。你真當朕是去修行的麽?什麽凡人修仙都是傳說,仙山之上有個屁的天宮,那都是海市蜃樓,全都是假的!只有飛禽走獸才能飛升,凡人死後就是一堆白骨!要真能變來變去,我還學個屁的易容術。”搓手笑得一臉羞澀:“朕這麽做是為了仙女姐姐。不許告訴別人!”

國師說仙女姐姐是只鳥兒,最近她到凡間渡劫來了,目的是一統天下,和當年的任務一樣。他得先耗死皇叔,才能得到虎符,助仙女姐姐一臂之力!

不是不信修仙麽怎麽又信了仙女姐姐了?

心腹不敢駁他,尬吹道:“皇上英明!皇叔定是還不知道自己中了計,還以為您真跑去出家修行了呢哈哈!”

獨孤焫翻了個白眼:“有病。皇叔精着呢,等閑人騙不到他。咱們只能毀他名聲,再耗死他!毀名聲知道嗎?還不趕緊派人去搞事,記得弄完扔幾片紅楓葉,做得像一點兒。”

見路煙又在亂聽,獨孤或揉了揉額角,對她說:“以後你少偷聽應貴妃說話,她是個虛僞的女人,行為很是不檢點,你不要跟她學壞了。”

路煙沒接他的話茬,終于還是忍不住扭頭問他:“你是想冷處理我們的關系,然後離婚嗎?我的意思是和離,或者休妻,我知道你聽得懂。”

獨孤或停下來,并不贊同她的話,嫌她走得太慢,抱起她往外走,“是怪我沒去陪你睡覺嗎?”

聽聽這話他怎麽問得出口?心裏這麽明白還問,這不就是明知故問擺明了要分居散夥嗎?

路煙感覺自己的婚姻岌岌可危,可能馬上就要被獨孤老板炒鱿魚了。

獨孤或:“我現在不能去。你在歷劫,我去了就會睡你,睡完你就會突破,還未等到天雷期修為就暴漲,會提高你渡劫的難度。”

見路煙沉默,獨孤或擡起她的臉:“你為什麽不說話?”

路煙:太神奇了這老祖宗,活了十幾萬年居然清純成這樣,靈車漂移也能叫睡?

一看就是個萬年童子雞。

好了,不生氣了。

一回到王府,映紅就端來了路煙最愛吃的零食和果子。

除了蟲子,雀雀的口味都沒變,還是最愛吃這些東西。映紅回想起剛三百來歲時,雀雀幻化成小姑娘跑出來偷吃果子,被主上抓到,哭天喊地要吃,結果吃完第二天就撐昏死過去了。

有主上用靈力養護,雀雀從小到大都沒怎麽生病,不比其他的金絲雀那麽嬌氣。唯一的缺點就是貪吃,總愛吃壞肚子。

映紅滿臉期待地問:“如何,這味兒可合心意?”

路煙吃得臉蛋鼓鼓的,口齒不清道:“你怎麽知道我愛吃這個?”

映紅說:“你小時候就愛吃,你小時候還愛吃蟲子,特別喜歡炸着吃,再撒上一層鹽巴,你吃得可香了呢。”

真、真的嗎?

難怪獨孤或沒有解開封印之前總喜歡喂她吃蟲子,看來是雀雀的吃貨形象在老祖宗心裏根深蒂固了。

“我小時候是什麽樣的?我一直被獨孤或養在籠子裏嗎?他關了我多久?”路煙開始關心原身的家庭地位。

“主上從未關過你呀,你的居所都是沒有結界的,否則你也不會被那玄鳥族的烏鴉下毒手啦。”

獨孤或果然很喜歡雀雀。

路煙突然很想知道這只雀雀和獨孤或的過往,拉着映紅問:“有沒有什麽可以讓我快速想起過去的方法?就像獨孤或那樣,解除封印,我有那個嗎?”

映紅為難道:“主上那是解除封印,你這個……你是撞壞了腦子,得你痊愈了自己想起來才行。不過……”映紅指着路煙腦後那根簪子:“不過有它就好辦多啦!”

路煙:“怎麽說?”

映紅:“你只需要拿到主上那面玲珑陰陽鏡,我再替你護法,就能看到過去所發生過的事情啦!”

我靠這麽先進還帶調監控的!

曾經滿腹經綸的我此刻只想說666!

從獨孤或手裏偷東西是不可能偷到的。路煙絞盡腦汁想辦法騙那鏡子,思來想去只想到一招,她決定晚上過去試試。

夜半時分,霜降後的大秣王府每走一步都會卷起一陣涼風,異常的冷。

路煙做賊似地走出一段距離,又被凍得蹬蹬蹬跑回鳥巢,裹緊她的小被子,這才又像個幽靈一樣飄到獨孤或寝殿外。

獨孤或一天至少要洗三次澡,這時剛洗完,正坐在窗前照着鏡子梳頭發。

路煙嘗試用靈力把窗外的紅楓葉弄進寝殿幾片,但獨孤或修為太高,那些葉子還沒挨到他就被彈開碎成了渣。

路煙沒轍了,可是她真的好想看過去的事,現在就想看她等不及了!

她偷偷潛在窗外,抓了把葉子就想往裏扔。

雖然這個行為很幼稚,但獨孤或有潔癖,把他頭發弄髒了他就會下水再洗一次,路煙算過了,獨孤或泡澡的平均時間是半個時辰,而他泡澡的時候就是給鏡子放假的時候,然後她就可以毫無心理壓力的開口借鏡子,而他沒有拒絕的理由。

他要是無理由拒絕,她就使勁兒作,反正現在大家都把她當成獨孤或明媒正娶的王妃,身在其位怎麽能不謀其事?會哭的雀雀有蟲吃,作到他繳械投降為止。

獨孤或聽到外面的動靜,瞬移到窗前,看到身上裹着小被子,雙手捧着一捧樹葉的路煙,垂眸淡聲問:“你在這裏做什麽?”

路煙心虛地縮了縮脖子:“……打掃、衛生。”

獨孤或伸手扯掉她身上的小被子,“進來。”

路煙扔掉樹葉,從窗戶爬進去,主動投懷送抱,然後玩兒命地往獨孤或身上蹭,蹭完指着他淩亂的白發:“看,弄髒了呢。”

獨孤或覺得很無語,問她:“你想要什麽?”

老板總是一招致命直搗要害,路煙尬演不下去了,也不知道他肯是不肯借,畢竟那是他從不離身的法寶。小嘴叭叭叭講了一大堆有的沒的,不好意思地笑了下,準備客套一下先讓他猜猜,能猜到就說明不是不可以,實在猜不着她再厚起臉皮管他借。

獨孤或很少見路煙在他面前別扭,略一思忖,問她:“想要真氣珠?”

“啊??……唔——”

路煙還沒反應過來,獨孤或就挑起她的下巴,低頭覆上她嘴唇。

甘洌的香氣渡進口中,齒間繞着餘香,獨孤或好大方地給了她兩顆真氣珠。

路煙氣海裏的真氣炸了——

幹嘛啦!!!怎麽又是喂真氣珠!!!我不要啊!!!

——老板太大方,壓力好大TVT

第二更中午12點,第三更下午6點。今天所有評論都有紅包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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